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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爱妻的烦恼-第10部分

小说: 爱妻的烦恼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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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她提出要求。

    今天晚上他为什么跟矢田去喝酒,而且那么晚才回来呢?人家说喝酒不是因为心情好,就是因为心情糟,他呢?

    唉……看他一脸郁闷,也知道他是心情糟。只是,他心情糟的原因是什么?工作上还是……

    「唉……」她不自觉的一叹,翻了个身。

    翻过身,她吓了一跳,因为平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站在床边。

    「你……你什么时候出来的?」

    「刚出来。」他说。

    看见她那吓了一跳的表情,平之不由得一阵懊恼。

    可恶,他是她的丈夫啊!

    在义大利的最后一个晚上,她主动的靠近他,而他们也有了结婚以来最亲密的一次接触,但在紧要关头,她却以月事来了为由拒绝他。

    如今已回来一个星期,她的月事总该结束了吧?现在他若想要她,她还能拿什么借口跟理由拒绝吗?

    结婚前,他非常克制,一切发乎于情,止乎于理,从不轻易逾越,而结婚后,他还是得那么对待她吗?

    虽说结婚不是为了合法且合理的占有她,但这种无性的婚姻生活又算是什么?

    想着,他不觉微愠。

    不知哪来的一股怒气,瞬间冲上了他的脑门。他想他是有点醉意,但……他何必那么理智?

    脱掉睡袍,他全身上下只着一条底裤,然后上了床——

    看见他几乎光着身子,实乃立刻翻身,「晚安。」

    她刚道完晚安,就感觉到身后他的欺近。突然,他抓住了她的肩膀,紧贴在她身后……

    当他浓沉而温热的呼吸在她耳边沸腾着,她心跳骤急,整个人一僵。

    「可以了吧?」他声线低沉而带着暗示意味。

    她唇片微微颤抖着,「什……什么?」

    她当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只是抱著「能拖一秒是一秒」的鸵鸟心态,不愿干脆的面对。

    「该结束了,不是吗?」他的大手横过她胸前,将她牢牢箍住。

    「ㄜ……」她身体一阵发烫,似乎不全然是因为害伯。

    在义大利的最后一晚,她的身体其实有了某种程度的觉醒,她感受、渴望并享受那种热度及激情,但却无法突破自己的心理障碍,最终功亏一篑。

    闭上眼睛,两腿开开,牙一咬,一切就过去了。突然,她想起了部美的这句话。

    可恶,这明明是老鸨儿劝黄花闺女卖身的谎话,却适用在她身上。

    「实乃,」他轻嚿着她的耳垂,低声地道:「继续我们在义大利未完的事,你说好吗?」

    「ㄜ……我……」

    未等她答应,他的手已探进她睡衣里,一把揉住她的柔软。

    虽然穿着内衣,但她还是吓了一跳。

    今天的他有一种说不出的危险气息,好像即将酿灾并造成伤亡的暴风雨般……

    摸到她身上的内衣,他显然不是很高兴。眉头一皱,他近乎强横地解开她背后的钩扣。

    「不要穿着这种东西上床。」他沉声说道。

    她心头一惊,感觉到他今晚的不同。

    他摸索着她的身体,尽管她不断试着拒绝他。「平之,不……不要……」

    「为什么?」他猛地将她一箍,在她耳边用力的一吻。

    「我还……还没……」

    「还没结束?」他哼地一笑,「虽然我不是女人,总也读过书吧!」

    「再……再等两天……」今晚的他真的让她非常的害怕。

    她想,部美说对了,他的耐性是快用完了。不管她所认识的他是个多温柔、多体贴的丈夫,他毕竟是个男人。

    她相信,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忍受枕边人一次又一次的拒绝他的求欢。

    「我不想等。」他以脸颊摩擦着她的脸孔及颈项,「就算你还没完全结束,我也不在乎。」

    闻言,她陡地一震。死定了,看来他今天是来硬的!

    「可是我觉得……」她试着跟他商量。

    「今天晚上不要跟我说什么“你觉得”。」他沉声说道,然后使劲的将她一扳,压在她身上。

    她觉得喘不过气来,胸口好疼,「不要……」她想推开他,却动弹不得。

    低下头,他攫住了她的唇,像狂风般侵袭着她。他的手不断摸索着她,那掌心像是着火般的熨烫着她的身驱。

    「不……」她别过脸讨饶:「不要这样,你醉了……」

    他掐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转向自己。

    他直视着她,两颗原本黑亮的眼珠子,此时却像两团火球似的。

    「我没醉……」他的声音既低沉又缓慢,但却相当的清楚,「我现在做的事可不是喝醉了才会做的事。」语罢,他再一次吻住了她。

    这一次,实乃感觉不到在义大利的那一晚所感受到的欢愉及快感,有的只是恐慌及惊骇。

    他的力气好大,他的「火气」更大。他现在所做的事不是因为热情,而是因为冲动,因为征服欲,这无助于消除她内心的恐惧,反倒使她的恐惧加深。

    她并不怪他,她知道他之所以这样,完全是因她而起……

    忽然,她感觉到下腹部及大腿一阵抽紧、疼痛,而以她多年的经验,她知道那是……

    这次,不是骗人的,「那个」是真的来了。只是,此时是来得正是时候,还是真不是时候呢?

    「好痛,不要……」她推拒着他。

    他像是听不见任何的声音,执意的索求。

    当他的手往她两腿间一探,她整个人一震。

    「平之,不要!」她大叫一声,猛地推开了他。

    她动作迅速到让人无法反应,一跳下床就衣不敝体的往浴室冲——

    ******

    平之坐在床上,身体还有着冲动,但情绪已比方才冷静许多。

    他没醉,他只是藉酒装疯。一直以来,他在她面前保持温柔好男人的形象,他希望自己在她眼中、在她心里,是完美的。

    婚前,他尊重她;婚后,他也耐心等待。但他终究是个男人,不论他多么想维持那完美的形象,最后还是……

    该死!他是被谁诅咒了吗?否则怎么会如此……前一段婚姻以离婚收场,那是因为他意气用事,而对方另有意图。

    这一段呢?他已是思想成熟的男人,是真心想跟她结婚而结婚,难道最终会因为「房事摆不平」而……

    她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不愿意跟他结合?他有传染病吗?跟他发生关系,会危害到她的健康吗?

    或是她对他的爱,还没有强烈到将身心都交付给他?如果真是这样,她为何要答应他的求婚?

    想着想着,他越觉懊恼沮丧——

    此时,浴室的门开了,她已穿好刚才在拉扯挣扎之中变得凌乱的衣物,神情畏怯不安的走了出来。

    他沉默不语地看着她,那眼神犀利得像是切生鱼片的利刃般。

    「平……平之……」她怯怯地、嗫嗫地道:「抱歉……」

    他依旧不说话,只是神情严峻的望着她。

    「我……我那个……」她怎么说得出口?来了一星期的月事,现在又来了,她怎么说得出口?

    「过来。」他沉声。

    她一怔,「啊?」

    「或者要我过去?」他说。

    还没反应过来,她看见他已下了床,并大步地朝她走了过来。

    她心头一震,害怕得几乎要冲回浴室,然后将自己关起来。

    他的表情好可怕,他的声音冷得像是严冬的北风……他冷冷的看着她,像是要将她大卸八块似的。

    他走到她面前,猛地将她拉进怀中,低头便要吻她。

    「不要!」她惊叫一声,「今天不行。」

    他浓眉一纠,「今天不行?那明天就可以吗?」

    「明……明天也不行……」她嗫嗫地道:「我……我那个来……来了……」

    她发现自己的声音在发抖……不,抖的何止是她的声音。

    他目光一沉,「又来了?」

    又是那个来了?她就没有其他的理由可以说了吗?

    「我……」

    「就算你不想跟我做,也不要用这种骗三岁小孩的谎话来骗我。」他唇角一勾,冷然一笑,「你在侮辱我的智商?」

    「不……」她知道他这次是真的被惹恼了,因为他用前所未有的严厉口吻质问着她。

    「如果我没记错,女性的月事最多也一个星期可以结束,不是吗?」

    「平之,其实我……」

    「是真的吗?」他直视着她,「你敢对我说“随便你检查”这句话吗?」

    她一愕。随便他检查?天啊!那多丢脸、多尴尬……

    「平之,对不起,这……这次……是真的。」她小声地道。

    闻言,他脸一沉。

    「你的意思是……上次是假的?」

    「啊?我……」她一脸心虚,不知如何辩驳。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压抑住怒气,轻轻的将她推开,转身走回床边,捞起了丢在地毯上的睡袍穿上,然后走向房门口,打开了门……

    实乃一怔,急问:「你去哪里?」

    他没有转身,甚至没有回头看她一眼。沉默了几秒钟,他冷冷地丢下一句——

    「我去书房睡。」说罢,他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

    半个月后,王子饭店飞翔厅。

    今天是伊藤坊创业三十周年的酒会,他们夫妻俩应邀参加。这是实乃在跟平之结婚后,第一次相偕出席公开的活动。

    虽然还是新婚期,但他们的关系已经几乎降到冰点。

    一气之下到书房睡觉的他,已经半个月没回到他们的房间睡。

    第一天是因为闹僵了,第二天他则以有公事要处理为由待在书房睡觉,而接下来……他就没再回来。

    尽管他们一起吃饭,但他们在餐桌上几乎不交谈,活像是结婚多年,再无交集的一对夫妻。

    多么可悲,他们是新婚夫妇啊!

    都是她的错,她没详细评估自己的状况便答应了他的求婚;与他结了婚之后,又没有勇气面对自己的恐惧。

    是她一迳的以可笑的借口拒绝他,才会激怒他。她是如此的愚蠢且胆小,她根本不配拥有他这样的男人。

    一开始就是个错误吗?她根本不该答应他的追求,更不该跟他结婚吗?

    看着他优雅、沉稳且娴熟的应酬着那些她从来都不认识,如果不是跟他结婚,根本一辈子也接触不到的那些陌生人时,她深刻的发觉到自己跟他是如此的不同。

    「嫂子。」突然,有人在她旁边的空位坐下,而那是平之的位子。

    她转头一看,发现落坐的是矢田,平之的好友。

    「矢田先生……」

    「叫我矢田就行了。」矢田一笑,注意到她虽然微笑着,眼底却有着忧愁。

    「怎么了?」他直言问道:「你看起来心事重重,平之也是。」

    一下就被人察觉到他们夫妻之间有些异样,她觉得很尴尬。

    「很抱歉,我这个人心直口快,大概是因为我跟平之已经太熟了。」他凝视着她,「若有冒犯之处,还请嫂子见谅。」

    「不,你言重了。」

    「你们处得还好吧?」矢田是唯一知道平之跟她至今还未有「夫妻之实」的人,而如果可以,他非常愿意当推手,从中帮忙。

    他跟平之是好兄弟,看见平之那家伙因为摆不平老婆而变得阴阳怪气,他还真是有点看不下去了。

    「ㄜ……」矢田突然这么问,实乃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你们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矢田压低声音,「他最近好像很不快乐!」

    「他……他跟你说了什么吗?」她有点不安。

    平之把他们夫妻间的事告诉了矢田吗?其实就算是那样,也没什么好讶异的,矢田跟平之的关系正如她跟部美的关系,她会告诉部美的,平之一样会告诉矢田。

    「他是没说什么,不过……」矢田看得出她眼底有着焦虑忧愁,「我很担心你们。」

    她一怔,「担心……我们?」

    「唔……严格来说,是担心你们的婚姻。」矢田看准了她会焦急,会好奇,续道:「这不是他第一次结婚了。」

    闻言,实乃陡地一震。

    不是他第一次结婚?矢田是说……平之曾经有过婚姻?天啊!这是真的吗?

    矢田知道平之并没有将这件事告诉实乃,而他会故意在不知情的实乃面前提及,是为了让她紧张。

    「你……不知道?」他佯装讶异,「他没告诉你?」

    她木木地摇摇头。

    「其实那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了,当时他在美国,他前妻是餐厅的服务生。」

    「他……离了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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