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的守侯-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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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弥补前期所犯下的错误,又得到了大家的认可。这么一想,黑黑的脸上布满笑容,横肉纷飞。
不知道事先安排好的,还是团结的力量,小伙子们一齐用劲把教官高高抛起。飘飘欲仙的“黑黑”仿佛升天的火箭——军帽脱离了军装。 “黑黑”甜蜜的微笑似乎在昭示大家:我就是杨利伟——天外之星。
飞是飞上去了,落也跟着实现。正当“黑黑”陶醉于美妙的空中之旅时,大地仿佛看见了一个不明飞行物将要撞击自己。赶忙运上内功,欢迎这个空中肉团。没人迎接的“黑黑”把愤怒全部发泄在了大地身上,狠狠地摔了下去。
看见“黑黑”那副惨烈的模样,小伙子们比闹洞房还要高兴,一个个笑的前仰后翻。
“黑黑”忍着痛苦,与大地亲密接触的那一瞬间还不望摆个酷造型——倒栽葱。“大葱”拔了出来,朝着人群“嘿嘿”一笑,显得很无奈、很痛苦,比戒毒的人还要难看。这边,人群一哄而散。
这就是“生鱼”告别“饿人”的最后一面。
军训的日子一结束,排队久等的学习马上过来填充。大学的学习不比高中,它有你想要的自由,也有你推却不去的糟粕。
天佑所学的是医学。这门课程在大学是很不吃香的,但出了大学便像北方冬日里的西瓜一样——物以稀为贵,学以遍为通。
大学一年级,基础课为主,选修课为辅。基础课大多是几个专业挤在一个教室上课。这些课最实惠不过,它可以给予你取之不尽的自由。人多的教室,相信没有一个大学老师肯浪费唇舌去干一些没有任何实际意义的事情。学生犯了错误,老师记录下来的话,简直是引火烧身。老师的上面还有“老师”,这些“老师”一般不从事教学工作,只管研究怎样整人的“政治学”。学生的错误,他们不会予以过问。“万变不离其宗”,他们更喜欢整治那些“宗”。所以,对于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一个明智的老师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大一的课程里多了一门计算机。天佑的高中相较之下落后的很,哪里见过这么前卫的“电视”。
开始上课的时候,老师见天佑笨拙的抚摸式操作,便批斗开来。一个没见过火车的人,倘若硬是强迫其去开火车,那还不出轨才怪。要是爱情也这样可就不好了。
面对着计算机老师的“批斗”,天佑感到有一种“四人帮”苏醒的后怕。为了躲避“四人帮”,天佑买了很多计算机书籍。重叠的书籍像是一座宝塔,也许可以镇的住这条“地头蛇”。
一次买书,无意间天佑发现了一个秘密。从此,心里便愤恨起比尔·;盖茨。害得罗琳的小说销量减一,因为天佑一直认为哈里·;波特就是少年的比尔·;盖茨。
依靠一堆厚重的书籍,天佑有了和计算机恋爱的情书。从此,大学的初恋开始了。
与计算机恋爱的日子里,天佑渐渐学会了网络聊天。这与热心的同学们是分不开的。开始恋爱的日子里,同学为天佑提供了无尽的物质和精神帮助。几天工夫,同学甘做红娘为天佑申请了十几个“企鹅”。“南极企鹅”似乎也适应天佑所透出的冰冷,一个长达数年的网络情结从此系上。
在元旦那天,同学聚会回来。那一夜,天佑醉了。躲在网吧里,浑身散发着迷醉的酒气,令人作呕。
那一夜,天佑加上了第一个网友。一个叫芷若的女孩儿。
两个午夜的流浪者,有着共同的语言,共同的心声。与芷若成为朋友,天佑的想法很简单——只因她的独特签名,有点熟悉却又一时记不起来。芷若与天佑成为朋友,想法更是单纯——只因喜欢“彼岸”这个名字。
那天晚上,两人谈了很多。天佑迷糊记得,芷若是个女孩儿。还有她是一个不爱说话的人。
第二天临走的时候,二人互道珍重。不知怎地,与芷若别离后天佑感到心里有一种莫名的失落感。
回来的几天,天佑终日魂不守舍,上课时无精打采。
元旦后的一个周末,百无聊赖的天佑脚不听使唤地踏上了“南极的土地”。
刚刚着陆,便迫不及待地打开了QQ。小“企鹅”还没有睡醒,像一个睡美人——芷若没有来。天佑感到很失望。无奈听起了音乐,耳机里响起了《一路上有你》。
突然,天佑似乎想起了什么。
“我是一朝夕,你是一江芷。芷,你知道吗?当旭日升起的时候,我会回来看你。”
天佑盯了芷若的签名许久,最后笑着摇了摇头。嘴里小声嘀咕着:“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一定不会的 …… 已经死了!死了……”又是一阵儿无奈的摇头。
正当天佑烦躁不安的时候,坐在对面的企鹅亮了。
第四章 坐在对面的企鹅
灰色的“小企鹅”亮了一会儿,又突然暗淡了下来。
等了好久才碰巧有机会见上一面,现在又突然的消失,仿佛用一个红通通的苹果逗着小孩,待伸手探取的时候,你却偏偏拿开,这个孩子一定会难过得哭闹。
这个时候,对面的“企鹅”再次蹦跳着走了过来。
“你好!”
“我,老样子。你近来好吗?”天佑用“一指禅”功笨拙地回复着。本来打字就慢,现在着急起来,连串儿的错字。
“啊?对不起!我不认识你!我的同学走了。”对方一派不解。
天佑听了这话,心想又是自作多情。双眉紧锁,皱成了一个问号。“恩……对不起!打搅了。再见!”不忍地说了再见。
失望的天佑正要关闭QQ,对方又蹦了起来。“呵呵……呵呵……”
“我就是芷若!你还真相信了?呵呵……”
天佑看过,本来被人欺骗自当气愤非常,可是见到芷若在,心里早忘记“气愤”是什么东西了。可是心里总觉得怪怪的,一时没有回复。
过了好久,连续跳动的企鹅才把天佑的魂勾了回来。
“怎么了?你怎么不说话?”
“该不会是生我气了吧?我只是开一个玩笑的。”
……
“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么?”想了很久,消息还是没有难产。
没等芷若回复,天佑直接提出了问题,“你怎么看待网络?是不是很虚幻?没有一些实际的真实。”
那边想了一会儿,“我也是到了大学以后才开始接触网络。起初,我的同学告诉我不可以相信网络,它太不真实,不可以投入感情的。说实话,我不这么看。我觉得网络本身是虚幻的,不真实的,但是看拥有它的人怎么对待。如果人本身真情投入,它就是真实的。你呢?又怎么看待这个问题?”芷若打了很长一串字。
“我不知道怎么说,但我可以告诉你这里的朋友就是我真实的朋友。如你所说,网络没有什么界限,这里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这里的好,也是我现实中的好。对了,我还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天佑这次礼貌地征求对方的应允。
“这次怎么不直接问了?呵呵!和你聊天就像是解读《十万个为什么》一样!好吧,你说吧!”天佑能感觉到对方此时的笑容,一想起刚才的“无礼”脸徒地红了起来。
“你的个人简介看起来十分眼熟。我可以知道你是从哪里看到的吗?”
那边寻思了好一阵儿,最后给了一个莫棱两可的答案,“时间太久了,我有些记不清了。大约五年前,好象是在一本小说,又或是什么……对不起,真的记不清了。”
“对不起,我该走了。有机会再见!”对面的小企鹅再次暗了下来。天佑还是没来得及说再见。
芷若走了。天佑一个愣在那里,突然好象想起了什么。片刻后,天佑长长吐了一口气。
芷若的学校一栏赫然写着:清华园。
想起自己的学校,再更芷若的一比,更像是一个繁华都市都无法映照得到的边远山区。一个清华的学生怎么会与一个山里的孩子聊天呢?也许对方已经看了自己的资料。
天佑越想心里越不好受,用力狠狠关了电脑。离开了网吧。
网络真的没有界限吗?天知道?也许……
……
又是一个周末。
恼人的期末考试结束了。天佑的成绩生死未卜,像一个失去了知觉的病人。
大学最头疼的当属考试。如果哪天大学里废除考试的话,那么它也就没有什么好坏之分。
大学考试不比以前,以前的考试看的只是总分的高低,老师是没兴趣看你的各门科目的胖瘦与否。大学则不然。这里的考试,只注重“身材”,就想人群中只关注美女帅哥一样。
天佑自望不是帅哥,省得惹上一身蚊蝇。被任课老师纠缠也不是一件好事,不是物质的破费就是精神的憔悴。
期待判决的日子里,天佑整天把自己躲在网络。这几天,“企鹅”的队伍壮大了起来。
考试后的那个下午,很偶然地认识了许诺。许诺是一个有着男孩名字的女孩。她也是学生,比天佑大了一岁。再有她也是一个“山里的孩子”。这也是天佑和其成为朋友的原因,至少都是同一台阶上的企鹅。
在以后的日子里,许诺成了天佑网络上的第一个姐姐。两个人通过很多次信,天佑在心里也真的把许诺当作了姐姐——如同亲姐姐一样。
可是,一年后失去了她的消息。许诺,却没有承诺。
小龙女应该是天佑的最好朋友,很多装在心里的苦痛,她愿与他分享。天佑总爱把她唤作“小龙女”,因为他总认为这个世上只有她才是最圣洁的。小龙女却总是叫天佑为“小恐龙”,也许是每每聊天中天佑总给朋友带入烦恼的缘故吧。
在辽阔的齐鲁大地上,天佑机缘巧合地遇见了平生的第二个妹妹——地瓜。至今他也不知道地瓜真的名字又是什么?也许是马铃薯吧。或许姓马。她是清华的,与芷若一样。地瓜说,她们不认识。
天佑的第三个妹妹小远是个调皮的小可爱。每次和她聊天,想郁闷都找不到理由。也许小远是唯一一个不会迷茫的人,又或许是哥哥不愿分担自己的忧愁吧?总之,小远是最快乐的,也是最可爱的。她有着她的自由,与生俱来的。
“小火柴”苏苏是在天佑最低落的时候认识的。她爱文字,写或读。她说过要将天佑和她的故事写成剧本,可是她又不知道她和他有什么故事。一片茫然。
过去的几多美好,几许愁绪,想想又没有什么,像是一缕烟的记忆。
天佑的朋友大多已经工作,或在漆黑的夜晚游荡在街头,学生是很少的。天佑不喜欢与学生在一起,总感觉别扭,找不到那种随意的自由。他喜欢迷醉,喜欢自由的漂泊,哪怕流浪也好。
朋友,像一支美妙的籁曲。朋友之间,是一场音乐会,它需要彼此的投入和彼此的默契。一起携手浇灌,这支花朵才会绽放美丽,这棵树才会长青。朋友的快乐就是自己的最大快乐,朋友的幸福才是自己的最大幸福。天佑一直这么定格友谊,也在一直努力着。
网络的虚幻只代表一段不真诚,真情真爱的付出,老天都不会再为难。
不知不觉,对面的企鹅又多了一个。
……
第五章 旋转的不倒翁
快放假了。
读书的日子里总想着放假,可是那奇怪的东西似乎在一直躲着想念它的人们。不过还好,寒假如约而至。没有的时候想,等真的来到了,却又有一点失落。有些人,就是这么“贱”。
寒假的前一天,天佑再次看见芷若。
芷若马上就要回家,临走的时候又问天佑回不回家。一提到分别,天佑的心里忿忿的。起初还说不。可在后来,还是决定回去。
芷若离开的时候告诉天佑她的家在平远县。
与芷若分别后,简直把天佑美坏了。下午回到宿舍,忙着给家里打电话说是明天就回去。晚上,把几件厚衣服塞在了包里。回家的包袱就这么收拾好了。
第二天,早早起来,去了沈阳。在这个地方坐车是很不方便的。唯一的途径便是在省会城市导车。
沈阳就像是一个幼儿园阿姨,遍布的孩子总要围绕着她。倘若哪个城市稍不留神的话,也许会成为一个流浪的小孩。沈阳更像是大学公寓里传达室的阿姨。不管是什么包裹,还是远方寄来的信件,她都要一一审查。正因为如此,大学里是没有人轻易整箱买回食品的。说来简单,只为楼下的阿姨不要误会这群无知的孩子把女朋友打包带会宿舍这个躲在旮旯的“圣地”。 信件的破损是最无奈的事情。无奈之下,两地的儿女情也只好慢慢跟上潮流——由最初的也是最传统的信件交流转变为新时期新环境下的通讯沟通。据说,这种方式无处不在。距离产生美,却失去了自由。无论走在何方,躲在哪里,都已不是一个秘密。
恋爱是光明的,不是地狱。因此,很多的儿女最终为了自由选择了分离。楼下的阿姨见进来的少了,脸上整天洋溢着贼贼的笑容。
站里买票出来,天佑便去了候车室。相较之下,这里的等车的地方要比买票的地方好的多。天佑找了个座位安顿了下来。突然,对面的“报纸”吸引了刚才还在迷茫的眼睛。
对面的人手中撑着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