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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最爱-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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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你需要休息啊,”她有些不好意思地:“你昨天一夜没睡,你需要休息。” 
他把她拥在怀里说:“你呀,太什么了。” 
“什么?” 
他笑了笑:“上次是我照顾你,这次是你照顾我,但是,我不想你照顾,”他看着她说:“现在就是死了,也值得。” 
“方骆,”她欲言又止,再一次充满感激之情。 
他脱去她的衣服,抚摩她的乳房,再顺着光滑的肌肤朝下,滑到她的腰、小腹,她任由他抚摩,两个人的嘴唇不时地轻碰,这样的碰撞让他们都止不住地眩晕。 
“亲爱的,”他的声音完全颤抖了:“我爱你。” 
他在她的身体之外探索着,磨擦着,他找到了她,吻着她,温柔而坚决地,进入了。 
她觉得浑身一阵发紧,她紧紧地贴着他,幸福的然而忍不住地说了句:“疼。” 
方骆也感觉到了,她的阴部饱满紧凑,充满了弹性,它有力地包裹着他,让他觉得又刺激又幸福,他看着她,她的眉毛微微皱起,牙齿轻轻咬住嘴唇,像是努力承受着。他又轻轻地进入了一些,问:“疼吗?” 
“疼,”她说:“方骆,我爱你。” 
“我爱你。” 
他不可遏制,被湿润包围着。他被舒服击中了,更重要的,是她温热柔软的身体,温热柔软的嘴唇,还有她温热柔软的表达:“我爱你。” 
“小乔,我爱你。”他知道她不痛了,他知道她舒服她幸福,这样的感觉有多美妙,他完全晕了,感觉灵魂被抽了出来,顺着他的身体运动,他不知道整个人在什么地方,他只知道他在做,他要做,哪怕现在有人用枪指着他,哪怕这地马上裂了,这天马上塌了,他也要做,要这样和她做下去。 
“疼吗?”他问她。 
她回答:“不疼,不疼。” 
他吻她,他呼喊她:“我爱你,小乔。” 
她回答他:“我爱你,方骆。” 
这种感受是恒古以来,所有人都梦想的,爱与性,他们终于让它们合二为一,而且,他们越爱性就越美妙,性越美妙他们就越爱,因为他们的爱,他们让这种感受成为最值得拥有的东西,他们就这样得到了。 
他们不知道用什么来形容这种感受,后来他们说“做爱”这个词,是人类最伟大的发明,因为它简洁明了,一语中的。 
他终于忍受不住:“我好幸福啊,小乔。” 
她回答他,说太幸福了,太幸福了。 
什么死去活来,他们不知道,他们被打倒了,在我爱你的呼声中,他对她的,她对他的,他拼尽全力地进入她的身体,他们一起被幸福溶化了。 
在此之前,他们只是知道他们彼此相爱,但这爱到底到了什么地步,他们不得而知,甚至,他们也心存疑惑,但是他们的身体代为回答了,也许可以说是因为想念、牵挂……可是他们的身体代为回答了,他们之间,只有爱,只有爱。 
他们明白了,他们之前是不曾爱过的,那可以说只是各种各样的感情,男女的、夫妻的、恋人的、情人的,但那不是爱,他们的身体舒服过、刺激过、高潮过,但那决不是这样的做爱——越爱越做、越做越爱。 
他不知道还有什么样的意外在等着他,对于她的爱,对于和她的做,他搂着乔英伦,不知道如何来感激。 
她也明白了自己,她从来就不是性冷淡,她只是没有爱过而已,张逸方说的对,她不爱他,她从来就没爱过他,她由此想到了孙婷,她想那真的是高潮吗?从身体而来的高潮?她知道孙婷不爱他们,一个技术好、一个身体好,她不爱,也没有真正的高潮。 
性交与做爱,一个在地一个在天! 
从方骆回来的那天起,他们已经三天没有出门,他们说话,各说各的,以往的恋爱、恋人、以及各种细微末节的小事,都被翻出来说,他们说得如此透彻,彼此还充满妒忌,但是他们就是忍不住去说,有一些美好,也有一些不美好,他们通通拿出来,为了想说我爱你,为了告诉对方,尽管有过、做过,我仍然重新感受了爱情。   
《最爱》第七章(3)   
乔英伦问方骆有没有情人,方骆说有,一个大他半岁的女人,他们在一起有两年,乔英伦听着,方骆看着她充满询问的眼睛,就忍不住笑:“你呀,让自己酸。” 
他说那是男人和女人,很温暖,因为之前认识了很多年,但那不是爱,只是慰藉,从精神到肉体。乔英伦说你们同居了吗?方骆说没有,他说六年前从家里搬出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和女人同居了。 
他吻她,靠近她,他不许她穿睡衣,甚至内衣也不许,他要她赤身裸体的和他在一起。 
她问他嫖过吗?他大笑,她去搔他的痒,要他招供,他说你对这事儿怎么看呢?她想了想,问他要听实话吗?他说当然要听。她说她原来觉得没什么,张逸方为了业务也陪人嫖过,也许,从人性的角度来说,是件正常的事情吧? 
现在轮到他惊奇了:“你男朋友去嫖你都不生气吗?” 
她叹了口气说:“是啊,看来我真是不爱他。” 
他笑着问:“那我呢?我去呢?” 
她把头离他远一些,嘴里恨恨地说:“你去,去啊!” 
他看着她又恨又醋的样子哈哈大笑起来。 
她咬着牙齿,低声说:“你去,你搞一个我就搞十个。” 
“你说什么?”他看着她:“一个?十个?” 
她把头微微抬起,圆润的下巴朝上翘着,鼻子与嘴唇的线条都很优美。 
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他还没从惊骇中摆脱出来,她偏过头,眼睛里闪着邪邪的光,看着他。 
他颤抖了一下。 
她的面容是那么可爱,此时布满红晕,乍一看完全是个少女。但她的牙齿轻轻咬着下嘴唇,眼睛往外荡着光,连小巧的鼻子也仿佛会说话似的勾引着他,她头发散乱,在以前,她肯定会因为自己的衣冠不整而羞涩,可现在,她觉得还不够乱似的,任它这样在肩膀上散开来,轻微地晃动着发梢。 
她看着他,完全把他当成了另外一个男人:“你要搞一个,我就搞十个,而且,我还要告诉他们这是为什么,”她轻轻笑着,话里透着恶毒:“我爱的男人搞了其他女人,我就去搞他们。” 
“你!”方骆又惊又怒。 
他知道她爱他,她正在为他发狂,这让他高兴,然而这样的爱教会了她什么?她突然在一夜之间长大、成熟。她躺在那儿,就是一个通晓男女之事的女人,充满了性的诱惑,难以想象其他男人见了会怎样? 
他妒恨地抵住她,坚硬地抵住她:“你敢!” 
“你敢我就敢!”她毫不退缩地迎着他:“一个抵十个。” 
“那我就,”他想了想:“在你搞十个之前把你搞死,像这样。”他搂着她的腰肢,把她拉到他的上面。 
她顺从了他,右腿跨过他的身体,趴在他身上,乳房对着他的下巴。她看着他的眼睛。 
他的眼睛看着她的乳房,她的腰与臀,他喜欢她的身体,这让她充满了自信,这种自信又在增加着她的魅力。她对于性、对于做爱、对于女人、对于魅力的领悟正在一日千里。 
她趴在他的身上,好像她不是乔英伦,好像她不是乔家的孩子,她和乔家的冷漠、克制毫无关联,她是生在乔家长在乔家的吗?是不是弄错了? 
“说,”她问他:“嫖过没有?” 
他在她的身下哈哈笑着。她去吻他,用舌头轻轻舔着他的嘴唇,这很快就让他晕了。 
他不笑了,用嘴唇与舌头来迎接她,她把头向后仰:“说,到底嫖过没有?” 
他又忍不住地笑了:“我说——嫖过。” 
她去吻他的左颈窝,这让他浑身酥软,她在他的耳朵边说:“我就知道,你这种人,还能不什么。” 
“不什么?”他喘着气:“你就是让自己酸。” 
“我喜欢酸,”她又去吻他的右颈窝:“嫖是什么感觉?” 
他既舒服又好笑,忍不住伸手去搂她的腰,把头抬起来吻她的乳房:“你不要这样可爱好不好。” 
“不好,我要你说。”她把身体微微朝下倾斜,以方便他吻她的乳房。 
她在他的身上,她的整个脸庞都被散乱下来的头发遮住了,他不时用手去分开她的头发,他喜欢看她舒服的表情,她现在连表情都会说我爱你。他们从没有想过技巧与姿势,他们所有的做都是从爱而来,顺应着感觉。 
…… 
他们这样做,常常一整天都不下床。他们说应该起来了,起来了。可是他们在床上依偎着说话,说着说着又忍不住做起来,然后他们休息、喝水,他们把水瓶与茶杯放在床头,他抽烟,她喝水,有时她喂他水,有时他也喂给她。 
他们从天亮说要起床,可等他们从床上起来,天又黑了。 
他没有具体说嫖的经历,只是说他不会上瘾,对于快感的需求随着阅历的丰富而减弱,他渴望有感情的性,哪怕是一点好感,也能使性温暖起来。他万万没想到,在他三十八岁的时候,遇见了她,遇见了梦寐以求的性。他重新活了过来,像重新回到十八岁,身体蕴含着强大的力量,他和她做,不知疲倦,而且越做他的力量越强。他现在清楚地知道,他要娶她,她是他的,如果没有她,他就会丧失那个力量,并从中消失、慢慢老去。 
时间让他们感觉到短暂,他们知道如果想在一起,就要分秒必争。   
《最爱》第七章(4)   
手机关了,电话拔了,他们只想在一起,此外什么都不想。 
他们躺在床上的时候,他哪里都不想去,只想和她呆在一起,而她,也是这个意思,但是他们没有说,他以为她想去,她也以为他想去,而且,他们共同想到了,我们这样呆在一起,是不是太热乎,他们想,我们应该出去走走。 
他们坐车离开了同城。从方骆回来的第一天晚上到现在,他们和外界完全地隔离开来,一切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们在一起,不折不扣,光明正大。他和她说好,这次去南方游玩之后,他立即返回北京办手续,然后,回来娶她。 
方骆和乔英伦坐在长途汽车上。她得到了爱情和爱情给她的勇气。关于男女之事,她已经完全通晓。她看上去很年轻,一个二十七的女人。她背着双肩包,穿着黑色T恤,蓝色牛仔裤,皮肤细腻光泽,浑身上下洋溢着喜悦,她身体的青涩之气在消退,仿佛一举一动都在表达着什么,那是领悟了性的女人才有的肢体语言。她完全是无意识的,她的一举一动,都会惹人遐想,她弯腰的时候收起小腹,笑的时候微微眯着眼睛,无论面对谁,看与不看,眼里都闪着光。 
她答应他,嫁给他,和他一起。   
《最爱》第八章(1)   
方骆每天都在惊讶她的成长,相比之下,他保持着原样。他们不像夫妻,一个成熟,一个在成长,组成了一种浑然天成的亲密,看上去就是一对理想的恋人。 
他们一直朝南,去一个叫沁里的地方,那儿邻近同河,水道密布,充满了南方情调。 
他们坐了一个小时的火车到达同山县,然后从同山县转乘汽车,四个小时后,他们到了 
沁里。 
下了车,立刻有拉客住宿的人拥上来,方骆拉着乔英伦从人群中冲出去,他们哈哈笑着,他们的很多爱好都是不约而同的,比如走路。 
他们顺着马路往前走,经过一座大桥,桥很长,桥下是一条银白色的河流,水面宽广,一些船来来往往。 
他们一会儿手拉着手,一会儿她挽着他,一会儿他搂着她。 
这样走了一段后,她有些累了。很多人力三轮等在路旁,车是改装过的,顶上有绿色的布蓬。他们坐了其中一辆,车夫拉着他们,操着半生不熟的普通话介绍沁里的风光,他一直重复着说沁里好玩的,好玩的。 
方骆突然问了一句:“有小姐吗?” 
三轮车夫吃惊地回过头,看了看乔英伦,然后立即答道:“没有的没有的!”他说得太急了,差点把车踩到快车道上。 
方骆哈哈大笑,说:“那不好玩。”三轮车夫便不敢说话了。 
乔英伦靠在方骆的怀里,笑着,看他胡说八道。 
沁里是一个风光独特的旅游景点,它是由几条小河组成的,河岸两边排列着民清时代的旧式小楼,这些房子经过修整,全部改成店铺。店铺的楼下是工艺品商店、饭店和茶馆,楼上是旅店,供游人住宿。 
方骆和乔英伦沿着河边的青石路,一边看着琳琅满目的商品,一边往前走。一些小木船在河中穿梭,船上坐着游客,摇橹的船主一般是中年女子,她们身穿蓝布斜襟的大褂,唱着本地小曲。河边的柳树下每隔几步就摆着一套古式桌椅,游人可以坐下来品茶、休息。 
沁里的天气和同城不同,阳光非常好,但不灼热。 
方骆和乔英伦手拉着手,不时相视一笑,他们觉得出来还是对的。有些夫妻和恋人因为兴趣不投,出门容易吵架,可是他们却完全一致,方骆没有说,乔英伦也没有提,他们对游人热衷的东西不感兴趣,一不坐船,二不看景点,一心一意地找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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