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卫之恶-第2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操,我不禁想起米兰·昆德拉那块老姜,他说过这样一段经典的话来总结男女之间的调情——对某些女人来说,她给每一个人的印象都是她准备接受你。男人们感到已被允诺,一旦他们向她要求允诺兑现,却遭到强烈的反抗。他们对此的唯一解释只能是,她是狡诈的,蓄谋害人……
敌进我退,敌退我追。沈凌的游击战玩得可真他妈的有水平,我生气地说:“你最好还是关心占小东去吧,只要他还没得病就轮不上我。”
一提到占小东,沈凌立刻沉默了下来,过了一会突然带着哭腔说:“陈北,我查了占小东的手机。我真没想到,他竟然,竟然……”
沈凌说着说着眼里就浮上一层泪光。
“怎么了?”见沈凌这么难过,我心里的不满和气愤早飞到了九霄云外,我挨过来,扶住沈凌的肩膀,“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我今天本来想找你说这事,但是你就急着跟程瑶黏糊哪有心思听我说?”我操,都这时候了还有心思控诉我,看来她受的打击还是能承受的,我不由放宽了心。
“陈北,我今天在占小东的手机里查出至少有十五个女人和他不清楚!”
我就早知道占小东不干净,但是我没想到居然有十五个。我很想告诉沈凌你还没算那些只搞了一夜的,否则你一定会感叹占小东对男女事业的追求有多么孜孜不倦。
我一边安慰沈凌一边借机推销自己:“沈凌,别难过了,你还年轻,有得是好男人让你选,又不是所有的男人都这样,比如我……”
我话还没说完,沈凌就收起哀怨的神情,忍不住笑了起来。
昆德拉的总结(2)
“事实上今天我经受住了考验。”我很不服气,“我要不是心里惦记你,你以为程瑶会放我回来吗?”
“呵呵,就别提你了,虽然我知道你也经不住美女的考验,只是我没想到还没等到人家上来考验你,你就主动送上门让人家考验了。你回来找我,不过是她没有达到你的预期。”
沈凌这个女孩子真是冰雪聪明,一眼就看穿了我的老底。我拍拍沈凌的头,企图避开程瑶这个敏感话题,说:“你怎么对程瑶这么关心?咱们别提她了。”
“你俩眼瞅着就谈婚论嫁了,我能不关心吗?”沈凌用戏谑的口气取笑我。
我把椅子挪了过去同沈凌并肩而坐,我紧紧挨着她,暧昧地把手臂搭在沈凌的椅背上,眼看着就能把沈凌拥在怀里,刚刚还气焰嚣张的沈凌立刻就满脸慌乱地看看我,低下头。我轻声问:“你既然这么聪明,难道看不出我最想睡的是谁吗?非得让我自宫谢罪才原谅我吗?”
沈凌躲闪着我,我伸出手去使劲把沈凌搂在怀里,闭着眼睛足足静默了五分钟,这一刻我知道自己对沈凌有着不可名状的渴望,她愈拒绝,这渴望愈强烈。
我将所有的准备好的花言巧语都收了回去。再睁眼时,很坦然地说道:“沈凌,我是真的喜欢你。”
这一刻我知道天下的女人都是又敏感又聪明的,她们永远分得清男人哪句是真话哪句是假话。沈凌在我怀里轻轻地挣扎,女人在缴械投降前象征性的反抗我再熟悉不过了,这挣扎是她对名节做的最后交待;是为失身寻找的借口。我对暗含的挑逗与默许心领神会,我的火腾地一下就上来了,在我放肆的亲吻与抚摸下,她终于暴露了自己,终于泪雨滂沱泣不成声,趴在我的肩头痛哭失声,“陈北,陈北,为什么我们认识得这么晚?”
“不晚,不晚。”我轻轻拍着沈凌因为哭泣而抽动的后背,“只要你愿意,一点儿都不晚。”
我一直紧紧搂着她站在窗前,一任她趴在我的前胸,眼泪哗哗地肆无忌惮地流,直到把我胸前的衬衣都哭湿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我竟然没有一点儿想安慰她的冲动,我想也许大哭一场对她来说才是最好的安慰吧,而且我知道她的眼泪此刻比什么话语都清楚直接地告诉了我她对我有着同样的渴望。
我摸着沈凌柔软的头发,“沈凌,如果你给我机会,我会好好爱你的。请你相信我,我不是对每个女人都说这样的话的。”
沈凌抬起头,用带泪的明亮的眸子望着我,我感受到了一种召唤,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吻了过去。沈凌浑身战栗着,但是还是挺身迎着我的唇。我和她的唇热烈地交结在一起,一刻也舍不得分离。
我把她一把按到墙上,几乎使出了我全身的力气去吻她,爱抚她。
沈凌开始在我怀里不住地呻吟。
我嘴里呜呜地应着,感觉自己已经情欲高涨,我不能等了。我去扯沈凌的裙子,然而她薄薄的裙子东缠西绕地裹着身体,女人的衣服越设计越麻烦,好像是存心要挑战男人的耐心,我越是心急越找不到突破口,于是我先解开了自己的裤子,希望沈凌能自己解开裙子,可是沈凌却一点也不配合我去宽衣解带,她一边喘息着一边推开我不断探索的手,半推半就的模样越发勾引得我欲火难耐。我用左手紧紧钳住她的双手,右手从裙摆处向上伸进去肆意地抚摸,她“啊”地一声闭上了眼睛,随着我的抚摸身体越来越软,在我的奋力撕扯下,裙子的暗扣从衣服里滚落下来,在地上蹦了几下便安静地躺在角落里,沈凌的长裙从肩头滑落,在腰间稍作停顿又掉下去,像一只降落的蝴蝶翩翩地飘着。我的呼吸急促起来,沈凌羞怯地用手遮住半裸的胸口,我血往上涌,拽开她的手,一把扯下她胸前最后的遮挡,她的胸就这样毫无遮拦地映入我的眼睛,娇嫩雪白,刺得我睁不开眼睛又舍不得闭上,我的心几乎要从胸膛里蹦出来,我双眼冒火地看着沈凌,她赤裸着靠在我怀里不敢抬头,我把手按在她的胸前,肆无忌惮地揉弄吸吮,我已经箭在弦上,不能不发了,我一把把沈凌从墙上拽起来,按到桌子上,扯下她的内裤……
沈凌的身体灼热而又柔软,她的胸细腻而又丰腴,乳头此时已经被情欲涨得坚硬起来,我犹豫了一下,一口咬住。沈凌痛苦地呻吟了一声,伸出手抱住了我的肩膀,呢喃道:“陈北,我要你要我!”
我低吼了一声,甩掉裤子,直刺进去。沈凌随即抱紧我,我全力抽射,沈凌也在我身下疯了一样地扭动。这几乎是我记忆中最疯狂的一次性爱。
独自承担罪名
当一切结束以后,沈凌光着身子穿着我的衬衣温顺地靠在我怀里。我们靠着墙坐在地板上。我抽着烟,心里有一点儿烦乱,沈凌笑着来夺我的烟,“陈北,别抽烟,抽烟不好。”
我闪身躲开,“烟能让我思考。”
“你在思考什么?”沈凌在我怀里扬起脸问我。
“沈凌,你和占小东离婚吧。我和你结婚然后带你走。”我有些诧异,肖苒就差灌辣椒水了,我却始终不肯说出这句话,我害怕这句话成为捆住自由的绳索,我知道这一句话的代价就是——从今以后,每当我跟周亮、老唐意淫美女时,都会有个扫兴的声音告诉我:我看到的不是硅胶就是海绵;约会任何一个可爱的妹妹时,都会有一个女福尔摩斯下十二道金牌把我捉回去。这样悲惨的下场我完全都预料到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是心甘情愿地把下半身的自由交给她,愿意从今以后只为她硬。
此时,我终于相信关于爱情的传说。天下只有两类女人:一类是除她之外的所有女人,有着人类各样的缺点;另一类则只有她,即使缺点也是为了给她的完美增添情趣。这些年在床上与不同的女人纠缠激越,但是关于婚姻,我从未考虑过,甚至于同沈凌上床前我也以为不过是一场司空见惯的体液交流,总有一天将终结于肉体的满足,然而高潮过后,留在我心底的竟然是惊惶,我忽然害怕这个刚刚在我身下呻吟扭动的女人,余生将对着一个法定的男人坦露她的千娇百媚,一想到她那为人妻的身份,恐惧中夹杂着万箭穿心般的疼痛。
沈凌剧烈地哆嗦了一下,挣脱我的怀抱,久久不出声。
“怎么了?你不爱我?还是不信任我?”我拥了过来,“我会对你好的。你要知道我不会轻易对一个女孩子说我娶你这种话。”
“陈北,我知道。”沈凌扭过头来,我看到她明亮的眸子里有泪也有深深的痛苦,那痛苦是那么地让我心碎,“陈北,我不敢。现在我已经没资格说占小东了,而且我们家三代之内没出五服的亲戚从来没有人离过婚。我这么干了,别人会说我是个破鞋,让我的父母以后怎么做人?!”
我苦笑了一下:“沈凌,要不我陪你去找占小东吧?咱们和他把话说清楚,大不了让他揍我一顿。”
“陈北,不!”沈凌嘶声喊了一句,然后抬起泪眼哀求着我,我看见她的眼泪哗哗地流。
每个成功奸夫的背后,都有一个破鞋。可惜誓死跻身于烈女行列的沈凌,置自己的破鞋身份于不顾,一脸贞洁地让我独自承担奸夫的罪名。沈凌对自己成为破鞋的事实那么坚决地予以抵制。真正的破鞋,勇于直面淫荡的人生,而沈凌做烈女做出瘾了,良家妇女一提上裤子一个比一个岳不群,哀求她对奸夫负责任比要小贝不找秘书都难。
沈凌趴在我的胸口眼泪一直未断,仿佛被抛弃不是我而是她,这一刻我深刻地憎恨我的过去,如果我是一个处男,我可以哭诉她玩弄我的肉体,让她良心发现,而现在我则只能把头靠在墙上,望着窗口,这样一直等到东方发白。
我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觉得心里空荡荡的,只有使劲抱着她,想使她得到一点儿安慰。此刻我的心很疼,但是我又是那么的无能为力,我靠着墙凝视了她几秒,很重很重地叹了口气,然后站起身来,开始穿衣服。
我整理好一切,走到了店门口,沈凌一直跟在我身后,我们没说一句话。
我回头看了沈凌一眼,想起昨夜温柔种种,千般甜蜜,心头不禁一荡,忍不住伸出手一把把沈凌拉到怀里,在她的长发上狠狠地吻了又吻。我其实很想再说点儿什么求沈凌,但是始终没能说出口,最后只是捏了捏沈凌的脸。沈凌眼睛已经哭肿了,脸上泪痕斑斑的。我狠了狠心,扭身要走。
沈凌在我背后轻声叫了一声:“陈北!”
我触电似的猛回头看她,沈凌脸上挂着泪冲我笑了笑,那笑容十分惨然,“陈北,你裤链忘了拉上。”
我本能地低头一看,然后羞得老脸通红。本来预备好满腔悲愤之情迎接沈凌接下来挽留我的深情的话,没想到她居然告诉我裤链没拉!我尴尬地笑了笑,低头匆忙系好,“沈凌,我走了。如果有一天你后悔了想改嫁,别忘了第一个通知我。”
沈凌笑了,尽管脸上泪痕依旧,但是那笑容十分的灿烂。我冲她眨了眨眼,心里却拼命希望能记住她这灿烂笑容,一辈子。
各怀心腹事(1)
我没有直接回家,而是选择在街上闲逛了一会儿。阳光很好,街上的人也不少,我努力地大口呼吸,同时告诉自己:“陈北,过去了。这个女人没有什么特别的不同,很快你就会再找一个忘了她的,就像以前那样。”
后来我路过一个卖肉夹馍的小摊儿,摊主特别热情地告诉我说他的肉夹馍不仅好吃而且滋阴壮阳。我掏钱买了一个,然后坐在马路牙子上狼吞虎咽地吃了。我吃得很香,吃完以后感觉心没那么疼了,心中郁积的那口郁闷之气终于也慢慢地从胸腔里吐了出来,然后想起肖苒以前评论我的话,她说如果有一天我们待在一个孤岛上没吃的,我会把她卖给当地不洗澡的土著当小老婆然后换一个烧鸡吃。我当时对这话不以为然,但是今天此情此景想起来我心里却有一点儿悲哀,也许我看起来就不像个可以依靠终身的男人吧?难怪沈凌不愿意和我走,现在连我自己都看不清自己刚才那么伤心到底是因为得不到沈凌还是因为太饿了。
八月的沈阳有着解放区那样明朗朗的天,阳光又明亮又温暖。吃完肉夹馍以后我老僧入定般地坐在路边看着过往的人流发呆,刚刚平息下去的心痛又一点点涌了上来。
我开始鄙视自己。我虽然经常失恋,但是在战胜失恋方面却永远都保持着处男般稚嫩的忧伤。很多次,我都很想能像诗人徐志摩那样“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然后接着以饱满的热情重新投入到泡妞的征途中去,但是此刻我做不到。我就是那么没出息,我还是忍不住去想沈凌——这个让我又绝望又伤感的女人。
这一刻,我感觉自己像个十足的贱人。
蓝蓝的天空中有很多细小的白云悠然漂着,一朵、两朵、三朵、许多朵。我仰着头数了半天,心中慢慢升起一丝遗憾——如果此刻沈凌在我的身边,多好!我会告诉她,那些美丽的白云都是陈北小眼睛中晶莹剔透的眼泪凝结成的——有着波姬小丝般的美丽和忧伤。
但是此时此刻沈凌在干什么呢?我敢肯定,她不会和我一样在街头失魂落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