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毕业开始流泪-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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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不知道的事多了。你以为我不想考地质系呀?可是爸爸不让。他老人家联合妈妈教育我说,学地质是要吃苦受累地,是要经风历雨地,是要有危险地,是要怎么怎么地,总之就是,女孩子学地质是万万不可以地。探险,多么刺激,多么过瘾!向往死了。金子,别告诉我你没胆量呀?”
“我没什么,是怕田歌和小纱他们……”
“放心,早和小纱商量好了。田歌再怎么也是从小在山脚下长大的,只要你行大家就都OK了!你以为我们一暑假都学习农活耪地种地呀?妮子边说边把背包打开,倒出了一大堆东西。压缩饼干,香肠,巧克力,军用水壶,指北针,地质锤,MP3……连电筒都有。”
“呵呵,准备得这么充分?看来决心不小嘛。”金子笑道。
“这才只是轻装备,重装备在楼下呢!气褥子,大帐篷……地质系的老师可真抠门,借点东西还要那么多押金!”
“啊?”金子愁了,那么多东西,怎么拿?
第四章:神仙迷之旅初探(1)
田歌的手真热,小纱觉得自己快要窒息,快被融化了。她的感觉很奇怪,有些抗拒,又有些期待。田歌是在解自己的衣服了,他就要抚摩到自己的胸部了!他的手好像充满了魔力,她触电般颤抖起来。她想阻止田歌,但是手被他死死地按住了。
(一)
山路崎岖,前日里刚下过的雨让山路更加湿滑泥泞。四个人磕磕绊绊却始终斗志昂扬。负重最少的小纱轻声哼唱着《相逢是首歌》,拽着妮子说笑蹦跳着,走在最前面。男孩子们可没有这么轻松,俩人都累得气喘吁吁。田歌额头的汗都滴到眼镜上了,背上的四个大包裹压着他,更显得身材瘦小了。他哀怨地念叨着:“人民早就翻身得解放了,我还得受四座大山压迫!”把小纱和妮子看得直乐。金子都快虚脱了,其实就他最累,拥挤得让人窒息的火车上把座位让给了一个孕妇,站了几个小时,现在几十公斤的“重装备”又背了七八里路,腰都直不起来了。妮子不时回头,喋喋不休地对本次探险和可能遇到的困难做了种种预测,她生怕大家积极性不高,一个劲地鼓励,说没准在“神仙迷”里发现什么长生不老丹或者是金矿银矿呢。田歌对什么长生不老丹没抱什么希望,不过发现什么资源还真有可能。小时他好像也听村子里的老人们说过这个“神仙迷”呢。探险,这两个字让人听了就刺激,就兴奋!
四人兴致勃勃的走着,一个上坡处忽然被一群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山羊挡住了去路,领头的那只横冲直撞,小纱躲闪不及,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田歌三步并成两步连忙赶了上来,关切之情溢于言表。他顺手拾起一块鹅蛋大小的石头,狠狠砸向那头羊,骂了句“眼睛瞎了吧!”。没想到还真的打中了那倒霉羊的屁股,疼得咩咩两声夺路而逃。
田歌得意地拍了拍手刚要吹嘘自己百发百中,却被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住手!你干吗打俺的羊?!”
一个纤弱的身影出现在坡顶。是个年纪与他们相仿的男孩,身材魁梧,赤着脚板,衣衫褴褛,脸上黑一块白一块,像是抹了油彩。他手里挥动一枝柳条,边吆喝着羊群边急步冲了过来。
田歌有些惊慌,打狗得看主人,打羊也得看牧羊人呀,少年意气容易冲动,这男孩子体格健壮,万一动起手来或是讹上我可怎么办?田歌下意识地退了几步,回过头喊金子:“金子,金子,你快来啊!”
说话间少年已经到了眼前,怔怔地盯着田歌,突然喊了句:“山仔哥!”。没等田歌反应过来,就被少年一把抱进了怀里:“真的是你呀山仔哥!”
田歌被少年铁箍似的胳膊搂得喘不过气,好久才挣脱出来,仔细看看了少年,这才恍然大悟般地“哦”了一声,“是你啊,徐——徐二庆?”
“二庆个俅呀?就叫二狗子得了!听你叫俺小名都听了那么多年,早习惯啦。你冷不丁喊俺大名,俺还不舒服哩!”二狗子大咧咧的挠了挠头,哈哈地笑了起来。
众人围拢过来瞧他俩亲热得很,心里的大石头才放了下来。田歌显然没有二狗子那么兴奋,他这会正生着气呢——浑身那么脏兮兮的就往自己身上蹭,我这可是一百多块钱的名牌T恤呢——随意地用手一指二狗子,向金子他们冷冷地介绍说:“这是……徐二庆。”转过身亲昵地拽过小纱的手,充满自豪地说:“呶,这是我的女朋友小纱,你要叫嫂子。这是金子,这是妮子……”
二狗子热情地伸出双手与金子,小纱,妮子一一握手:“叫俺二狗子就中!你们都是山仔的朋友吧?那你们也是俺的朋友呢!俺家原来跟山仔家住邻居,俺跟山仔可好啦!俺俩可是光着屁股一起长大的呢……嫂……嫂子和妮子长得真俊……”
二狗子憨厚直率的性格让金子三人很快就消除了距离感。妮子更是对他和田歌小名的来历充满好奇,几句寒暄下来,四个人像是老友了。二狗子觉得这三个城里人一点架子都没有,金子他们听二狗子讲他和田歌童年的往事更是生动有趣,不时开怀大笑。到是田歌显得生分许多,根本插不进话,索性站到一边,拿出MP3听了起来。却被二狗子瞥见,一把抢了过去,也学着田歌的样子把耳机戴上,惊讶地“咦”了一声:“这啥东西,这么小能唱歌呀!”
聊了十几分钟的样子,田歌等得实在不耐烦,跟小纱耳语道:“还走不走了?要不你跟他放羊去,我自己回家算了!”又把头转向傻里傻气的二狗子:“我们还有要紧事,什么时候你去城里,再找我吧。”
第四章:神仙迷之旅初探(2)
“是哩,俺也要去城里打工哩!山仔哥,俺会找你去的,俺爹都答应俺了!”二狗子冲远去的四人背影喊:“还有嫂子,还有金子哥,还有妮子姐!俺找你们去呀!”
让二狗子这么一闹,田歌有点不高兴。这么个没有出息没有档次的朋友突兀地出现在他的大学同学,他的城里好朋友们面前,让他觉得难堪和尴尬。还去城里打工,哼,就他那德行,初中都没读完,难道还想飞黄腾达不成?他以为进了城就能变成真正的城里人了吗?就能不被人瞧不起了吗?
他不住地跟小纱解释着自己跟二狗子就是同一村子的人,没有别的关系……总之不像二狗子自己说的,“一起光屁股长大的”。见小纱一直不作声,又冲妮子和金子念叨了句:“他就是个农民,是个放羊的,没见过什么世面。农村人嘛,素质就是差,你俩别挑呀!”
从田歌嘴里猛地蹦出这句话,金子楞住了。好久才自嘲地“嘿嘿”一笑说:“歌儿,我们家也是从农村出来的。”
妮子可没金子那么委婉,她干脆直接说了句:“田歌,你不也是农村人吗?!”
(二)
终于到了。
田家对于田歌领了三个同学一同回来显然缺乏准备,进了院子的时候皮肤黝黑身材瘦小的农民田中田正光着上身抡圆了膀子在地里干活。田歌喊了声,爹!田中田这才抬起头,惊诧地看到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孩子,一个高大帅气的男孩子和自己的儿子站在大门口。马圈边趴着晒太阳的一只大狗机警地支起前腿,汪汪地狂吠起来,十几只悠闲地散步着的鸡也被打破了宁静,叽叽咯咯地四处奔走。
小纱和妮子都吓了一跳。小纱下意识地退了一步,失声叫道,狗,好大的狗。小纱的小腿肚都打哆嗦了。妮子强做镇定,抓住小纱的手说,别,别怕,有链子拴,拴着呢。
“大黄!趴下!乱叫个俅!”田中田放下锄头,满身是汗地走过来。“没事,妮子别怕,这狗不咬人的。”
大黄马上听话地趴了下去,嘴里小声呜呜地嘟囔着,似乎在向他的主人发泄着不满。
“伯父好。”金子他们齐声喊。妮子一头雾水,他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呢?田歌和他提起过我吗?干吗提起我呢?
小纱也有点不解。田歌忙解释说,我们这管女孩子都叫妮子。
“妮子,原来你这个听起来挺可爱的名字这么大众呢啊。”金子抢了一句。
哈,他总算说我可爱了!妮子心想这次一起出来,金子好像话多了起来,看来自己的苦心没有白费呢。但嘴上却说,切,我们那还都管男孩子叫金子呢,满地都是金子!你还以为你这破名字就挺珍稀呀。
小纱和妮子牵着手一路小跑,进了屋子心还在扑腾扑腾乱跳,她怯怯地回头看着大黄,脸色苍白,心有余悸。
“这是罗小纱,这是金子,这是柳丹妮,爹。”
“哦好,好,都好。快坐快坐!把东西都放下吧。山仔,去盛点水来。啊,再洗俩梨!”田中田脖子上的汗混合着泥黑糊糊地往下淌,他抹了一下,不好意思地说,“你看,这身上脏的,让你们笑话啦。庄稼人,可不比你们城里人哪。你们先呆着,俺先去洗把手。”
“伯父您不用这么客气,我们自己来吧。大热天的,喝点凉水挺好的!”金子说。
田家真的是很贫困。屋子的格局是典型的农村式的,一间正房,一间偏房。房里一张大炕,铺着有些破烂了的皱巴巴的凉席。狭小的空间被有点潮湿的土地隔开,另一边是几个大箱子,看起来至少有十几年的历史了,落满了墙上掉落的灰土。一个大箱子似的立柜,镜子已经碎了。看着这样破败寒酸的家,金子怎么也联想不到校园里衣着光鲜的田歌就从是从这个家里走出来的。
妮子捅了捅小纱,指着斑驳的土墙。一大堆田歌的奖状,从小学到高中的都有。三好学生,数学竞赛第一名,辩论会最佳辩手……中间不合时宜地,有一张挺大的中年妇女的遗像。小纱早注意到了。金子说,那是田歌的妈妈。田歌很小的时候,他妈妈就死掉了。
小纱和妮子说不出是一种惊讶还是悲哀还是别的什么感觉,总之没想到,田歌的身世这么可怜。交往一年了,竟然连田歌没有母亲的事都不知道。为什么他从来没提起过呢?以后更要对田歌好了,他没有得到母爱,就让我的爱来补偿吧。小纱这样想着,充满爱意地望着田歌,觉得自己又长大了不少。
第四章:神仙迷之旅初探(3)
大家都沉默。这张大镜框似乎与几个青春飞扬的年轻人格格不入。
田中天把田歌拉到一边。“山仔,要回来咋没给爹写封信说一声咧。”
“和你说了多少次了,别叫我山仔!”
“那个半天没说话个儿挺高的是你对像吧?这妮子可真俊,比照片上还俊!”田中田显然对儿子的眼光很是赞赏。“他们仨都是城里人吧?你看,这城里人就是不一样!说话多中听,还伯父……”
“我们得呆些日子呢。咱们没有蚊帐吧?”
“哪有那个东西呀?蚊香也挺好的,管事。”
田歌闷闷不乐了一阵,说:“行了,去借个电风扇吧,屋子里快成蒸笼了。”
喝过了水又休息了一会,大家都精神多了。小纱对田家院子中间那口水井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田歌手把手耐心地教会了她使用方法。她现学现卖地试着打上了一桶水,高兴得不得了,忍不住兴奋地喊,妮子,来啊,你会不会用这个辘轳?妮子大摇大摆地走过来,后面居然跟着大黄。小纱下意识地退后了一步,却看到大黄的尾巴摇得像上了发条那么猛烈,眼神也很是驯服和乖巧。妮子满意地俯下身来摸了一下大黄的脑袋,嗯,黄儿听话哦,这回不许再吓你的小纱姐姐啦。大黄顺从地拨楞了两下脑袋,竟然像听懂了妮子的话一样。听妮子这么说,小纱哭笑不得,天哪,这大笨狗怎么成了皇子了?哎呀,你这个死妮子,我怎么成了大笨狗的姐姐了?田歌也很是惊讶,妮子,你这调皮的小丫头,居然这么快就把我们家大黄给收买了?什么叫大笨狗呀,黄儿好聪明呢。刚才我给它吃香肠,它都知道包了皮再吃,而且吃完,还刨了个坑把皮给埋了,逗死了!妮子笑起来,咯咯,小纱姐,黄儿的黄是黄颜色的黄,不是皇上的皇,什么乱七八糟的。不过呀,我一定要让它享受享受皇子的待遇呢。
三人说笑间金子拿了一个小木箱子走了过来,正眼看着妮子,余光却似有似无地瞟着小纱,板着脸一本正经地说道:“妮子,别乱说小纱同志,小纱同志可比黄儿聪明多了!”
小纱上牙咬着下嘴唇,拽过木桶就想往金子身上泼水,结果费了好大劲也没能把装满了水的木桶举起来,气得脸憋得通红。金子却哈哈地大笑了起来。
妮子早笑得喘不过气来了,连田歌都忍不住要笑了,却又怕小纱骂他,勉强抑制着。大黄奇怪地看着这几个人,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名堂,无聊地趴在妮子的脚边,又晒起了太阳。
妮子偷偷地看了看金子,发现金子的牙齿又整齐又白净,一笑起来整张脸那么生动帅气,简直是酷毕了!忍不住说道:“金子,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