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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纯情抢手-第10部分

小说: 纯情抢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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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尔真一脚就往蓝非的屁股踹去。多行不义必自毙,天老爷的报应虽然还没抵达,但他不介意出手“替天行道”。

“你踢我?屁股是我全身最迷人的地方,你竟敢——戈尔真,我跟你没完没了。”蓝非哀鸣。他高贵的织锦衣料印上粗鲁男子的脚丫印,真是平生大耻。“那又怎样!?”戈尔真睨眼。有种来呀!

“我跟你拼了。”撩高袍摆,什么斯文全都扫地,管他去!他要不揍扁戈尔真,名字宁可倒过来写。

眄着缠斗的两个人,海棠逸皱眉。

“大哥,要劝架吗?”这两人从早斗到晚,不烦啊?

“让他们去吧!我很久没看见他们‘亲爱’的样子,挺怀念的。”独孤吹云如是说。

海棠逸从善如流。既然他们还存在着“娱乐”的效果,他就省事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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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可佟像袋粗糠般被丢进阴冷潮湿的地牢里。

“你给大爷我乖乖地呆着,像别人一样,否则别怪我揍得你面目全非,扔到河沟喂鱼。”

“呸!”即使鼻青脸肿,区可佟仍一点都不肯示弱。

微小的动作也能牵动她全身的疼痛,有记忆以来,她什么伤没受过,就数这次最惨。

“他奶奶的,没见过这么倔强的婊子,管她什么货物至上,我非给她颜色瞧不可。”哐当关上的牢门又应声而开。

“昭爷,跟她们有什么好计较的,白花花的银子才重要。”看似牢头的白发老人赶紧偎上来,涎着脸讨好他。

“你懂什么,这婊子差点没坏了大爷我的事,你瞧!我身上的爪痕全是她的杰作,这么悍的婊子大概也卖不到好价钱。”钱昭忿忿指着破烂的衣服和条条血痕,怨气难消。

“可是花姑娘交代过……”

“少拿她来压我,大爷我不吃她那套。”花姑——一个貌美如花,心肠却如毒蝎的女人。

“哼哼!你说的是哪一套呀?钱昭。”不道人长短就不怕心虚,偏偏钱昭犯了大忌。

婀娜多姿的身形飘飘而来,她面如芙蓉,水是眼波横,山是眉峰聚,眉眼盈盈处皆是万般风情。薄衫映罗纱,衣衫近乎透明,高高的裙褐随走动露出若隐若现的足踝,说不尽的娇嫩魅惑。

“嘿嘿!当然是床上那套工夫呀!”花姑的出现让钱昭态度丕变,恶厉的眼神马上添染了色欲,不规矩的手攀上了她的腰肢。

花姑抬起笋白的纤指戳进他敏感的乳头,力道恰到好处。

“你满能取悦我的,别搞怪,目前我还不太舍得毁掉你。”她的声音慵懒娇嗔,酥媚入骨,可也只有跟在她身边的人才知道花姑是不讲情面的,她能在上一瞬间对你柔情万种,也能在下一霎间让你下地狱。

钱昭的淫笑扭曲了,这女人根本是蜘蛛精投胎的黑寡妇,他非得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应付她不可,毕竟人财两得的机会不是常落在他身上。

“小娘子,我的忠心不贰可昭日月,你瞧!我又给你弄了个鲜货回来。”他讨好地干笑,像头哈巴狗般地巴结着。

“我不是告诉你婴儿的利润高、风险低,一本万利,瞧你给我带什么回来?”她是女人,可不做逼良为娼的事。

“我是有原因的。”呸!都是肮脏钱还白沟黑渠地分清楚,假正经!

“你就不能一口气把话说完?别拖泥带水的。”她的精明干练,犀利简洁,教人连找藉口的机会都没有。

吃软饭的男人最善察言观色,他的声调放得更软了……

“你跟我提过,跟一个叫戚宁远的男人有嫌隙,这女人就是他的小妻子哩。”硬拗喽,总不能说真的货品被截走,牢里的女人是人家不要的。

花姑水汪汪的眼突然不一样了,她技巧地甩开钱昭的占有,盯住面貌全非的区可佟。“凭她也配!”

这是不可能的。那个伤了她最初和最终感情的男人,他回来了……

那个不想爱人,也不想被爱的男人也会娶妻?她宁可相信天会下红雨。

她高不可攀的表情蒙上难以言喻的喟叹。不!她没爱上那个薄情男子,她恨他,恨不得喝他的血、吃他的肉,恨不得将他的骨头一根根拆下再丢下悬崖去喂狗。

对!这才是她活下来的理由!

柔情在她脸上只是昙花一现,冷若冰霜的表情再度覆盖于她的面容。锺情已是旧时伤,当时惘然,如今,不再是了。恨他!是的,她——恨——他,那个叫戚宁远的男人——

“下去!买主要的货品已经齐全,这趟货你负责去押送。”可怜天下父母心,拜他们所赐,她的生意日益兴隆。一手交钱,一手交婴儿,居中赚得的利润让她不愁吃穿,还能豢养像钱昭这种吃软饭的小白脸,安抚她空虚的心灵,哈哈哈,何乐而不为,何乐……


两行清泪从她浓妆艳抹的玉颊滑了下来,全无征兆的。

“花姑?”钱昭诧愕地喊。

对花姑言行不一的举动他看多了,当众落泪却绝无仅有。

花姑狠狠地偏过头,瞠大她原来妩媚,如今梨花带雨的黑瞳。

“滚!想花我的钱就给我干活去!”

钱昭扁了扁嘴,温驯地退下,整个阴暗满是发霉味的地牢只剩眼泪干了又湿的区可佟。

至于牢头,在很早以前就退回他该有的工作岗位上,不发一语。

花姑沉下脸孔,挑剔地俯瞰着可佟。被泪水洗过的颊留下两条不规则的粉痕,在光线蒙胧的地牢里显得既诡异又可怕。

很久很久,她才摸了摸自己的衣服和脸庞。

“这么说,他会到这里来才对……呵,我这身打扮怎么见他?不行,我得回房梳妆打理才行……对对,就这么着。”花姑喃喃地跃上石阶。

然而,她又想到了什么,回过头朝昏聩的老人甜甜一笑……

“老吴,我们的水牢空置太久没人住,送她到那里去!还有,用脚镣手铐替她‘增重’,她太瘦了,待会儿客人来若嫌我没尽到主人的义务,我可是会唯你是问哟。”

除敌务尽,只要是她认定的敌人,绝不容情。只有赶尽杀绝才能杜绝一切可能的障碍。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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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毓华 》》 纯情抢手

        第七章

       地牢里好歹有稻草可御寒;寒气逼人的水牢,只有从大海引进的冰水伺候。

区可佟被强迫进入见方大的水窟里,冷死人的水堪堪淹到她的下巴。

“老……丈。”

“我啊,年纪一把了,吃人家的饭,听人家的吩咐,小姑娘,你就听天由命吧!”牢头将她双手铐在由墙面垂下的铁铐里,无能为力地表示。

她不想死啊!连情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糊里糊涂地一命呜呼,没道理嘛!

牢头看任务完成,施施然地关上铁门,走了。

“什么听天由命,我……咕噜。”水位上升的速度超过她的想像,一时半刻便没至她的嘴巴的高度。

无法可想的区可佟开始在水中跳跃,能多挣得一时就多一丝活命的机会,即使因为这样让硬冷的铁铐磨破手腕上的皮肤,以致鲜血淋漓,她还是不肯认输。

尽管她不懈地努力着,身子却益发沉重,无情的水淹过她失去感觉的耳朵、眼睛。终至……没顶……

从清澈的水中直可看见区可佟飘扬四散的一头乌丝,她脸色苍白,眼睑紧闭,了无生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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凄清的街道飘起新雪,时缓时遽,冷然入骨。

街瓦房檐,深沟横渠,积雪盈尺,平时热闹的街市如今却是空无一人。

“谁教你跟来?”戚宁远一头被霜雪染点得成了白发白眉,长袍鼓得像被风吹饱的帆,纵行跳跃问,移动如电光。

“我讨厌走屋顶,咱们打个商量,换条路走吧?”和戚宁远保持半步距离的戈尔真出口抱怨。好好的街弄巷道不走,爬什么屋脊,还有这瓦片滑不溜丢的,叹!自找罪受嘛!

大海捞针够他呕的,一个老大不掉的跟屁虫更令人受不了。戚宁远瞪着和他御风同行,又不停抱怨的戈尔真,气在心头。

“那,是那间大宅第!”大雪覆盖了一切,戈尔真却口气坚定地指着远远的一栋豪宅。

戚宁远转过身子顿住疾箭一般的身影,迫视戈尔真。

“你——最好给我把话说明白。”他知道区可佟在哪里?为何不早说?

戈尔真没想到戚宁远忽地打住,急忙跟着煞住自己的身形。

“哦!‘白’呀,你看大地不全是一片雪白?”他表情皮皮的,看不出戚宁远怒上心间的奔腾火焰,已经熊熊燃烧起来了。

“你知道她在哪里,对不对?”

“谁?”要装蒜就要装到底,否则会死得很难看。

“好,算你狠,我记下你了。”戚宁远阴恻恻地狠声道。“我现在会容忍你胡闹,是我有急事要办,你最好开始祈求娃娃脸平安无事,否则你会知道招惹我的下场。”

那个怎么捉弄他都不会生气的珍珠龙戚宁远,竟会指者鼻子骂他!这头睡狮醒了。戈尔真笑得相当难看,他赶紧安抚道:“别发火嘛。”不过,他干么要站在这里背黑锅,出馊主意的人是大家耶。

“哼!”戚宁远歪着一边的眉,要笑不笑。“发火?这只是警告……”他不是爱计较的人,但是谁敢愚弄他,他也会一报还一报,就算他是天王老子也好——“你的脸好恐怖,像要吃人一样!”戈尔真愤慨地指控。

“如果她有个三长两短,我会要你陪葬的。”地动天惊地咆哮完毕后,戚宁远毫不迟疑地转身离去。

“老三……”戈尔真这回被吓得厉害,忘了追人,傻不楞登地站在原地,结巴地呢哺着。

好……好有魄力的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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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是这里?”似曾相识的门扉,松柏参天的积雪长廊。金鸡伫足在青琉璃瓦的飞墙上……戚宁远不由得疑惑不已。

远远,有筝声传来,如泣如诉,有人扣弦而歌:

“风住尘香花已尽,日晚倦梳头。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闻说双溪春尚好,也拟泛轻舟;

只恐双溪舴锰舟,载不动许多愁!”

筝声隐隐,曲曲折折,一曲未了,戚宁远已然来到长亭。

袅袅檀香中,只见花姑捻指慢弹,抬起精雕细琢的芙蓉面孔。

凌波仙子生尘袜,水上轻盈步微月,含香体素欲倾城,她莲步移向戚宁远。

“戚郎,好久不见。”

“别再这么叫我。”戚宁远没有久别见故人的喜悦,完全面无表情。

他往后飘飘退了一大步。呛人鼻肺的香气使他觉得难受,便又再退一大步。

“我偏要!我是你名正言顺未过门的妻子,为什么不可以?”她紧紧捕捉戚宁远久违的容貌,将他拿来和记忆中的模样相互比较。

“花姑,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他不想再看见这个女子,一字字饱含着忍耐。尘封的记忆因为看见眼前的人,如狂沙翻倒般地涌上。

天下父母老是百玩不厌那套指腹为婚的把戏,他的婚事在他还懵懂无知的时候就被决定了,任性的长辈完全不管晚辈们的意愿。

在他的心里,他是愤慨不平的。

而女人呢,在无法挣脱、也无意挣脱的框框里,认分地以为自己可以爱上从未谋面的男子,进而跟他共度一生。

花姑的确是他年幼时指腹为婚的妻子,但那只是老人家一厢情愿决定的,作不得数。

他跟花姑最难堪的情形并不仅止于此,戚家与花家既有结为秦晋之好的共识,便有钱庄银楼生意上的往来,关系理应更加密切;但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事业的结合没能满足花家日渐膨胀的欲望。在一次例行的采购旅途中,戚父与一笔价值连城的金饰品和采购金钱一齐失去音讯,几个月后,传来货船被海盗洗劫一空,船上人员无一幸存的坏消息。戚母经此打击,伤心过度,没几天也撒手人寰,留下年仅十八岁的他。


等不到尸骨寒透,狼子野心的花父就一步步蚕食鲸吞他戚家的事业。戚宁远纵使天资聪颖,内忧外患下也有支肘难以擎天的烦恼,在家业即将拱人的同时,石桑桑出现了。

擅于截长补短、长袖善舞的石桑桑弥补了戚宁远的不足,在极短的时间内,戚家钱庄从亏空状态回复到兴盛,两人并肩作战打击得花家节节败退,终至在珠宝业中销声匿迹。戚宁远在大患已除的情况下,看淡一切,将所有的财产给了石桑桑,飘然远去。


多年后,随着他流浪的足迹、执意地明察暗访,一桩预谋杀人案水落石出了。戚父的死,果然是花家策动的阴谋。他们勾结海盗流寇,杀人越货,将货船凿洞沉入海底,还以为神鬼不知。但,法网恢恢,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旧案重见光明,戚父沉冤得以昭雪,身败名裂的恶人被绳之以法,立刻问斩于午门。


“你好无情,我痴痴等了你许多年才盼得这一面,你忍心如此伤我?”她悲切切地低诉,如水温婉让人不禁心生怜惜。

不过,那是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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