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芽-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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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怎么会不要？”我理所当然起来，“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把我的480还我吧！”
“还！一定还！不过……你是不是应该先把我的东西还我？”狼严靠过来，口气怪异地说。
东西？什么东西？我有拿你东西吗？“你在说什么？我还你什么？”我一脸地无辜。
狼严翘起嘴角笑。“装什么糊涂？你可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这什么意思？笑得这么让人不舒服不痛快。“我本来就不知道！”我气呼呼地说。
“只要你把东西还我！看在你昨晚送我到酒店的份上，我答应你不会追究！”狼严说得他好像是什么大慈悲家，而我是等待救赎和教育的问题少年。当我是什么？趁人之危的小偷吗？我是拿了你身上的黄金还是钻石？真是莫名奇妙！
太可笑了！长这么大还没有听过这么可笑的笑话！“早知道，我就让你这个混蛋睡在大马路上！让车从你的身上碾过去！把你的心肝脾肺全都碾出来！让野狗撕碎你！让色狼强暴你！我竟然还头脑发热自讨没趣地把你送到酒店？我真是超级大傻瓜！”我懊悔到想当场自我了断，“真是好心没有好报！气死我了！”
“你好心？”狼严荒谬地笑笑，然后拿下墨镜，“这就是你的好心？”
咦？怎么会这样？狼严的眼角旁还留着我画的小乌龟耶？而且清晰程度和我刚画下去的时候一样！怎么回事？没洗掉吗？不可能啊！那其它的怎么洗掉了呢？
我饶有兴趣地看着那只小乌龟，幸灾乐祸地大笑起来，笑得前俯后仰。原来，戴这么夸张的墨镜就是为了遮丑啊？
“这就是你的好心？”狼严怒不可遏地冲我喊着，难堪到了极点。
我努力止住笑，还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蛮可爱的啊？你不觉得很有个性吗？和你的脸型蛮配的嘛！真的是绝配！你不觉得吗？”我说得，好像这只小乌龟不是我画的似的。
“你可开心了？”狼严凶巴巴地盯着我，“现在，我成了全酒店的笑柄！在我的属下面前，我一点威信都没有了！这全都是拜你的好心所赐！你说！对你这样的好心！我要怎么报答你？你说！”
“你傻啊？干嘛不洗掉？留着纪念啊？”我不痛不庠地嘟哝着说。
“要是洗得掉，我还用出这个丑吗？我以为我是白痴啊？”
“多洗几次嘛！你白痴啊？”
“试过了！洗不掉！”狼严吼着，“还有……白痴是你不是我！你不知道字是要写在纸上的吗？房间里没有纸给你用吗？你就这么白痴啊？”说着，拳头捏得紧紧的。
吼什么？耳朵都快聋了！我又不是故意的！我哪里知道偏偏这个会洗不掉嘛！“对不起！对不起！让你出丑！对不起了！”真是奇怪了？难道是天意？难道这就叫做报应？
“算了算了！”狼严无可奈何地说，“你把东西还我！一切就一笔勾销！”
又来了！真是冤死人不偿命！“我到底是拿了你什么？如果我在你身上拿了一根头发地话，我就是猪是狗！”
“少装蒜！我的钱包呢？你把它拿到哪里去了？快点拿出来！”
不是吧？说了半天，原来是在说这个！我冷笑开来。
“我本来还想留点颜面给你！是你自己不要的！”
“谢谢！不过，这个颜面你是白留了！因为，我根本就没有拿过你的什么钱包！送给我，我都还要考虑一下要不要呢！”我真是对他的无耻佩服到不行了！
“你没拿？骗鬼吗？”狼严认定了我就是真凶。
真是气死了！“我只骗人！像你这样的鬼，我没兴趣骗！你的钱包是你自己昨晚掉在店里了！不信你自己去找！”我怎么这么倒霉？做了善事还要被人诬陷！我看……六月飞雪也很难表达我的心情。
“真的？”狼严放轻声调，半信半疑。
“现在就去找！如果真的在那里，你怎么说？”
“如果真的在那里，我向你道歉！”
“道歉？现在我成了小偷？一句道歉就算了？”
“那……随你怎么处置！我绝对不说一个不字！”
“好！马上去！”
混蛋！如果真的在那里，我要让你咬舌自尽！自挖双目！
哼——！这下，看你还有什么说的？
狼严脸色煞白地从美妈妈手里接过他的钱包。
“以后小心点！别再弄丢了！你再迟来一下，我就要交到警局去了！”美妈妈说。
狼严僵着脸笑笑。“不好意思！谢谢！”
“不客气！”
真相大白了吧？我立刻腰板就直了起来。“打开看看有没有少什么？要不然……我真的好害怕啊！我这种小人物可是经不起污陷的！”
狼严没有看便把钱包收了起来，哑口无言。
“不知所谓！”
“说话算数！”狼严强装无事，“你说吧！想我怎么样？”
不假思索，我脱口而出。“那你马上咬舌自尽给我看看！”这样也很难消我心头之恨！
“你说真的？”狼严紧张地扭头看我，没了方才的英勇。
“干嘛？不是你说的吗？我想怎么样都行！我没有叫你脱光衣服站在外面已经是便宜你了！咬舌自尽比较有尊严吧？”
“喂！你够了吧？”狼严头上的青筋暴了出来。
“做不到你就明说！我也知道，像你这种人，希望你说话算话敢作敢当是不可能的！”以为只有你会说像你这种人吗？我也会！总算报了一箭之仇！
狼严瞪大了眼睛，明显生气但是理亏。“你……”
“咬舌自尽做不到是吧？”我揣横起来，“那就给你另一条路走！现在就到外面大声喊三声你是混蛋王八蛋！我就算了！”
“好！”狼严自认倒霉地点头，“算你狠！”然后，冲到了店外面。
这么顺从？不会吧？我跟了出去。
狼严站在路边，酝酿了半天，还是迟迟开不了口。样子……有些窘迫难看。
这么伤面子的事，他真的会干吗？
光是看他的后脑勺，我就知道，这比让他去死更难。
“喂！”我上前拍拍他。
“说说说！我马上说！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看我出丑啊？”狼严转身一通乱喊，神情好像是我在逼良为娼似的。
“闭嘴！”我喊了一声，“把钱包拿过来！”
“干什么？”
“要你拿就拿！问这么多干什么？”我不耐烦地白他一眼。
狼严把钱包拿出来，我从他的钱包里拿出480块，然后把钱包还给他。
“看清楚了！我拿了你欠我的480块！现在……两清了！以后，做事积点德吧！别以为每个人都想占你便宜！”
说完就走。看在我也在你脸上画了乌龟的份上，算了！回家炒饭吃去！
哎——！我……还是太心软了！所以，总是被欺负！只有回家靠食物来弥补一下我空虚的心灵了！
“喂！”狼严追上来，走在我旁边。
都已经放你一马了，还想怎么样？我瞪了他一眼，不理睬地继续往前走。
“就这么放过我，不后悔吗？”狼严得意洋洋地说着。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人？得了便宜还卖乖！没错！我现在已经后悔了！
“没其它要说的了？这可一点也不像我认识的黄花菜啊？”
“那你觉得我应该说什么呢？和禽兽有什么好说的？禽兽能听得懂人话吗？”我说着，加快脚步。
“你想说什么都没关系！因为，我会尽量去听的！应该能听得懂你的兽语！”
真受不了！“先生！我跟你好像不是很熟？麻烦你不要像狗一样地跟着我然后还装得跟我很熟行不行？”
“你别抬高自己了！我不是因为你有多了不起才跟着你的！只是还有一些事要问你而已！再说，我的车不是还停在你家门口吗？”
“那麻烦你快点问吧！问完就快走！”怎么总是把自己说得好像高人一等似的？
“昨晚……我喝醉了！”狼严慢慢地说，仿佛有些难以启齿。
“对啊！然后呢？”
“之后的事我记不起来了！所以……想问你，我有没有做什么失态的事！”
失态的事？我猛地停住脚步。脑海里立即浮现他扑过来把我压倒的场景。还有之后，背着他让他占尽便宜的场景。这样算不算失态？想起来，就想一头撞墙死了算了！
狼严看我这副样子，紧张起来。“不会……真的有吧？”
“你问这个干什么？你以为我会占你便宜啊？”我强烈回避这个问题。
“我隐约记得一些片断！我好像……和你……”狼严不确定地说。
“你别乱想啊！我和你什么都没有！”我赶忙撇清，“是你……在大街上跳脱衣舞什么的！我觉得有伤风化，所以才会制止你的！”
“脱衣舞？”狼严不相信地提高了音量。
“身材又不好！还脱得精光！完全没有什么美感！”我逼真地说，轻蔑地瞄瞄他，“真不知道你有什么好揣的！”
看狼严的表情，难堪地要命，好像相信了！反正你都记不得了，所以我说什么你都只有相信了！
“还有呢？”
“这个还不够？你还想有更多的什么吗？”真是痛快啊！
“那是我的事！我爱脱不用你管！”
生气了？！“你以为我想管吗？拜托！下次，就算你跪在地上抱着我的大腿求我，我也不会管的！还有……拜托你有空称一下你的体重吧？重得像猪一样！你都不觉得吗？”
我郑重其事地说完，已经到了家门口。绕过狼严的车，我掏出钥匙准备开门进去。
“黄花菜！”
“我已经说过了！我不是黄花菜！”我回头，说。
“昨晚的事！谢了！刚才的事，对不起！”狼严匆匆地说完，然后迅速地上车而去。
还从车窗里探头向我挥手。“对了，忘了说，你这个样子不错！”
谢了？对不起？怎么这两个词从狼严的口里说出来，比太阳从西边升起更让我不敢相信呢？
我没听错吧？狼严……竟然也说了一句人话？太惊讶了！不过……听上去感觉还不错！
转身开门，在门上的装饰玻璃条倒映着我的样子。
啊——！我怎么这样就出门了？头发没有梳，脸也没有洗，而且还穿着睡衣！
我竟然这样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地在大街上走动了半天？！丢死人了——！
混蛋狼严！又是你害我的！我……我和你势不两立！
第五章（6）
下午两点多，收到了雅晴发来的短信。这个时候，我刚郁闷地吃完了炒饭。
“豆芽！可以出来吗？我有一些事想请你帮忙！”
雅晴？
“可以！”我回复。“在哪里？我去找你！”
“我在步行街的百货大楼前等你！”
“OK！马上到！”
手忙脚乱地收拾一下，给佐浩留了张便条，我火速地赶到了步行街。在百货大楼前，我见到了雅晴。
“等久了吧？”我跑上前去。
雅晴微笑着。“没有！让你赶过来，真的很不好意思！”
“跟我就不用客气了！反正我在家里也没有什么事！”我笑着摇头。
“我没有什么朋友！所以就只有想到你了！”
“那我岂不是很荣幸？到底要我帮什么？”我笑笑。
“我……想买一件礼物！但是不知道买什么好！你帮我参考一下吧好不好？”
“这么简单啊？没问题！”
“那我们走吧？”雅晴挽过我。
“OK！出发！”
在步行街逛了很久，我和雅晴玩得异常开心。最重要的是……我们两个都很喜欢花，一起逛花店的时候有很多的共同语言。
选好了礼物，就到了吃晚饭的时间了。
“吃什么好呢？我的肚子都饿扁了！”我说。
“我知道有一家餐厅的菜特别好吃！我请你？”
“好啊！我要尝尝到底有多好吃！”
我乐意之致，挽过雅晴。
“我保证！一定很好吃！”
边说边走，我们就到了雅晴所说的超级好吃的餐厅。
停业整修——！不会吧？
最后，还是汉堡裹腹了。
小公园的秋千上，我和雅晴一边啃着汉堡一边相视而笑。
“别笑了！我已经很不好意思了！”雅晴说。
我咬一口汉堡，还是笑。“我不是在笑你！只是……单纯地觉得好笑而已！不知道是你倒霉还是被我连带着倒霉！”
“一定是我倒霉！”
“是我们一起倒霉！”我笑说，雅晴也忍俊不禁。
“知道我今天看见什么了吗？”雅晴问。
“看见什么？”
“我看见有人在严的脸上留下了恶作剧！”
我很吃惊。“你怎么知道的？”
“凡是今天看见过严的人都知道啊！”
我笑得变态。“真的吗？那他岂不是很红？中午的时候跑来找我，也吓了我一跳！想想他那个样子就好笑！”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了！说真的！你和他那么熟……他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啊？”
雅晴停止笑。“严是一个好人！”
“好人？”我可不这么觉得，“怎么看都不像吧？”
“你觉得严是个坏人？”
“这个……严格地说也算不上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人！就是很不顺眼！他看我不顺眼！我也看他不顺眼！总之，就是互相看对方都不顺眼！”
雅晴笑笑。“等时间长了！你和严多相处一下！也许，就会顺眼了！”
多相处一下？唯恐避之不及吧？“不用了！我看这种几率比看到UFO还要小！我跟他八字不和！所以以后，有他的地方，最好不要叫我！”
“严……其实是个好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