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锁汝心-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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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时的萧聿而言,理智就有如一张薄纸,而当燕悔又一次嘤咛出声,他仿佛听见纸张撕裂的声音。
忘了自己的决心、也忘了她的年龄,萧聿毅然低下头,霸气地攫取她娇嫩甜美的双唇。
★★★
燕悔忽觉胸口一阵疼痛,倏地睁开眼睛,望进一双非常熟悉的眼眸。
一样的,他们有一样的眼睛!
她以为自己在梦中,就像之前的每一次,但是这疼痛……如果这是梦,她又怎么会觉得痛呢?萧聿意识到她已经醒了,没有自她的唇侈开。他才开始品尝她的甜美,尚未满足,此刻要他停下来是万不可能。
燕悔澄净的双眼正对着他的,里头写猜疑惑与错愕,然后她惊觉唇上的压力和他的喘息,这才使劲撇过头去。
“你——”她只发出一点声音,随即便痛苦地闭上眼睛。
天!她好疼,像有一把剑穿过她的胸口。
她惨白的脸色及痛楚的神情终于引起了萧聿的注意,他不悦地抬起头,耸起眉差问:“你是怎么回事?”“疼……我的胸口……”燕悔紧抓衣领,忆起这样的疼痛以前似乎也曾经发生过,但——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又为何会如此?她病了吗?燕悔难受得呻吟着,萧聿则又眯起了眼睛。
她这是难受,还是兴奋?想逼死他吗?
直到看见她额上冒着汗,萧聿才确信她是真的很难过,但这是为什么? 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你究竟哪里不对劲了?啊!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燕悔只是喘息,嘴巴开开合合,发不出声音。
萧聿蹙眉旁观,在看见泪水滑落她的双颊时,他有些慌了。
子絮从没说过她有病在身啊! 三更半夜的,他是不请自来的贼人身分,上哪儿去替她找大夫?萧聿在房里踱步,看着她垂泪啜泣,他竟心生不舍。
不舍?
他对她怎会有这种情绪?肯定是弄错了,不要说她,他对谁都一样,从无伶惜。
几经犹豫,萧聿终究还是将她拥入怀里。
“你倒是说句话,别净是哭啊!”他没好气道,抚着她额头的手不自觉带着温柔。
“疼……好疼……”燕悔哭着说,芦音几乎是低不可闻。
“疼? 这里么?”萧聿扳开她扯住衣襟的手,自己的手则探向她的胸前,原本只想替她揉揉减轻痛苦的,谁知那两团小小的圆润反倒带给他前所未有的难受,教他倒抽了一口气。
该死! 他怎么会碰上这种事?生平第一次,他尝到了想要女人却不能要的滋味,简直令他恼怒到了极点。
“好些了没? “咒骂归咒骂,他还是揉着她的胸,这压根儿就是自我折磨,他沉溺其中。
燕悔扯住他的衣袖,喘息着对他说:
“救……救我!救救我!”
萧聿得将耳朵贴近她才听得见她说了什么。
“我也想救你,你倒说说看我该怎么做啊!”他咬牙道。
“柳大哥……找大哥……”燕悔没说完就昏了过去, 已足以让萧聿明白她的意思。
她要找的是柳子絮,显然这丫头对子絮相当信任。
刻意漠视心头那股酸味,萧聿探揉她的鼻息,还算平稳,脸色虽然苍白却已经不再冒汗,似乎昏过去反倒比醒着好受一些。
问题是他该把子絮找来吗? 那家伙若知道他闲来没事就夜闯薛府,岂不要叨念得他耳朵长茧? 低头凝视着燕悔,萧聿衡量着她究竟值不值得他为她如此牺牲,最后他狠狠在她唇上一吻,抱起她走出屋子,跃过高墙离开薛府。
找子絮来倒不如干脆带她回去,反正她本来就是他的。
★★★
柳子絮再怎么睡眼惺松,在看见燕悔的那一刻也完全清醒了。
“这是怎么回事? “他皱起眉,并揉着眼睛。”告诉我我看错了,躺在你床上的并不是我那个可爱的义妹。“”废话少说, 看看她是怎么回事。“萧聿倚着墙站,指指床上的人对他说。
柳子絮看看燕悔,又看看萧聿。
“老天!你打昏了她,然后把她偷回来?”他喊。
萧聿瞪了他一眼,倒是很想一拳打昏他。
“我会打女人吗?她是痛昏过去的!”萧聿不耐道:“你瞪着我做什么?快看看她啊!你以为我是为了什么才把她给带回来的?”柳子絮总算听进了他的话,边替燕悔把脉,边向萧聿询问事发经过。
“你可要一五一十全都讲清楚,遗漏了什么细节的话,很可能会让燕悔送命的。”柳子絮一脸严肃,说出的话自然力道百倍,果然如愿逼得萧聿把今夜的事打头至尾全供了出来。
“什么?”柳子絮听了皱着眉喊:“你竟轻薄了一个十二岁的小女孩?”他边说边摇着头。“想不到,真是想不到……”萧聿青着张脸,绿里还带着点红。
“有心情调侃我,想来她是没什么大碍了?”他问。
“倒也不能说没事了。 “柳子絮放开燕悔的手并替她盖好被子,然后和萧聿到一旁坐下。”你知道么?这种事之前也发生过。“萧聿闻言扬起眉。
“以前发生过?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我从没听你提起过?”“因为在她身上找不到病因,我以为她胸口发疼不过是心理作用。”“那么现在呢? 你可看出什么端倪来?”柳子絮摇头。
“各方面都很正常,没有病,也没有中毒。”他说。
萧聿闻盲又挑高了眉。
“你的意思是她是装的?”他问。
“我可没有这么说,你也看过她发作的样子,像是装的么? ““是不像。”萧聿只稍稍想了想便回答。
“我也觉得不是这么回事。”“这么说来她的确病了,只不过你不知道是什么病?”这话简直大大侮辱了柳子絮的神医名号, 但他太了解萧聿那张嘴,所以并不以为意。
“有些病确无药可医,但凡事皆有因果关系,既是病了就有病症,我没道理看不出来。”萧聿听他这么一说,更为不耐。
“结果呢?她究竟是有病没病?该怎么医?”柳子絮双手一摊。
“我不知道。”他说。
萧聿闭了闭眼睛,压下拍桌子的冲动。
“她要找你的,结果你告诉我你束手无策,这下子怎么办?就这么放着她不管么?”“她现在就像睡着了, 该醒时就会醒的。”“你还真是有负她对你的信任。”萧聿扯高了嘴角道。
“你先别数落我,其实对悔儿的发作我也不是毫无概念——”“什么?!”萧聿一听火气就冒了上来。“刚刚还不知道, 这会儿你又——”“息怒啊,兄弟。”柳子絮忙安抚道;“不过是我的猜测,你听了也许会说我荒谬,怪我胡扯。”“那你究竟是不说?”“这下子还由得我不说么?不过在之前我想坐离你远些。”梆子絮搬着椅子在房里打转,最后选定了门边的位置。
“你这是做什么?”萧聿又眯起眼睛,柳子絮则打了个冷颤。
“没做什么, 自保而已。论功夫,我是万万不及你,一有什么不对,也只能逃命,坐在这儿,我存活的机率会大些。”“怎么? 你接下来要的话是我不爱听的?”萧聿淡淡地笑了,柳子絮像见了鬼似的。
“我还没说你就已经生气了,教我怎么说得出口?”他叹了口气道。
“我再怎么生气也不会杀了你,你怕什么? ““我怕医不好自己的伤埃”“别说笑了,你真以为我会对你动手扩”不会最好。“柳子絮嘀咕。
“我可没什么耐性,子絮。”“知道了,我这不就要说了么? “柳子絮说着又把椅子往后移了些:“是这样的,总而言之一句话,心病还要心药医。”他终于说了。
“心病?”萧聿疑惑地看着他:“这是什么鬼玩意儿?”他问。
“咦?”柳子絮苦着张脸。“连这个都要我解释啊?”“你何不干脆说清楚点?‘柳子絮点点头,把椅子搬到门外坐下。
“所谓心病呢,严格说来算不上一种病,也就是说病人的不适,完全是心理因素造成,所以找不出病症。”“意思就是无药可医了?”“不是说了心病要心药医么?”“那到哪儿去找这个’心药‘呢?”“这就要看这’心病‘是什么了。”柳子絮站起来,正所谓长痛不如短痛, 他决定一古脑儿全给说出来。“我怀疑只是怀疑,只是怀疑而已啦!我觉得悔儿她是让你给吓病的。”什么?让他给吓病的?萧聿一楞,随即拍桌子咆哮道:“这是什么意思?你给我仔细说个清楚!”待他杀人般的目光扫向门外,那里早已不见柳子絮的踪影。
第四章
什么燕悔是让他给吓病的! 柳子絮这神医原来跟个信口雌黄的江湖术士没什么两样! 遍寻不着柳子絮,萧聿给气得整夜都没合眼,而因为燕悔就睡在他房里,他只得在书房呆坐,喝着闷酒直到星光淡去、旭日升起。
他能把人给吓出病来?哈!简直是荒谬至极。
萧聿想纵声大笑,却发现自己心情没那么好而罪魁祸首就是他那个好友兼兄弟。
该死的柳子絮,他这一整夜究竟跑姊儿去了?他还等着他的解释呢!就在这时候,书房的门被轻轻推开,有颗头颅探了进来。不是柳子絮又是谁呢? “你可回来了。”萧聿瞄了他一眼,寒着脸道。
“我很想干脆去浪迹天涯不回来了, 又怕哪天让你找到了会死得更惨。”柳子絮苦笑着, 走进书房并在离萧聿最远的位子坐下。“我已经有心理准备了,你想问什么就问吧。”萧聿冷哼一声,意思是他懒得开口。
柳子絮叹气。
“我知道你很生气,不过我的猜测是有根据的。”他说。
萧聿依然不作声,柳子絮只得迳自往下说:“记得我第一次去替悔儿换药吗?她几乎什么话都不说,任凭我怎么问也只是摇头点头,再不就是低头不语。后来我不经意提起你脸上的伤,或许是有点故意啦,那时候燕悔也发作了,抱着胸疼得脸色发青。”“这些话总算让他成功拉回了萧聿的注意力。他放下酒,盯着柳子絮,等他继续往下说。
“当时我点了她的昏穴让她昏睡,详细替她诊断后找不出病因,这有些不寻常,我也思索了许久,但没有任何结论,直到你抱着悔儿回来,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这念头就忽然窜进我脑子里了。”萧聿盯着他看,半晌后开口道:“不过是巧合罢了。”柳子絮点头。
“当然,是巧合还合理些。”
就算柳子絮这么说,萧聿心里还是不舒服。
“我这么可怕么?会把人给吓出病来?”他问。
“问题大概出在悔儿,你也知道她对你有莫名的恐惧感。”“谁告诉你的?”萧聿耸起眉。
“是我的感觉,她怕你。”
“为什么? 我没做过什么让她害怕的事。”“你还说呢!”柳子絮责难的眼神直射向萧聿。“我说过不许你欺负悔儿的。”“我何时欺负她了?”萧聿懒懒说道,令柳子絮咬牙切齿,气忿不已。
“你明明轻薄了悔儿。”太可恶了!他根本毫无悔意。
“喜欢她才吻她,怎么算是欺负?”“你——你喜欢悔儿?”柳子絮瞪大了眼睛,显然非常诧异。“你爱上悔儿了?这么说来——你是打算认输了?”“认输?”萧聿疑惑问:“你在说什么啊?”“十年之约呵!你忘了?”柳子絮露出笑容。“没想到你还真转性了,我以为你一辈子都不会说出喜欢一个女人这种话。”“我喜欢很多女人,而且我也没有认输。”萧聿扬起嘴角。
柳子絮贬贬眼睛,总算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的意思?”
“我不会娶她。”
“你不打算娶悔儿!”柳子絮提高了音量。
“这件事我在在两年前就说过了。”萧聿面无表情,柳子絮则是怒火中烧。他认识萧聿很久很久了,对他的狂傲不羁早已见怪不怪,但是直到今天,在他以毫不在意的语气说不会娶悔儿为妻,他才真正见识到萧聿的无情。
“你无意娶悔儿就别招惹她。”柳子絮压下怒气,他不想和这个相交多年的好友反目成仇。“她是个好女孩,应该被视若珍宝好好疼惜。”萧聿的嘴角扬起,显然他也不很高兴。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疼惜她?”
“你——”
“少主!少主!”这时候传来第三个人的声音,是山庄的总管萧福。“有件事我想还是跟你报告一下比较好,”他站在门外说。
“什么事?”
“那个小姑娘刚刚走了, 她说用不着通知你们,可是——”房里传来咒骂及茶壶碎裂的声音,萧福虽想说完未说的话, 但几次张口却发不出声音,最后他决定还是放弃比较好。
少主显然很生气,大伙儿没有好日子过了。
萧福长叹,摇着头离去,身为这个山庄的总管,他有责任将少主的心情告知其他人,好让大伙儿远离祸端,自求多福。
★★★
燕悔快步走着,有时候甚至还用跑的,为的就是想尽快远离冷鹰山庄。
真是吓坏她了! 一早醒来竟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睡在一张陌生的床铺上,她愣在那儿动都不敢动,心想这或许只是一个梦吧?结果梦境一直没有消失,她这才试着回想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这么一想就全都记起来了。
她是被人掳走的,而带走她的正是那个她避之唯恐不及的萧聿,她也想起她胸口剧烈的疼痛,还有他的嘴压在她的嘴上,像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