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着面具的舞者-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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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是!”回过神来的女孩已是满脸怒意。
“那么很可惜,你以后才会明白你拒绝的是一个对萧家多么宝贵的机会。”辛继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因为自己再也无法掩饰的僵硬表情和不可遏制的嫉妒心事。
第八章 被伪装保护的脆弱心灵
余牵纤知道今天晚上的辛继是不同的,异常猛烈的爱抚,霸道的进入,与辛继之间从来没有试过这样的性爱……。
“我说,今天晚上,你床上的那个女人不是我吧?”完事后,余牵纤从床上半坐起来,点燃了一支烟,辛继背对着自己,但是余牵纤知道辛继这时候一定没有睡着。
“女人怎么都这么烦!”沉默了几分钟,辛继突然瓮声瓮气的这样说。
“切~,”余牵纤冷笑着,狠狠的把口中的烟雾吐出,“在别的女人哪里吃了瘪,所以找我撒气来的吧。”
“靠!”辛继暴怒的起身,回头看着余牵纤冷漠的笑,“我们之间玩完了,余牵纤小姐!”
所有的事情,如果变得太过真实,对任何人都没有好处——这个道理,在辛继五岁那年看见母亲冰冷的尸体时就已经明白——所以,辛继不喜欢余牵纤对自己说的话。
“即使和妈妈在一起去讨饭,我也绝对不和欺负妈妈的爸爸在一起。”看着母亲的泪水,自己曾经这样说过——自己是爸爸和妈妈唯一的宝贝,但是自己有着一个不寻常的哥哥,即使年幼的自己,也能体味母亲泪水中的无奈吧。
“爸爸不就是有钱么,可是妈妈有我。”自己说这句话是认真的,可是妈妈能够体会自己的心么?
但是,当母亲放弃生命和唯一的儿子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辛继得到了答案——这个世界上,对于妈妈,自己的这颗心大概什么都不是吧。
“你妈妈是个好人,只是她什么事情都太较真了。”妈妈的葬礼上,父亲抱着年幼的自己这样说。
“妈妈真傻……,”记得自己这样回答父亲,“不过,爸爸,我恨你。”
妈妈的葬礼上,墓地那天的阳光亮堂得好像锋利的刀刃,穿着黑纱的送行队伍中,没有人哭泣——而从那一天开始,辛继也变得没有一滴眼泪——总之,母亲这个女人就是这样,现在在天国的她明白了么?她的生命根本没有换来那个男人对她的爱,她的死只是破碎了她儿子那颗幼小的心。
“辛继,你不要恨爸爸,爸爸是有错,但是妈妈自杀也是不对的,她这个人的性格就是这样,你妈妈对人生的态度是错误的,你不能把你妈妈的自杀完全归罪在爸爸的头上,这对爸爸来说太过沉重了。”
“我知道,爸爸说过,妈妈这个人太较真了……。”
当用赤裸的心不加任何防备的面对这个残酷世界的时候,人真的很脆弱,越是长大,辛继就越是明白这个道理——虚伪的面容是心灵最好的保护伞。
明明心里希望是这样的,却偏偏要坚持摇头说不。
明明心里流着血,却偏偏需要展现最灿烂的笑容。
所以在这个世界上,死伤者总是带着茫然无谓的笑容,而嗜血的侩子手却流着鳄鱼的眼泪。
其实,所有人都该明白这个世界的游戏规则——上帝给亚当夏娃的总不会是他们最喜欢的那一颗红苹果。
所以,深谙其道的自己竟然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为什么要这么急不可待的对萧家小丫头说“嫁给我吧”?!自己这样的愚蠢行为在游戏规则的碾压下最后只会让那个女孩离自己越来越远而已,辛继苦恼的笑着。
“喂,你知道欣欣在哪里,对不对?”萧波转脸看着小天。
“萧董事长真的很闲,每天都过来我这里喝咖啡。”小天微微笑,轻描淡写的扯开萧波的话题。
“那个丫头是不是也该疯够了,这都多久了,你也是的,宠她也该有个限度,缺席几次董事会议,这象话么~。”萧波躺在小天办公室的大沙发上,双手枕在头下,看着天花板若有所思。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考虑过没有,欣欣所需要遭受的历练对于她来说太过辛苦的话,可以把她嫁给一个可靠的男人……。”
小天的话很快被萧波打断:“这个‘如果’我们就不用过多的讨论了吧,你太简单的看待‘丈夫’这个角色了,况且,如果只是单纯的让欣欣脱离社会,完全不识人间烟火的活下去,凭我们两个就可以做得到,可是,你觉得那样真的好么?”
“……。”
看着小天的沉默,萧波慢慢从沙发上坐起来,认真的说:“我在主掌萧氏集团之前,即使是庶出,萧家依旧可以保证我衣食无忧的生活,但是那种没有自主权的附庸生活没有给我带来任何快乐,我不认为让欣欣不通世故是好事,我不希望等到她希望自己能够站起来自主自立的时候,后悔自己觉悟得太晚了。”
“对,正是因为我们经历过,所以我们才应该更清楚,如果让欣欣做到我们这一步,她将要失去多少,我只是不忍心……。”小天慢慢站起身,看向窗外,此间已是夕阳西下,阳光却依旧不失明媚的感觉。
“可是,万一……我们有一天无力保护她呢?”
萧波的话语带着犹豫,小天吃惊的转脸看向萧波,然而阳光透过落地窗户斜射入室,耀眼的感觉让小天看不清萧波当时的表情。
面对奚落,萧雨欣还是忍不住掉下了眼泪,虽然自己任性在先,早先小天劝说自己参加今天的董事私人聚会时也有提前给自己打“预防针”——自己的任性和无故缺席,可能激发了不少年长的董事私低下对自己的强烈不满,但是当真正面对挖苦和冷嘲热讽时,自己还是不争气的忍不住掉下了眼泪。
“终归是个小姑娘,真是的,萧家也不是缺了男孩,偏偏要你这种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当什么继承人。”
眼泪换来的只是更多的耻笑,萧雨欣狠狠的抹着自己的眼泪。
“是男的又怎么样,男的如果像我这样的,能不能让你们这些长辈满意?”含笑的声音封住了所有嘲讽的嘴。
救兵么?萧雨欣抬脸,泪眼朦胧之下只能看见面前模糊的身影,然而,眼泪只是流得更快,强忍痛哭的冲动让萧雨欣微微的颤抖着。
被人轻轻的揽入怀中,温暖的感觉让萧雨欣抽泣出声,这不是第一次了,只要萧波叔叔不在场,所有董事对自己的敌对态度就会变得毫无掩饰,从来没想过和任何人诉苦,但是有时候真的受不了,怎样都好,但是不要诋毁我的人格,不要从根本上否定我,因为,我并没有放弃让自己成长起来的努力……。
“不要在这里哭,很多人会看着你的,”温柔的怀抱引领着自己,雨欣甚至不愿意看自己走向的是哪里,总之,离开这些人群,离开这些莫名的仇视就好,雨欣低垂着脸,依靠着给自己拥抱的臂膀。
周围变得清凉和安静,雨欣慢慢的抹干净自己的泪水,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在宴会厅后面的小花园里,而自己身边的那个温柔的声音居然属于……。
“辛继!!!”雨欣吃惊的掩嘴。
“干嘛,不继续哭啦??这里很安静,任你怎么嚎,也不会有有人侧目而视的。”话语带着嘲讽的笑意,刚才的温柔真的是出自同一个人么?
“哼!”雨欣愤愤的撇脸,如果知道是这个人,自己宁愿在宴会上被那些老头责骂至死也不愿意被这个家伙像现在这样奚落。
“喂,你真的是女孩么?”
“什么!!!”雨欣瞪圆了眼睛,这个家伙从来就是以激怒和嘲讽自己为乐趣么?!
“据我所知,正常情况下,女孩子为了让自己哭起来有梨花带雨的感觉,尤其是化过妆的女孩,绝对不会在泪水纵横的情况下,狠狠的抹自己的脸,”辛继靠着身后的大树干,好整以暇的看着萧雨欣的脸,恶作剧的询问着:“萧小姐,需要我给您找面镜子么?”
“啊!”萧雨欣轻轻惊叫一声,慌乱的从随身的小包中翻出镜子。
天啊,萧雨欣承认自己现在的花花绿绿的脸真的惨不忍睹,不过,在恶人面前,雨欣认为任何时候绝对不能示弱。
“那……那又怎么样,”即使大花脸让自己已经底气不足,雨欣逞强的撅着嘴,瞪着面前的男人,“妆……妆花了又怎样!”
看着面前的男人认真的打量着自己的脸,雨欣终于忍不住侧身,飞快掏出纸巾想迅速把脸色一团糟的颜色抹去。
男人轻轻抓住雨欣的手,“你这么着急,只会把自己的脸越弄越糟,没关系,我来帮你。”
从雨欣的手中拿过面巾纸,男人把雨欣轻轻拥入怀中,认真的看着雨欣的脸,淡淡的笑。
男人细致而温柔的动作下,雨欣觉得自己有点犯晕,有点迷糊,有点想不明白,这个男人他……真的非常让自己不懂?
第九章 浓春与严冬的距离
“真是将门虎女。”
得到这样的称赞让萧雨欣尴尬的笑着,跟在萧波身后的自己现在正在被虚幻的笑脸和阿谀所淹没。
人依旧还是一样的人,宴会依旧还是同样的宴会,连灯光的颜色都也没有变,变的只是脸上的表情。
可是无论走到哪里,雨欣都能在人头攒动的大厅很快找到那个身影。
“因为你没有保护自己的面具,所以你才会哭。”他在花园里这样告诉自己。
“面具?如果带着面具生存着,失去真心的人生难道不痛苦么?”
“面具不是心灵的负担,而是心灵的守护,这是游戏规则。”
萧雨欣有些疑惑,她模糊的觉得辛继的话语是正确的,然而其中又有太多她无法理解和接受的东西,这些话正如辛继这个男人一样,距离自己即远又近。
灯光围绕下的他现在被几个时尚女郎包围着。
他在笑,他和她们说的是什么呢?雨欣好奇的猜想着。
他和自己说的话也同样说给别人的女孩听么?
他对自己会不会特别一点?
“累了?”小天温柔的提醒把萧雨欣从失神的状态中扯了回来。
看着小天关切的神情,萧雨欣轻轻的点头——即使身处陌生的世界,自己从来毫不害怕被别人看到自己的软弱,因为,似乎只要有小天和波波在,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任何东西可以伤害到自己。
没有任何顾忌的幸福是不是一定是好事?
当雨欣如愿的随着萧波和小天提前离开了那个让她透不过气的会场,呼吸着夜晚微凉的空气,雨欣突然觉得无尽的空虚。
如果现实世界因为充满虚伪而看不到真实,那么自己的世界会不会因为拥有过多的庇护而更像海市蜃楼。
“您找我?”董资推门进入张理事办公室时,没想到自己还会看到另一个人,董资稍微愣了愣神。
“您好,萧先生。”董资对着男人微微欠身。
“哦,你是……。”男人微微坐正,打着哈欠。
“我是董资,刚刚成为张先生的助理。”
董资微微笑,除了手中拿着的厚厚一沓企业报表,董资几乎很难把眼前的这个人和传说中那个杀气腾腾的萧氏集团领头人联系在一起,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自己大概不会相信经常出现在报章头版头条的商界名人萧波在真实世界里看起来像正在晒太阳的小猫——顶着惺忪的双眼,懒散的横歪在张理事办公室的大沙发上。
“啊,你来了,是这样,上次你和我说你有些公司的资料看不懂,刚好有一个机会,我把你安排回国外的本部进行一次业务培训,你看怎么样?”
“啊,”张理事的话让董资分外惊喜,“谢谢您,理事。”
“给你几天时间,把家里的事情安排好,然后就出发。”
“啊,你什么时候开始办社会福利院了?这种没长大的孩子都能做你张理事的助理了?”看着董资关门出去,萧波在沙发上翻了一个身。
“怎么,你觉得这个孩子不好?”小天抬头,淡淡的笑。
“说实话,一眼看过去真觉得他不怎么样,”萧波放下手中的报表缓缓从沙发上坐起来,突然恍然大悟,“啊,你该不是看中了他,想帮欣欣……。”
“话又说回来了,萧氏的那些董事我也见过几次了,一直想问你,你对萧氏里的董事怎么看?”小天打断萧波的话,淡淡的笑。
“张大理事,我比较喜欢先听听你的意见。”萧波饶有兴趣站起来,看着小天的脸。
“不如我们公平一点,写下来。”小天从办公桌上拿出两张纸,留下一张给自己,递给萧波一张。
当展开的两张纸条上都是一个“辛”字时,小天和萧波相视而笑。
“别看平时好像一个花花公子,关键时候他从来不露声色,表面上他对很多东西都无所谓,但是从事后的行为可以推知,他心里看得比谁都清楚。”
“是个凶狠的食肉动物。”这是萧波最后下的结论。
因为这次回家太过匆忙,等事情都平静下来,雨欣还是抽了一个时间回那个曾经租用的小公寓搬回自己所有的东西,然而,在公寓楼下遇见等待的董资依然让萧雨欣吃惊。
“不要吃惊,等你好多天了,你好像一直没有回来住。”董资有些害羞,这是那次之后俩人的第一次见面。
“啊……。”萧雨欣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虽然对那晚的疯狂已经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