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没湖底--难忘的八年-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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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咙中的燥热和干裂的嘴唇,让我的声音变得嘶哑而干涩。
“我喝醉了,头疼,现在几点呀?”
“晚上八点多了,你要不要紧啊”婉儿的声音有些焦急。
“我没事”
我努力站起身来,头一晕摔倒在床上。婉儿似乎听到了声音,在电话那头急切地问道:“怎么了?你没事吧?”
“我想倒点水喝,可站不起来了”
婉儿在电话那边犹豫了一下,说:“那你等着,我来看看你呀”
把地址和门口脚垫下藏有备用钥匙的事告诉婉儿后,我再也支持不住了,一阵天旋地转之后,我又坠入了梦乡。
额头的一片清凉惊醒了我,睁开迷蒙的睡眼,看到的是婉儿动人的侧影。我活动了一下麻木的手臂,刚想坐起来,婉儿听到声音转过身,轻轻按住了我额头的毛巾,关切地问:“你,感觉好点没有?”
“嗯,好多了”我感觉自己的酒醒了,就是头还有点晕。
“怎么喝这么多”婉儿埋怨的看着我。
我看着她闪动的眼眸和诱人的红唇,忽然就有了一种想抱她的冲动。
“看着我干嘛”在我的目光灼人的直视下,婉儿有些羞涩,道:“看你的眼睛,就知道你没打什么好主意”
“咦,你怎么知道的?那我来告诉你,我到底在想什么”我示意她低下头。
婉儿俯下身,长发落到我的脸上,那熟悉的香味又一次沁入我的鼻端,我的欲望在这刻被点燃了。我抬头轻轻咬住了婉儿的耳垂,出其不意的抱住了她。
“酒壮色胆”,这句话说得一点也没错;借着剩下的半分酒劲,我紧紧抱着婉儿,感受着她柔软动人的身体紧贴的感觉。她挣扎了一下,似乎想站起来,我一下翻过身把她压在床上。我用舌尖轻轻舔着她的耳垂,呼出的热气一点点吹进了她的耳朵;过了几分钟,婉儿浑身开始颤抖起来,拼命推着我的手也放弃了抵抗。
记得在大学曾经看过一本书,说是女性的荷尔蒙只要被激发起来,那种热情就像燎原的大火一般不可扑灭,事实证明了科学的正确性。
当我的唇刚刚触到她湿润的双唇,她忽然开始紧紧抱住我,呼吸急促起来,她的舌尖划过我的双唇,带着一丝甜蜜;突然她封住了我的双唇,我感觉到一种令人窒息的快感。接着她的小手扯开了我的衬衣,轻轻抚摸我的肌肤,我感觉她的手就像一个小小的太阳,触摸到哪里就激起火热的感觉。
一阵手忙脚乱之后,婉儿的身体也真实的展现在我眼前,我开始慢慢亲吻她,从她的头发、眼睛,一直吻到那凝脂般的双峰。当我开始啜吮那诱人的樱桃时,婉儿的快感似乎开始爆发,她用力抓住我的头发,绷紧的身体开始抽搐,紧咬的双唇间传来轻微的呻吟。
当难以忍受的我,冲入她的身体的时候,她无法遏制的喘息声充满了整个房间。我鲁莽笨拙的动作在婉儿慢慢的引导下开始变得时而激烈时而温柔,快感在脑海中蔓延;在一阵暴风骤雨之后,我也被彻底激发了,那一股强大的电流瞬间穿越我的脑海。
兴奋劲过了以后,我却睡不着了。搂着娇柔的婉儿,看着她乌黑的长发披撒在雪白的肩头,想起她的丁香小舌在我嘴里温柔的搅动,一种甜蜜的感觉涌动在心房,眼前这个睡着的可爱女孩,真的就像美丽的梦中女神。
闭上眼睛,却又想起那晚她冷冷的表情,美丽而又冷酷。那种让我心底隐隐作痛的感觉,此刻又真实的在心中复现。我不知道哪一个才是真实的她,我也无法忍受这种捉摸不定的感觉。
爱或者恨,到底哪个更多一些?就像一首歌词中所说:爱并不会是一种罪过,恨也不会是一种解脱。而我此刻却陷入了爱恨交加的感情漩涡,不知未来的道路将向何方延伸。
(一)天堂与地狱
男人总是企图用征服女人的身体来征服她的心,事实证明在大多数情况下这也是非常有效的手段,但对于婉儿这样成熟独立的女性而言,似乎这些并不起效。爱情的这叶小舟,完全掌控在婉儿的手中,让我始终无法把握我们的未来。我忽然有些感慨,因为自己目前的尴尬处境,我无法让自己做出一个抉择。
一夜缠绵之后,我本以为我们之间的感情会很快进入一个崭新的阶段,男人有时候就容易犯这样自以为是的错误。然而现实却沉重地打击了我,婉儿还是一如既往的保持着和我若即若离的关系,让我完全感受不到那一晚的温柔与甜蜜。
虽然感情始终处于迷茫与徘徊中,但在工作上,我依然延续了一年以来的勤奋与执着。正所谓上天不负有心人,努力总是会有回报,在这个冬天到来之际,我终于在短短一年中获得了一个飞跃。在罗杰的极力推荐下,我终于顺利的升到了项目主管的位置,对于毕业仅仅只有一年半的我,简直就是一个梦幻般的开始。
上天似乎一直对我眷顾有加,无论是作为学生还是踏上这个社会以后,幸运一路都陪伴着我。生活对我而言不仅仅是简单的生存,更多的是一种对自我的实现。
我买了一部手机来奖励自己这一年来的成绩,婉儿帮我选的号,尾号是“二九二五”。婉儿说谐音就是“爱就爱我”,代表我将永远爱她。我常想如果可以永远的爱上另一个人,那该有多幸福。
世事总是如此难料,当一切都显得那么平静而又顺利的时候,危机正在身边悄悄孕育。就像泰坦尼克号的首航,谁都不会料到,一座巨大的冰山正在前面冷冷的等待着。
九七年的最后一个冬日,我约了婉儿、大杨和汪炜一起到我的住处小聚,主要还是想让大杨帮我参谋参谋我和婉儿之间的事。
那是冬日的下午,懒懒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墙上,录音机里传来的是张楚的沙哑的歌声,空气里充满了一种慵懒与颓废。我轻轻哼着歌,准备着各种火锅的配料,婉儿则斜靠在床边看着书。
“吉米,这本书谁写的呀?”婉儿问我。
“叶灵凤,一个男作家”
“嗯,写得真好,不过有点太小资”
“我挺喜欢的”
“喜欢什么?”伴着熟悉的声音,大杨走了进来,汪炜跟在后面。
简单的给他们做了一下介绍,接着我就问大杨:“要不现在就开吃吧?”
“行,没问题”
于是大家便开始围着早已准备好的那个热气腾腾的锅子开始吃了起来。大杨边吃边和我说些荤笑话,逗得婉儿在那边直乐:“你们这几个可真没救了,一群痞子”。
席间婉儿很少说话,但每次都能在我们几个无语或者是纠缠不清的时候适时地岔开话题。大杨不时给我一个眼神,我知道这小子是什么意思,于是便借着让婉儿帮忙出去买几包烟的机会支开了她。
“大杨,有话就直说吧”我给他递上一支烟。
大杨点着烟,深深吸了一口说:“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说吧,你小子怎么婆婆妈妈的”
大杨还是一贯的慢条斯理,缓缓吐出一口烟,说:“我觉得,你们不合适”
“为什么呀?我挺喜欢她的呀”
“她太成熟,你太年轻,你根本就掌握不了她,一个男人如果没办法征服自己的女人,那最后的结果多半是痛苦的。”大杨看着我说:“你要认真考虑一下,这世上可没有后悔药吃”
“哈哈,你可有点耸人听闻啊”我笑道。
“作为兄弟,我不会骗你”大杨异常认真。
“算了,不说了”我远远看到窗外婉儿的身影,赶紧就打断了大杨的话。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大家都陷入了沉默,婉儿似乎也感觉到什么,便不停的找出话题来和大家聊,但发现似乎所有人都没什么兴趣之后也就放弃了努力。
送走了大杨他们,婉儿忽然问我:“你们刚刚在聊什么?怎么一下就没话了?”
“没什么,主要是谈到以前的事,有点伤感”
“呵呵,你开心一点嘛,好不好?”婉儿撒娇道。
“嗯,那怎么开心呢?”我用双臂一下将她环抱在怀里,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她的脸上倏的飞起了两朵红云,对我含嗔一笑:“你说呢?”
我一下把她抱起放到床上,两个人互相拥抱着钻进了被窝,很快就肌肤相亲了。今天的婉儿格外的疯狂,一下就把我推倒,她紧紧抓住我的双臂,在我身上不停的扭动着腰肢,我感觉一股烈火在下体蔓延,带给我的是强烈又无法控制的快感。当两个人从快乐的高峰渐渐滑落的时候,我分明看到婉儿的嘴角流露着浅浅的笑,就像是猎手成功捕获猎物之后胜利的微笑,一丝不安涌上我的心头。
大杨刚刚的话忽然从脑海冒了出来,我的内心开始挣扎,我不知道该相信大杨的肺腑之言呢,还是怀里这个风姿绰约的女孩。天堂与地狱仅仅一线之遥,我不知道继续与婉儿的这段感情是走向天堂还是地狱。
生活中充满了太多不可预知的东西,未来又有谁能够把握?最后我还是决定顺其自然,让感觉带着我前行,我不想错过美好的姻缘,更不想留给自己一辈子的后悔。
(二)无法承受之痛
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承受痛苦的折磨对信佛之人而言是或许是另外的一种幸福。然而,我毕竟不是佛,无法拥有那样的大法力去承受生命中无法承受之痛;虽然一次次的打击已渐渐将我变成了一个冷血动物,但记忆中这些痛苦的回忆至今依然让我感到刻骨铭心。
虽然和婉儿的关系已经非常亲密,但在公司我们却依然严格保守着这个秘密,见面也只是微微一笑,只用眼神表达心中的爱意。我不清楚婉儿坚持要这样做的缘由,一直以为只是她不希望关系被太早公开,直到后来我发现了事情的真相之后,才想明白她坚持的原因。
很多真相的揭开都是源于一些偶然的原因,我发现婉儿的秘密也是一种巧合;现在回头想想如果当初没有发现事实的真相,也许现在的我依然会在懵懵懂懂中踯躅前行。痛苦很多时候是一剂能激励人成长的催化剂。
新年的一场蠕虫病毒的攻击破坏了公司大部分的电脑,婉儿的手提也未能幸免;于是我便又一次来到她办公室帮她整理操作系统。
熟悉的场景和那早已铭刻于心的香甜气息再一次包围了我。我开始按部就班地下载杀毒软件,修复系统,当最后系统终于成功启动的时候,我不禁长出了一口气。但当我看到电脑桌面上那个“聊天记录”文件的时候,好奇心驱使着我打开了它,映入眼帘的一段话让我的大脑一下子空白了。
“婉,我现在正躺在沙发上用手提上网,我老婆在对面看电视。”
“嗯,我也在想你,所以这么早就上网来找你。”
“我一和你说话,就禁不住想起前天晚上的情景,我忍不住又冲动起来”
“我想要你抱抱我”
“我现在又想起你坐在我身上的样子”
看到这里我不禁怒火中烧,心头一阵撕裂的痛楚,握住鼠标的手再也遏制不住的颤抖起来。茫然中,一股莫名的悲伤不经意的淹没了我的双眸,我知道在这一刻我已经失去了我心爱的女人。
人的一生不可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中,而我却又一次遭到的无情的背叛,这一次的痛苦远远超过初恋的苦涩,我不禁忿恨苍天的不公。
浑浑噩噩的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填好假条,我在同事们诧异的目光中冲出了公司大门。
回到住处,往日温馨的小屋此刻却感觉分外的凄凉;打开一瓶红酒,点起一支烟,除了用酒精和尼古丁来麻醉自己以外,我想不到任何其他的方式来摆脱这痛苦的心情。机械地完成了若干次的吞咽动作之后,我感觉胃里开始涌起阵阵的热浪,麻木的喉咙再也压抑不住那翻腾的酒气。趴在桌边我就开始呕吐,一阵阵酸涩从嘴里渐渐弥漫到眼里,不知道是因为呕吐的反应还是心中的痛苦,泪水浸透了我的眼眶;当温热的眼泪滑落唇边,我知道这一夜必定是漫长而又痛苦的。
和衣躺在床上,一支又一支地吸着烟,胸口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想哭却又哭不出声,只能任凭泪水无声滑落。黑暗中忽明忽暗的烟头,就像噩梦中那个恶魔的眼睛;只有它在默默注视着我,注视着我这个悲痛欲绝的男人。
手机的铃声一遍又一遍的响起,我知道电话的那头一定是那张如花的娇颜,她一定诧异于我的不辞而别。但此刻在我脑海中,美丽的容颜却显得那么苍白和虚伪,我无法想象在这美丽之后又是怎样一种虚伪与无耻,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