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要耍心机-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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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能赶上你,我什么也顾不了了。”她理直气壮的回道。
“你——”
他是有毛病不成?她淋不淋雨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他的胸口干嘛莫名其妙的纠结成一团?
邵尔涛紧抿著嘴不再开口,面色又沉下几分。
在机场大厅的冷气下,她不断打著冷颤,浑身湿透的她看起来更纤弱娇小了,那可怜兮兮的模样,仿佛是被遗弃流落街头的小猫。
小猫?天,他肯定自己一定是哪里不对劲了,竟然会拿这种柔弱可人的动物拿来跟雪初蕾做比喻。
但见鬼的,他却骗不了自己,也忽视不了那种於心不忍的感觉!
该死的!就连他要走了,她还是不放过他吗?非要在最後一刻把他的心情搅得幡然大乱、不得安宁?
“对了,我准备了这个要给你!”突然间,她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纸袋。
“这是什么?”他盯著那个已经被雨淋得皱巴巴的纸袋。
“你在飞机上一定会肚子饿,我知道你最讨厌吃泡面,所以特地做了个三明治给你!”
她伸出手把三明治递向他,一脸慎重得近乎虔敬的表情,好像捧到他面前的不是三明治,而是她的心。
“你该死的到底想做什么?”他的情绪再度莫名失控。
一下不惜冒著大雨来送机,一下又亲手做了三明治给他,要不是他很了解雪初蕾,他还真会以为她喜欢自己。
“我——我是想——”看看能不能再为他做些什么、挽回些什么,但在他毫无温度的目光下,她说不出口。“来跟你说声再见。”她勉强挤出笑。
“不必了,过去十四年没有你,我的生活很平静,以後也希望是如此。”
说完这句话,他决然转身而去,甚至连声再见也没有说,在她心碎的目光中,一步步的走离她的视线。
看著通过海关,逐渐走远的身影,再看看手里的三明治,她的视线慢慢模糊了起来。
面对这意料中的结果,雪初蕾早有心理准备,也试著说服自己接受事实,但眼前的场景,仿佛又拉回那一天。
她明明有满腔的心事想倾吐,明明是那样在乎,却只能眼睁睁的看著他一步步的离去,越走越远、越走越远——
难道,她就真要这么放弃,好再等另一个十四年,再等另一个不知何时才能相见的重逢?
有几秒的时间,雪初蕾几乎要说服自己放弃了,但随著他的身影越离越远,她的心就越抽越紧,也越来越痛。
天知道她梦想与他相见多久了,一想到往後或许再也见不到他,她的心几乎碎了。
况且老天爷好不容易给她这次机会,她不能再错过。
人家也不常说,胜利是属於坚持到最後一刻的人吗?她激励著自己。
经过这么多年,她始终没变,依然是那朵追逐著太阳的向日葵——有阳光,才有她!
对,她不能这么轻易放弃,她要去追逐她的太阳、她的爱情!
怀著满腔的雄心壮志,她转头跑出机场,拦了辆计程车火速赶回家,内心满是兴奋与激动。
四十分钟後,家门已在前头,付了车资跳下计程车,她兴冲冲的进门,立刻豪气万千的宣布道:
“爸,我要回台湾!”是的,谁都不能阻止她,她要为爱走天涯!
“什么?”正在客厅沙发上看报的雪父,一听差点跌下椅子。
“帮我订明天最早班的飞机,我要立刻回去!”她说著就要往楼上冲。
“蕾蕾,为什么突然想回台湾?你已经十几年没回过台湾了,一定会住不习惯的。”雪母试图阻止她。
“不行,我一定要回去!”她坚定的说:“我要回去追求我的爱情。”
雪父跟雪母对望一眼,实在很不放心,但看著女儿一脸坚决的样子,也不忍心反对。
“好吧,你若真想回台湾就回去吧,爸去替你订机票。”雪父无奈叹了口气。
“谢谢爸!”雪初蕾开心的跳到父亲身上,用力亲了他一下。
看著女儿一派乐观的模样,雪家两老却不由得同时担心起来。
虽然女儿看似大而化之,平时蹦蹦跳跳,活泼得就像个男孩子,但他们了解自己的女儿,在感情上却有敏感而细腻的一面。
他们不反对女儿追求爱情,只怕她会受到伤害。
但雪初蕾显然没有感受到父母的担忧,依然一派乐天的模样,脑海里满是美丽的远景。
“我上去收拾行李!”丢下一句话,她迫不及待的冲上楼。
这一回,她绝不要再傻傻的等待了,她要主动出击!
爱情——不,邵尔涛,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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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台湾真的变了好多!
雪初蕾提著行李,站在昔日老家前面,赞叹的看著周遭全然陌生的一景一物,几乎认不得了。
十四年前还算气派的两层楼洋房,已经全都改建成欧式的别墅,一家比一家气派奢华。
尤其是对面属於邵家的房子,更显得雄伟豪华,光看那道锻铁的大门就知道,里头有多气派。
她知道邵家一直没有搬家,眼前的规模,更可看出邵尔平兄弟在商场上,确实发展得很好。
忍著怦怦作响的心跳,她放下手里的行李,将紧张得直冒汗的手心在洋装上用力抹了几下,才颤颤巍巍的伸手去按门铃。
“请问找哪位?”一个好听的女声,自对讲机里传来。
“你好,我要找邵尔涛。”她赶紧说明来意。
“尔涛?”女声顿了一下,随即以充满歉意的声音说道:“抱歉,他现在不住这里耶,你是哪位?”
“啊?他不住这里?”霎时,她也楞住了,随即才想起该介绍自己。“喔,我是他小时候的青梅竹马,我叫雪初蕾。”
“这样啊,那你要不要进来坐坐?”女子很热心的说道。
“好啊!”雪初蕾也不懂得客气,开心的答应了。
不多时,一个清丽的女子亲自来替她开门。
“谢谢,你人真好!”雪初蕾满心感激的对著她笑。“请问你是——”她肯定自己绝对没见过这个漂亮的女子。
“喔,我是尔平的妻子。”唐海优和气的朝她一笑。
“你——你是邵尔平的妻子?”雪初蕾惊讶的张大眼,结结巴巴说道。
她听人说邵尔平结婚了,却没想到能让他定下来的,竟是个这么纯真可人的女子,不是那种耀眼的美,但看起来却别有一种清新舒服的气息。
从小,邵尔平就是个很出风头的男孩子,身边也总围绕著不计其数的爱慕者,女朋友更是一个换过一个。
不过,现在她不禁要说,邵尔平的眼光总算进步多了。
好半晌,雪初蕾才回神发现自己的失态,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对不起,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有点意外。”
“没关系,每个人看到我,都是跟你一样的反应。”唐海优不以为意的朝她笑了笑。
“那就好!”雪初蕾也跟著笑了。
同样属於天真率直型的两人,简直是一见如故,立刻聊了起来,直到邵尔平回到家。
一进门,邵尔平只见到一个女子背对他而坐,穿著洋装的背影很迷人,看得出有副窃窕的身材,一头长发乌黑如瀑,增添些许飘逸。
本能的,他在心里替女子打了九十五分,嘴里却还是平静的问了句。
“老婆,有客人啊?”
“老公,快来,你一定很久没见过初蕾了对不对?她才刚从美国回来。”
初蕾?这个名字著实让他怔楞了好一下,直到那张有几分熟悉的脸转过来,他才恍然明白。
雪初蕾?小时候那个把尔涛缠到没处躲,让他恨之入骨的男人婆?
邵尔平震慑的上下打量著眼前这位耀眼的美女,尤其是她脸上那抹堪比蒙娜丽莎的轻浅微笑,以及身上那股端庄的气息,让他大张的嘴久久合不起来。
时间的魔力会不会太惊人了?她——她简直像变了个人似的。
他知道雪初蕾自小就长得白净可爱,却没想到长大後竟然出落得更美,全身充满女人味,再也不见当年野丫头似的影子。
现在,他终於相信“女大十八变”这句话。
“邵大哥!”看到他,雪初蕾开心的唤了声。
“蕾蕾,你怎么回来了?”
“我是来找邵尔涛的。”她率真得甚至不仅掩饰。
哦喔,这下尔涛可惨了——邵尔平快乐的想道。
从小,每个人都看得出雪初蕾喜欢尔涛,偏偏就只有这个当事人没发现。他这弟弟谨慎心细,在这方面却迟钝得离谱。
其实,他觉得雪初蕾除了随性、大而化之了点,其他也没什么不好,可他这个龟毛的老弟却对她感冒得不得了,她往哪儿走,他就往哪儿躲。
不过奇怪的是,这次尔涛自美国回来後,一直都是阴阳怪气的,这下就连雪初蕾也跟著回来了,他们两个在美国的这几天,一定发生了什么——他若有所悟的点点头。
“不过他早就搬出去,不住这里了,这样好了,我带你到他那儿去。”做善事的次数五根手指都数得出来的邵尔平,以前所未有的热心说道。
“真的?谢谢邵大哥!”雪初蕾喜不自胜的赶紧提起行李。“那我们走吧!”
“来,我帮你提,上车吧!”
邵尔平热心的接过她手里一大袋的行李,忍不住暗自窃笑。
把邵尔涛跟雪初蕾这两个冤家,送进同一个屋檐下——这下肯定有好戏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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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家,多年来早已习惯被一屋子漆黑迎接的邵尔涛,竟发现客厅里点了盏小灯。
他的目光警戒的四下搜寻一圈,发现鞋柜旁多了双女人的凉鞋,而沙发里,还蜷缩著一个娇小的身影。
若说这个入侵者真是个贼,那她也未免太大意了。
娇小玲珑的身影睡得很熟,小手就放在脸颊旁,模样显得很放松,好像一点也没有防备似的,一头长发盖住了大半边的脸蛋,令人看不清容貌。
他来到显然已沉睡的身影旁,毫不客气的一把拎起那个显得过分轻盈的身躯。
“你是谁?是怎么进——”他凶恶的咆哮,在看清入侵者猛然惊醒的慌张脸蛋时,戛然而止。
他用力眨了下眼,几乎以为是自己劳累过度——但,不是,她是那么真实的站在他面前,用一双带著惺忪睡意且无辜的眸子看著他。
“雪初蕾?”他发出石破天惊的惊吼。“你怎么会在这里?”
雪初蕾急忙整理凌乱的头发、衣服,朝他扬起羞赧的微笑。
“我回台湾了。”
“我是问你,你该死的怎么会在我家里?”他终於彻底失去耐性。
“我考虑了几天,决定回台湾来——工作。”到最後,她勉强改了口。
“你要到哪儿工作与我何干?我要知道的是——你怎么会在我家里?”邵尔涛咬牙吐出一句。
他没想到一趟美国之行,竟会替自己惹来摆脱不掉的麻烦。
“是邵大哥带我来的,他说你一个人住很孤单,要我陪你作伴。”她的表情很无辜。
陪他作伴?
可笑,他一个三十好几的大男人,需要女人——一个像雪初蕾这种,让人恨不得逃得远远的女人作伴?
“我不需要!”他恨恨的说道:“这间屋子的主人是我,只有我有权决定谁该住进来,不是我大哥!”就算是他大哥,也没有权力这样自作主张。
现在他终於弄懂了!
难怪大哥今天拼命打电话催他早点回家,原来是存著唯恐天下不乱的心态,知道他对雪初蕾非常感冒,还偏偏把她送进家里!
邵尔涛看著眼前的雪初蕾,不由自主的微微眯起了眼。
他从来没看过,有那个女人可以在经过这么长途的旅行、饱受高空压力与乾燥空气的摧残之後,还能这么动人的。
经过了将近三十个钟头的飞行,她的模样看起来依然那样清新粉嫩,就像清晨刚盛开的带露玫瑰,好像她刚刚不是从飞机下来,而是去美容沙龙似的。
他不得不承认,雪初蕾确实占尽了天生丽质的好处。
“那我可以住在这里了吗?”雪初蕾小心翼翼的觑著他阴沉的脸色。“我很会煮菜,可以帮你料理三餐,而且——”
“不必了。”邵尔涛无情的打断她。“我只要你离开我的房子,其他我什么也不需要。”他摆明了下逐客令。
“可是我没有地方可去。”她一脸可怜兮兮的瞅著他。
被她万般可怜的模样给激起了火气,他愤怒的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