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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暗色的童谣-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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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暗色的童谣
    暗色的童谣
文/猫柳春眠
死了一个男人,一个邋遢的男人,
他的手指到处找不到没办法放进坟墓。
他的头滚落到床底;
四肢散乱在房间里。
《鹅妈妈的童谣》
她总也得不到他。
最初是那样子的爱他,像扑火的蛾子一样,甘愿为他做任何事。给他洗袜子,跷一下午的班为他煲一锅雪耳椰子鸡汤,为他买他心爱的爱马仕的手表与香水。日子长久的过去,渐渐的也生起了怨尤。
不是无人说,小雅,为一个男人如此牺牲是否值得,况且他是有妇之夫。
她是带一抹甜蜜与苦涩的微笑,总有一天要叫他属了我。人不是不贱,身边亦有杰出的男子追求,偏要无名无份的跟住他,耗掉女人一生中最华美的十年。
她遇到他时,还在念中学,不过十五岁,天然鬈发,肤色白到透明,瞳仁却是漆黑,整个似一只活的芭比娃娃。173公分的身高,穿平底鞋也要比同龄的小男孩子高一头,笑容又是异常甜美,非常的引人注目。
她遗失了图书馆的借阅证,他捡了还她,她看他一眼便失了神。他少年时的样子在她脑海里模了糊,只记得她是非常喜欢的,非常非常的喜欢。
然而他是有女友的,他喊她丽莎,俗气又绮丽的名字,比不过叫小雅动人。见过很多次,有一次坐地铁的时候她就站在她前面,只及她下巴,穿一件雪纺的大红色裙子,裸露光背,背后缠缠绕绕系了粗的缎带,似纠结的大肠,触目惊心。皮肤倒也白皙,散发出混合了汗味与香水味潮湿的体味。小雅轻轻的皱眉。她暗地里的嫉恨着她。她却茫然不知,毫无防备,偶尔碰撞到她,她还歉意的微笑。
他同丽莎结的婚。
婚后依然同小雅往来,他不舍得她对他的依顺,煲一下午的鸡汤,爱马仕的礼物,以及她的莹白的身体。小雅亦是可爱的。她蹲下身侍候他着袜,低下头吸吮他的脚趾头,抬起一双眼睛望着他,神色就是楚楚可怜的。他知道她爱他已到极致。偶尔也在小雅面前诉苦,丽莎不如婚前温柔,丽莎似猪一样拼命吃甜食,丽莎腰围长粗三公分。这个时候,小雅是喜欢的,她知道自己取而代之是有希望的。
然而他却对她渐渐冷漠了。时常不接电话,一个月顶多来二、三次,她一直不明因由,直至她在便利店撞见他。
身畔依傍一名艳女,烫时下很流行的麦穗烫,短的仔裙里裹着丰满的臀,脸轮看起来却尚幼,顶多十六七八的样子。她只涂湿漉漉的唇油,脸上脂粉不施却明艳不可方物。小雅倒抽一口冷气。
原来如此,可是这叫她如何是好,即时便哽咽了。想窜上去给那小骚货两嘴巴子。但她又凭什么,她不过是情妇。她隐到商品柜后面去。
他们嬉笑搂抱着买一盒杰士邦便离去。
她拨他的电话,他按断。她再拨,他再按断。
回去后就开始发烧,但觉得身子冷,把被子捂了严实。眼皮灼热,一直出现幻象。熊熊燃烧的炉火,一只黑猫在廊柱后面徘徊,一个红裙子的女人低着头,画面攸地拉近,看到地上的一只水晶鞋,她在用一把水果刀削脚后跟,初以为是丽莎,她喊她,丽莎,丽莎,女人抬起头来,张着一双冥冥的眼睛,却是她自己的脸。
小雅一身是汗。
第二日中午再拨他电话。他接了。
她忍住泪意,你知道我们已有多久未见?
他说,对不起,最近事务繁忙……
她说,我生病发烧,你可否来看我,我有话要对你说。
他迟疑,最终说,我下班后就去。
小雅起床,拖着恹恹的身体,先洗头沐浴,看到镜中自己,吓一大跳。黄腊浮肿的脸,皮肤底下隐了一片褐色的斑痕,嘴角垂着,竟有三分凶相。不知何时她长成了狰狞可厌的女人的样子。也不过廿五岁。不禁悲从中来。
找来DIOR的粉在脸上扑了厚厚一层。
他五点下班,她两点钟就开始煲他最爱的雪耳椰子鸡汤,没有三小时的火候,煮到汤汁浓白,鸡汤就不会美味。
他五点二十分到,一脸倦色。她端来鸡汤给他。他愁苦着脸。过半晌,说,身体,不碍吧?
她点头。
他迟疑为难的说,小雅,我早有妻子,我们再交往下去是耽误你的青春,为你今后考虑,不如分手罢。
早料到他要这么说。哪里是为她今后考虑,他不过是有了新的情人。
小雅微笑,说,好,我要你来,便是说这件事。
他一愣,想不到她轻易就答应,喜出望外的表情太过明显,小雅叹息。亦舒说,最可怕是异性间的疼惜,随时收回,无常兼可怕。
他骨嘟骨嘟喝干鸡汤,因为心情好,也觉得立时便走有些无情,他絮絮的说一些宽慰的话,较平日竟柔情得多。最终要离开时,他做出一个不舍的表情对小雅,小雅,今后不论遇到什么事,都要第一个想到我,我总会帮你的。
他说完便一头栽倒在地。
小雅欢畅的笑出来。她在他汤里放了数十颗安眠药。
拿出剁骨刀,先砍下头,用盆接血,再把他肢解剔肉,用盐酒码味存入冰箱。她早准备好调味料,葱姜末、黄酒、鲜汤、盐、味精、胡椒粉、青蒜、麻油,今晚先做一锅鲜美的血汤。谁说她得不到她,她要把他连血带骨的食落肚里。
一场情事
    谁都知道伊莲是自恋的女子。高挑身材,风情笑容,拎LV的包包;在夏季时穿ONLY迷丽的衣服。寂寞时会仰头看天,看云朵与鸟群在楼群的缝隙里掠过。自以为是藓类植物,湿润腥香,但是姿势寂静。她从没想过有一天,与一个男人的缘份,因一部车而起。
邹明开车的时候目不斜视,偶尔与副驾驶座位上伊莲聊天。这个男人侧脸清俊,外表玩世不恭,35岁,未婚。他的内心莫测高深,令人捉摸不定,情感偶尔漫溢,就汹涌似海,跟这部宝蓝色的凌志一样。伊莲一直坚信,通过一个男人对车的态度可以看出他对事业、感情、生活的态度。她是一个爱车的女人,所以她会理所当然的爱这个爱车的男人。
邹明是她的上司,习惯用简洁的方式说话。举止优雅。她每天上午九点站在六楼办公室的窗前,看那辆凌志缓缓停在视线里,邹明打开车门探出头从车里跨出来,随意地关车门,再转身,步履轻快地走进大厦。这个过程看起来没有幻想,没有结局,却持续地让她心动。这让她无能为力。
少女时期,与同学一起去佛寺看手相,是一个中年的僧人,记得有非常清晰的眉目。他握住她的手,最后叹息。你的掌纹清晰,思想凛冽,你理智到不会轻易动情。可是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你动心,并且无法自制。你要逃。
爱情是角力。不可投机,没有取巧,和入猜忌,掺杂欢喜,屏息凝神,小心翼翼,你退一步,他便要进一尺。最差不过输了满盘。恨大不过天。
邹明的眼睛清澈,但她看不出分明。她的心却因他而渐进的虚无。伸出手来只看到深如刀刻的感情线,不枝不节,一脉到底。没有剧本,没有对手,没有男主角,从来只是她一个人的独角戏。她只有逃。
离开公司那晚的聚会,邹明开车送几个女孩子回家。他打开音箱,一把童声在唱《情非得已》,稚嫩柔软,偶尔有破音,像轻轻撕开绒布,天然美好,但也是别样的凄伤。她坐在后坐从后车镜刚好看到他紧闭的嘴唇与下巴。他开车时神态非常性感,像在驾驭一个女人。有不明晰的流落的情感。最后车里只剩下她和邹明。
他有脆弱的唇角,轻握住方向盘的修长洁白的手,她的目光贪婪。怕忘记,怕以后再也见不到,她要让画面在脑海中定格。车速减慢。她的心跳不自觉加快。邹明从后视镜里对她微笑:“看了一路还没有够?”她慌忙低下头。“坐到前面来。”车子停下,她下车,打开前门上车。
“伊莲。离开公司的真正原因的什么。”他看着前方的夜路,声音温存。这男人残忍得像一头幼兽。她眼里浮出一层薄薄的泪,颜色幽蓝:“因我遭遇劫难。爱上一个人。”他不动声色。拉过她的手放在换档手柄上。她握着真皮的换档,他握着她的手。蓝色的凌志在午夜的公路上疾驰,车后是不断退去的霓虹灯火。她的心中涌动深切的悲伤与欢喜。但愿时光在这一刻停止,这条路永无尽头。
凌志停在海边的树林,从车窗泻下来满月清幽的光。邹明把她抱到后排座位上,她与他这么近,近到能闻到他身上KENZO幽淡的清泉之水。他亲吻她。狭小的空间,喘息声加重,情欲的气味贲张。他褪去她最后一件衣服,钝重的进入她的时候,她的脸被挤在车窗上,扭曲了表情。空调的凉气溲溲的冷,只有眼泪温暖。她说:“其实我一直都喜欢你。。。。。的车。”眼泪纵横满脸,她到底也说不出口。他伏在她颤抖的身体上喊她的名字:“伊莲。伊莲。”
这辆宝蓝色的凌志,在她最幸福时刻,它是唯一的见证。
过了夏天,燥热消褪,空气里是稀薄寥落的气息。秋天从来都是明媚而盛大的季节。伊莲找到另一份工作。又回复成寂寞并美丽着的女子。她化烟薰的妆,凌乱鬈发,瓷一样的脸色,皓齿明眸。像城市里所有巫婆式的女人,无时无刻都妩媚动人。她害怕她在某个街角突然遇到他。街上那么多个性张扬的车鱼贯而行。等红灯的时候,本田的后面是奥迪,奥迪的后面又是宾士。粗犷的越野车时常卷起烟尘呼啸而过。可是那辆曾与她肌肤相亲的凌志,还有它的主人,自那以后再没出现。似从人间蒸发。
伊莲在月色如水的夜里总是有一种错觉。觉得她体内水分缺失得厉害,要迅速的老去了。
伊莲加班后走出公司。深秋的夜,呵气成霜,整一整贝纳通的暗玫瑰色围巾,她抬起头时,僵在了原地。一辆凌志安静的泊在满月的华光里,邹明穿卡其色的风衣,双手插在口袋,斜倚着车门,微笑看她。
她想起久远之前,听过的一支来自异国的歌曲《我的名字是伊莲》,莎拉。布莱曼SarahBrightman用美丽的法语唱:
HélèneJem’appelleHélène
Jesuisunefille
melesautres
Hélène
J’aimesjoiesmespeines
Ellesfontmavie
melavotre
Jevoudraistrouverl’amour
Simplementtrouverl’amour
Hélène
Simesnuitssontpleines
DerêvesdepoémesJen’airien;d’autre
伊莲娜我叫伊莲娜一个很普通的女孩伊莲娜我也有快乐和悲伤有喜怒哀乐的生活我只想找到简单的爱情属于我的爱情伊莲娜我盼望夜里诗歌和美梦的陪伴那样我会别无所求我的悲伤终会埋藏于记忆深处只要我找到简单的爱情属于我的爱情
裹着玫瑰色围巾的女人在一个男人的臂弯里钻进一辆宝蓝色的凌志车,她的悲伤终于埋藏于记忆深处,她已找到简单的爱情,属于她的关于凌志的爱情。那时候的天空,有紫微微的云在流动,幸福离她这样的近。
妖精是怎样炼成的
    麦小小的预言
你该长成妖精一样的女子了吧,卡卡。
麦小小发消息过来的时候,是这座北方小城的十月,天空压得低低的,有一点点阴云。卡卡拎一只大的包,在公车上一手拉着扶手,一手掏出手机来看,唇角就有了笑纹。卡卡是非常甜美的女孩子,笑时脸颊边有一粒笑涡,整个人似春天里的一株艾草,新嫩新嫩的。卡卡想起以前在校的日子,身后有一打追求者,她拒绝他们任何一个人,看他们失意潦倒的样子得意洋洋。麦小小就说,卡卡,你现在是半妖,还没成精,可惜来不及看你长成妖精就要毕业了。不过,我有预感,你一定会遇到一个法力高段的降妖师,早晚得遭报应。麦小小说完就仰头发出嘎嘎的巫婆似的笑声。朴树的《那些花儿》还未听完,那笑声也在学校图书馆长长的走廊里留着回音,就昏昏然毕了业,各自奔了天涯。
晚上的时候,卡卡打电话过去:麦小小,你这个死丫头,卡卡想你了啊。
麦小小在电话那头边吃薯片边叽叽咕咕的笑,妖精,遇到降妖法师了没?
不确定呢,但是看起来像。我注意到他的手,是绝美的一双手。非常适合拿符作法。卡卡笑。
卡卡说的他是田明。七月份从总公司调过来的她们部门的经理。那天晚上开欢迎会,同事们都在疯,卡卡去晚了,拿了一盘吃的东西缩到角落里,把新鲜的芹菜沙拉嚼得咔嚓咔嚓的响。然后她听到一声轻微的笑,转过头时,脸涨了个通红。一个男人闲闲地坐在阴暗里望着她,看起来还望了她许久,一双眼睛亮亮的。卡卡边吃边与他聊天,不时爆出笑声,这男人是个妙人,言语犀利,见解独特,非常有意思。临去时,卡卡说,你是哪位同事的朋友?你叫什么名字?他笑一笑说,电话号码。卡卡说,啊?他说,你的电话号码。
卡卡脱了高跟鞋,把自已抛到床上,电话响了起来。卡卡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说:你好,我是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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