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鸾倒凤-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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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娶她?!这简直是处罚,那他宁愿当个坏男人。
“那另外一种呢?”还有什么酷刑比娶她更可怕呢?
端木紫倏地揪出两根指头,眼歪嘴斜的,一脸狠劲。“那么……那个人的命运将会很悲惨,最少他的两只眼睛肯定保不住;因为它们看了不该看的东西。”她的两只魔爪,在空中作势乱抓。
牧风儿下意识地护住眼睛,瞧她那副冷酷无情的恐怖模样,像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果然是最毒妇人心,
“那你还是别脱衣服。”他可没兴趣看她那副发育不良的棵体。
端木紫突然笑了起来。““你”又不是男人!,怕什么?”
说的也是,他太敏感了,紧张什么嘛?他现在是女儿身,又不是男儿郎,既然端木紫敢脱,他为何不敢看呢?
就在端木紫掀开衣襟,香肩半露时,他的良心开始不安起来,倏地转头,脑子里又浮起一个念头,万一东窗事发呢?
自己只是想偷件肚兜儿而已嘛,犯不着冒着双眼失明的危险或连累自己非娶她不可的悲惨命运,被迫去欣赏她那不值一看的裸体,这种赔了夫人又折兵的蠢事,傻瓜才会做。
连忙一边捣着眼,一边催她穿好衣服。
“为了你好,麻烦你快把衣服穿好,免得将来后悔。”
“叹,只是泡个水而已,没那么严重吧。”她不明所以,执意要脱衣下水。
“我说不行就不行!”,
她的衣襟一掀,旋即遭他覆上,表情严肃又认真。
本以为会吓唬得她缩手作罢,没料到反激得她非脱不可。
“都是女孩子有什么关系,“你”有的我也有啊!”她以为那牧风儿是羞赧而已。
吓!没见过这么暴露狂的姑娘家。
两个人四只手你来我往地在她的胸前挣扎半天,难分难解,那件上衣襟都快被扯破了。
突然,一个不小心。“啊!”一声惊吼。
他刚刚好像掐到端、木紫的“橙子”了。吓得他膛目结舌,不敢再乱动,极力克制雄性本能的反应,以免泄漏了身份。
哇,原来女人身上的“橙子”比他装上去的橙子要柔软许多了,软绵绵的,感觉像天上的云朵,还满好摸的!心中小鹿蹦蹦乱跳,浑身僵直,不敢妄动。
““你”怎么了?”她倒像个没事人。
他发誓绝对不是故意要去碰她那里,真的是不小心的!
但是嘴里一句话也吐不出来,却直盯着她胸口上的两颗小“橙子”,看得直吞口水。
“我觉得口干舌燥。”下半身好像有股蠢蠢欲动的欲望。
不会吧,自己的身体居然会对眼前这副不成熟的小蜜桃有感觉?
见“她”突然住手不再和她争强,整个人突然像灵魂出窍似地呆望着她的胸口,端木紫以为自己的行为吓到这个新来的小师妹了。
““你”是口渴了吧?”
他根本没听进她的话,拼命用尽全身的力量,强迫自己的视线转离开她的胸前。天啊,那恶婆娘不凶的时候,还真像个温柔的女人,尤其那对滴溜溜的黑瞳,澄澈清亮得像个纯洁的天使。
“我也觉得口渴了。”她东张西望地寻找山泉水。“你”等我一下!”她的人影闪进林子里,消失不见了。
牧风儿见她走远,才吐出一口憋住的气,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像瘫了一般。
刚才真是太危险了,幸亏端木紫没发现他身体的变化,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不过,他倒是被自己的身体狠狠地吓出了一身冷汗来。没多久,端木紫回来了,双手围成碗形,捧着山泉,吆喝着“她”快过去喝,免得山泉水都要漏光了。
其实,他哪是口渴,是身体在渴还差不多。
她高捧起手里的山泉欲灌入他的嘴里,可是他太高了,嘴巴长在她的头顶上,如何灌得进去呢?
于是牧风儿只好蹲下来,张大眼睛和嘴巴,等着她将水灌入,他突然觉得这样的举动,好像一场仪式,像关外某个族群的成亲礼。
“很少姑娘长得像“你”这样又高又壮的。”她称赞着“她”的手长脚长。
他瞅着她灵巧的五官,看得出神,忘了嘴巴内盛满了山泉水,自顾开口辩解。“你不会以为我是男人吧——”任嘴里的水喷出来,还喷得她满头满脸,她也不动怒,完全不像他先前认识的端木紫。
清清朗朗的笑声,像丝竹之音。“当然不会哎,男人都很讨人厌的,我前些天夜里才碰到一个。”
他被剩下那点没喷完的山泉给呛到了,咳嗽不止。
她说的那一个,不就是他吗?这个死丫头竞骂他是讨人厌的男人,在九牧门里,他可是人见人爱的少门主,红得很呢!
“那你觉得我会讨人厌吗?”他不确定自己为何会有此一问。
她毫不思索地回说:“不会啊,“你”又不是男人!”一脸笑展似绽开的莲花,摇曳生姿。
嘿嘿,是啊,他担什么心,怎么老忘了此刻的身份呢!他应该入境随俗,跟着端木紫一起批评男人才对。
“是呀,我又不是那些一年半载不洗澡的臭男人。”好像在骂自己!
她好奇地问道:“那“你”多久洗一次澡呢?”
“一年半载吧!”他似乎又忘了自己女人的身份了““什——么——呀!“你”比那些臭男人还臭那!”她掩鼻而逃,走出山谷。
“我一点也不臭啊,不信你闻看看!”他一路追着她跑,吓得她惊声尖叫。
没想到他居然能跟她相处得如此融洽,看来,偷拿肚兜的计谋不会太难了。
第五章
山里真是安静,即使是火烧高空的正午时分,仍没半点声响,倒是阳光火辣辣的烫着屋顶,自窗棂泼洒进来,逼得他将头埋进棉被里,还勉强可以继续跟周公打交道。
直到那个疯婆子端木紫再度破门而入,声如洪雷地劈向他。
“懒猪起床啦!”一把将“她”用来遮光的被子掀开,日光刺得人睁不开眼。
“太阳都晒到屁股了还不起来!”她的手也老实不客气地朝牧风儿的胸前揪去,硬要将“她”拉离开床铺。
“喂,你讲话能不能稍微文雅一点?姑娘家总得留一点给邻居打听嘛,否则将来真嫁不出去,我是不会同情你的。”
他闭着眼训人,孰不知昨夜放在胸前忘了拿下来的馒头,已被粗鲁的端木紫给摇滚到腹部去了。
“咦?牧风儿师妹“你”的肚子怎么鼓鼓的?”她怔了一下,手赶紧放开“她”的胸。
该不会是有身孕了吧?她斜眼瞄着,心里开始犯嘀咕。
牧风儿低头一看,不得了,两颗女人的胸脯怎么跑到肚子来了。
“我——腹胀!没睡好觉就会这样的,等一下就好了,不必大惊小怪。”他赶紧背转身,将那两颗“巧”回原来的位置。
腹胀?!她莫名其妙地望着“她”怪异的举动。
他又转过身来。“你看,这会儿不是消了?”
端木紫还真伸手去摸了一下,真是消了,好奇怪的肚子。
“走走走!快跟我去向师父说“你”已经熟悉这里的环境了,这样我才可以开始练武呀!”她伸出手想推“她”离床,但刻意离“她”的肚子远一点。
“等我睡饱再说吧!”他又躺回去。
“唉,我对“你”那么好,“你”总要有点回报我吧!”她一边拖着“她”出门,一边嚷着要回人情。
他几乎决被她烦死了,没见过有人想学功夫像她想得这么疯,而且她还是个姑娘家呢。
“你对我好?我怎么都没感觉到?”他半睁开眼反驳。
“是呀,“你”再这么睡下去,就快要麻木不仁了!”她一路拉,“她”一路睡。
两人拉扯到后院的老树下,她才喊手酸而停下来。
“哇,拉“你”比拉一头牛还累!”
“可没人叫你拉!”他仍闭着眼睛假寐,心里忍不住偷笑,这个女人就这么点蛮力,还想练功,真是痴人说梦话。
她自己也累得气喘如牛,弯下腰来,直大口顺着气。
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牧风儿推到阳光底下来,这时候她发现牧风儿还真是衣衫不整,像被人“怎样”了一样,不免疑窦加深,暗忖:难道那个人是……她。
她心里着实惶惶不安起来,舌头也跟着打结了。
“老……实……说,“你”昨晚有没有对我怎……样?”她想先发制人,可是又说不出口,太丢脸了。
都怪那张床太大、太舒服了,她才会睡得浑然不知,连有没有被怎样了都不知道?
牧风儿撇着嘴,一脸不屑。“对你怎样?”这个女人属鸡的吧,嘴巴一直叽哩呱啦吵个不停,她就不能安静一下吗?
闻言,她气得一下子嘟嘴、一下子抿嘴,像一座要爆发的火山。
“就是做男人对女人做的事,可是“你”因为不是男人所以不能做,但是“你”又忍不住欣赏我,所以……”她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一点吸引女人。
牧风儿爆出狂笑声,好像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令人捧腹大笑。
忍不住欣赏她?!一个粗鲁凶悍又没气质的野丫头?!哈哈——这种话她都说得出来,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你”笑什么?”她那么认真在纠正“她”对她那种不正常感情,有什么好笑的。
牧风儿笑到最高点,突然急转直下,收住口,很正经八百地向她说。
“没有,绝对没有!你放一百个心,而且你听了别难过,我没有“忍不住欣赏你”,哦,这句话最好笑了!”说完,他又笑得前俯后仰,牙齿还咯咯作响,腰肢上像装了弹簧般,忘了侠士应有的气度和礼仪。
端木紫突然觉得很丢脸,有点下不了台的恼羞成怒。
“那“你”为何偷吃我的馒头?明明是吃不到我才吃馒头抵帐的嘛!”她非说人家暗恋她不可,否则面子挂不住。
这个女人怎么那么“番”呀,在胡扯什么嘛!
倒是一提到馒头,他不禁下意识地低头看一眼自己胸膛上的两团高峰。“幸好,还在!”然后也理直气壮地回她。“你还不是也吃了我的橙子!”害他没了女人的胸部,只好拿她的馒头充数,谁也不欠谁。
两人正在争吵不休时,苏晓映不知何时翩然而至。
“你们在吵什么?”
原本疾言厉色的牧风儿,像被点了穴道似的,动也不动,嘴巴僵在半空中,说不出话来,只眼巴巴地望着“大家闺秀”,良久才冒出一句小得只有他自己听得到的话。“苏晓映!”
“阿紫,你是不是又欺负风儿小师妹?”苏晓映不分青红皂白地对着端木紫兴师问罪。她老是觉得这个小师抹的行为举止透着一股怪异,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劲儿。
是个子太高大?声音过于低沉?脸蛋太俊美?总之,“她”的身上就是少了点姑娘家的娇态。
端木紫撅着小嘴驳辩。“大师姊,你有没有说错?牧风儿小师妹的个子足足比我高出一颗头来,我怎么欺负“她”呀?”说着仰起下巴瞄向牧风儿,正好遭遇“她”的一记白眼。
“哇,你看,“她”比我还凶呢!”她可不想昨晚的糗事被大师姊知道了。
牧风儿两手注上一挥,以示冤枉,一时云袖翻飞,风姿绰约,吓了他一跳,天呀,他居然做出那种姑娘家的动作,恶!
不行、再这么下去,他那男子汉大丈夫的豪气会一点一滴流逝掉,得赶快恢复男儿身才行。
他下意识地摆出男人的举止,恰巧苏晓映也盯着他那魁梧的女儿身打转着。他看出苏晓映的眼神带着疑惑,似乎看出破绽,他得提防些。
“小师妹!”苏晓映越看牧风儿越觉得“她”的骨架子明明像个男儿身。
又来了!牧风儿暗叫。天呀,这个小师妹的称谓,他实在太不能适应了,简直严重抹杀了他全身上下所有的男子气概,这……这……叫他如何回得了口呢?
正发愁之际,端木紫把苏晓映拉到——旁去咬耳朵,八成又在说他什么坏话,这个女人的心眼,小得跟针一样。
“大师姊,离“她”远一点吧,这个牧风儿好像又是一个慕容玲珑!”她并没有把昨晚差点失身的事情说出来。
苏晓映对牧风儿的注意力一直没转开。“是吗?”一副研究奇珍异兽的好奇目光,看得他全身不舒坦,从没被一个真正的女人如此凝视过,牧风儿有点慌了手脚,犹豫着该不该以雄性动物的眼光回视,吓一吓对方。
宁静的氛围,被一声他熟悉的尖叫声划破。但见端木紫仰头望着老树,惊声惨叫。
“师姊,蛇呀!”
当苏晓映回过神来,循着端木紫眼光看去,才一抬头,赫见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