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来的情人-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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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天颐咳一声,轻笑,“还没。”继而盯着她微微红起的脸蛋看,“这里结束之后,你要帮我洗吗?”
“啊?”她极迅速、恐怖地看着他。
没听错吧?他在问她要不要帮他洗澡?这男人疯啦?她是女的,她怎么可以帮他洗澡?就算她再没常识,这点不必殿下教她也知道。
卫天颐开怀地笑了,为她的错愕神态。
这晚的赌城热秀非常精采,火辣够劲的舞娘一致博得如雷掌声,“黑子大饭店”的表演向来有一定的水准,早跃升赌城之冠,非但让观光客赌得痛快,也看得痛快。
甯甯自然是看得眼花撩乱,兴奋得不得了。她知道有时候这种赌城秀也会请些好莱坞的烟烟大明星来表演,而趋之若骛、愿意花大钱来看明星的散财童子更是多得很。
在英国时,她的殿下虽风流倜傥,但秉持着其四分之一的贵族血统,平时皆故作优雅状,强调与这些声色场所绝对的绝缘,因此身为小仆的她,也就没机会接近。
“你喜欢?”见她这么专心,卫天颐扬着耐人寻味的弦音,手臂收了收,将她更往怀中搂。
“还……还不错的表演。”老天!他手搁置的地方真会教她脸红到心脏快跳出胸口。
他挑挑眉,“喝点饮料?”虽是问句,但他不由分说地已将酒杯就她唇线。
没有余地的,她喝了一口,发现滋味还颇为美味,与酒保惯常给她喝的调酒大不相同,俏丽脸庞乍露惊喜。“这是什么酒?”
他笑了,也是酒鬼的料呵,“伏特加。
再倾杯至她唇,又喂她喝了一口。“
这样,从夜晚至夜半,秀场的嘈杂更甚,寻欢作乐的人愈来愈多,夜色胺俄中,只有赌城不受影响,充分发挥它愈夜愈美丽的调调。
躺在卫天颐怀中,半瓶酒下肚,胸口热烘烘的,甯甯已经醉了。
“我……我想睡……”其实她已经睡了,现在是梦话。
“好。”卫天颐微笑抱起小酒鬼,这副样子,看来会睡到明早。
见主人起身,尚龙立即迎过来,“卫先生,要我抱她吗?”在他的记忆中,主人从未抱过任何一位女子,更别说是个来历不明的女子。
“不必了。”一抹笑浮上他的嘴角,他要独享她的馨香。
“殿下……”犹在梦中醒不过来。
蓦地,一阵凌乱的惊呼声沸起,偌大枪响随之而来,看来是有事发生了。
没几秒钟,原本玩兴正浓的人群已乱成一团,舞台上的清凉舞娘更是尖叫连连,连极富震撼力的声光效果也停了摆,整个超大秀场霎时陷入一片惊恐之中。
“卫先生,看来不是普通闹场的人。”尚龙已敏锐地拔出了枪,几个卫天颐的贴身保镖也立即护驾而来。
“嗯。”卫无颐线条刚硬的脸显得冷然,这代表他对来者没什么兴趣,倒是怀中人儿动了一动,引来他几分眼光,“活捉。”
“是。”尚龙知道主人的习惯。
怀中人儿又动了动,喧杂声太吵,甯甯忽然醒了过来。
“咦——”醉意和现场的凌乱令她恍如梦中,比梦更像梦的场景,意会不到身在何处。
“你醉了。”看出她眼中的迷惘,卫天颐好心地告诉她。
晤,醉了,好像有点印象。甯甯眉峰聚拢着,有点晕,而且——“我”
他笑望着她,“什么事?”
骇人的枪声似乎丝毫不能影响他们的交谈。
她小小声地说,好似有点惭愧,“我想上厕所。”虽然不雅,但那也没办法了。
扬扬眉梢,再给予深表了解的一个点头,他的表情一本正经,“我知道,这很重要。”忍住笑意。
“就是!”获得他的支持了,“你放我下来好吗?我去找厕所。”
“好。”卫天颐依言放下佳人。
听到他们的对话,尚龙稀奇地挑起了半边眉毛。
他知道主人向来极有幽默感,但曾几何时,主人的闲情逸致发挥到最高点了?与这小女孩说说笑笑,耐性十足。
“小心!”甯甯才一落地,一颗子弹电光火石般飞过来,也本能地推开卫天颐。
出乎她意料之外的,子弹并没有伤到或卫天颐其中的一个,那颗子弹被尚龙开枪搁截掉了,但她却也吓呆了,真枪实弹耶!这还是她第一次那么接近死亡。
“帮我挡枪?”恍若没事人,卫天颐重新将她楼回怀中护着,眼光有点锐利。“你太不聪明了,我不是个会因此而疼惜女人的人。”他是严峻的、冷血的,向来如此。
甯甯的酒被那一枪吓得醒了七、八分,他的挑衅更是让她慌了。
“哦,不,不是,我是为了——”在他犀利的目光下,她实在编不出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来。
哎,好吧、她吧,就算是为了古坠吧。她在“黑子大饭店”认识的这些人里面,也只有卫天颐知道方雅浦的处去,为了向他打听此人,她才会想都没想就把他给推开,她都是为了殿下,她是爱主心切,不忍心教殿下失望。
但是,为什么他说的那句话,却让她有股说不出酸酸的感觉在心脏底处扩散?
美丽的爱丁堡、优雅的爱丁堡,在微有阳光的早餐桌上,殿下笑盈盈地看着她,她则精神奕奕地服待着殿下,晶亮的钢壶,雅致的器皿,美味的食物,主仆两人相谈甚欢,其乐融融,一切都是这么的美好。
翻转个身,懒洋洋地、甜甜带笑地睁开睡饱了的眼睛时,梦里融洽的画面还十分唯美地停留在甯甯脑海中,但那一只眼——“哇!”她恍若雷劈。
“你起床了。”卫天颐的手掌移至她颊边,戏滤地轻抚发鬓,“你的梦境好像不错。”
窗帘睁大了眼,他、他、他居然在她床边等她起床?
“我吓到你了?”他颇为愉快,拍一记她的小巧臀部,“二十分钟后下来,我在正门口等你。”说罢,他起身离去,留下愣愣的她。
没两分钟,像想起什么似的,甯甯赤脚冲了出去,“何管家,卫先生什么时候进来的?”她激动地抓住正在整理客厅摆饰的管家。
何管家奇怪地年地她一眼,不知道她在激动个什么,“卫先生早上五点就来了,见小姐还在宿醉,吩咐不要吵您。”
“五——五点?”眼睛差点脱窗。
他五点就来了,而现在是八点,也就是说,他看了她整整三个小时!完了,不知道她有没有流口水、打呼、说梦话,还是种种不雅的举动,大字型的睡法、虾米型的睡法……发呆近十分钟。
“甯甯小姐,卫先生好像请您二十分钟后去见他。”何管家很好心地提醒。
“哇!”又是一声惊呼,甯甯冲进浴室。
虽然最后她还是赶在二十分钟内下了楼,但从外型看起来,她只不过由睡衣换成了便服而已,实在称不上可以见人。
“你有点狼狈。”卫天颐在发动引擎的加长型大礼车后座等她,从报章中抬眼瞥了她,一派懒洋洋的调调。
“我们应该不会要去什么大餐厅吃早餐吧?”甯甯问得有点心虚。
但是,当到达目的地之后,她还真巴不得自己把衣柜里最豪华的礼服给穿出来。
约两层楼高的宽敞餐厅环河而筑,湖泊则包围住群山之中,形成幽静的特色,一入内,餐厅非常欧式,优雅、舒适及精致兼具,室内巨大而明亮的玻璃窗,可以清楚地眺望窗外翠蓝蓝色的湖水,心旷神怡。
甯甯有点惊喜,“这是什么地方?”好像是个私人小别墅哦,与赌城奢靡的格调截然不同,倒是有点像她的家乡。
“吃饭的地方。”说着,卫天颐牵她入座。
服务人员立即兢兢业业地迎上来,“卫先生,您今天也是照旧吗?”
卫天颐微点下头,燃一根烟。
“坐在这里,好像突然回到小时候的感觉。”也露出香甜的笑容。
小时候,她常和殿下在山林间嬉闹,那时殿下的爷爷还没去世,他们三人最喜欢到湖泊垂钓、泛舟,夏天就骑马,有时冬天还露营,是她记忆中非常重要的时光。
卫天颐古怪地看了她一眼。怎么?她也有那种感觉吗?重回儿时时光。
会买下这家餐厅的原因也是在此,这里的静谧令他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就像台湾中部的山林,是他不可磨灭的过去。
餐后,车身驶离内华达州边界,中文音乐在车厢内流泄,尚龙与司机在前座,卫天颐忽地将她护进宽阔胸膛,吻住她嫣唇。
他的吻,总是能教她天旋地转,现在也不例外。他挑逗地、凶猛地尝着她的唇,每次舌尖的侵入都是魔力,他吻得慵懒,吻得恣意,已足够燃烧起她。
像本能的,甯甯的手圈住了他的颈项,颤动中,她闭上了眼,轻轻地、柔柔地回吻起他来。
她的回应令他悸动无比,原以为吻罢即可驱散的激情,一下子蔓延开来。
前座与后座是相隔的,有物阻挡,而他也知道距离下一个目的地还有一段时间,那足够他要她。唇未分,将她抱上腿。
她惊喘,他眼中的欲望清楚地传达给了她,红霞倏然染上耳根。“可以吗?在这种地方?”可是车子耶?
“无妨。”卫天颐给了她回答,手臂牢牢地抱住她,分开她的唇,再度诱惑地深吻了她。
扯开彼此束缚的衣物,他主导了一切,在她不确定的惊疑中,他已专制地让两人身体紧紧结合在一起,他身躯的热力温暖着她,燃起了他未承认过的强烈占有欲,恋着一名女子。
激情过后,他亲吻着她胸前每一寸属于他才可以挑逗的光滑肌肤,声音有丝低哑,“你是我的。”
甯甯还在喘息,刚才的火热和卫天颐无数的吻都教她透不过气来。
“我……我们以后会常在这里……”她困难地润了润唇,有点难启齿,“常在这里这样吗?”
“不会了。”他笑着吻她耳廊,知道这太剧烈了,不适合小女孩,“我会给你一张舒适的床。”他诱哄道。
甯甯放心了,“我们现在去哪里?”
“任何你想去的地方。”他答。
这一个月以来,甯甯几乎随卫天颐玩遍了拉斯维加斯每一处可玩的地方,他的排扬及阵仗往往教她咋舌。
卫天颐带她到一千一百四十九尺高的饭店去欣赏赌城耀眼的夜景、去最狂里的夜间俱乐部放纵、去费瑞蒙街看数百万灯泡的霓虹灯秀、去赌场大道的高尔夫球场教她打高尔夫球,当然,教她各种赌技是在所难免。
刚开始时,对于他在赌桌上的神乎其技,也惊叹无比。“你怎么会?”总是要问上这么一句。
他也总是懒洋洋地笑一笑,“我是赌王。”
久了,她知道他在赌城的地位,卫天颐不止是“黑子大饭店”的负责人,更是赌城里唯一能呼风唤雨的人,他的权利很大,至于有多大?连州长都来拜托过他,对他唯唯喏喏的。
他的背景神秘,来自台湾,却在俄罗斯长大,这是她仅知的,多的,没人知道,就连厨房里那些爱说故事的大厨们也不知道。
“想什么?”他强横的大手伸过来,控制了她的下颚,眼眸转瞬已移近距她叽尺处。
他们正坐在小飞机里游大峡谷,欣赏着气势磅礴的岩石气象,其鬼斧神工的杰作令任何一处自然景观都望尘莫及,雄伟的场面和奇突的景色教人由衷赞叹不已,这是生物演化二十亿年的最佳记录。
甯甯收回目光,灿烂一笑,“这里好高。”如果没有和殿下走散,她还真不知道世界上有这种气象万千的峡谷风光。
“怕吗?”改为执她的手,交缠着,眸光盯着她,“如果掉下去,我们就会同年同月同日死。”
在火焰中被救起后,他曾恨自己没与亲人共亡,独留世上的感觉是残酷的,如果没有遇到他的义父葛罗素博士,他的生命将枯竭到底,而更加沧桑。是义父给了他新的家庭和家人,虽从未说出,他的感激全放在心底。但,没人知晓的,淡然惯常的黑子也会渴望属于自己的家庭,自己的结发妻,自己的骨血。
罗甯甯是第一个完全属于他的女人,她天性的乐观、自在、迷糊,常在不自觉间扫除他沉郁的心,她的不解世事和单纯构筑成他想占有她的欲望,不止于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