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烦借种一用 我从山中来 作者:果梨花木(晋江2012-06-09完结)-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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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烦借种一用(我从山中来)》果梨花木
她长于群山之间,身担着家族的传承之责,只学了半调子的三从四德,记得最深的是作为女子要从一而终。
他年过而立,看似妖孽无形,然而内心深处,仍坚守着当初穿上一身军绿时许下的誓言。
两个人的纠葛从一次“借种”开始。
……
她说,“我要跟你交欢!”
他说,“你还太小……”
文章类型:原创…言情…近代现代…爱情
作品风格:正剧
所属系列:无从属系列
文章进度:连载中
文章字数:257037字
第1章 楔子
横断山脉,中国最长、最宽、最典型的南北山系。位于青藏高原东南部,跨四川、云南、西藏三省。境内物种繁荣,各类地貌交错,是谓鬼釜神功而就,阻断东西交通,故称“横断”。
在这群山之间,藏着很多不为人知的神奇事物,即使是科技发达的当今,这群山依旧将真实的面目隐于云遮雾绕之间,让人们心生向往又无迹可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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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枝三岁的时候,养了半年的小兔子意外死了,还是小团子的青枝哭得肝肠寸断。看得其祖父青琦心疼不已,将小娃娃抱在怀里不住安慰,“小枝丫头不哭啊,爷爷再去给你寻一只小兔兔。别哭啊!乖啊……”
青枝闻言却慢慢摇头,“不要了!”
“为什么啊?这回咱们好好看住它,它不会再跑出去被野兽吃掉的。”
“再找来的就不是玉儿了,不是玉儿,孙儿不要了。玉儿不在了,没有了……”吐字很模糊,却还是将自己的意思表达清楚了。
青琦闻言微怔了下,却没有太放在心上,只继续安慰哭得开始打咯的小青枝。不远处,青枝年轻的娘亲青芸也听到了女儿的话,看着还是团子的小娃娃,神色间是说不出的复杂。青枝这样的性子,若依着自己曾走过的路途,终究也会像自己这般,永远与心中之人天各一方,只抱着那份蚀骨相思,孤独终老。
这样的苦,自己受够了。怎么舍得她再受一遭!?
青枝四岁时,青芸抱她在怀里,一字一句地教她读女儿经。
“小枝儿,记得了,咱们女子啊,须得时时牢记‘三从四德’,我们一族虽远离红尘,但青家的女儿,该守的还是得守着。将来你遇到有缘人时,定要认准一人,死皮赖脸,无论如何也不要改变心意。”
旁边青芸的父亲,已经满头白发的青琦听着女儿对孙女的教导,摸摸下巴上长长的胡须,觉得似乎有些不对,但想到女儿那样的性子,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倒也不错了。
糥米团子似的青枝似懂非懂地看着娘亲美好的下颌,看着她脸上灿烂得过份的笑容,有些反应不过来。但即使不懂娘亲话里的意思,看到娘亲开心,小青枝笑得灿烂,郑重地点了点脑袋,表示自己记住了。
青琦显然对孙女儿的乖巧很满意,笑眯了眼睛。
青枝五岁的时候,开始跟着祖父学习医药,认真背着汤头歌,软软的小脸上一片庄重之色。青琦摸着孙女的头,道,“小枝丫头,青氏一族就靠你了。定要守着青阳谷,莫让祖先的苦心白费了。”
“孙儿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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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枝儿啊,咱们青氏一族远离尘世,但传承不可断。你向列祖列宗发誓,待及笄之后出谷寻到有缘人孕育子嗣后定将继续青氏一族的传承,永志不忘。”青枝六岁时,随着母亲一字一句发下重誓。
青琦笑得志得意满,虽然女儿不中用,不听话,好歹有个聪明乖巧的孙女。青氏一族定能绵延。
青枝看着娘亲眼底隐藏不及的得意,有些莫名,下一刻又放开。娘亲总归不会骗自己不是。
青枝八岁的时候,已经习得了一身好功夫,轻灵的身影,在斑驳的树影间掠过,似一只小巧的云雀,让人见之心喜。
“哦呵呵呵……”这是青芸的笑声,青琦在一边抚额,不知道自己的女儿怎么就长得这么歪。“我青芸的女儿就是了不起,看这身姿,看这举止,实在是完美啊,完美啊,哈哈……”
从树间下地的青枝已经学会不对娘亲的举止作任何特别的反应,跟着招呼自己的祖父转身回谷。
另一边,青芸笑得越发满意,看这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淡定,实在不愧是她青芸的女儿。
因为娘亲说过,这是她们自保的手段,青氏一族的聚居之地万不可让外人知晓,因此所有的青家人都需掌握在山林间来去自如的本事。
青枝十二岁时,青芸神神秘秘地将正在学习医理的女儿从父亲那里拉走,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单纯的青枝不懂,那样的神情叫“猥琐”。下意识求助地看向祖父,这些年,面对娘亲时不时发疯的举动,青枝虽能平静以对,却依旧无法做到真正适应。
不想,以往总会阻止女儿胡闹的青琦却是脸带尴尬,轻咳一声道,“小枝丫头,这段时间好好听你娘亲的话,定要将娘亲的教导记在心里。”
“孙儿明白!”
青枝乖乖地跟着青芸进了屋,看着娘亲带着奇怪的表情从暗阁里寻摸出一本已经泛黄的小册子,然后笑眯眯地捧到自己跟前。
“来,小枝儿,看娘给你的好东西。”
“什么?”青枝依言接过翻开,只见书册上两名赤*身祼**体的人拥抱在一起,举止奇怪,姿势奇怪,神情也很奇怪。画功很不错,细节处都能看得清楚,青枝却是看得一头雾水。
青芸的满心期待在女儿平静的表心下碎裂。“你知道这是什么吗?他们在干什么?”
不抱期待地问。
青枝皱眉沉思片刻,抬头正色道,“若女儿没有猜错,这应该是夫妻敦伦之礼罢!”
看着女儿求知的眼神,青芸彻底风化了。她不明白,父亲怎么把青枝教成这德性了。
青枝看娘亲听到自己的答案满脸天塌下来的表情,不由皱眉道,“娘亲,可是女儿说错了?”
青芸收回以头抢地的心思,坐直身子道,“没有,你没有说错,你说得很对。”
“娘亲给女儿看此物,可是要女儿外出寻种?可是女儿初潮未至,尚无法受孕。”
青芸闻言以手捂眼,半晌方才抬脸看向满脸严正之色的女儿,道,“看你的身形,初潮也就在一两年内。我得提前对讲些注意的东西。省得到时候你应付不来。”
“娘亲多虑了,此事女儿已有打算。”
看着一脸正经的女儿,青芸有些惴惴地问,“你有什么打算?”
“女儿想来,到时只需出山寻一男子,以药物辅助,定能一举成孕,尽早归来。”
“……”
“……”
相对无言。
青芸忽地站起身来,两手高举过顶,张嘴想喊,终究在女儿不解的神情里放弃。坐回女儿面前道,“女儿啊,听娘亲的话,外出借种是你惟一能出去的机会,不可以这么轻慢。”
“女儿不明白娘亲的意思,女儿最主要的责任是延续青氏一族的传承,外出不过是为了能借种受孕,何有轻慢之说?”
青芸被女儿堵得不知说什么,轻喊出声,“啊,总之你要听娘的,方才你祖父也要你听娘的!”
青枝闻言不再多言,确是如此,借种之事,自己没有经验,娘亲能成功借到种生下自己,此间定也有许多需要注意的事。于是点头应是,认真听娘亲给自己讲解男女之道。
青芸眉飞色舞地讲了半晌,其内容若是被青父听到必会气得吐血三升。他还是低估了自家女儿歪的程度。而且,正打算将他最看好的孙女儿也带拐。
“……所以,你要记得娘亲的话,跟在那人身边,争取与他多多相处,这样才能生下聪明的孩子。”
青芸再次眉头紧锁,娘亲讲解的那些过程的确让她“获益非浅”,原来世间的男女之间竟要这般才能阴阳合和。可是,最后这要跟那人相处一段时间,青枝觉得自己并没有足够的时间。“娘亲,没有能够一举成孕的药物吗?”
“没有,哪有那种药物,所以你第一步要保证受孕就得花很多时间,这段时间当然要跟那人好生相处。”
“如此,那女儿一定调养好身体,算准时间,争取尽快受孕。”
青芸一噎,心思一转,复又道,“女儿啊,你以为生个孩子那么容易吗?若真是容易,咱们青阳谷何以最终只剩咱们几个?”
青枝一想也是,忙恭敬道,“请娘亲解惑。”
“你受孕前三个月最是紧要,若是赶着回谷,指不定就会因为劳累而落了胎。之后几个月,孩子长大,对母体的压力也渐长,更是要小心万分,否则很容易让母体和孩子都受到不可挽救的损害。孩子产下周岁之前,身体极弱,更要小心呵护,要不然很容易早夭。……”
“依母亲所说,岂非没有合适的时候回返。如何是好?”
“那至少也得等到孩子周岁以后。”
青枝仔细思索,觉得母亲言之有理,林间的野兽幼时也极易死去,想来人也一样吧!“如此,女儿明白了,到时等孩子周岁以后定将立时带她回谷。”
“这才是。好了,女儿啊,娘亲今天教给你的东西你定要时时研习,争取讨得那人的欢喜……”
“嗯?”
“娘还没说完呢,早日为青氏一族生下后人。”
“娘亲放心,女儿定不会辜负您和祖父的期望。”
三年后,青枝及笄,在祖父和娘亲的多方调养下又过了一年,两人都确定青枝如今的身体足以孕育一个健康的孩子。于是收拾包袱,让在群山间生活了十六年的青枝出谷寻找合适的男子,借种受孕。
“小枝丫头,你出去遇到外人便自称是这山中隐居的苗族人家,咱们寨子里有借种的习俗,你便是为借种而出寨的。苗语你是会的,也不怕让人生疑。咱们青阳谷的一切万不可对人言。切记早去早回!”
“祖父放心,孙儿明白!”面对祖父的叮嘱,青枝庄重应是,与两位亲人告别,互道珍重。
送走女儿,青芸眼底都是期待。这些年,未曾向青枝描述外面的世界分毫,只盼着那花花世界能让那双太过澄澈的眼睛染上温度和色彩。至于说,自家女儿会不会外面那光怪陆离的世界吓到,青芸满心期待。即使看不到,也不妨碍她尽情想像。
原谅一位十多年从不曾见过女儿稍微夸张的表情的母亲吧!当然,以青芸的标准,所有跟她的表情不在同一线上的表情都称为没有表情。事实上,青枝会哭会笑,十分正常。
这时候的青芸不知道女儿已经做好了在近道的山中抓一名进山来的男子“圈养”至她受孕生子及至孩子满周岁的打算。
只是,踌躇满志的青枝也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已经变成了与书中大不相同、她无法理解的怪兽,能让她在山里抓到的男人往往都不是她能圈养的角色。
第2章 第一章
“你说,这回会是谁第一个到?”
密林里一处相对宽阔的空地上,停着两辆军用直升机。说话的是一名两杠一星的少校军官。军官一米八多的身高,身形瘦削却不显细弱,一身特战作训服衬得人清沥非常。再加上隽秀的五官,若是换身衣服,怕是无人能看出他是一名军人。
在军官身边,阴影里还站着一人,听到问话,那人低笑一声,声音说不出的低沉好听。只听他道,“我比较关心谁最后一个到,毕竟接下来一个月我的脏衣服还没着落呢!”
边说着,那人长伸一个懒腰,从暗处走出,脸上的笑意还未散去,原本只称得上端正的五官因着这笑,眉稍眼角竟带上了几分艳色,放在那样的脸上恰到好处,为他凭添了十分吸引力。
仔细看去,这人竟还是位中校,只是那坐站行走的姿势,却是看不出一点军人的样子。并非显得轻薄,却也不庄重,只是让人觉得他就该是这个样子。
“时候不早啦,肚子都饿了,楚扬你先看着,我去寻摸点吃的来。”
原来少校叫楚扬。
楚扬闻言点点头,他们此行是来接野外生存的二中队的战士。半个月的丛林生存,也不知道那些小崽子们都过得怎么样?
看着前面隐入树丛中的长官,楚扬眼中透出几分期待,这位长官可是有一手极佳的烧烤手艺。自己这位长官,也是自己名义上的堂兄,名叫楚湛湘。这名字,剔透雅趣,却是与他那诡变的性子一点都不称。
不知是从谁开始的,战士们都爱叫他“楚老爷”。——用战士们的话说,在他这位地主老爷面前,他们就是那苦命的长工。
知道对方会很快会回来,楚扬也不再多想,索性在空地处升起火来,只等着楚老爷回来大展身手。
此时正值傍晚,林间已经显得有些昏暗。不过对受过训练的特种兵而言,这样的环境行动并不成问题。而且因为知道肯定会等到明天早上,今天刚一到,楚湛湘便在不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