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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毕业一年贱(节选)-第6部分

小说: 毕业一年贱(节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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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和唐莉最初的战役(1)

大三上学期的时候,我到一家杂志社实习。事实上,很少有人明白,这次实习只不过是个幌子,为我狼狈地逃离这所学校所找的一个借口。就在那个秋天,我爱的人和曾经爱我的人都有了各自的归宿,学校于我已经没有丝毫留下的理由,实习对我更大而言则是个解脱。
杂志社在长沙,活儿也不累,编辑那份活还轮不到我这样的实习生来做,清点下账目,接接电话,打打杂什么的。因为是旅游杂志新改版过来的,没什么知名度,所以首要任务就是打通市场了。杂志走的是都市情感小资路线,在大学女生当中很有一部分市场,我们实习生更大的用途就是利用自身的关系资源跟各所高校文学社的管理层联系上,然后由他们文学社出面和我们杂志社在他们学校一起举办个“读编交流会”,说白了也就是处理旧刊。因为发行部的估算错误,早几期的杂志每次都有大量退货,放仓库里不但是废纸一堆,还要交保管费,而放学校里以成本价倾销对大家都有好处。事实上,我跟杂志社也就是通过各式各样的渠道以这种方式完成了第一次亲密接触的。所以这样的任务自然就落到了我们实习生身上。
其实,很多刻骨铭心的回忆,不过是一些零星的细节;很多改变一生的邂逅,不过是个不经意的瞬间。
作为实习生的我,第一次接到这样重大的任务,心里还是挺激动的,尤其是我在学校的身份还是编辑。激动的结果就是工作特别卖力,换言之就是吆喝叫卖的声音特别大,我到现在都还记得当时一连串地吆喝,像路边摆地摊的。“杂志特惠,一块钱一本儿,一本儿一块钱,可以不买,一定得看,走过路过,千万可别错过咯!”请注意我的发音,那可是正宗的北京儿化,在一个南方人口中是很难听到这样地道的北方口音的。
联系的第一个学校是湖南财会学院,学校不大,建筑倒挺密集,绿化也还勉强可以。现今中国高校普遍存在两个极端,要么学校为显历史悠久,绿化过头,校内古树参天,阴森吓人;要么学校位于重工业区内,绿化跟不上工业步伐,校内一马平川,难见绿意,偶有几棵小树,也是严重营养不良型。像湖大就属于前者,我所在的那所师范院校则明显属于后者了。反正这学校处处都透着一股子舒服劲,也许是我在自己学校待久之后的心境问题。在因为学校正忙着升本,对这类外来活动很是支持,毕竟这也显示了学校活动的丰富,至于活动的实质何在,也就没人关心了。
带我们进去的是他们文学社的外联部长,叫潘什么来着,打扮得很有成熟女人的丰韵,一瞬间我想起那位跟她同姓的古代女名人。自肖妮和谌琴之后,我对女人的审美就变得模糊不清了。有时候很挑剔,但更多的时候却是随意,想来也是心境的问题。像眼下的这个潘部长,长相虽属中上层,但皮肤太黑,整体分值就得打个折扣。粗略看看,还蛮解渴,久了就乏,属于可乐型吧!我和渣滓曾私底下把女人分为三个类型:一为可乐型,到底是洋人造的玩意儿,不适合中国人的胃口,这类头衔多给了我们日常温习的三级片女主角身上;其二为浓茶型,因为都是新世纪的年轻人,对这一古老饮品难免有所抵触,而她本身的气度又会让部分人忘而却步,但习惯之后就会觉得离不了她,渣滓曾打趣我说肖妮对于我就是这一类型;再就是白开水型了,也许本身并没前两者那么引人注目,更多的时候都是为人所忽略,但也正因为这种忽略,之后的人才发现原来一直不离不弃陪着自己的正是一直所忽略的白开水,我想谌琴曾经也许就是我的白开水。现在,不管是浓茶和白开水,都有了各自品尝的主儿,我也只好对着杯可乐望梅止渴过过干瘾了。
吃完中餐,换了批人过来陪我们,文学社人多,轮换制,不比我们,就两个实习生假装编辑老师在那儿坐个整天。十月的长沙还有些热气,太阳又从云层里探头探脑地露出半边笑脸,暖暖地烤得人眩晕,那是幸福的前兆。我的幸福就在这淡淡的眩晕中,不期而至,就那个叫唐莉的姑娘走进了我的生命。
小说里写男女主角相识,总是充满这样那样的浪漫情节。然而,生活告诉我们,小说终究是小说,生活还是得按它一成不变的规律向我们走来。事实上,对唐莉的出现我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唯一的印象就是她是那堆来换班的女孩子当中最出色的,但比起刚回去的那个潘部长就明显的逊一筹了。于是我继续跟左右的人聊我的天,她则继续跟同来的伴忙着自己的事情。
跟我聊天的是个益阳妹子,湖南有句民谚是“益阳的妹子常德的汉,邵阳的妹子黑煤炭”,肖妮是益阳人,我曾为了她苦学益阳话,所以再与益阳妹子交道就假冒老乡搭讪。我这边正聊得火热,有人说男人在女人面前有着天生的表演欲,这话用来形容我是再恰当不过了,不过短短十来分钟,那女孩子就被我策(湖南方言,类似于北京的侃,但比侃更低俗、更无理头)得晕晕忽忽,要不是嫌她长得太过寒酸,我早跟她探讨深层的情感问题了。就在此时,有个声音从遥远的左边传过来(我们这次活动文学社一字排开了三张办公桌,我坐最右边这张,当时唐莉刚从寝室出来就坐在靠她们寝室最近的左边桌上,所以说遥远也就不为过了)。
“请问你也是益阳人吗?”声音透着轻柔,那一刻,我算是彻底明白古人所说的“婉若莺啼”了。
“当然。”我换了益阳口音,因为她说了个“也”字。不得不承认,在有些时候,我还会耍点儿所谓的小聪明。
“那你怎么有这么浓的北方口音?我开始还以为你是北方的呢?”她说开始?这么说,她开始就注意到我了?
“学的呗,我们普通话要过级的!”提起我这北方口音,倒真有点儿歪打正着的意思。我这人有点儿天生的大舌头,所以说话口齿不清的,还没少遭人笑话。后来看电视,北方人卷着舌根说话不也跟我差不多,于是就刻意地模仿。大二时我高中的一兄弟过来玩,带着他女朋友一起,他女朋友河北人,巨横,老跟我抬杠,还夸我普通话讲得好,有地道的北方口音,可把我乐得,于是说话就卷舌。别说,还真骗了不少人。他大爷的,呵呵!
“我也是益阳的呢?怎么我普通话就学不好?”她撒娇的样子可真好看。
“是吗?我们还是老乡呢!”我又使出攀老乡这套把戏了。
我说过,喜欢怀旧就说明我们正在衰老。可总有很多过往藏在记忆深处,像深埋地底的老酒,偶尔抿上一口,就有说不出的甜蜜与温暖。我总是抗拒不了这种诱惑。
老乡身份确定后,唐莉背叛组织,从遥远的最左边搬把凳子坐到了我的右边,也不管身后她伙伴发出阵阵重色轻友的警告。她坐到我的身边,我们的距离只有不到一公分,身后暧昧的笑声渐渐低了下去,我看到她脸上有朵红霞花在绽放。老天,你怎么如此眷顾我,我学益阳话原本只是为讨好肖妮的,如今,肖妮生长在别人怀里,花开花谢都与我无关,而唐莉就这么飘然而至地在我心里荡起一阵又一阵的涟漪。“上帝在关闭人一扇门的同时,又打开了另一扇窗户。”这话谁说的,我得给他颁奖!
不得不承认唐莉首先就对我有好感,她坐定后没多久就从兜里掏出手机,叫我别动。我虽然觉得有点儿好笑,但还是两手举过头顶,以一个标准投降的姿势定格在她面前。这丫头还真以为自己这手机是《手机》里头张国立讲的手雷呢?好,今天可照了一帅哥——她说。原来她手机有摄像功能,在这给我照相呢!第一次被人称为帅哥,怎么说也得表现点儿矜持。我搔搔头皮,我一紧张就搔头皮,好像电视里很多人物都是用这动作来掩饰内心的紧张。
我要过她的手机,说是要看她拍的照片。但屏幕上的我却以一种狰狞的姿势出现,我说这哪儿能见人啊,叫她删掉,她说没有,这样很有个性。天知道我该说什么好!我拿起她的手机,在键盘上按了几个熟悉的数字,然后拨号,再然后我的手机也在我兜里呜呜地叫了起来。这是我的号码,我把手机还她,指着她手机上显示的已拨电话说。记得在很多小说或者电视里,常常有男生在大街上拦住个女生,说自己电话没电了或者坏了,而且自己又有很急的事需要联系,想借电话打下,然后借到电话后就直接拨了自己的号,再然后发展的结果就看自己造化了。曾几何时,我对这种拙劣的泡妞伎俩是何等的嗤之以鼻,想不到今时今日,我方明也沦落到靠此骗取女孩子的电话。
我问她叫什么名字,她说唐莉。我问哪个莉;她说是茉莉的莉。有那么一瞬间,我在手机上添加新号码的手指停顿了一下。那个字就那么轻易地击中了我的神经,不留一丝商量的余地。
我初恋的名字也带个“莉”字,茉莉的莉。高中,我曾含情脉脉地看了我初恋三年。三年来,初恋就坐在我眼角刚刚能扫到的位置。如果她是一种植物,我的眼光就是水,就这样浇灌了三年,或许她从来没有想过她能如此滋润的原因。
三年不是一段很短的时间,简直就有三辈子那么长,现在回想起来,还有搞不清是今世还是前生。
我很难形容这三年的心情,有时候想轻轻抱一下,有时候想随便靠一靠,最终都一一忍了,心似乎一直被一旺不旺却不灭的小火仔仔细细地煎着。听说有一道味道鲜美无比的猪头大菜,做法早已失传,行家讲关键是火候,那种猪头是用二寸长的柴火煨三天三夜才做成的。每隔半小时添一次柴,一次只添一根柴火,三天三夜之后才熟。三年高中,一天一点儿的小邪念就算是二寸长的柴火,三年过后,我似乎也应该成熟了,就跟猪头似的。
后来初恋去了另外一所城市上大学,各人有了各人的生活,我又没有勇气主动跟她联系,压抑在心底的情感就这么淡了,然后就再也没有了……再见初恋是大二的暑假,在一次同学聚会上,我趁间歇把她约了出来。在那条曾经陪伴我整个高中的小街上,我清楚地知道这条街道有几家网吧,哪家的谁谁跟哪家的谁谁谁曾有过过节,某某饭店的招牌是第三次更换了,我对这条街道是如此熟悉,可当我和初恋走在这条路上却什么也说不出来。路好像永远也没有尽头,我们的眼睛落在除了对方身体以外的任何地方,她黑仔裤白T恤,头发还是不长不短地垂到肩膀,心惊肉跳的美丽。我说我索性讲个故事吧,话说一个男孩如何听说过一个女孩,如何看了她三年,如何在这种思路中长大。她说我也讲个故事吧,话说一个女孩如何听说过一个男孩,如何想了他三年,如何在这种思路中不知所措。我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在狂喜中一动不敢动。可惜一切都太迟了,她有了男朋友。这是她最后对我说的,然后我们再见,学会在放弃中长大。那是段怎样的青葱岁月啊!
挥之不去的记忆啊!挥之不去挥之不去挥之不去挥之不去挥之不去挥之不去挥之不去挥之不去挥之不去挥之不去挥之不去挥之不去挥之不去挥之不去挥之不去挥之不去挥之不去挥之不去挥之不去挥之不去挥之不去挥之不去挥之不去……
如果说这一切都是既定的因果,我还有什么理由拒绝她的到来呢?
当唐莉问我姓名的时候,我还沉浸在突如其来的感伤中回不过神来。这么神秘啊,连名字都不能告诉。女人天生就是会撒娇的动物,我算是明白这话的正确性了。哪里,哪里,我是怕我这俗气粗鄙的名字污了美女的耳朵。然后拿过笔在桌上写下我的名字:方明。也不是蛮朔(音译,湖南方言,极差的意思)的名字嘛,方明,听起来还蛮顺耳的。她自顾自地念叨着。
“呀!你字怎么写得这么丑啊?一个男孩子字怎么能写成这个样,以后得练,知道没有?”她佯做生气的样子可真把我心都勾去了。也难怪,我那字也就幼儿园的水准,从小到大不知被多少人取笑过,多亏现在计算机普及,出丑的机会算少了很多,不过偶尔的丢脸还是有的,就像今天这样。
“练不好了。”我用小得像蚊子样的声音在嘴里嘟囔了句,确保她没听见。如果说管束也是一种幸福的话,那么,这就是了。
当天发生的故事并没到此结束,我和唐莉之间的谈话不停被前来咨询杂志的学生打断。而我叫卖的声音更加起劲了,唐莉静静地坐在我的身边,她眼里闪现着一种叫做崇敬的光芒。有几个男孩子在我这里买了杂志转手又送给唐莉,我问她这些男孩子是不是想追她,她躲在我身后,头很低地低了下去,羞怯的神态是种让人心悸的美。我的手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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