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霞-第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机大家敏感的神经,所以也自己也一抬头,干了手中那杯啤酒。
其实他说得也没错,几年的学校生活,我中规中矩,心无旁骛的就过来了。丫头们象云一样在身边飘过,按说没特定的动过谁的脑筋。比起一些同窗,我总以此为骄傲。可是最后终于还是被感染了毕业时候流行的忧郁症。
连秦帅都想不通刚毕业不久,怎么我就开始喜欢诸如《一生所爱》这样忧郁格调的歌曲。其实我自己也说不清楚。但有一点的肯定的,如果时光能够倒流,怎么的我不能让花儿白白的在我身边开了又谢。
这时候的阿霞,正在唱这那首著名的《送别》,也就是那首“长亭外,古道边。”也是经典得不得了,更是勾起了我们的一些回忆。从前读中文系的时候,素有学校小百灵之称的我们班主任董小宛训练过我们班搞合唱。就是这长亭外古道边,最后唱得某些女生鼻涕跟着眼泪滴。阿霞当然没有象曾经学校的小女生们一样流起眼泪鼻涕来,但她嗓音的特质终于还是让我和秦帅想起了学生时代唱歌的女生们。
我从桌上的红河烟盒里掏出了一枝,顺手扔了一杆给秦帅,秦帅帮我先点燃。
“好久没听这歌了,”他的,声音竟然有点低沉。
“大概有半年了吧”我吐了口烟。“唱得真有味道,象咱们从前班上的女生,我发现阿霞的声音挺象小敏,有有股子学生味!”说完这话,我发现自己已经不自觉的开始回忆。
秦帅打断了我的话头:“去你的,我看你说话才是学生味十足,别跟我提小敏行不行,我都忘记了。一毕业她就消失了。再说阿霞本来就是学生,当然有学生味了!”
其实我并不是故意提到小敏的,我知道小敏是秦帅的致命伤,这家伙从来都是自信得彻头彻尾,但是毕业的最后时间里,他却在小敏面前胆怯了。不过具体的情况,已经是往事,我时常想能忘记就忘记得了,没想过要去提的。倒是听到秦帅说阿霞也是学生,引起了我的注意————现在关于阿霞的任何一点信息,对我来说,都是揭开疑惑的线索。
“哦,阿霞也是学生啊?”我问
“你别装做跟不知道似的!”秦帅回我一句。
“说实话,我真的不知道!”,我郑重其事的对秦帅说,眼睛里面没有一丝玩笑的意味。
秦帅愣了一下,但随即就笑了起来,在飞旋的镭光灯下,甚至看到了他露在外面被光染了色的牙齿:“去你的,你的妹你会不知道!懒得和你开玩笑了”
“咳”我没将这样没趣的对话继续下去,故意分散了注意,去听阿霞唱歌。知道问了也不会问个结果,闹不好以为我脑袋有问题。现在对我来说已经有很大的收获了。至少我又知道了重要的两点:
一,紫霞还是个学生,只是,暂时不知道是哪里的学生。
二,紫霞是我“妹子”。但这样的关系并不明确,在别人的眼睛里面,“妹子”可能指的是亲妹妹,堂妹妹,表妹,甚至结拜的妹妹。这一层上我还不清楚。但有一点,这丫头把我当成哥看起来,和我周围的人,都已经建立了一定的关系网,而且不是一天两天了。
我几乎是凭借着本能,电光火石的在心里做了以上两个推理。虽然比起最初我更靠近真相的石头,但是迷雾却更加的深厚。但这没有什么,我相信自己还没有疯狂,对自己脑袋所拥有的逻辑推理能力还是有信心的。我会悄悄的,不为人知的进行调查,总有那么一天,上帝社设定的这个谜团,会被我所破解。
紫色,忧伤的背景色,几个中学生打扮的人站在未名湖边。如果我没有记错,《送别》正是北大的校歌曲阿霞,我认真的看她在屏幕其那的侧影。好象她也是这个MTV中间唱歌的一员。————我记得拍这个著名MTV的歌唱组合是美少女合唱组。
我在心里问:“阿霞,你到底是谁?从哪里来”没有人会听我的,我想,他们都以为,她只是我的妹子。可我始终觉得不应该这么简单,如果真的有老天,我倒真希望能够问问为什么从小到大我们每个人的周围都有那么多的秘密。
今天晚上我和秦帅很尽兴,喝得很多,而喝酒的快乐是虚而不实的。秦帅为了小敏,我却不知道为了谁喝那么多。或许可以这么说,为了所有从我生命里出现又消失的女子,为了花开花又谢吧。
秦帅酒量大,但是很容易醉。我和阿霞几乎是把他象抬死猪一样抬到了我的新房间。阿霞对我道了声晚安,便隐没在了她房间的门里。在我看来,她关上的那道门是那么的神秘。尽管我们都没有说出口,但每次喝完酒我都感到很明白,不仅能够看到自己心里面去,还能够看到周围人的心里面去。
紫霞轻轻合上她的门,深怕影响了深夜熟睡中的同楼的邻居。这时候我为自己刚才的疑问找到了答案。或许我是为我身边的神秘事物而喝醉的。因为我从小理想的生活就是生活在一片神秘的气氛中,可以让我不断的探索。但那些神秘的东西,比如女孩,总是等不及我去探索,便匆匆的消失了。我常为他们喝酒,虽然我从为意识到这个问题。
后半夜,我突然从无梦的睡眠中情形,熟睡的精灵的诅咒,在那一小段时间里突然对我失去了作用。我看见老秦正肆无忌惮的打着呼噜,享受着睡眠这一上天给我们的礼物。听说梦中的人说的都是实话。
于是我我推了一下他!
“什么事情?”秦帅颞颥着问。
“告诉我,紫霞是从哪里来的?”我轻轻的问,在他的耳朵边上,用这样方式问话。
秦帅转过身来,眼睛看着我,窗外的月光印在了他的眼睛里。我几乎以为他要给我一个答案了。
他嘴动了一下,瞳人里面月亮的光辉突然暗淡下去:“你小子,别拿这么愚蠢的问题来问我,他是你妹子!”
当我再问的时候,已经知道今天问不出个什么结果。
睡眠的精灵从新控制了秦帅,
很快,他们也从新控制了我。
第四节
我有这样的习惯:做事情的时候,突然停下来,傻躺在床什么话都不说,既不憧憬也不回忆,任凭我身边熟悉的事物在我的脑海里面悄悄表现出它们的神秘性。扪心自问,我从来都没有真正从本质了解了身边最简单的一样东西,或者是一盆吊兰,或者是一杯完全无味道的白开水。这或许是我的一个乖僻习惯。这习惯也是倍受秦帅所不齿的。有时候他开玩笑的时候叫我做“不可知论者”。这个词当然不是秦帅的发明,但暗中我还是承认用来叫我还比较合适。
我没想到神秘性的真正显现,远远比我预料的要早得多,并没有如同我预测的那样,在多年之后或是临老死之前才看到。就在我刚刚开始踏上自己的生活轨迹的时候,我就面临了最大的谜题————飞来的妹子,紫霞。
我是一个不会也不愿意让自己飞扬的思绪侵占我正经事的人。不能说我除了工作别的问题就不是正经事,但是就目前而言,最重要的还是我和秦帅所找的这份临时工作。这关系到我们的现在吃饭问题。确切的说,是我吃饭的问题,对于秦帅来说没有这么紧迫,他的家境允许他不那么紧迫的去谋生,但是对他来说是另外一种紧迫感————找一份自己能够立足的工作,这关系到自己在家中的地位。
“这或许才是属于我的生活吧!”秦帅用这句话表达了自己对继承家业做个石膏矿老板的厌恶之情,同时对着我微笑,拍拍我的肩膀。我跟着他一起深深的吸了一口报社办公室中的空气。我们面前这个如同小会议室的空间,被有乳白的办公桌和半透明的有机玻璃所隔开,老编和老记们济济一堂。
这时候,我们已经站在了新化大厦二楼我们报社的门口。我看了眼秦帅,发现他笑有点勉强。由此我知道,他和我一样,是在硬撑着精神来上班。短短一天的搬家假,并没有给我们带来过多的休息。相反,帮阿霞搬家,晚上去唱卡拉OK,喝酒,搞得我们很疲惫。但既然是帮别人打工的,自然没有道理因为自己的这点困难就影响老板分配下来的活路。相对于毕业的同学中那些进机关,进学校等行政事业单位的人来说,我和秦帅简直就是随两只随时被大浪掀下水去游泳的蚂蚁。
我们首先是到侯编那里去报道。侯编叫侯世忠,不是社里的头号人物,但是也是举足轻重的。至少这报社里面象他一样拥有他个人单独办公室的人这有三个,另外一个是山东来的大汉孙博,除了他们俩当然就是报社的总编张强了。不知道怎么回事情,我和秦帅都很讨厌候编,或许是因为在他那张过分骨感的脸上的眼珠子太有灵光了,整个眼睛和脸极其不协调,看着反而让人觉的奸诈。而且可怪的是,报社里几乎所有的人,都对他言听计从。这一点一直是我和秦帅所想不明白的。
说是这么说,我们也不能以貌取人,至少从表面上看,他对来打工我们都还不苛刻。
走进侯编办公室的时候,他正拿着一张早报在看今天早上的新闻。一见我们进来,就放下了手中的报纸。
“小李,小秦!来了啊!”他说话有点慢条斯理。我和秦帅应了一声。
“先坐下,喝口水!”说完侯编转过身去给茶杯掺开水,我忙走过去帮忙。
“不用不用,自己来!”侯编摆摆手,然后问我们:“你们两个昨天搬家还顺利吧?”我和秦帅相识一笑,相互都有点不好意思,昨天其实不是我搬家,整个等于是帮阿霞搬了个家。但这一眼并不长,侯编当然不可能知道我们这瞬间对视的具体含义。毕竟是我搬家,秦帅算是帮我的,所以我抢着回答:“挺顺利,还多亏侯编同意我们的假,我还正说要谢谢你呢!”
侯编的嘴一下子列开笑了。这或许是出自本心的笑,却把我吓了一跳————他的脸上皮肉寡黄,牙齿到是白亮,笑起来的时候嘴一咧开,撑起了两边的整个颧骨,中间白灿灿的两排。
“休息够了,今天可好好的干活!”侯编显然没有注意我被吓的窘态。秦帅倒是看到我的这个小动作,一脸的奇怪。
我能够想到,活儿都很多。咱这报纸《仙山周报》全国统一刊号发行的。虽然叫周报,一星期却有三张,所以报纸看起来不大,16开的小版面,却得三班人轮流干。侯编很快就给了我们两个任务,到交警队采访一起交通事故。
我和秦帅从来报社到现在,已经跑了交警队好几趟,对那里还比较熟悉了。虽说我们算是零时工,但是怎么说也算是聘用了一年的。所以一出了报社,交警队的竟然还是把咱当成一个人物。一般来说,都是一位叫徐盛年轻哥们接待我们。他是交警队团委书记,人又高又瘦,精悍,对人也热情。
“两位大记者,先休息一下!”徐盛笑着递给了我们两个一人一包红娇。“等下去医院,昨天出的事,两架车在红绿灯的十字口撞了,人已经抢救过来,我先给你基本介绍一下!”
“好的!”秦帅应了声,就和我一起,掏出笔和本子,听徐盛的介绍。原来昨天晚上一架红色的奥迪和一架小木兰摩托车相撞,骑木兰的妇女当场飞了出去,但奇迹般的只是伤了一点皮肉。倒是汽车因为急转弯碰上了旁边的护栏,司机脑袋撞在了前窗玻璃上,出现了严重伤势。不过现在已经脱离了危险期,正在住院观察。因该说事情本身是没什么大不了的,问题是这出事的地点就是峨眉最中心的红绿灯十字口,是南北大道和名山路两条干线的主要交汇口,这样影响就比较大了,用咱们的行话来说,就是比较有新闻价值。
这峨眉城实际上也不大,所以听完介绍,并没有过多的休息。我们用不了多久就到了医院。徐盛先就已经给院长办公室挂了电话,所以一到医院,外二科的薛主任出来接待我们。按照习惯再次的给我们介绍了一下具体撞车的情况。我和秦帅已经大概知道了,不过还是掏出了本子随便记录点东西。
该打听的,该记的,其实都差不多了。只是我们必须还要亲自采访当事人————那个司机和骑木兰的妇女。同一起交通事故,却是两种不同的状态,这就是幸运之神偏向的结果:中年妇女从骨科里面走出来,连夹板似乎都没有上,医生只是简单的给上了点药水,再简单的帮着捏拿了一下。而司机却是躺在重病房。除了上帝和他自己,大概没有人对他现在的状况负责把。因为从前面的介绍当中,我们已经清楚这场事故的实际责任人正是受害者自己。因为清早街上没有人,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