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情百分百-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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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会在这里?”雷飒不敢置信地瞪着女孩,好像看到邪恶的女巫。
“啊,我没告诉你吗?”女孩大大的眼充满灵动之光,她依旧笑得很甜,填得腻人。“今天开始,我就是铁鹰集团的员工了,很不幸地跟你成为同事。”邵慕风在一旁听得一愣一愣的,听到最后那句话,他忍不住笑出声。
“啊,你是大叔的朋友吗?”女孩脸上写满了同情,怜悯地看着笑得开怀的邵慕风。“你一定是上辈子忘了烧好香,才会成为大叔的朋友。”她一脸正色,完全不像在开玩笑。
听她这么说,邵慕风再也忍不住地大笑。
雷飒到哪认识个这么有趣的女孩?有趣!实在太有趣了!这女孩比起总裁夫人阮棠的趣味更胜一筹,好样的!
“够了吧你!”雷飒气恼地瞪着邵慕风,直到他停止引人侧目的笑声,才转身对着女孩说:“你哪个单位的?
“”秘书科。“女孩眨了眨眼,诚实回答。
“分配哪个主管?”
“姆……这不关大叔的事吧?”女孩露出甜甜的笑花,她努了努嘴,抱紧胸前的公文夹,朝邵慕风挥挥手。“大叔倒楣的朋友,下次见啦!”说完便小跑步地离去。
“大叔?”邵慕风挑眉笑道。
“你看我像吗?”雷飒没好气地瞪着他。
“像!怎么不像?”邵慕风可高兴了,夸张地大声嚷嚷。
“是吗?哪里像?”雷飒摸了摸酷脸,信心大打折扣。
“你不是常板着脸吗?活像个不苟言笑的糟老头。”雷飒是四人里最严肃的,邵慕风难得逮到机会消遣他,当然要“粉用力”地给他消这一番啦!
“鬼话!”雷飒皱起眉,不屑地撇撇嘴。
“我说的要是鬼话,那女孩怎会对你直喊‘大叔’?”雷飒的脸越臭,邵慕风的心情便越好,硬是拿那个女孩来刺激他。
“懒得跟你罗嗦,走了。”雷飒挥挥手,算是打过招呼,头也不回地离去。
看来大伙儿都遇到问题了耶!冬天的脚步已逐渐离去,理论上天气应该转暖啦,怎么周遭的气流却这么诡异,冷飕飕的?
叹,管他的呢!管他寒流还是刮台风,他可是稳坐台风眼,平静无波哩!
第六章
拖着疲累的身子回到家,汪昱晴却没有休息的好命,因为她又得面对喋喋不休的潘馨秀,这让她痛了一整天的脑袋更痛了。
“停,什么都别说,我需要休息。”一进门,她立刻举起双手,摆明不接受任何“采访”。
“人家又还没开口,有话要说的是阿姨。”潘馨秀拨了拨头发,不满地努努嘴。
“我妈?”汪昱晴吓了一跳,怎么平常她乖乖地在家都没事,一出现“茶包”,老妈就突然跑回来了。“人呢?”
“电话里啊!”潘馨秀耸了耸肩,比比桌上的电话。“她昨晚十一点打电话来找你,结果当然是找不到人啦,我又不知道你到哪儿去了,所以替你挨了一顿骂。”
说到这个她就有气,不回家的人又不是她,就因为她安分地待在家里,活该替表姐挨骂吗?气死人了!以后她也不要回家了啦!
“我妈不会乱骂人的。”汪昱晴松了口气,还好只是“隔空喊话”。
“是啊!”潘馨秀撇了撇嘴。“知道你不在,她本来还满高兴的问我,你是不是交了男朋友,所以才那么晚不回家?我哪知道啊!?
“问你,你又死不肯讲,我当然就老实回答啦,结果阿姨就发火了,说什么住在一起都不知道你的交友状况,就为了这么点芝麻绿豆的小事,我足足被念了半个钟头,冤枉啊!”
汪昱晴斜睨了她一眼,这小鬼,竟会想出这个方法来刺探她昨夜的去处和交友情况,她才没那么笨地顺她的意呢!
“我跟同事去吃饭了。”她淡淡地扯了个谎。
“昱晴,你骗鬼啊!”潘馨秀不屑地哼了声。“吃饭会吃到整夜不回家?”
她可是一夜没敢睡太沉,偷偷注意昱晴有没有回家呢,哪那么容易三两句就被她唬过去!
“嗯……后来又去喝了点小酒……”她干么那么精呐!汪昱晴开始有点结巴。
“呵,你又撒谎了。”潘馨秀伸出食指,在她面前摇了摇。“你根本不会喝酒,连沾上那么一滴滴都会醉的人,还敢大言不惭地说去喝酒?而且就算去喝酒,也花不到一整夜的时间,叹,你还是老实招来吧!”
汪昱晴当场被揭穿,只得以怒气掩饰心慌。“好了好了,我可没必要向你报告我的行踪,你还是念好你的书,小心被当了,我可没办法救你!”
当初小阿姨是看准了她会帮忙看管馨秀,才答应让馨秀搬来跟她一起住,如果馨秀出了岔子,理所当然会被逮回南投,永不超生。
果然,潘馨秀一听立刻变了脸色,她一改之前的咄咄逼人,和颜悦色地拉着汪昱晴的袖子左右摇晃。
“拜托啦表姐,我知道你对我最好了,不会忍心让我被抓回南投的,对不对?”
她的成绩总是“低空飞过”,万一好死不死来个“坠机”,那她真的会死得很难看!
汪昱晴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潘馨秀这个滑头的小鬼,只有在有求于她时,才会叫她“表姐”,不然她可从不曾这么有礼貌!
“我可不敢保证。”其实她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母亲大人早有明训,万一她在台湾乱来,一样会把她逮到日本跟她们一起定居。
“好啦好啦,我下次不敢了,你饶了我吧。”潘馨秀可怜兮兮地哀求着。
“嗯哼。”她得意地抬起下巴,这局胜!
“咛啦!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嘛!”
“不跟你啦咧,我要去睡觉了。”汪昱晴转身往房间走去,嘴角微微扬起。
“表姐——”她愉快地关上房门,把潘馨秀凄惨的哀叫留在门外。
舒舒服服洗了个澡,她随意围上围巾踏出浴室,准备打开乳液涂抹身体,却在石到镜子投射出来的身影时猛震了下。
妈呀!这是怎么回事!?
她不敢置信地死命瞪着镜子,镜中的她,全身都是一块块青青紫紫的瘀痕,她揉了揉眼睛,认真地一看再看,最后还极不甘心地摸了摸镜子,发觉镜子上根本没有脏污,她才不得不承认那是一夜纵情所留下的印记。
想到这里,她乳液都忘了擦,整个人像被抽掉躯壳的幽灵,轻飘飘地飘到床上,木然地盖上棉被,两只眼睛呆滞地瞪着天花板。
过了十分钟,她烦躁地把棉被盖在头上,在被子里大声尖叫,喊到喉咙沙哑,她才喘着气翻开棉被,懊恼地关掉床头灯。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一定得想办法跟邵慕风撇清关系,不然他的“亲卫队”铁定会用眼光杀死她、用口水溺毙她!
呜……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她真的是千百个不愿意啊!
☆ ☆ ☆想了一夜跟邵慕风撇清的一千万种方式,汪昱晴下了个结论,要撇开跟他这种橡皮糖的黏人方式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躲!
带着两个黑眼圈,顶着一头乱发匆匆忙忙跑出门,因为她又睡过头了,为了不让迟到的痕迹留在打卡表上,她可是卯足了劲往外冲,现在她的眼睛里,除了通往公司的路线,其他一律人不了眼。
忽然背后一股拉力拎起她的衣领,让她徒劳无功地在原地踏步,她忿忿地回过头正想开骂,不料竟迎上一张扰了她一夜的俊脸。
“无头苍蝇。”邵慕风脸上挂着笑,一个足以迷惑所有一岁到一百岁女人的笑。
“嗄!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拔高的嗓音由她张成O 型的小嘴逸出,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连忙用手捣住嘴巴,就怕引起好事邻居的注意;衣领还被他拎在手里,她就像小猫被拎住脖子一样,两条微微悬空的腿使力晃动,看能不能把自己晃离他的魔掌。
“那还用说,当然是来接你上班。”他终于好心地将她放在地球表面上。
欸,他一向没那么早起,要不是为了想多凑些时光与佳人相处,他才懒得从暖暖的被窝里钻出来哩!
“上班!?”汪昱晴抽了口冷气,拔开腿就往前冲。
“汪汪,你搞什么?”邵慕风愣了愣,想也没想地跟在她后头追,他手长脚长,怎么都比只有一百五十八公分的汪昱晴强,跑没两步,她便又落回他的魔掌。
“来不及了,要是再迟到,我一定会死得很难看!”她哭丧着脸,只求这位灾星能快点高抬贵手,放她快马加鞭到公司报到。
“你是太久没挖耳屎了吗?”邵慕风眯起眼,危险地睨着她。
“哪有!人家每个礼拜都有挖!”她可是很注重卫生的,虽不致构到洁癖的标准,起码要求到整齐、清洁,他怎么可以诬赖人家!“快放手啦,我得尽快赶——”
“我说要送你上班,你是聋了不是!”邵慕风为之气结,大声地在她耳边咆哮。
“不要!”汪昱晴瞪大了眼,像看兵马俑一样看着他,想都没想就一口回绝,一颗头摇得像博浪鼓似的。
开什么玩笑!她好不容易才想出绝佳的“躲”字诀,怎么可以还没试用就破了功?不成、不成!
“给我个好理由。”邵慕风冷睨着她,原本轻松愉快的心情一哄而散。
为什么她的反应完全不在他的设想范围?女人不都爱人家接送的吗?虽然谈不上爱慕虚荣,但起码也该稍稍有点荣誉感嘛!
而且他们的关系已经不同以往,他来接她上班也属正常,她竟想都不想就拒绝,真是伤了他的心。
“我……我喜欢搭公车,嗯……人挤人……比较刺激。”她一字一字努力地想,却拼凑成可笑的答案。
“上车!”他的眼睛眯成一条线,隐隐透着令人发毛的寒光。
他不喜欢命令别人,但这该死的丫头总有办法令他失控!
人挤人比较刺激?瞧地说的是什么谭话!?
“我不……”她勇敢地对上他的眼,张开嘴才说了两个字,就被他用蛮力塞进他的车里,还粉用力地把门甩上!
她完全被他的举动吓傻了,直到他坐进驾驶座,她才想到他“非法”的行为。
“你怎么可以这样?我可以告你绑架!”她气呼呼地猛拉手拉们,可是车内所有的门都被他用中控锁锁住了,她动都动不了。
“好啊,我正好把你绑回家,绑在我那张大床上,咱们三天三夜不出门,看你还有没有力气下床!”他也上火了,大声地顶回去。
“轰”地一声,他的威胁在她脑子里迅速爆炸,她胀红了一张小脸,结结巴巴地语不成句。“你、你……”
“你什么你?要嘛,你就乖乖地跟我去上班,不然我真的会把你绑回去,看你受不受得了。”他暖昧地伸手在她腰上摸了一把,恶意地伸出舌轻舔她粉嫩的脸颊,立刻把她吓得像惊弓之鸟,蜷缩在车们边,浑身抖瑟个不停,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愤怒。
“怎么样?”他在她耳边吐着气,欣赏着她又羞又窘的糗态。
“你……”汪昱晴忿忿地咬了咬唇,然后用尽全力吼道:“到铁鹰大厦!”
邵慕风得意地勾起嘴角,合着这丫头把他当成计程车了?哈!
☆ ☆ ☆汪昱晴头低低地避开同事问好奇的眼光,她已经没有力气再去探究别人的想法,她只求以后能安安静静地上班、下班,反正她已经想好对策,往后尽量躲着邵慕风就是,因为人类是极容易遗忘的动物,她相信明天会更好。
她硬着头皮踏进办公室,没想到不但没接到周美芳迎面劈过来的刀光剑影,却对上红着眼的周美芳,着实令她呆愣当场、不知所措。
“为什么?为什么他会看上你这个黄毛丫头,却对成熟、妩媚的我不屑一顾?”
周美芳吸了吸鼻子,手里拧着条丝质手帕不断擦眼角,神情极为哀怨。
汪昱晴眨眼再眨眼,微偏过头向林晓玲使了个眼色,而林晓玲回答她的,则是莫名的耸肩,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知道他的条件好,但难道我就真的配不上他吗?为什么我只能配那种普普通通、老老实实的公务员?我不甘心、不甘心呐……”周美芳一把眼泪一把舁涕地抓着汪昱晴的手,抽抽噎噎地诉着心中的愁苦。
“室长,你这个样子……”哎,她最怕别人在她面前哭了,这么没头没脑地哭,谁晓得她到底要说什么?
“欸,你有什么困难可以说出来啊,也许我们可以集思广益,一起想个办法来解决嘛!”
“你幸福得很,怎么可能帮我?”周美芳一时间无法将平日尖酸刻薄的语气改掉,说出来的话自然不好听。
“那你也不要一直哭啊!”汪昱晴别扭地搔了搔后脑。“你这种哭法,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帮你,于事无补嘛!”
“我说了你就会帮我吗?”周美芳敛起泪水,黑眸亮起一丝希望。
“你总得说说看呐!”她吐了口气,烦躁地发现林晓玲在座位上,不断对她挤眉弄眼兼摇头摆手,她莫名其妙地搔了搔眉角,搞不懂她究竟想表达些什么。
“我……我想问你,你跟邵先生之间——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