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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毒月亮-第16部分

小说: 毒月亮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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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某年某月某日,在某个不知名的阴暗河沟里发现了一具无名女尸。想着,我紧张得打了个寒战。 
从我一进屋到坐下,他始终保持着微笑,但微笑背后是咄咄逼人的气焰。我努力保持着镇静。这时一个服务生摸样的人将一杯清澈见底的水放在我面前,小超和蝇子此时正在门外着急地等待着。进屋的时候杨昆的人将他们哥儿俩客气地拦截在房外,只放我一个人进来。这个出其不意地举动将我们的计划打乱了。   
《毒月亮》八(2)   
那个服务生出去的时候,我听见蝇子和小超正在外面和什么人争吵。吵吵嚷嚷得让人心烦意乱。门关上,整个世界安静下来。我和杨昆就这样隔着一张茶几对视着,谁也不先开口说话,好像是谁先开了口,在气焰上就会先输掉一半一样。 
对峙了五、六分钟,我们相视而笑了。杨昆从台面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烟问我:“来一根?” 
我摇着头说:“谢谢,不用。” 
杨昆则把烟放下从托盘里拿起一支粗大的雪茄抽了起来。屋子里很快有一股浓重的烟草味道弥漫开来。我被迫嗅着雪茄的味道。 
在烟草味的感染下,我放松下来。我用手摸着水杯的边缘,缓缓地说话:“我来的目的,你一定很清楚。所以废话不说,你也给我句痛快话,放?还是不放?” 
杨昆坐在舒适的沙发中,一任我先发制人。我甚至有种他在沙发里不停地向下深陷的错觉,好半天他才站起来,拿起我面前的水杯,“咕咚、咕咚”一饮而尽。我惊讶地看着他。 
他随意地放下杯子说:“我真的有那么坏吗?我觉得我不坏。咱们两个没有什么不一样,只是挣钱的方式不同。小姑娘你还年轻,不要认为刘冰他们现在做的就一定是错的。等你们到了我这个年纪,口袋里揣着钱不是能随意享受生活吗?不要眼睛总盯着贼挨打;看不到贼吃肉! 你看你今天一来,就说要带走他们三个人,让我一点儿准备都没有。这样你先把刘冰带走,小超和蝇子先留下。过段时间咱们再商量着慢慢来。这样我跟底下的兄弟也好有个交待,要不张三的老婆来了,把张三带走了,王五的老妈来了,把人也带走了,你说我这生意还做不做?” 
我皱了皱眉。 
“杨昆,你不用糊弄我,既然今天我能坐在这儿,我就已经把什么都豁出去了。如果你今天不让我把他们三个人带走,明天你就别想舒舒服服地坐在这里了,我说到做到,不信你就试试。” 
“刘冰戒的怎么样了?” 
杨昆忽然间转移了话题,我的思路一下子被打乱,准备好的词此时都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也咽不下去。望着他那一眼望不到底的双眸,我慌乱地回答:“啊,刘冰呀,他现在挺好的。” 
杨昆并不理会我的回答,看似漫不经心地说:“上次你还特意回来给刘冰取药真是难为你了。” 
看着他那似是而非的表情,我生气地吼道:“这点小事你都操心看来你真是有闲工夫呀。不过你既然知道我回来了,那么你肯定也知道我带走了多少量。是不是挺失望的?不足50克,就不能砍脑袋。你当时是不是恨得牙根都疼了?” 
“你看,你看。你又歪曲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刘冰现在戒的怎么样了?” 
“如果你真的关心刘冰,就不会让他沾上这个。现在你也不用假惺惺的来关心他,我们不需要。兜了这么一圈,该说正题了。他们三个人,我能不能带走?” 
杨昆抽着烟在屋里溜达着,看着他一圈、一圈不停地走,我的头都被他转晕了。他忽然打开门和外面的一个服务生耳语了几句之后走开了,把我一个人留在包厢里。我如坐针毡,不停地向门口张望。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杨昆还是没回来,透过包厢门上的玻璃,明亮的过道半天都没有一个人从这里经过。我害怕地想:他们会不会把我反锁在这里,然后放一把火把我烧死。想着想着,我就更觉得毛骨悚然。我悄悄地走到门口,透过玻璃向外看了看,在确定没有人的情况下,我轻轻地转动了一下门把手,门打开了。突然听见走路的声音,我赶快坐回到沙发上,刚坐好,还没来得及调整好呼吸,杨昆就进来了。只见他手里提着一个长方形的皮箱,“啪”地一声打开,展现在我面前的是整整一箱的人民币。我诧异地盯着杨昆。 
杨昆把钱推到我面前:“刘冰他们三个兄弟跟了我很多年,现在你要把他们带走,我也没有什么好留给他们的。如果你们将来真的能结婚的话这点钱就算是我送的贺礼吧。”   
《毒月亮》八(3)   
杨昆的话让我迷惑。 
“钱我不能拿,人我带走,已经非常感谢了。”说着,我站起来。向门口走去。临拉开门的时候,我听到杨昆的话从远处传了过来,“回去告诉老二,我现在还在北京呢,让他别忘了他当初对我的承诺。” 
我的手在门把手上停留了两秒钟,然后头也没回,“哐”地一声把门关上。开始我还一步一步地向门口走去,但内心的激动让我立即飞快地跑了起来。在跑动中我感觉到了玉坠在我胸前荡漾,我不由自主地加快了步伐,向着希望跑去。我恨不能一步跨到刘冰身边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 
跑到歌厅门口,我看到蝇子他们焦急地站在车旁,不停地向我这里张望。 
当他们得知这个好消息的时候,蝇子激动地抱起了我,不停地旋转着旋转着。 
那天晚上回去,我特意让二哥把车停在我家门口。我坐在车里望着我家的窗子,强压着想给家里打电话的冲动。好久我才让他们把车开走,我从反光镜里看着家的轮廓,直至全部消失。   
《毒月亮》九(1)   
晚上,我、刘毅、缨子夫妇,四个人坐在中央电视塔上的旋转餐厅吃饭,缨子说她怎么也想不明白我和刘毅为什么就如同绝缘体一样的不来电。听了缨子的话,刘毅把目光转向了餐厅的某个角落,而我把目光投向了已是万家灯火的北京城。真的是站得高看得远。当北京城一览在眼底的时候,我暗暗地猜测着刘冰一家会隐藏在哪个角落。也许有一处弱小的灯光温暖着他的心。 
刘毅磨蹭着从身边的公文包里掏出了一个大信封,我和缨子私下交换了一下目光。强子则开玩笑地问:“刘经理,今天是发上个月的薪水还是发这个月的?” 
刘毅并不理会强子的玩笑,自顾自地从信封里拿出了三张有结婚照的红色的请柬。我们三个人面面相觑。 
我笑着接过请柬说:“恭喜你呀,刘毅。”回过头看刘毅,我发现他发红的眼睛正盯着我。 
刘毅的感情我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也曾尝试去接受他,但失败了。不管我的目光投向哪里,刘冰的眼神总会追随着。我知道我这辈子完了,释放出去的情感再也收不回来,我失去了爱的能力。所以对刘毅的这份感情我只能说抱歉,如果有一天我嫁人了,那一定是刘冰回来了。 
饭吃不下去了,我索性提议出去找个地方坐坐。缨子和强子推说还有事,最后只好我和刘毅尴尬地走在马路上。我们顺着三环路向着我家的方向走去。 
“他会回来吗?”刘毅有一搭无一搭地问。 
“不知道。” 
“他还活着吗?” 
“不知道。我希望他还活着。” 
“你真的要等他一辈子吗?” 
刘毅的问话,使我忽然伤感起来。我依在路边的栏杆上,看着路灯下的身影幽幽地说:“刘毅,不想骗你,但我真的不知道。也许有一天我会嫁人,也许我就这么孤单的一个人过一辈子。明天的事谁说得清呢?” 
刘毅在我身边叹了口气:“这又是何必呢?为什么人注定要活得这么累?感情的故事里面永远都是重复着A喜欢B,B喜欢C,而C却只喜欢自己。孽缘呀!” 
孽缘?我在心里不停地咀嚼着这个词。我和刘冰算是孽缘吗?如果问一千个人,也许会得到一千个相同的答案,但是问到我自己的时候,我沉默。 
路在我们脚下越缩越短,眼看就要到家了。刘毅忽然站住问我:“步蕾,你有过一点点喜欢我吗?” 
望着他炙热的双眼,我拥抱了他。尔后,我听见眼泪掉在地上的微弱声音。 
“刘毅,放开你的手,你会发现生活还是挺美好的。祝福你。”我低声呢喃。 
刘毅突然激动地说:“放开?你放得开吗?” 
我惨笑着,转身离去。要拐进胡同的时候,我用余光看到了依然伫立在夜色中的刘毅,长长的身影显得那样孤独。回到家躺在床上,眼泪悄然落下。看着身边的朋友一个个的都走进了婚姻,而我却还在婚姻门外徘徊。 
现在我经常一个人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流连在那个与杨昆彻底摊牌后的夜晚我曾停留过的地方。一次次温习当时曾有过的温暖与渴望。家虽然近在咫尺,我却失去了曾拥有过的另一半。我终于在这一得一失中明白,不论我失去的是哪一部分,都将是刻骨铭心的,那种伤痛将如影随形地永远跟随着我。 
尘埃落定之时,唾沫横飞之后,玉坠依然还挂在我胸前,突起的雕龙时刻提醒着我曾经的努力在这个充满了毒品的罪恶的世界里是多么可笑。这个世界上,有一种力量,可以不告诉任何人,悄无声息地拿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这种力量使魔鬼凌驾于上帝。 
那次我和杨昆谈完后,回到了五叔家。我们的车刚进村庄,老远就看到一个人影在黑暗中焦急地徘徊。 
听完我的叙述,五叔苍老的脸上布满泪水。二哥下地窖去照看刘冰的时候,对我意味深长地说了声:“谢谢!” 
其实该说谢谢的人是我。在他们身上我看到人的另一面,通常都掩盖在虚伪的假面背后的一面。   
《毒月亮》九(2)   
躺下时,天已经蒙蒙亮。我睡得很香、很甜。我知道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不是昨天的天,风也不会再是昨天的风。一切都会变得很美好。 
刘冰从地窖上来,已经是半个月后的事情了。他们事先都瞒着,看到刘冰,我的激动可想而知。在他身上,我闻到了一股新鲜的味道。我知道这个味道意味着他将会有一个健康的明天。直至今天,我对那个味道依然记忆犹新。 
晚上躺在刘冰身边我摸着他消瘦的脸颊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颗接一颗地往下掉。刘冰一句话都不说。只是紧紧地拉着我的手。夜在我们的沉默中显得更静了。 
“睡着了吗?”刘冰歪着头悄声问我。 
我蠕动了一下身子,低声地回答:“没有。” 
“步步,以后别再做傻事了。为了我这样的人你不值得冒这么大的风险。如果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和你父母交代?就算是把杨昆这个混蛋杀了,能弥补吗?”刘冰愤愤地说。 
我压低着嗓门:“难道你真不明白我的心吗?我是因为爱你所以才……”话还没说完,眼泪再次席卷而来。在黑暗中刘冰摸索着给我擦拭泪水。他的脸在月光的映衬下闪耀着泪光。我擦去他的泪。我知道我抹不去他心里的伤痕。 
此时此刻我们的心是相通的,已不再需要言语。 
那一夜我们睡得很沉、很实在。 
刘冰从地窖上来后,胃口出奇地好。不几日,他的脸就红润了起来。气色看上去比前几天好了很多。我们商量着想回家看看,毕竟出来快一个月了。五叔担心刘冰半路出现什么问题,建议我们再多住些日子再回去。我们答应五叔,天黑前就回来。二哥不放心,坚持和我们一起去。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准备出发。蝇子送我们出来,叮嘱二哥帮他带些药回来。路上,我奇怪地问刘冰:“蝇子怎么了?给他带什么药?” 
刘冰笑而不答,二哥边开车边从后车镜里看着刘冰说:“蝇子他们也要戒了。看来他们这次决心不小。”二哥用手指点着后车镜里的我说:“你的功劳不小,这个嫂子没白当。” 
我不好意思地低着头,转着手上的戒指。刘冰托起我的手,亲吻着戒指说:“步步,让你和我吃这么多苦,担这么多心,真对不起。我一定会好好疼你,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我一定会给你幸福。” 
现在回想起这些,戒指依旧在,承诺没有随风散,人却化成了一粒尘埃消散在大千世界中。我想刘冰怎么也不会想到,若干年后伤我最深的人会是他。他成了我心头一块不能揭起的伤疤。只是当时相牵着的手,感受到的除了幸福就剩下甜蜜。在这份甜蜜中,我忽略了所有危险的可能,以为好日子来了,我的春天来了。 
我们特意绕道去了天津,买了些他爸爸和我妈妈都爱吃的大麻花。也算是我们出去玩儿带回来的纪念品。当时我们自欺欺人地笑了,而且在自己编织的美丽梦境中笑得很开心。我们没有想到这个美丽的泡泡在双方家长的几句追问下显得那么不堪一击。 
二哥先把我们送到我家门口,然后他开车去帮蝇子他们买药。我和刘冰手拉着手进了我家的门。几句热情的开场白后,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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