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芽-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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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芽……”
我不能在狼严的面前表现出任何的伤心难过！我要让他知道，我过得很好，心情也很好！既然南茜是在针对我，我就更不能在他的面前示弱了！
我支撑着从椅子上起来，发现自己竟然手脚无力。身体沉得要命！
头有些晕，我有些东倒西歪。
“豆芽！”雅晴扶住我，“你的身体太差了！不要打了！我们走吧！”
我拍拍脸，强撑起精神。“没事！随便应付一下她，我们就走！”
“你真的没事吗？”
“没事！”
我拿起球拍，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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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就稍微地切磋一下好了！”南茜友善地说，然后凑到我的耳边换了一副嘴脸，“你看着吧！我要在他的面前把你打趴下！”
我从南茜的眼神里看到了她的仇视。还真是虚假地可以！我有些想笑！这样的一个人……真的能给狼严幸福吗？
这好像也轮不到我操心！还是想想她会怎么把我打趴下吧？
就算要趴下，我也不能在狼严的面前趴下！我要保留我最后的尊严！
南茜拿着球，在网那边冲我笑了笑。
真搞不懂她到底是在嚣张什么！我根本就对她构不成威胁吧？不管是哪方面，我都没有她优秀，她到底是在紧张什么？
想想刚才雅晴教我的东西……心里有些没有底！算了！顺其自然好了！该怎么打就怎么打吧！
南茜拍拍球，然后十分有力地把球打了过来，正好落在我的脚边。
我完全反应不过来，只能呆呆地看着球落在我的面前，然后弹向场外。是她太快了吗？还是我太迟钝了？我皱皱眉，完全就是开局不利！
接下来，南茜完全掌握了情势。
我就像一个小丑一样，任她摆弄。
我完全接不到她的球！就算我使出全身力气拼命跑来跑去接她的每个球，最后都是徒劳。
这让人很沮丧！也很丢脸！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呢？我真的不会打！
南茜的球也越来越凶猛，最后都直接打在我的手上。
我知道她是故意了！就算我再生气，也还是没有还手之力！网球打在身上的滋味并不好受！我也只能忍着！总之……不能倒下！
“豆芽！小心！”我听见雅晴在叫。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一个狠狠的回球已经朝我的脸快速地旋转着杀过来！不偏不移地击在我的脸上。
我惨叫了一声，几番挣扎之后还是无法控制地倒在了地上。
好痛——！我倒在地上，那一秒恨死了我自己。
“豆芽！”雅晴跑过来，“你怎么样？你没事吧？”
我已经再也使不出一点力气，只是感觉到自己又要窒息了。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
“你太过分了！”我听见雅晴气愤的声音，“真的太过分了！你怎么可以这样！”
的确是有些让人生气！所以那么温顺的雅晴也发火了！但是……我却一点也没有生气的感觉了！我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一朵云，马上就要飘走了！
“真是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南茜完全不真诚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好像有什么人把我给扶起来了！我的眼前有些模糊！只感觉到脸上湿湿的！原来……我又流泪了！我想，我的心也在流泪，因为我听见它哭泣的声音。
太没用了！还是倒下了！怎么会这么没用呢？只是不想在狼严的面前倒下而已，连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到！
“豆芽！你怎么了？豆芽？”雅晴慌了神地喊着我的名字。
可能她以为我的灵魂已经飘走了吧！那就飘走好了！反正……也无所谓了！
“黄花菜！黄花菜？……”
有人在拍我的脸！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是狼严！
我的眼前渐渐地有了影像，狼严焦急的脸在我眼前渐渐变得清晰。
我目不转睛地看着狼严的眼睛，里面有我的影子。这个影子有些狼狈！根本就不是原来的那个豆芽！
“你怎么样？你说句话啊！”狼严的手捧着我的脸宠，手很冰冷。
我松开他的手，握过雅晴的手。“我没事！雅晴！我们走！我想离开这里！”
“嗯！”雅晴用力地把我从地上扶起，被我连累地也很狼狈。
雅晴扶着我摇晃着从狼严的身边走过，我无情地推开了狼严伸过来的手。
知道心流血是什么感觉吗？现在……我的心……就在滴血。
就算阳光再灿烂，对我来说也是冰冷的严寒。
下雪了——！眼前一片白茫茫的！
迷迷糊糊地回到家，我发烧了。
雅晴说要送我去医院，然后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医生说，只要烧退了就好！烧退了真的就能好起来吗？如果那些伤痛可以随着病菌一起被杀灭那就好了，那我就可以重生了！
至于营养不良，只要多吃点东西应该也会好的！
看来，恋爱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也许真的要把身体里的能量都消耗光了之后，才算是真正的恋爱吧？
什么样的食物可以把这些能量都补回来呢？苹果？梨子？鸡汤？……我想，没有什么可以做到吧？
睡一觉吧！一觉起来，一切都会不一样的！
晚安！豆芽！做个好梦！
第十章（4）
一觉醒来，的确是有点不一样了！不过……会不会有点怪异呢？
病房里，我躺在病床上，无可奈何地看着佐浩的载歌载舞。
“我有一只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它去赶集！……”陈佐浩一边唱着小毛驴，一边摇晃着腰部跳着草裙舞。
李思琴还在旁边为他打着节奏，还学野人叫了几声，营造着原始的感觉。
有点想笑！我的朋友怎么都这么不正常呢？
舞蹈完毕，佐浩谢着幕。“此节目献给我最好的朋友豆芽小姐！祝她早日康复！”
“我也祝她快点好起来！”琴琴从旁边拿出一束花，献到我面前。
“谢谢！谢谢！”我接过花，有点哭笑不得，“你们安静点坐下来吧！别影响别人休息！”
琴琴坐在床边。“怎么样？感动吧？有没有更有精神的感觉？”
“感动！十分感动！我现在很有精神！”我苦笑着说。
“在你出院以前，我会天天来跳舞给你看的！这样，你就不会闷了！”佐浩笑嘻嘻地说。
“不用了！我明天就出院！”我急忙说。
“什么意思？嫌我跳得不好看是不是？”
“没有没有！很好看！所以我明天就会康复出院的！”
“口渴不渴？我去打水来给你喝！”琴琴说着，就拿着水壶出了病房。
佐浩把椅子再向床边移了移，神情专注地看着我。
“你又想干什么？”我问。
“是因为那只狼……才病的吧？”佐浩开门见山地问。
我把手里的花放在旁边。“是感冒！很普通的感冒！”我说。
“感冒？”佐浩挑挑眉，“夏天也会得这么重的感冒？而且还营养不良？你可是从来不会营养不良的？”
“夏天得感冒的人有很多啊！又不是只有我一个！”我眼神闪烁，“再说，我在减肥嘛！当然是会有点营养不良了！”
“我是你的朋友！你没必要在我面前死撑！”佐浩说，“我又不是没见过你伤心的样子！”
“那你帮我去扁他好了！”我说着气话，“扁到残废好不好？”
佐浩笑笑。“这种情况，你要我用什么理由来发狂啊？又不是他负了你！是你在拒绝人家好不好？人家也是受害者！”
“我现在是病人！你能不能说点好听的？”
“好好好！说好听的！”佐浩点着头，“那……你到底是为什么这样呢？他喜欢你！你也喜欢他！那为什么还要做陌生人呢？”
真是头痛！“麻烦帮我叫医生！我不舒服！”我开始干咳起来。
“别装了！我就是医生！说出来我也好帮帮你嘛！”
“烦死人了！生个病也还是要被烦！”我皱皱眉，“像他那种坏蛋我才不会喜欢呢！”
“坏蛋？想想……他的确是一个坏蛋！你都病成这样了，他竟然只是在外面看了几眼然后就走了！真是太坏了！”
“你说什么？”他在外面看了几眼？
“你又不喜欢他，所以他急急忙忙地赶过来的时候……我们死都不让他进来！就让他在外面凉块着了！怎么样？够朋友吧？”
真是气死我了！“你想故意试探我是吧？根本就没有这回事对吧？”
佐浩完全不心虚地笑起来。“不相信？那你今晚就不要睡好了！很晚很晚的时候，他都会偷偷地来看你的！不过你睡得跟猪一样！一定是不知道了！”
我倒是心虚地笑笑。“我才不会相信你呢！我会很早很早就睡觉的！”
“那你就睡好了！反正……你也不想知道有关他的事！”
那你就等着瞧好了！我是绝对绝对不会不睡的！
我发誓！我真的不是故意不睡的！我只是……只是这几天睡了太多所以睡不着而已！这纯属意外！
我睁开眼睛看看表，已经是深夜十一点了！再闭上眼睛时，仿佛听到了有脚步声。
我翻了个身，背对着门的方向。
有一双大手帮我把被子拉好，还细心地把台灯调小了些。
真的是狼严！真的是他！
“别装了！我知道你根本就没有睡着！”狼严说。
我把眼睛一闭，总而言之就是死撑着睡着了。难不成要他以为我是在等他不成！
“真的睡着了？”
不回答。
“黄花菜？黄花菜！你身上有很大的一只蜘蛛！”
忍住！千万不要动！
“我还以为你没睡着呢？原来……真的睡着了！”狼严轻声地说着，“以后，别再这样让人担心了！你想吓死所有的人吗？不管有多讨厌我也好，也不要对自己不好！那样，我只会看不起你！
“快点恢复成原来的那个你！这样，我骂起你来才会觉得有精神！你像这样……没有了精神，知不知道会有很多人也没有了精神？黄花菜也会变得这么重要！这个……我从来没有想到过！
“这下你高兴了？你也变得重要了！那天……去看日出的那天……你靠在我的肩膀上睡着了！当太阳从山那边升起来的时候，我真的看到了很美的风景！我看着你的脸，然后对自己说，我的人生里也可以有自己选择的希望了！
“这个希望没有人能够代替！以后……你就是我的希望！我想和你在一起！让你关心我！让你没事的时候教训我！以前那个不知道为什么活着的张严已经不存在在这个世界上了！以后，他也是一个有希望的人了！
“他要和带给他希望和快乐的人一起生活！他要为了她而认真地去生活！他要因为她的快乐而快乐！因为她的悲伤而难过！他终于明白……其实他早就离不开她了！她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住在他的心里了！
“你已经住在了我的心里！又怎么可以说搬出来就搬出来呢？我很讨厌我自己！为什么要让你觉得害怕！为什么要让你觉得不安全？为什么让你看不见我的心？为什么……让你这么辛苦！你是我的人生路上好不容易才出现的风景，我……却没有办法留住！就算春天来了，又有什么用呢？没有你的风景一点也不怎么样！
“我努力过了！不去见你！不去找你！也不去想你！但是……我发现原来真的很难！我想让你看见我的真心！想……让你相信我能带给你幸福！可是……我好像都没有做到！我真的是一个不怎么样的人是吧？也许，我们真的是两个世界的人！但是，我却很想住进你的世界里面，变成和你同一个世界的人！
“我的父母是那么希望我能和南茜结婚！这种门当户对的婚姻，在他们的眼里是一百分的完美婚姻！如果是在认识你之前，我会按着他们的意愿去接受！但是……现在我不会接受！我不爱她！所以没有办法接受她成为我身边的人！
“即使你离我离得远远的！我也还是想这样远远地看着你！即使你误会我和南茜有什么关系……我也还是想这样远远地看着你！我不想让你觉得辛苦！只要你开心……就可以了！爱不是占有嘛！对不对？今天的话还真是有点多！因为……难得你听不见，不会和我顶嘴！做个好梦！我走了！明天早上……是我们两家人商量婚期的日子！会在我们的顶层餐厅里决定！我会正式地拒绝！晚安！”
……
泪静静地从眼角流下……心里却有一股暖流驱散了心里所有的寒冷。
狼严！我……真的喜欢你！真的！
狼严走后，我做了一个梦。
我和狼严竟然成了断桥上的许仙和白娘子。不过……不知道怎么的反了过来！我是许仙，而狼严成了白素贞。
“官人！我是妖！你是人！我们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
“娘子！就算你是妖也好，人也好！我都不在乎！我只知道你是我娘子！是我最爱的娘子！”
“官人！但是……我不得不离开你！因为我真的害怕！如果我还和你在一起地话，我会被压在雷峰塔下面的！”
“娘子！我不要你被压在那个下面！我们逃吧！逃到他们找不到的地方！”
“好！官人！我们逃！我们永远也不要分开！”
“娘子！我们走！”
这个时候，杀了一个和尚！南茜？不对！是法海！
“白素贞！你是我的！快点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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