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个口哨来听听-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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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姊,你想说什么?”堂听出她语气中的艰困。
“我……”她不知该如何措辞,才不算唐突。“好吧,我直接问了,小妹,你后来和千草耕治取得联络了吗?”
提到千草耕治的姓名,堂妹的态度顿时冷淡下来。
“没有,我也不想再找他。贞姊,就当是我求你,请你也别再提起了好不好?”
“可是……”
“贞姊!”堂妹加重语气。“我一个人可以带养这个小孩,小孩有没有父亲不重要。我求求你们大家别再提起这个人了!让我们两人平平静静过日子好不好?”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掀开你的伤心处。”深挚的歉然盈满她眼眸。“但是,请你让我提最后一个问题好吗?这个疑问或许会冒犯到你,对我却非常非常非常重要。”
沉重的呼息透过话筒传来,声声揪痛她的心。
“好吧。”回应含着浓浓鼻音。
“小妹,孩子的父亲究竟是不是千草耕治?”她轻轻吐出心头的惑问。
漫长的沉默几乎像永恒一般。堂妹在彼端努力深呼吸,似想平抚紊乱的气息,听入耳意显得无比凄然。
“不是。”彼端传来木然的回答。“孩子的父亲不是千草耕治。”
黄少贞痛楚的闭上眼睛。
“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骗我?”这一场风波衍生出多大的代价呵!全由她一人独自扛担了。
“是我鬼迷心窍,妄想飞上枝头当凤凰。”堂妹仿佛全身乏了力。“好了,就这样!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答案,以后我们别再和姓千草的人有任何牵扯,好吗?我得出门了,等你回来再吃个饭吧!再见。”
“等一下——”黄少贞连忙喊。
讯息已经中断。
她缓缓挂下话筒。虽然得到了一直追寻的答案,可是,为什么她挥不去心头怪异的感受?总觉得堂妹说的并非实话,只是为了中止所有人的追问而已。
是她多心了吗?
“得到你想要的答案了吗?”低沉的嗓音突然切入她的思绪里。
石藤靖和倚着门框,身上仍然穿着早上出门的西装、长裤,可见刚下班回来。
“窃听别人对话是一件极度失礼的行为。”她走向橱柜,郁闷的拿出被褥准备铺睡床。
“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他好整以暇的站在门边欣赏。
壁灯光线让她纤薄的睡衣犹如透明一般,将底下的完美曲线全曝露。她的身材恢复得超乎寻常的快,除了臀部变得更圆润、酥胸变得更丰满之外,腰线几乎已缩回原先的尺码。
这女人还没发现自己已经春光外泄,一个劲儿拍被、弹枕,丰满的胸脯随着每个动作微颤……一阵犀利尖锐的想望刺穿他的意识。
“我记得某人曾经说过,不要再去理会与我们不相干的问题。”她冷着一张脸说。“请回,我要睡了。”
等了半天,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黄少贞微感讶异的回头,却迎上一双深沉无底的黑眸。
眸中的意绪,她看得一清二楚。
她低头打量自己,立刻明白让她情欲勃发的原由。
“色狼!”她又羞又恼的丢过去一只枕头。
“这是邀请我加入你吗?”胖枕头迅速回到她的床上——连同他的人。
“啊……”一切抗议来不及吐出口,便被他覆上来的唇吸收。
如铁的健躯将她压陷进床褥里,睡服以光速离开她的娇躯。不多时,丝丝冷空气锓袭了她光裸的前半身,旋即又被贴抵上来的壮实胸膛加以温暖。
天,这男人烧起来的速度连火焰也及上不。
“不……不行……”她终于逮着空档大叫。“不可以!”
石藤靖和懊恼的撑起身体,眼中写满求欢被拒的不满。“为什么不可以?上次检查,医生明明说你已经可以了。”
她俏脸生晕,立时想起他上次竟然直接问医生能不能恢复行房。
“别想让澈儿的事件重演!”她恼火道。“我对一年到头怀孕的远景可不期待。”
他长叹一声,重重地跌回她的身上。
“真是!早知道便事先准备好。”明天第一件事便是上药房添买防护用品。
红通通的热潮在她容颊焚烧得更炽艳。
“你只会想到这种事吗?”满脑子色情思想!
“我已经憋了几个月了,你又半裸的在我面前晃来晃去,还能期待我想到哪门子经世大业?”他一只手支起脑袋,振振有辞的反驳。
“别说得那么可怜。”黄少贞悴了他一句。“等我离开日本,你自然会找到新人过来递补。”
她半垂下眼睑,不让他看见真正情绪。
嘿嘿嘿,她终于准备好要谈了吗?石藤靖和暗笑在心底。
“说得也是。”他故意说道。“希望新人不会在乎做到一半,我得起床喂儿子奶才好。”
凶恶绝伦的拳头击中他的胸口。
“你要是敢在我儿子面前跟……跟别的女人那样,看我怎么修理你!”她凶巴巴的低吼。
“反正你离开之后眼不见为净,当然更管不着。”他今晚很不怕死。
黄少贞顿时语塞,只能以眼光屠杀他!
“随便你!我要睡了,回你自己房里去!”她索性翻过身去,不理会他可恶的表情。
该死的男人!好色的日本鬼子!希望他得爱滋病!
“睡吧!趁早睡吧。这可能是你少数和儿子处在同一个屋檐下的夜晚,好好珍惜吧!”身后传来悠然自得的评语。
黄少贞霍然翻身坐起来,恨不得伸手掐死他。
“你到底想怎么样嘛?”她重重捶他一拳,眼中开始堆积愤懑难安的水光。
他仿佛还不晓得自己的生命正面临威胁,一个迳儿跷高二郎腿,仰躺在她身旁的空位抖啊抖的。
“那你吧?你又想怎么样?”仍然是气死人的好整以暇。
“我要是知道该怎么办就好了!”黄少贞撇开头,隐藏水眸泛泪的窘态。这家伙实在很不君子,难道还期望她主动开口吗?她是女人耶!
“贞,我的贞,总是这么骄傲。”他逸出雄浑的轻笑声,热呼呼的手臂抱拢信香躯。“既然舍不得,何必硬要自己割舍呢?”
她不敢回眸也不敢开口,生怕一个动作,泪水便盈眶而出。
“找个时间我和你一起回去你父母,总可以了吧?”他执起她的手,放到唇边细细啄吻。
“你是说……”她侧过蛲头斜睨他。
“丑女婿总得见公婆,我好像应该认命。”黑眸中含着浓浓笑意。
委屈兮兮的用词当场换来她一个大白眼。
“可是澈儿怎么办?”黄少贞又忧眉愁面起来。“你就算跟我回去,也是以准女婿的身份,我如何向他们解释连准外孙的人选都准备好了?”
“当然是实话实说。”他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反正你和孩子的爹即将成婚,早生晚生不都一样。”
“你说得容易!”手肘手后一拐。“我爸爸超级好面子,他如果发现我过去一年是躲来日本待产,蒙羞门楣之余再添一项欺君大罪,他肯原谅我才怪。”
说不定还会像伯父对待堂妹一样,扫她出门。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石藤靖和被她的反复无常弄得有些恼了。
“不怎么样!”她心烦的翻身起来,开始踢踹他,踹到他不得不跟着起身为止。“我先回去睡觉,不要吵我!等我想好了该如何处置,自然会通知你。”
又来这一招?上回她说出类似的告白,结局是害他苦等了两个多月,最后还拖着老妈上门替她接生。
“我警告你,你的方法若是怠慢了我,我保证有得你瞧的!”他气势嚣焰的撂下警告。
咦?好熟悉的台词……
“否则你会如何?揍我吗?”她气冲冲地推他出房间,“走开!碍手碍脚的!回去陪我儿子,让我自己好好想一想!”
砰!拉门被掩上。
石藤靖和瞠目结舌的瞪着门棂纸,巴不得用视线烧穿一个洞。
这女人的臭脾气总有一天会让他心血狂喷。
不过,这代表她答应嫁给他了吗?
呵呵呵,好像是!起码没听到她吐出拒绝或否定的答案。而且,她正在思考该如何把他这个地下情夫介绍给泰山大人,这样应该算答应了吧?
呵呵呵呵呵!愚蠢的傻笑跳上他的嘴角。
“儿子,你爹和你娘要结婚了。”他回头告诉关系最切身的听众。
“噗噜,噗噜……”石藤澈躺在摇篮里,继续用口水吐泡泡。
第十章
“你说什么?”黄少贞一愣。
“老夫人要我转告您,令尊和令堂正在来访的路上,再隔数分钟便到达,请您准备一下。”雅子充满耐心和重复。
“来访?来石藤家?”她扬高嗓门诧异的说。
不可能的!父母压根儿不晓得她在日本的住址。平时与亲人鱼雁往返,她都经由本地的邮政信箱,口头联系也透过房内的专线电话。父母问起,她一概推说宿舍的信件容易遗失,所以寄到地区邮局就好,一年多来也没出过岔子。怎地父母会突然来访?
四天前那通简短的电话对谈袭回她脑海——
“贞,你妈和我跟团来日本滑雪,回程的时候我们想脱队上你那儿看一看,顺道一起吃个饭。”父亲畅快洪亮的嗓门震得她心惊胆战。
“呃……可是我明天就要动身前往北海道参加一个学术研讨会,怕时间不能配合呢!”她小心翼翼地闪避。“爸,不然下次吧!反正我也快回国了,以后有的是时间一起来日本走走。”
“是吗?”父亲失望的语气传来。“好吧,也只好这么办了?你好好照顾自己。”
然后一切便没问题了呀!
是谁告诉他们石藤家地址的?
雅子立刻为她提供解答。
“小姐,今天早上老夫人到少爷房里采望孙少爷时,听见您房里的电话响起,正好您又不在,她便为您接听了。”雅子谨慎的偷瞄女主人。“她说,来电的人正是令尊和令堂。两方对谈得很愉快,正好您父母又来到东京,便邀请他们下午三点过来喝个茶。”
天哪!黄少贞紧紧捂住秀颊,顿时遭五雷轰顶般。
老夫人又不是不晓得她还没准备好面对父母……好吧!老夫人真的不晓得。
这下子惨了,只能怪她为了感恩而与石藤纪江打好关系,做得太成功,才会发生这种乌龙事件。石藤纪江愿意晤见她的父母,自然代表默许了这未来的媳妇,希望会一会亲家。
呜……玩完了!
黄少贞倏然瞄向腕表,下午两点四十五分,时间不多了!在她能私下向父母禀明之前,得先把孩子藏起来,再找老夫人事前演练一下,请众人帮忙掩护。
“小哲!”她连忙扬声叫唤。
庭院中的小男孩停下哗啦啦的笑闹声音,齐齐看过来。午后不久,岗田健之率领一票子弟兵来家里打球,小哲正抱着弟弟在同学面前献宝,快乐得不得了。
“把弟弟抱回来,他该睡觉了。”她焦急的招招手。
抢回小孩的第一件事便是直接往房里钻。
匆匆跑到半途,黄少贞又忆起宝宝的携带式摇篮忘在正厅,如果父母看见了,随口一问,石藤老夫人又下意识随口一答,那不就白费工夫。
方向一转,她掉头杀回客厅去。天哪!两点五十二分了,父亲一生从不迟到。
她飞快把宝贝儿子塞进摇床。大概是动作太粗鲁,宝宝咿咿呀呀几声,小脸蛋一皱,打算放声哭出他的抗议。
“乖乖,不哭、不哭,妈妈疼喔!”她心疼的亲亲心肝宝贝,手下动作却一点也不敢放慢。
“你在忙什么?”身后突然响起低沉的惑问。
“啊!”她飞快转头,惊魂未定的拍抚胸口。“是你!我会被你吓掉半条命。你不在公司上班,跑回家做什么?”
石藤靖和端详她满脸慌乱的情态。
“我回来拿一份文件。”顺便瞧瞧宝贝儿子,天知道他只要离开他们母子俩一个钟头以上,便开始想念成灾。但他明智的保留后半段话,毕竟男人还是得维持男人的尊严,怎么可以承认恋家呢?
“雅子!”她先唤来女侍。“帮我把孙少爷抱回房去,不!是抱回你自己的房里,知道吗?”
“是。”雅子不解的觑向她,仍然依言接过宝宝,转身走进内堂。
“为什么不把小孩抱回我们房间?”他看出不对劲,浓黑的眉微蹙。
“我父母来了!”黄少贞手足无措。应付任何人她都可以谈笑用兵,唯独对父母一点办法也没有。
三点整,大门口传来杂杳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