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飞天-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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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惊地看着龙鹫,龙鹫向他露出了一个几乎可以算得上温柔的微笑。
龙鹏并不知道这对于龙鹫来说是他的第一个笑。这才是笑,尽管是假的,但毕竟不是那种带着寒冰,令人心冷的微笑了。
进入慑王府,龙鹫带龙鹏来到了那个湖中心的凉亭内,见一群内侍也挤了进来,他皱了皱眉。美人皱眉也依然是美人,其他人皱眉会让人生厌,美人却永远不会。见到他这个样子,龙鹏便将内侍们都赶到岸上待命。内侍们领命离去,却由于湖边园林的设计,他们一到岸上便被茂密的藤蔓和树木挡住了视线,再也看不见他们这边。
见到亭内摆放的琴和茶壶,龙鹏问:“刚才你在弹琴?”
龙鹫淡笑:“偶尔玩乐而已。”
“可否为朕弹奏一曲?”
龙鹫看他一眼,道:“只要皇上不嫌臣弟技艺粗陋有辱圣听,臣弟便献丑罢。”
他看的那一眼,其实只能算“看”,但龙鹏却觉得那一眼中似乎有着些许挑逗的意味,不禁心中一动,竟想起了“回头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的名句。
龙鹫坐在琴凳上,微微活动一下十指,将指尖轻轻地按在琴弦上,一阵哀怨优美的旋律便从他的指下悠然流泻了出来。
那旋律刚开始的时候仿佛是女子低低的吟哦,孤寂却不哀婉,如同她正在在沉沉黑夜之中期待她情郎的到来;接下来,旋律由希望降至失望,女子低泣,哭诉情郎不曾守约,旋律中的怨怼让琴弦都仿佛滴下了女子的泪水;忽然,音律变得轻松而欢快,如同女子见到了她的情人而心情欢跃得几乎飞起的那种轻盈姿态;慢慢地,音律再次变化,旋律逐渐转至深情,恩爱缠绵到了极至,幸福之中的男女,不必多言……
然而就在即将搔到人心痒的地方,琴声却忽然中断了。龙鹏被突然中断的旋律扰得一震,仿佛从虚幻中被人一脚踢入现实,心中有些不快,意犹未尽地问:“这就完了吗?”
龙鹫不答,反问道:“皇上可知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
龙鹏想一下,答道:“不知。如此天籁,朕从未听过。”
龙鹫手抚琴弦,缓缓道:“这首子名叫《月上柳梢》,是女子与情郎‘人约黄昏’的情景,皇上精通音律,自然听出来了吧?”
虽然龙鹏不觉得自己精通音律,但毕竟听出了曲中的含义,便微微点头。
龙鹫轻拨琴弦,琴弦发出悦耳的“铮”一声:“这首曲子,是臣弟写的。”
龙鹏惊讶地看着眼前这个十三岁的少年,疑惑地反问:“你?什么时候写的?”
“就是刚才。”
“刚才!”那岂非是神仙!
龙鹫看着他轻笑,“可是我写不下去了,因为我不知道该如何收尾才好。”
龙鹏道:“这种曲子难道不应当是欢喜的结局吗?女子与她的情郎共结连理,从此情深爱笃,白头偕老……”
“那是错的!”龙鹫忽然愤怒起来,高声地打断了他,那种像在掩饰什么一样的音调之中掺入了一些凄厉的滑音,“女子那么晚去等她的情郎,必定不是好人家的女儿,那男人半夜私会,必然也不是什么善人君子!既然是一对苟且男女,那自然就只有悲惨死去的下场!”
龙鹏首次见到龙鹫如此愤怒的样子,竟愣住了。
龙鹫平静了一下,低下眉眼转身调较琴弦,声音却还是微微地颤抖着:“臣弟失态了,请皇上恕罪。”
这还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居然有人甚至不跪下,而是大半个身子都背对着他就敢说出“请恕罪”这三个字,如果是别人的话,龙鹏或许会立即以不敬之罪将其斩首示众,但对面前这个人……
龙鹏站起来,悄悄地走到了龙鹫的身后,一只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这是很适当的动作——以兄弟而言,以君臣而言。龙鹫没有动作,依然低着头。于是龙鹏将另外一只手也放在了他的肩膀上,龙鹫依然没有动作。龙鹏的手慢慢下滑,划过清凉顺滑的白色衣料,最后,一只手覆上了龙鹫放在琴上的手,另一只手覆上了龙鹫置于膝盖的手上。
“没事,你说得很对,那种人的确是该死去的了。”
龙鹫很自然地抬起头来,黑晶一般的眼睛与他的相对上。美丽的冰晶闪烁着光芒,龙鹏立时觉得自己的心被一只手紧紧捏住了,瞬间险些不能呼吸。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他将自己的嘴唇向那覆盖着淡淡红色的薄唇上压了下去。
龙鹫好像受了惊吓,小小地吸了一口气,一双薄唇张开了些许,正好让他的亲吻能够深入。他的舌头钻入了少年的口腔,上下刺激着他的颚和牙,噬咬他的嘴唇,逗引他小小的舌头和自己的一起纠缠跳舞。龙鹫始终没有反抗,龙鹏更加放心大胆地用力亲吻他,甚至双手合抱,将龙鹫整个从琴凳上提起来收入了怀里,而他自己则坐在龙鹫原本的位置上,将他的身体扳过来与自己相对跨坐在自己身上,一双手在他身上四处游走。
龙鹫发出了小小的呻吟,跨坐在他身上的小小身体开始扭动起来,一次一次有意无意地擦过龙鹏下身的敏感部位,感觉自己逐渐硬了起来,不禁口干舌燥,一只手探入了龙鹫不知何时解开的衣袍里,感受那滑嫩皮肤的触感以及娇嫩的|乳尖。龙鹫的呻吟声更大了,龙鹏拉下了他的底裤,就要……
“皇上!时辰已到!该回宫啦!”
太监尖细的声音从岸上传来,龙鹏忽地清醒了过来。看着自己和龙鹫现在的状态,他好像刹那间被人泼了一桶凉水,从头冰到了脚。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发展成这样……
这是他的弟弟!
他们是兄弟!
龙鹫的胸口处还有被他掐揉过的痕迹,在衣服半遮半掩的情况下更显情Se,他慌忙将龙鹫领口拉住,把他放在地上,急急忙忙地给他整理衣物。
“皇兄……”龙鹫的眼睛很是湿润迷离,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那种好像冰冷晶体一样的感觉现在一点也找不到了。
龙鹏看着他现在的样子,下身又是一阵燥热,但是不行……
至少他必须想一想到底怎么回事。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那天晚上遇见的冰魄少年……和眼前为激|情轻易就烧灼起来的少年……到底是……?
“皇兄为什么不继续了?”
多么惹人怜爱的话,毕竟还是一个13岁的少年而已……他抓起少年的双肩,将他从地上提了起来,在他嘴唇上重重一吻,勉强作为给自己暂时的慰籍。
“皇兄下次再来看你……”龙鹏喘着气说,“答应我,今天的事情不要给任何人说!”
龙鹫点头,微笑,微微眯起的眼睛里瞬间射出冷冷的光,又迅速收了回去。
“我等着你……”
等了前生,也不在乎再等今世。
我还有一辈子的时间,所以我等你,我的……
阶下囚……
第二章
慑王府一下子热闹起来了,送礼的、拜访的官员像蚂蚁一样络绎不绝。
这不是因为慑王被封了什么权贵,也不是因为他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仅仅只是因为皇上到他那里拜访了一次。
皇帝的拜访没什么稀奇的,皇帝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先皇去的地方也多了去了,可没见过多少人为此一窝蜂地赶场子只为讨好一个人。原因很简单,因为慑王府是新皇居丧之后所去的第一个地方,也是居丧结束后的半年内去过的唯一一个臣子的府邸。
后来据说慑王不太喜欢自己的府邸——至于是什么原因谁也不知道,总之他一提出来,没过几天,皇上就将自己原先的乐王府腾出来送给了他。搬家的时候慑王府一个人也没动手,是御林大将军和麾下的士兵干的。大家对此议论纷纷,之后才知道,是那大将军经过慑王府前时没有下马,才被皇上罚在这里干活。那之前没人知道经过慑王府还需要下马,现在大家知道了,除了文官下轿武官下马之外,连在那里经过大家也谨慎地低着头,生怕被慑王府抓住了什么把柄。
有了这些证据,还有谁敢说这不是慑王即将发达的前兆?连没眼睛的小老百姓都能看得出来,更何况这些在官场中摸爬滚打了一辈子的官员!
但是慑王并不喜欢与这些人结交,傲慢地接待着这些一品二品三品官员的家丁给他们的回答永远都是“我们家王爷不在!”,不过当然,礼物还是一定要留下的。
“人哪……人世真好……”龙鹫在花厅中的软塌上舒适地斜倚着,一边品味世间百态,一边享受扇童以羽扇给他送来的徐徐凉风,“所以那么多冤魂才赶着去投胎……”
“王爷!”管家带着身后一个身材肥胖的公公快步走来。
龙鹫将眼睛微微睁开了一条缝:“什么事?”
尽管慑王府上下都在为自己跟上了一个深受皇上宠爱的王爷而高兴,但是这并不能减轻他们对龙鹫眼睛里那对冰寒黑晶的分毫惧意。即使只是开启一条缝隙,那里面射出的光芒也让他们胆战心惊。管家也同样,不过他学会了永远低着头,只从主子的语气之中猜测他的喜恶,他做得很成功,所以他现在还是管家。
“宫里来人了。”管家让开身体,让那公公走到自己身前去。
那公公也是常来传信儿的,他之所以能坚持到现在也是用了和王府管家一样的绝技——永远不用任何方法去看慑王的脸庞。
“皇上有口谕,”那公公眼睛看着台阶,身子微微扭动着用拿捏得细声细气的声音道,“今儿个想见慑王千岁了,请慑王千岁到宫里去玩玩。”
“他怎么不过来?”龙鹫好笑地看着太监极力躲避自己目光的样子,问。
对他来说是问,但他的口气在别人耳中听来却是拷问。太监拿捏得更厉害了:“这个……这个……皇上忙……”
“本王不去。”
“啊!?”本想着赶快传完口谕回去喝汤压惊的太监猛地抬起头来,竟一下子便与龙鹫冰寒黑晶的双眸对上了。
“本王不去,你让他来见我。”
太监一句关于皇帝尊严排场什么的话都说不出来,嘴唇蠕动着好像要说什么,眼睛也似乎被他的吸住了,直盯盯地盯着他瞧。龙鹫正想说还没有人敢与自己的眼睛对视如此之久,你是第一个时,那太监忽然眼睛一翻,身体就软倒在了地上。
管家去摸了摸他的气息,低头对龙鹫道:“他已经死了。”
“死了?”龙鹫不敢相信地重复了一句,蓦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死了!我居然看一眼就把他杀死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声嘶力竭地笑了许久,才慢慢平静下来,喃喃地说了一句,“人命真是脆弱喔,这回应该不是勾魂司又拿错了人吧?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
即使不看他的脸,管家还是感觉到身上一阵一阵地发冷,他开始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能从这慑王府内活着拿到养老的资本回家安稳种田。
笑够了,龙鹫一扬手,让身后从永华殿开始就一直服侍他的宫女将他扶起来,淡然道:“本王什么人都不怕,但就是不难为死人。既然他以命来抵换,那本王便去皇宫一趟吧。”
管家的头低得更低了:“属下这就去准备。”
龙鹏的确很忙,非常忙。
盛世皇朝的强盛让周围的国家各各自危,人人难以安枕。但是以兵力和后备的财力来说,还没有哪个国家能与他们相互抗衡,因此有不少国家便每年讨好性地送来贡品,号称“让两国邦交永远繁荣鼎盛”。
今年还没有到上送贡品的时候,不过镓揄的贡品已经第一个送来了。这意思很明白,旧皇已死,新皇刚立,他们要探探今后几十年新皇对他们的态度。
镓揄这个国家在以后的百年之内会慢慢昌盛,足以对盛世皇朝产生重大的影响,但是现在它只是一个小国,新皇只需要收礼的时候见个面,说一声“邦交常在”之类的场面话就行了,连之后的酒宴都不必出席。
那么龙鹏在忙什么呢?
答案在于镓揄此次上贡的供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