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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表错情人-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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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绫适时卡位,祁霨没有得逞。“你说等人来,就知道代替我上礼堂的人选是谁,来的人是语莘……”她惊喜地冲到宋语莘面前,握住宋语莘的双手举到胸前。
    “语莘,你愿意替我上礼堂结婚?!我们两个身高差不多耶,这样一来我的礼服你一定穿得下,太好了!”言绫开心地,拉着宋语莘在原地转圈。
    这是言绫的计划,找一个替身与祁霨合演一出婚礼,然后她再借题发挥,大闹一场大小姐脾气,说祁霨娶了别人,她再也不要看到祁霨之类的闹剧。
    剧情虽然有点洒狗血,不过也够分量,让两家的爷爷重新考虑联姻的事了。
    “你说什么?我不懂……”宋语莘的手,被蹦蹦跳跳的言绫甩上甩下,人被拉扯得有点晕了。
    “嗯?就是你要代替我嫁给祁霨呀!”
    代替言绫嫁给祁霨?!
    “不可能!我没有!”宋语莘不假思索,直接否认。
    “小绫,你说得太急了。”祁霨挑眉,脸色有点铁青。
    照道理讲,看到宋语莘惊吓的表情,他应该有种报复的快感才对,可是当他听到宋语莘急急否认的态度,却有股不痛快的怒火,延烧开来。
    “抱歉,我说错了啦!应该是说,你代替我当新娘,和祁霨一起上礼堂,制造祁霨和我结婚的假象,这样说很清楚了吧!总之,很高兴你愿意帮我。”
    因为,谁也不知道计划能不能顺利、会不会半途杀出一个让新娘曝光的人,这些都很难说。
    若计划失败了,不但假扮新娘的人会染上一身腥,她和祁霨也都难逃两家长老的监禁了。
    宋语莘听得迷迷糊湖,只有一件事她很确定。“我真的不懂你们的意思。”
    “祁霨没跟你说吗?那三十分钟内会出现的人选是怎么回事?”言绫疑惑地望向祁霨,现场也只有他能解释了。
    “我现在正要跟她说。”
    祁霨没有解释,只是大略提了祁言二氏联姻的事,刻意的跳过继承祁集团的片段,三人也移师到酒吧角落,一张四人座的桌边。
    祁霨说完,言绫就用一种恳求的小兔眼光,望着表情僵硬的宋语莘。
    “你们太夸张了!”宋语莘从椅子上起身,马上转身打算离开。
    她听得出来,他们不是在开玩笑,要她跟祁霨那个恶魔,上礼堂在上帝面前发誓,她办不到!
    “语莘!”言绫急着呼喊。
    祁霨攫住宋语莘纤细的胳臂,只用语莘听得见的音量,再次无情“提醒”道:“你没有拒绝的余地。”
    “你为什么不干脆结婚、壮大祁集团的势力、继续你吃人的恶魔生涯算了!名副其实,不是吗?”宋语莘反唇相讥,一样只让他听见。
    她对祁霨的观感,除了祁霨是扰乱她生活、心情的罪魁祸首外,更是她痛恨至深的祁集团成员之一。
    “我记得你有一个住院的妹妹,宋语薰。”
    “你拿小薰威胁我?”他怎么可以,连一个生命有可能随时消逝的女孩,都拿来当成逼她就范的筹码!
    是呀,冷血的恶魔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呢?
    “要保她的命,很简单,只要你听话。”他放开了她,算是让她自由决定。
    “我恨你。”宋语莘的脸色死白。
    祁霨一语不发,看宋语莘痛苦,应该是达成了他报复的效果,原本应有的胜利滋味,尝起来却没有预期中甘甜,反倒出现刺人的……酸涩。
    怎么每次祁霨和语莘讲没几句话,语莘的脸色就变得很不好?
    言绫有些不忍,走近宋语莘。“语莘,婚礼的事不勉强,你的意思?”他们两人到底怎么回事?
    “我愿意代替。”
    第六章
    琉璃宫,男人的天堂,却是宋语莘不得不堕落的地狱。
    声色肉欲的畅快,沉在心底深处的无奈,明明是那么的不和谐,却能在同一个画面呈现。
    夜晚,宋语莘化身“水姬”,她不了解媚惑男人的手段,只有生涩中带有些许胆量的姿态。
    这样的她,却能在短短两个礼拜内,便掳获了男客痴迷的目光,一个晚上,她既算只敬寥寥两三杯酒,男人们也甘愿为她抛金洒银。
    只因,她能解男人摧残纯真的渴。
    今夜,她已经喝了四杯,全都是客人要求的高级烈酒。
    身穿细肩带、连身暗红长摆小礼服的宋语莘,与带她熟悉工作的公关小姐Judy,步出包厢,走没几步路,已经不太稳的步伐,便因发昏的脑袋踉跄了下,要不是旁边的Judy眼明手快扶住她,否则铁定摔得鼻青脸肿,明天就不用见人了。
    “我看你今晚到此为止吧!”Judy建议。
    从她第一天带宋语莘开始,就认清宋语莘根本不胜酒力的事实,训练到今天能有四杯的好成绩,她要偷笑了。
    “Judy姐,我再一杯……没问题的。”宋语莘推开Judy的搀扶,证明自己还撑得祝自从每次宿醉醒后不是睡过头、就是头疼得难受,她于是辞掉白天所有零碎的工作。
    现在只能靠“琉璃宫”的工作赚钱,加上她一个晚上喝不了多少酒,不努力一点,行吗?
    “别喝了,不然你怎么回家?”
    “还有一间花大钱指定我的包厢没去……呃!”话还没说完,宋语莘打了一个酒嗝,吐出浓浓酒气。
    “‘琉璃宫’不是普通的酒家,来消费的都是些名流人士,所以琉璃姐相当注重公关小姐的仪态,你都打酒嗝了怎么去?很难看唉!”Judy皱眉。
    “可是——”
    “我去帮你挡,你去换衣服、妆卸一卸,回家休息!”
    “Judy姐……”宋语莘还没出口的道谢,被Judy抢先一步。
    “不用谢我,谁叫我是带你的人。自己小心点!”
    “嗯。”宋语莘以一个微笑,回应堕落世界里,难能可贵的温情。
    ******************
    同一时间,市区黄金地段上的高级大厦内。
    占满一大面墙壁的视听设备,大型的平面液晶屏幕正在播放电影,从喇叭中传出震撼的立体音效,环绕在室内。
    祁霨长腿一屈,从柔软的黑色真皮沙发中起身。
    一整个晚上,手机打出去的号码,一次又一次接入语音信箱,令他不耐烦到极点,至于屏幕上放映什么内容,他从头到尾都没有注意过。
    宋语莘那女人,竟敢不接他的电话!
    祁霨把手机往沙发一扔,手机在沙发上弹跳了几下后,静静靠在椅背边。
    瞪着手机,他的双拳捏紧了又放,放松了又捏,最后弯下窄腰,再度拿起被当成出气筒的手机,手玑上显示的时间,画出他眉间深深的折痕。
    24:35
    从晚上七点找宋语莘到现在,祁霨的脾气已经进入冰河时期,满脑子都是她的身影,容纳不下其他。
    然而,他把错误,归咎于她的“趴趴造”。
    不知道哪里来的冲动,他的拇指自有主张地,又按了手机上的拨出键,忍着未爆发的怒气……“……喂?”
    一整晚一直没人接的电话终于接通了,是宋语莘的声音。
    听到她的声音,祁霨突然觉得心一震,有些难言的雀跃与激动,却仍被他以凶狠的口吻盖过。
    “整晚不接我的电话,你的胆子还是一样大。”
    “我在……工作。”
    “随传随到,又忘了?”
    “我真的在忙……现在才下班。”
    她的声音有点疲倦,有气无力的,听得祁霨的更火大了。
    “你在哪里?”
    反正不能反抗他是她的宿命,她也已经晕得不想跟祁霨争什么,正靠着仅存的些许精神,走在路上的宋语莘,说了身处的地点。
    “待在原地不准离开!听到了没?”
    “要我像个呆瓜半夜站在路边,这也是赔罪的方法之一吗?”
    她没有拒绝、没有反抗、没有挑衅,只是淡然地询问。
    飘忽的声音透过手机,幽幽传到祁霨耳里——直熨心底,隐隐发烫。
    “是又如何,你敢说不?”他因心中忽现的灼痛,咬牙忍耐。
    电话那头沉默了十秒钟,她开口——
    “我会待在这里,你放心。”
    祁霨挂断电话,将手机紧紧握在掌心中,另一手随即抄起桌上的车钥匙,甩门而出。
    ******************
    二十分钟后,一辆疾驰的黑色跑车,猛地停在宋语莘身边。
    她果然乖乖待在原地!
    宋语莘的顺从,让祁霨的男性骄傲高扬,却在看见她只穿了件薄外套、站在冷风中后,立刻皱起眉头。
    右方的车窗拉下,一道冷凝的低醇嗓音,自车上传出来。
    “上车。”
    不用细看,宋语莘也能认出这声音出自何人——一个禁锢了她所剩无几的自由的男人。
    宋语莘上了车,没有看向祁霨,只是低垂着螓首静静地坐着,任两顿边的发丝遮盖住她有些憔悴的倦容。
    “工作到现在?”看出她的疲倦,他问。
    她点一下头,没有说话。
    “从七点到现在,一通手机都不能接?”他打了至少四十通电话。
    她的羽睫微抬,心中出现疑问。
    他……找了她一整晚?对了,刚才在电话里,他说过。
    “你在做什么工作?”祁霨质问。
    之前,她晚上在“非物语”下了班后,就会到医院陪宋语薰,但前两天,听言绫说,她辞去酒吧的工作了,因为工作时间无法配合。
    时间无法配合?她又找了什么工作?
    宋语莘没有解释。自己的工作,不需要对他解释什么吧?
    祁霨回想到第一次见到宋语莘的情况,当时的她是名女接待,却大胆地想把自己献给他,语调不禁提高了些。“现在是某狂欢舞会的辣妹接待、PUB钢管女郎或是热情开放的性公关?”
    虽然她一身朴素,但他依旧忍不住中伤她,将心头泛酸的难受滋味,推给她承担。
    有必要让自己更难堪吗?听出他话语中的贱视,他无情冷讽刺伤了她,宋语莘痛得只能沉默。“不说话代表默认,还是不屑告诉我?”
    沉默以对,似乎成了她惟一的反应。
    见她一味地淡默,妒意、酸意、怒意在他心中纷乱交缠,祁霨目光一亮,恼怒地横过手攫起她的下颌,让她面向他——“看着我!说话!”他恼火的低吼,充斥车内所有角落。
    宋语莘被迫让自己有些模糊的双眼中填满地,淡问:“找我有什么事?”而且,找了她一整晚。
    找她有什么事?她的问句让祁霨愣祝
    什么事?
    根本没有什么事,只不过想打电话给她、想知道她在做什么、想听她的声音,却没想到她的毫无回应,化成了他的担心和焦虑,一整晚,愈积愈高……该死!应该是他操控她的行动,怎么会无形中,变成了她在操控他的情绪?!“我想找你就找你,你有资格问吗?”祁霨粗声粗气地吼叫,掩饰自己脱轨的情绪。
    宋语莘暗暗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没有。”充其量,她只是个任他摆布的傀儡。
    “你喝酒?”祁霨闻到她身上的酒味,淡淡的,依然逃不了他敏锐的洞察力。
    他拨开她的长发,审视她的粉颊,两颊上不自然的红晕,说明了一切。
    “只喝了一点点。”却够她难受到明天了。
    宋语莘没有撒谎,她清楚自己的状况,很难说服别人她没喝醉。
    “为什么喝酒?”他的声音冷了几度。
    “……”宋语莘乱哄哄的脑袋,一时之间找不到理由搪塞,只想着不该被祁霨知道,她在酒店工作的真相。
    不该……又为什么不该?
    突然,祁霨长驱直入的狂吻,霸道地侵占宋语莘的芳唇,虽然,这并非他们第一次接吻,她也曾主动品尝过他,但是这次很不一样……“唔……”他的热舌益加深入的捣弄,似乎要将她喉咙深处的酒香勾挑上来,在他们的唇齿间散发开,宋语莘有些难以承受地抗拒。
    这个吻比先前有过的更加炽烈,如此难以言喻的热吻,只能用陌生来形容,浑身处软的她,早已失去招架之力,几乎屏息地任由祁霨豪夺、吻啃、舔吮,在她柔软的唇瓣上肆虐,一丝丝奇特的飘然,竟也迅速掳获了她所有感官。
    吻,应该是循序渐进的吧?他却不一样,狂热的吻过后,却是在她唇上轻舔与浅啄,宛如捧着经过高热烧制过的陶器,做最后上釉的手续,仔细而用心。
    或许是酒精发挥效力,醺醺然的她,竟不觉得这样专注的他可恶,心跳得有些快、脸蛋有些热、甚至有些喜欢上他吻她的感觉……“嗯……”她怎么会不讨厌祁霨呢?她真的醉了。
    热吻结束,与宋语莘一样低喘的祁霨,笔直看入她眼中,低哑了几分的嗓音,宛若魔魅,低沉诱人。
    “下次如果要用这种方式请我喝酒,你尽管先喝。”
    宋语莘被这句话打醒,推开他勾着她下巴的手,忿而把脸撇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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