钝感皇后iou-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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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自扫门前雪,强出头是坏习惯耶!别人吵架她喊烧,未免太可笑了,敢情是神经有毛病?
范宇诚和段彧;茹闹离婚又怎样?大妞不仅笨,而且笨到不知道自己是个笨人,还自以为是替天行道的女侠,这才是笨的极致表现。
“不是我爱说你,你前辈子烧好香,这辈子才能遇到萧大哥。不对!你根本拿金银珠宝去赂贿月下老人,硬拗他把你和萧大哥的姻缘线缠在一起,萧大哥才会看上你。”
要不是八字被做了手脚,萧大哥条件那么优的男人怎么会看上脾气古怪、人也不怎么可爱、脑袋里装石头的大姐?
袁亚凡的批评引发袁若凡的不悦,苍白的脸色涌上潮红。“大人的事,小孩子别插嘴,你懂什么!”
“我是不懂!我明明很正常,爸妈的基因也很优秀,为什么你就是死脑筋?怎么讲都不懂?”
袁亚凡并不是只会血拼,对于爱情,她看得很透彻。
“两个人的分离,不能完全怪罪一方,自己不可能永远是好的。彧;茹姐和范宇诚的过节,外人弄不清楚也搞不明白,你只怪范宇诚,难道彧;茹姐一点点都没错吗?不见得吧!”
袁若凡怒极,呼呼喘气却说不出话来。她恨不得找个洞藏起来,她就这么无能吗?连吵架都吵不赢!
“出去,这是我房间,不欢迎你!”
袁亚凡火大了,要不是看萧大哥落寞伤情的模样,她才懒得走进大姐的房门一步,住她自生自灭算了。
“我警告你,萧大哥是脾气好,不是没个性,你再闹,当心他永远不理你,去找更值得爱的女生。”
那他就去啊!好稀罕吗?袁若凡气到最高点,从皮包中抽出信用卡,用力砸在妹妹脸上。
“拿去!他不过就是替你付卡费、帮你买名牌内衣,你就这么容易被收买?信用卡我有,你拿去,随便你爱怎么刷就怎么刷。”
不要再提他的好!她不要听!
袁亚凡拿枕头乱砸一通,把床上的布偶一只一只扫到地上。
“你是真的不懂还是装傻?萧大哥对我好,是因为我是你妹,他帮我付卡费、买名牌,是因为有求于我。”
袁若凡一个字都听不进去。“说谎你也先打个草稿吧!他求你什么?你有什么是他没有的?我不是白痴,你别想骗我!”
你不是白痴,你是白痴加三级!
袁亚凡大吼道:“他拜托我帮你打精力汤,拜托我帮你买减肥番茄,拜托我陪你去报名参加健身俱乐部!我也不怕你知道,本小姐自私自利,要不是萧大哥重金利诱,我才懒得管你瘦不瘦得下来。”
袁若凡震惊得无以复加。小妞原来是受了萧君严的好处,才会帮她张罗东张罗西,每天照三餐替她加油打气……
袁亚凡将姐姐几乎掉下来的下巴往上推,这种痴呆相连隔壁的斑斑都不屑为之,大妞不够格被称为人类。
“萧大哥只是一个想要守护深爱之人的普通人,他不是英雄,不想主持公道,也不能解决所有的问题。”
这种平凡男子,有另一个比较伟大的代称词,叫情圣。
要不是萧大哥心中只有姐姐一人,她早就倒追他了。
不能当他的情人,至少能叫他一声姐夫。
袁亚凡绝对不容许大姐剥夺这分权利!
“我知道你少根筋……不,是你死脑筋,不懂萧大哥的好。”袁亚凡将姐姐的手按在胸口,直视她的眼眸温声道:“脑袋不中用,那就用心感觉吧!分手也无所谓吗?你真的不在乎吗?”
不在乎,才怪。
正因为在乎,才会执着,痛苦就跑出来了。
奇怪的是,袁若凡却哭不出来。
原来,痛彻心扉的时候,连眼泪都滴不出来。
“小妞,你出去,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袁若凡几乎认不得自己的声音,好沙哑,真的是她在说话吗?
袁亚凡走到门口,又道:“我赞成萧大哥的看法,被甩又不是世界末日,说不定彧;茹姐反而因祸得福,活得更精彩。”
因祸得福……有可能吗?
受到那么重的打击,能活得下来就偷笑了,怎么可能得福?
即使萧君严的意见通常是对的,这次,袁若凡却不再有信心。
☆☆☆
段彧;茹自杀的消息,彻底粉碎袁若凡和萧君严复合的可能。
赶到医院,看到病床上奄奄一息的好友,袁若凡上前握住她的手,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段彧;茹眼睁一线,嘴角扯出一个比哭更难看的笑容。
“小凡……”
袁若凡按住她的嘴。“嘘,不要讲话。你还很虚弱。”
段彧;茹闭上了眼,无声的泪,已经淌下。
“我居然不是他老婆……那个流掉的孩子……没有爸爸……”
袁若凡眼睛雾湿,却抑制着不敢哭出声。
官司的结果,早被穆崇真猜中。
法官认为原告主张有理由,结婚因欠缺法定要件不成立,通奸罪自然也跟着不成立。
范宇诚欢天喜地,碍于父母三令五申要他留点余地给女方,他不敢大肆庆祝,只带了黄妙汝旧地重游,再度造访垦丁。
面子、里子丢得精光,段彧;茹受不了打击,吞下一百颗安眠药自杀,所幸家人发现得早,送到医院急救,才没有酿成更大的憾事。
袁若凡轻声道:“你死了,他连眼泪也不会流一滴,伯父伯母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你要替他们想想。”
段彧;茹苦笑。“死一次就够了,我不会再傲傻事。”
袁若凡心中大石落地。“你能这么想就好。”
“小凡,我想出国。”
离开伤心地,离开范宇诚,离开黄妙汝,离开所有伤害她的人。
“很好啊!出去散散心,等心情平静了再回来。”
段彧;茹望着好友,哀求道:“你跟我去好吗?爸妈不放心我自己一个人出国,不肯答应,如果你跟我去,他们就会答应。我真的没办法忍受留在这里,我说不定会再死一次!”
“你去哪里?”
“波士顿,我很喜欢那个城市。”
美国?好远啊!那不就见不到萧君严了吗?
袁若凡痛到麻木,痛过了头,反而连一点知觉都没有。
段彧;茹说道:“钱的事情你不用担心,包在我爸妈身上。你不必不好意思,反正钱不用摆着也是浪费。”
“我……”袁若凡心中乱成一片。
段彧;茹音量很微弱,但态度有一种迫切。
她很想出国,离范宇诚愈远愈好,但爸妈不可能让她单独出去,所以她一定要说服袁若凡跟她同行。
“小凡,你不是说想学好英文吗?波士顿有很多好学校,哈佛和麻省理工学院都在那里,两间大学都有开语言课程给外国人上,我们一起去好不好?求求你,陪我去好不好?”
哈佛?那不是萧君严的母校吗?他在哈佛的商学院拿到MBA。
段彧;茹看她始终犹豫不决,已然猜到原因,凄然造:“我知道了,你舍不得离开萧……萧君严。”
萧君严不肯作证,是她败诉最主要的原因。段彧;茹并不恨他,但“萧大哥”却再也叫不出口了。
袁若凡急切地否认:“我没有!我不是……因为他才不出去。”
不是才怪!明明就是嘛!
袁若凡叹了口气。她已经渐渐习惯自己心口不一,反正她就是别扭,就是不可爱,不会也不能更糟了。
一片空白的心,好麻木,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他们已经分手了,有什么好留恋呢?
自从他们吵架的那天晚上起,他一直没来找她。
段彧;茹自杀,他没来医院探望她。
他选择站在范家那边,拒绝和段家有任何牵扯。
是这样吗?他是如此绝情的人吗?
袁若凡心太痛,心被掏空,她也想离开有萧君严的土地,让自己喘口气,沉淀纷乱的思绪。
“我跟你去。”
“啊?”段彧;茹愕然,小凡答应了?“我跟你去波土顿念书。”
“真的?”
段彧;茹被范宇诚伤得体无完肤,连小命都差点葬送,荒芜的心田因为友情适时浇灌,再度长出希望的幼苗。
袁若凡点了点头。
该她的跑不掉,不该她的,强求也枉然。
就让时间来证明,萧君严是不是她的真命天子吧!
第十章
君子重然诺,从医院回来后,隔天袁若凡就递出辞呈。
她低调准备出国事宜,除了父母小妹,几乎没有人知道她要去波士顿念书,临走前也没去萧家辞行。
没那个必要吧!用膝盖想也知道,小妞绝对是报马仔。
萧君严没来送行,没有托人带口讯,什么也没有。
袁若凡原本以为自己没有眼泪了,在机场却又止不住地泪流满面。
是她亲手剪断两人的牵系,这个结果,怨不得人。
袁若凡和段彧;茹风尘仆仆地搭机到纽约,再改搭联合航空到波士顿,最后又花费两个小时的车程托达距离哈佛校园不远处的别墅。
安顿好行李,袁若凡打开电脑连上网路,赫然发现萧君严的信越过千山万水,早已追来美国。
他寄给她一张自制的电子地图,上面清清楚楚标示哪里有银行、邮局、超市、医院、餐馆,连卖珍珠奶茶的地方都一应俱全。
波士顿曾是他的地盘,经过这些年,有些店关门了,有的营业时间做了调整,大致上来说都还算正确。
按图索骥,她和段彧;茹两人很快打理好家居环境。
段家在世界各地拥有可观的房地产,这栋洋房是他们在美国东岸的据点,太久没人住,很多设备坏了,需要修理才能使用。
然后,开始一连串忙碌的课程。
哈佛大学享誉国际,收费自不便宜,开给外国人上的语文课程半年要价二十万。袁若凡和段彧;茹两个人的学费加起来足够四口之家吃喝一整年,要不是段家财力雄厚,还真是吃不消。
贵有贵的道理,校方设计课程很用心,听说读写四管齐下,授课老师清一色都是博士,一板一眼教得很认真。
大学毕业后,袁若凡再度尝到赶报告的痛苦。
比起人生的其他试炼,课业只是小儿科。她甘之如饴,巴不得功课愈多愈好,忙碌让她没空想东想西,让乡愁没有撒野的余地。
课业之余的闲暇,靠着段彧;茹无人能敌的魅力,她们结识很多外国朋友,其中九成以上都是异性,这点袁若凡已经很习惯。
七月四日美国国庆日,她们去纽约参观世贸大楼遗址,万圣节学做南瓜灯笼,感恩节去美国家庭帮忙把香料填进火鸡肚,圣诞节买礼物买到手软,拆礼物更是不折不扣的噩梦。
春去秋来,转眼间她们在美国已经待了三百多个日子。☆☆ ☆
波士顿的冬天很萧瑟,灰蒙蒙的天空,行道树枝头覆满白雪,动不动就零下十度的气候让袁若凡吃足苦头。
毛衣、毛袜、毛帽、耳套、手套、围巾,各种想得到的御寒衣服她一古脑儿穿戴上身,是那种全身除了脸以外看不到皮肤的包裹方式,却依然阻止不了寒风渗进心底,情绪颤抖失温。
她本来就不是叽叽喳喳的小麻雀,身处异国他乡变得更沉默。
段彧;茹交了一狗票朋友,袁若凡不像她那么放得开,一整年下来,交不到半个朋友,段彧;茹不在的时候,她连说话的对象都没有。
受过伤的心纵然经过修复,本质上还是破碎的心,即使有男子向她示好,她也不给对方献殷勤的机会,久而久之,也没人笨得再来碰钉子。
同样是东方佳丽,段彧;茹敢玩又风骚,沉默寡言的袁若凡相形失色,自然乏人问津,刚好成全她欲独处的心愿。
会找她的人用手指头就数得出来,除了萧君严以外,只剩自家父母和小妹,他们通常在被雷劈到才会想打电话找她,确定她还存活就挂断,接下来音讯全无,直到下一次被雷劈中。
从图书馆回来,袁若凡将购物袋倒空,牛奶收进冰箱,纸袋则废物利用放进壁炉,升火驱散室内凉飕飕的冷空气。
拿下手套,她把冻僵的小手放在炉火前烘暖,手指稍微可以活动后,她立刻启动电脑、连上网路。
上网只为了接信,萧君严固定一天一封信,但很不诚意,十封信有八封是转寄邮件,只有两封是出自他本人。
袁若凡不怪他,他的打字速度和乌龟有得拼,而且加班做卷宗是家常便饭,实在没多少时间慢慢敲键盘,有写就算给面子。
瞪着电脑屏幕,她十指灵巧地在键盘上游移,拨接上网的吱嘎声,急促又高亢的频率,在静室中迥响,网路传递过来的并不只是文字,其中掺杂着一阵又一阵的相思。
她念念不忘他的笑容,不止一次,她在脑海里细细描绘他的长相,他的衣着、他的头发,他的眼眸因微笑而发亮,他的声音低沉有磁性,她似乎还能闻到他身上传来的淡淡烟妹。
“YOU GOT A MAIL.”
袁若凡回过神来,抖掉爬满一身的寂寞,双击滑鼠将信件打开。
一如往常,信很短,连卷轴都不必拉就看完了。
阅毕,囊若凡笑容僵在脸上,她没有哭,表情却比哭泣更令人心碎。
大妞,你好吗?
我很糟,糟到不能再糟。
我失去一个好朋友,但是错误已经铸成,再难挽回。
她离开我了,永永远远离开我了。
其实,我并不是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