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在离开时-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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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婆媳不和?”
“不是,发生太多的事了,不过都过去就不再提了,反正你就准备份大礼吧。”我笑着说,“这时墙上的钟表铛铛地响起,“哦,都这个点了,我得回招待所,肖翊训练完了会找我。”
我从沙发上起身,她也起身。
“小若,你回去后别忘了跟肖翊说我现在不方便打理‘落尘轩’的事!”她将我送至店外,重点交代道。
“好!我一定将你的话只字不漏传达到他耳内。”我也重点回答她。
路边的落叶开始随风飞舞,想想这落叶纷飞的美丽,再想想与肖翊的这段来之不易的感情终于有了结果,我的心跟着飞扬,唇角也随着上扬。
“殷若!”
又见叶惟惜!她两次总是不经意地出现在我身边,总能把我上扬的唇角给扯下来,第一次在大姐家回自己家的路上,那一次她的出现我同肖翊分开了三年,那这一次。。。。。。?
“惟惜,你回北京了?”我又将唇角上扬,因为我想这一次她应该不会要求我离开肖翊了。
“是的,回来才一个礼拜,你和肖翊怎么样了?”她的问话和傅云的相似。
我知道她现在这么问是对我和肖翊表示关心,所以我很愉快地回答她:“恩,挺好的。你呢?”友好地反问她。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和阿林要结婚了。”她此时脸上的幸福与当年爱着肖翊时的幸福是一样的。
“真的!那可要恭喜你了。”怎么今天听到这么多喜事,可是怎么觉得这些喜事对我来说有着一种无形的威胁呢,“什么时候办喜事?”
“这是给你和肖翊的请贴。”她从包里掏出几张大红喜帖,“原打算是要送到部队去的,看来今天就劳你帮个忙,帮我转交吧。”
我接过喜帖,看了几个要转达的人。
“这几个人我好像都不认识,我把喜帖给肖翊,让他给你传递到,好吧?”阿林和叶惟惜相识不到两个月就预备步入婚姻礼堂,看来他们是在对的时间遇上对的人了。原本完美的婚姻并非璧人成双,而是不完美的一对互相欣赏彼此的差别。所以我有预感,阿林和叶惟惜会很幸福。
“行,先谢过你了。”她将皮包拉链拉上,双手作揖状谢我。
“谢我什么呀,应该的。”我打开我那张喜帖,“这喜帖设计得还不错。林耀阳,叶惟惜,结婚志喜。”原来,阿林的全名叫林耀阳,相识几年,从不曾在意过他的名姓,不觉有点惭愧起来。后来想想也没什么,名字只是一个代号而已,林耀阳这三个字现在最适合记在脑子里的应该是叶惟惜。
“那就这样吧,我得去跟阿林会面,他在家具城等我,先走了。”
“好的,下次见•;”我将喜帖收起来,跟她挥挥手。
待她上了计程车后,我也拦了辆车,两人就朝着各自的方向离去。
“怎么这么久啊?”肖翊在招待所门口等着我。
“哦,路上碰到叶惟惜,两人聊了几句。”付了车钱,我对他笑道。
“她没有跟你说什么吧?”他的神情开始变化,去柜台帮我登完记后回头说。
“瞧你紧张的,回房间再说吧。”我抱着他的胳臂往楼上走,“我有两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什么好消息?”他没有看我,“碰见叶惟惜也是好消息?”
“算是,呵呵,你知道吗?叶惟惜要结婚了。”
“真的!和谁。”他的兴奋不亚于我刚听到这消息时。
“你猜。”我故做玄虚。
“我认识吗?”
我点点头。
他皱着眉想了想。
“阿林!”
“聪明!”我再次点点头,“不过你为什么会猜他?”
“很简单啊,因为阿林来找惟惜,然后惟惜跟阿林去周庄,别看才短短一两个月,爱情这东西,来的时候你就好比被它咬在嘴里,身不由己了。”
“你怎么知道阿林来找叶惟惜的,又怎么知道叶惟惜同阿林去周庄的?”我开始觉得事有蹊跷。
“惟惜打电话给我了,当时我想,我去了你都不肯跟我回来,她去了又有什么用。再说当时我已经答应妈回家跟苏怡结婚,所以也就没怎么在意,没想到女人跟女人还是有的沟通。”
“那你是知道——”还是不要再提起好,反正事情都过去了,如果肖翊知道当年我离开的原因,那就彼此心照不宣,如果不知道,就当成是我的逃避,让这个秘密永久尘封在过去的岁月中,只要以后大家都过得开心,让秘密成为秘密也是件好事。
“知道什么?”
“没什么,呵呵。”
谈话之间,已经到了房间门口,我把钥匙递给他开门,一进屋我就趴在了床上。
“累死我了。”
“小若,你不是说有两个好消息吗?一个是阿林和叶惟惜要结婚,那还有一个呢?”他在我边上坐下。
我抬起头,将双手掌交叠在下巴下。
“还有一个是,傅云有了身孕,她打算将店交还给你。”
“唉,真快,她都有孩子了。”他的眼里有了羡慕,仍和我初听到这个消息时一样。
我将脸埋在被子里,心里想着,是啊,他们结婚的结婚,怀孕的怀孕,如果我和肖翊之间没有那么多曲折的路,兴许我们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看来,爱情这东西,真爱上了就犹豫迟疑不得,一旦犹豫,那么将会错失很多东西,甚至是失去最爱。我和肖翊应该算是幸运的,因为彼此还能坚持着。
“肖翊——”
“小若——”
我在喊他的同时他也在喊我,我侧过脸看他。
“你先说——”
“你先说——”
又是同时的。
“我们结婚吧——”
“我们结婚吧——”
这句话还是同时的,我们因为这句话而抱在了一起。
这句话也许说迟了六年,也许说的正是时候,因为这句话,爱情的力量会让生活更有色彩,我好想对全世界相爱的男女喊:如果相爱,那就结婚吧。金钱,利益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两颗心的撞击。
尾章 共度一生
尾章
阿林跟惟惜的婚礼在离肖翊部队不远的酒店举行。
有人说穿婚纱的女人是最美的,叶惟惜原本就是美人胚子,加上美丽的婚纱作衬,简直是月宫的嫦娥见了都想毁她容。
“惟惜,你今天真漂亮!”肖翊是穿着军装来道喜的,这表明他参加婚礼只有短短一至两个小时的时间。
“瞧你这话说的,惟惜天天都漂亮。”我的眼里充满羡慕,“若说婚纱衬人美,不如说是人衬婚纱美。”
“是,是,当兵的人,嘴就是笨,说不出什么好听的。”他连连道歉,小若说的对,惟惜和阿林是男才女貌、天生的一对。”
“还说不会讲好听的呢,瞧瞧,嘴巴抹了蜜,说得比谁的都好听。”叶惟惜一手捧着礼花,一手托起纱裙,幸福地依偎在阿林旁边,“难怪殷若那么钟情于你,你们俩打算什么时候把事给办了啊。”
经他那么一问,旁边那几个熟识的人都围了上来。
“是啊,你们俩什么时候办喜事啊。”
我和肖翊互相对望着,嘴里共同说:“快了,快了。”
嬉笑聊过后,吉时开始,乐队奏起《婚礼进行曲》,新郎新娘步入礼堂,教父致辞,新人宣誓,交换戒指。一切一切的礼教一一进行着。
“结婚真麻烦!哪来那么多事。”我在肖翊耳边嘀咕着,想着自己曾经穿婚纱时,以为那么多复杂的礼数是对未来幸福的见证,可陈子枫在《婚礼进行曲》播响时跟我提出分开。现在想想,还是挺感谢陈子枫的,是他让我更加厌恶结婚这一套礼数。
肖翊笑而不答。
一切礼成之后,接近肖翊归队的时间。
“阿林,惟惜,祝福你们!”肖翊同阿林握手言别,“我得回部队了,所以,你们这杯喜酒我提前先喝。”
“没关系,改天再重请你吃一顿,谁让你穿着这身军装呢,职责所在啊。”阿林举过酒杯,先干为尽。
肖翊也一饮而尽。
“小若交给你,我放心,我知道你不会欺负她的,她现在可是我的亲妹子。”阿林将酒杯搁回托盘时,看了我一眼,“你若对她不好,可别怪我这个做哥的不客气。”
“好小子,占我便宜,那惟惜还是我妹呢,你该称呼我啥?”肖翊哈哈笑着。
“行了,你们俩。肖翊,该走了。”我抓住肖翊的手臂,拉着他离开,回头对阿林说,“阿林,我送送他。”
出了酒店门口,肖翊停住了脚步。
“小若,你进去吧。”
我对守在门口的服务生说:“麻烦你进去跟那对新人说一下,姓殷的小姐跟姓肖的先生先离开了。”
“好的,一定帮您传达到。”
“小若,你这是做什么?”肖翊对我的行为不解。
“我的婚礼没有你不行,别人的婚礼没有你在身边也不行,因为我吃的不香,因为没有人替我挡酒,我怕会酒精中毒。”我呵呵笑着,“恩,还有点时间,反正部队离这不远,我们走回去吧。”
“好,”他开始往前走,“是不是有话对我说。”
我跟上他的脚步。
“还是你了解我。”我挽着他的手臂,“我想回温州一趟。”
“好啊,到时我把表格给你寄去,你找人盖完章连人同表格一块寄回来。”他答应地很痛快,我想做的事,他从不会阻拦我。
“肖翊,你真好。”将自己的脑袋枕在他的肩膀上,“你的这种包容就是我为什么会爱上你的原因。”
“平时在部队就无法照顾你了,如果连你的要求或恳求都不答应的话,我还算是男人吗?”
“肖翊,昨晚阿林来找我了。”我停下脚步,拦在他面前。
“哦?”他没多说什么,简简单单一个字加一问号。
“他来告诉我我母亲的下落,他回苏州拿证件的时候接到了婆婆的电话。”当初我离开家去苏州给阿婆留了他家的电话,我继续向前走着,“这就是我为什么急着回温州的原因。”
“哦!”他也继续走着,回答我的仍是同一个字,只是换为感叹号。
“阿林他不希望我参加婚礼。”他的只言片语成功地让我交代了昨夜与阿林的谈话,“他说最不希望得到我的祝福,因为那样他会有点伤心,可我还是祝福他了。”我转过身来倒着走,看着他的眼睛说,“因为我希望他明白,爱一个人不一定要拥有,但拥有一个人一定要好好爱她。”我回转过身。
他赶上我的脚步,走到我身边,说:“小若,我知道有些事情你会自己解决的,这次回家多注意点。”他没有对我的坦白做出任何的表示,也许这样才是给我最好的回答。
我们跳过了这一话题,因为彼此间明白,没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对我们之间的感情构成威胁,我们对爱的决心已经超越了一切。
“我知道,回到温州后,我会想尽一切办法把户口簿弄到手,因为爸妈离婚后我都不知道我的户口属于哪了,呵呵,我走后,可不要太想我。不过,我会很想你的,只要一想到和你离别在即,思念这东西就在脑里转悠。”我打哈哈地说。
“小若,不要离开我太久!”他轻轻地说着,但语气中有着不容我说不的力量。
所以,我点点头。
到了他部队,我们没有拥抱,只是简简单单地说了声再见,这次我先转身,因为习惯了他的背影,我也想让他记住我离去的背影,记住那份转身后的落寞。
与一个兵的爱情,就如放风筝的感觉,他在天上飞着,我在地上等着,等着他的偶尔降落,在短暂的相聚后,又将他放回天上,虽然远距离地爱着,但不怕对方会扯断牵引着彼此的线,因为互相爱着,所以互相想着,也就互相相信着!肖翊知道我不愿意有人接送,所以,在我确定回温州的日子后,他帮我收拾好行李,简单的交代了几句,便回部队去。下午三点的火车,我与肖翊再一次的分别。
列车到达温州,如上次回来时一样下着雨,仍是纤芒细雨。可这回的心情与上回不同,喜悦多于悲伤。
我快快打车回家,推开家门的那一刻便看到了熟悉却渐已陌生的身影。我没有说话。
“若若,你回来了!”乔采怡,我的母亲搁下手中的活,眼神中有着激动,也有着不安,不知所措到如一塑雕像。也许对我有着愧疚的心理,以为我会恨她出现在家里,所以她解释说,“哦,隔壁婆婆病了,我便过来打扫打扫,一会就走。”
“这是你家,你要去哪?”我的眼里开始泛起水雾,“妈妈!”在喊这声“妈妈”的同时,水雾凝聚成一颗颗水珠,滚过我的脸庞。
妈妈没答声,而她的眼睛也开始变得模糊。
“妈妈!”我再喊了一声,并向她走去。
“若若!”她的眼泪比我落的还凶,她抱住了我。
此时此刻,我多希望回到小时候,让妈妈就这样抱着我长大。
我跪了下去。
“妈妈,对不起!你一定受了很多苦吧,若不是因为我的孤僻,你也不会那么痛苦。”
“若若,别这样,要说对不起的是妈妈才对。从小就没有好好疼你,才让你有了那种孤僻的性格,快起来。”她将我扶起,“不过,听婆婆说,你长大了许多,成熟了许多。我想也是,只有在逆境中长大的孩子才能学会坚强,看你现在变得这么理性,受到的挫折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