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协奏曲-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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趣。」
山不转路转,总有一天要他跪地求饶。狠厉的眼透著肃杀之气。
「你永远不会有这个机会。」在那之前他会先划开他的咽喉,用他快如利刀的手。
「是吗?」登格斯意深味长的应了两声。「那你不介意把怀中的女人借我玩几天吧!玩不死来日定当归还。」
「永远」是一个抽象名词,魔法宝典里找不到。
「魔刹殿下几时缺过女人,何必找我借用,难道你不行了吗?」他讽刺的护住想开口的席善缘,将她探出头的小脑袋塞回披风底下。
「不行」这字眼对男人而言是极大的侮辱,眼中闪过怒意的登格斯脸色骤变。
「不要不知好歹!给你台阶下就要知分寸,我要那个女人。」
「不可能。」雷斯一口回绝。
「哼!什么时候你也把女人当宝看待?我想要的东西从没得不到手。」他要是不给他就动手抢,反正只要他中意的就一定要得到手。
雷斯的眼眸射出冷冽光线。「就像魔王的宝座吗?我不想要你却要不到。」
「你……」好个雷斯·艾佐,真以为他奈何不了他吗?「尽管得意,今日你能在我面前猖狂,明日你将趴在我的脚底乞求。」
「口气大也要有本事才行,我真想看看你耀武扬威的样子。」就怕他等不到那机会。
话一说完,雷斯优稚的扬扬手,一道风眼立即形成,以螺旋方式不断在四周绕圈,由铜板般大小渐成笼罩一室的风暴,盘旋在半空中。
突地,风流一转,宛如巨蟒腾空而下,横扫站立的黑暗王子,攀延上升在他身上旋绕。
一瞬间,黑色的大斗篷扬起,满室的郁金香花瓣像是被时间冰凝住,以极缓慢的速度随风流动,下落地的飘浮著。
「你喜欢我的花就说一声,改天我让你的玫瑰花园全开满黑色郁金香,」咬著牙,登格斯的手一放,不见蕾心的茎顿时烟化在空气里。
「你最好别动那片玫瑰,那是我母亲最爱的花卉。」不是他动得了。
雷斯的母亲是魔王拉斯最宠爱的妹妹,在众多相残的兄弟姊妹当中,唯有母亲和魔王是同母所出,感情异常融洽得近乎偏执的溺爱,一度曾想立自己的妹妹为魔后。
可惜半路杀出勾情手,一把夺走他所爱,让他无法得偿所愿,因此他对其妹更是宠溺异常,不许任何人,包括自己的儿子惹她伤心,而对雷斯之父则相当痛恨。
「呵……罗宾娜姑姑的玫瑰花我当然不会动,可是……雷斯表哥,顾好你怀中的那朵玫瑰,别让我有机会摘走她。」
第七章
「你们之间的仇恨很深吗?为什么他的口气那么不客气,毫无为客之道?」尤其是那些话听来很不舒服。
「别管太多闲事,此事与你无关。」安静的闭上嘴,学习当只无舌的九官鸟。
「谁说与我无关,你以为我爱管闲事?人家都已经指明要玩死我,我又不是死人能无动无衷。」要是能置身事外她一定跑第一,绝不蹚浑水。
雷斯气冷的瞪了她一眼,「有我在你不会出事。」
那么想死吗?一开口没好话。
「若是你不在呢?那我肯定出事。」她实际的说道,一副受人连累的可怜相,连体婴都有必须切割的一天,何况他还有间什么理赔公司要顾,哪能一天二十四小时守在她身边,当她好用又保暖的全职保镖。
更别说他还兼职什么医生有的没的……本来以为他在开玩笑,没想到他真的是医生,而且还是有「怪医」之称的外科医生,开刀不用上麻醉剂直接划开,鲜血喷得满地他照样完成手术。
当然她没胆子目睹手术过程,是那只名叫杰西的老鼠告诉她的,还偷渡了不少不为人知的秘辛给她,让她的日子不致过得太无聊。
「呃!雷斯,你到底要带我到哪里?」从刚才就一直走,问清楚比较安心。
「回家。」他冷冷的回道。
「回家?!」他不要她了吗?
应该欣喜若狂的席善缘忽然情绪低落的垂下头,玩著手指看似平静,但心头微涩的蒙上一片乌云,像是下起蒙蒙细雨。
她真的是个自私的人,而且不喜欢跟人分享,她知道自己不适合与人发展长久的关系,所以她已有一个人终老的打算,反正她还有个不会为自己打算的弟弟会养她。
可是一听他要送她回家,原本该雀跃的心却难过得近乎心痛,不该想的难七杂八一下子涌上脑海,她竟然有了舍不得的心情。
不是只有心动吗?她一直这么说服自己。
但这会儿的椎心刺痛是怎么回事?她不会犯了所有女人的通病,爱上不该爱,不能爱,绝对禁止交心的恶魔吧!
那很悲惨耶!她总是遇到坏男人。
「回我家。」
「咦!」他说什么?
像坐云霄飞车一样,她在怔愕之俊忽然觉得天空特别晴朗,乌云散去太阳出,万物欣欣向荣,连散步的老拘看来都健步如飞。
「进了砂子的眼眶不要揉,越揉越红。」雷斯冷不防的说道。
「眼眶哪有砂子?我……」一瞧他紧抿的薄唇,她了悟的一阵鼻酸。
这家伙真可恶,故意要惹哭她,她已经很克制的不表现出难过的神情,他干么多事的注意她的心情好不好,拐著弯心疼她,害她严守再严守的心不小心失陷了一寸。
「我们一家都是魔,在那里没人能伤得了你。」他破例的加以解释,只因心里的不忍。
一听他的话,眼眶真的红了的席善缘冲动握住他的手。「你在关心我。」
「小心,我在开车。」他没甩开她的手,但口气略显不悦的拒绝她的「胡思乱想」。
哼,他会关心一个人,除非公鸡下蛋,鸭吞蟒。
雷斯顽固的拒听心底的声音。在他还没厌倦她之前,他不许任何人动他的所有物,她身上的一毛一发都是属于他的,谁都别想碰她一下。
至于为什么「不小心」在意她的个人感受,他的理由非常冠冕堂皇,因为她是他的,所以使用者权益必须兼顾,以免她产生「故障」。
瞧!他就是这样把陌生的情绪漠视,完全不理会一颗因她而动的心,假装他不在乎她。
「雷斯,你糟了,你开始喜欢我了!」啦……啦……感觉真愉快,任督二脉全打通了。
「嗯哼,开心什么,被个恶魔喜欢上有什么好处?」笨蛋一枚。
一瞧她脸上眉飞色舞的傻笑,雷斯的嘴角也跟着扬高几分。
「对喔!我都忘了你是个恶魔,被你喜欢上会很倒楣的。」唉!乐极生悲,白高兴一场。
「嗯,你说什么?」给她太多自由了,她才没有笼中鸟的自觉。
一出了结界,雷斯以人类的生活方式开著车,顺著公路进入市区,跟一般人一样等红灯,打方向灯,礼让行人,穿梭在车阵中。
这也是他不常回家的原因之一,而另设一独立空间不受干扰,因为在这世界里他必须像个「人」,不能随兴所至的施展魔法好达成某种目的。
不过为了身边的笨女人他必须妥协,勉强自己也变成愚蠢的人类,做著他不耻的愚蠢行为。
「我说你越看越帅,尤其是侧脸的仰角更迷人,你不当明星真是太可惜了,」让她都看呆了。
不管她说的是不是真话,雷斯的眼角有著愉快的笑意,「迷倒你了吗?」
「当然、当然,我是凡夫俗子嘛!哪有不为你倾倒的道理。」她半真半假的吹捧著,喜欢看他放松脸部线条的笑容。
不是很明显的笑脸,但看得出出自真心,不若绷著脸的寒傈,给人阵阵暖意。
「嘴巴抹了蜜,让我尝尝。」一俯身,他越过排档杆吻了她。
「啊!小心小心,你在开车。」冷吸口气的席善缘惊慌的推开他,心脏急速压缩的要他注意车况。
好色是天性,但要先把命保住,马路如虎口不能随便开玩笑的,快快乐乐的出门,平平安安的回家,交通局的标语发行了好几年他都没在看呀!
早知道就不说让他心花怒放的赞美,惹来自己的心惊胆跳,两车相撞是会死人的,她还没活够不想英年早逝,让小念享受她的保险金。
「这么怕死?」她似乎老是忘了一件事,他是黑翼恶魔。
废话,有谁想找死。她在心里咕哝了两句。「不,不怕,我是担心你破相。」
破相就变丑了,丑人没人要,那她一定更脱不了身,成为有史以来最倒榍的女人。
「你只喜欢我这张脸?」油门倏地一踩,如子弹似的冲过十字路口。
「哇!慢……慢一点,我少说了一句,不管你破不破相都是我心目中最英挺威猛的男人。」喝!她早晚会被他吓出心脏病。
「真的?」车速有减慢的趋势,但是仍在红灯亮起前抢了黄灯。
又是一跳,喇叭声狂响。
「真的、真的,我用我父母的墓碑发誓,你是举世无双的美男子,人间少有的大帅哥,是神龙转世,猛虎下山;拥有狮的威仪,鹰的锐利,豹的敏捷,山崩海啸都不及你一半的威风……」
席善缘完全发挥墙头草的功力,滔滔不绝极力赞扬,举凡她想得到的咏赞词全部出笼,没有一丝遗漏的全派上用场。
女人爱听花言巧语,男人在这一面也不遑多让,只见她把日月星辰也搬出来当台词,唇线越扬越高的雷斯几乎要笑出声,一脸愉悦的忍受她连珠炮似的聒噪。
人在忘形时容易得寸进尺,见他心情似乎很不错,脑筋一转的美食大师忽然插上一句。「前面左转第三条巷子十号七楼是我的家,好久没回去看看,不知长了多少蜘蛛网。」觉得她快成了大禹,三过家门而不入。
「席善缘,你想让我一脚踢你下车吗?」在高速行驶的车阵中。
「咦!你知道我名字呀?我以为只要是女人你一律叫宝贝,免得叫错人。」有一本小说里就这么写的,统一「编号」才不会搞混。
「你很厉害。」能让他有扭断她蠢脖子的欲望。
「啥?」什么意思?感觉他的牙好像在磨牛筋。
「原本我的心情挺好的,可是现在……」话说了一半,他连连冷哼几声。
要是不知错在哪里,那她就枉为墙头草的美名了。「呃!家里没大人,回去也没用,还是跟著你有前途,远景一片光明。」
「嗯哼!」转得真硬。
「命不好要认命,自幼家贫没饭吃,长大看人脸色备受欺凌,遇人不淑又遇到股市崩盘,我的命就是苦……」
「停——」她在唱哪一出大戏?「我让你「遇人不淑」?」
既然他是她唯一的男人,那么是指他待她不好喽!
「没有啦!我只是说著好玩的,你只是不让我回家看看家小而已,真的不算什么,古代的卖身奴婢一辈子也见不到自己的家人,所以……」她非常自怜的望向车窗外的市景。
「所以我亏待了你,使你离家背井充当贱婢,工作一整天只能喝一碗比水还稀的稀饭,睡冷床盖破被,冬天洗冷水澡。」他顺着她话尾一接。
「哗!你……你想得真多……」哇!脸色变得好黑,他缺氧吗?
「等你爱上我,我会考虑让你回家一趟。」丢下诱饵的雷斯百思不得其解,为何对她特别容忍。
「那我现在就说我爱你,我们可以掉头了吧!」有些急迫的席善缘连忙说出我爱你三个字,生怕他反悔。
「没诚意。」说得太快,他没听清楚。
「什么叫没诚意?你没瞧见我的脸多诚恳,诚心诚意的表现我的真诚,你不能胡乱挑剔我的诚信,我可是诚实的人。」七个诚字,够诚心了吧!
人无信而不立,他答应她的事就要做到,不然就是言而无信的小人。
「口水太多了,擦一擦,」两指一伸,一张面纸平空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