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气堡主-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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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学过驯马?”韦大好奇。
“没有啊。”
“这什么奔日总对夫人服服帖帖的?”
“这就大惊小怪的吗?”聂轻失笑。韦大神情一如东方彻初见她逗飙风时的
不可置信。
“奔日的性情极为古怪,只有堡主驯服得了它,连我这个伺候它、为它换草
秣、清马粪的马房管事,要替它上鞍都得费上半天劲,若是动作不够俐落惹得它
心烦,还可能挨他的蹄子小踢哩。”
偏生它就是对聂轻没辙。
太、太、太——太神奇了,这就叫“一物克一物”吧?
“夫人,马厩里和奔日不相上下的良驹极多,对了,有一匹名唤”蹄雪“的
马,通体雪白且个性极为温驯,你见了一定会喜欢的。”韦大拚命地想转移她对
奔日的执着。
“不要,我只喜欢奔日。”像怕人来抢似的,聂轻的手还紧紧地勾着马颈,
宣示着她的占有。
“是吗?”韦大失望地叹了口气,果然还是不行。
“我只想骑它。”为了一圆坐上奔日的愿望,聂轻认为花上再多哄骗都是值
得的。
“这——这要请示过堡主才行。”韦大可不敢擅自作主。“就不知夫人马术
如何?”
聂轻不好意思地承认:“我不会骑马。”
“嘎?不会骑马?”韦大吓得差点没心脏病发昏厥过去。
想到这,老实的韦大不禁在心里埋怨起东方任来了,怨他怎么不将夫人管好
一点?竟由得她到处乱跑?还失心疯地想骑奔日,岂不是要白白断送一条小命?
看着将一头发髻抓成乱草,嘴里喃喃有辞的韦大,聂轻明白她的逗留已达这
老实人所能承受的极限,要再纠缠下去他恐怕就要当场发疯了。
她叹了口气,对奔日道:“明天我再带嫩草来看你,要乖乖等我喔。”
“嫩草当然好,不过奔日喜欢的确是糖块和嫩萝卜。”不知何时出现的冷没
君道。
“这样啊?”
“不信你问韦大。”冷没君一手指向摊软在旁的老实人。
韦大只是点个头应付一下,又继续他的自言自语。
聂轻可开心了,对奔日道:“那咱们就这么约好喽,下次我带你最爱的糖块
来,你得答应让我骑哟。”看来,她是将马当成人了。
奔日朝天嘶鸣一声。
韦大在一旁死命地摇头,就不知他摇给谁看,是想劝聂轻别打歪主意,还是
要奔日别上当?
“可是——夫人,你不会骑马啊。”韦大哀号,想力挽狂澜的。
“不如这样吧,每日午后三刻,你到校场等我,我教你骑马。”冷没君建议。
“平坦且宽敞的校场非常适合初学者,夏日午后太阳正毒,大家全到屋里纳凉去
了,不会有人知道的。”
“好哇。”聂轻开心地直拍手。
韦大听了直翻白眼,冷爷不怕他将消息走漏出去吗?
像回应韦大心中的疑问,聂轻在此时转过头来面对他,笑盈盈地询问:“冷
公子要教我骑马的事,你不会告诉任何人吧?”
“当然不会,我韦大的嘴可是很牢靠的,夫人请放心。”
意气风发地拍完胸脯后的韦大才发现糟大糕了,这一来他岂不成了共犯了?
知情不报可是重罪啊。
“韦大,明天将蹄雪上鞍的事就麻烦你了。”聂轻又说。
“我会的。”完后,韦大气得在自己脸上狠狠地甩了一巴掌。
“你在干嘛?”聂轻不懂,韦大为什么老爱虐待自己?
“我也不知道。”韦大哀叹。“每次夫人笑眯眯地看着我时,我便像丢了魂
儿似的,你说什么就只会说好,等回过神后木已成舟,无药可救了。”
早知道他就干脆闭上眼。
不过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第四章突然出现的红影挡住了两人到活水涧的去路。
顺着红影抬眼望去,聂轻看到一个戴满珠翠的美妇,在两名丫鬟的簇拥下冷
冷地瞪着她。
那种欲置人于死地的眼神,歹毒的似要当场将她大卸八块,不必开口问,聂
轻也知道麻烦来了。
东方彻凑向她耳旁低声道:“她就是爹的宠妾姒光,我讨厌她,她让我想起
蜘蛛。”
“真的很像。”聂轻也小小声地同他咬耳朵。
两人为了拥有共同的秘密而吃吃笑了出来。
不甘被漠视的姒光含恨道:“我本以为将堡主迷得神魂颠倒的是个绝色美女,
今日一看,只是个奶味未脱的娃儿。”
“那又如何?”聂轻反问。“形势比人强啊,你再美,只能是个妾;我就算
丑若无盐,仍是堡主夫人。”
“你!”只见姒光一张以水粉细细描绘过的绝色丽容,由火红乍然转白,情
绪变化之激烈连胭脂都藏不住。
“我说的是事实啊。”聂轻一脸无辜。“你又何必生气?”
她不开口还好,这一解释,更呕得姒光连“你”都说不出来了。
“轻轻,别和她啰嗦,咱们走。”不愿多事的东方彻拉起她的手就走。
“等一等。”姒光双手伸挡在两人之前。“昨晚,是我伺候堡主的,就在他
离开你的四方居之后。”
“真的?”聂轻问。
“她说谎!”东方彻大叫。“全堡的人都知道爹昨晚气得回‘上涯居’了,
你这只蜘蛛精想骗轻轻还早得很。”
“你这小鬼!竟敢坏我的好事!”姒光大骂。
“哼,我虽是小鬼,也是无央堡的下一任继承人,信不信我长大后将你给赶
出去?”和聂轻在一起厮混久了后,东方彻耍嘴皮的功夫也精进不少。
不耐烦的聂轻只想早点甩开姒光,顺口道:“你高兴的话,我愿意将伺候东
方任的事让给你,所以,别再来烦我了。”
“你说什么?”姒光愣住了,她万万没料到竟会得到这样的答案。
“取悦喜怒无常的东方任是件艰难的任务,更别提那要人命的痛,既然你自
愿代劳,我自然是乐得轻松,多谢啦。”聂轻朝她拱拱手,一脸的感谢与怜悯。
就不知道这痛死人的事有什么好争的?
姒光的身子因忿怒而抖个不停。
前来挑衅是为了出一口恶气,没想到不但没吓跑聂轻,碰了一鼻子灰后还自
取其辱。
身后婢女们的窃笑声让姒光恼羞成怒,满肚子怨气无处可泄的她回头左右开
弓地甩了她们各两巴掌。
“找死!”姒光恨声大骂。
“喂,你怎么可以随便乱打人?”聂轻可看不下去了。
“这两个丫头是我的人,爱怎么打她们随我这个主子高兴,你凭什么多管闲
事?”
“她们也是人,那由得你毫无理由的糟蹋?”
“你听见她们哀叫了吗?没有,对不对?那是因为她们喜欢被我打。”
看着捂着脸、敢怒不敢言的两人,聂轻明白和姒光讲道理无用,只得撂下狠
话:“以后再让我逮到你胡乱打下人出气,你打她们几下,我便打你几下,我说
到做到。”聂轻挥动拳头威吓着。
“你敢!”
“别忘了,我可是堡主夫人。就算东方任有后宫三千佳丽,亦全归我管,连
你也不例外。”
“敢拿堡主夫人的地位来压我?告诉你,我可不吃你这一套!”说完,姒光
就要扑上去抓花让她深恶痛绝的容颜。
“打架吗?我奉陪。”抡起袖子的聂轻才不相信她会打输,跃跃欲试得很。
眼见就要掀起一场狂风暴雨的恶斗,而东方彻只能在一旁干着急,不知如何
是好。
“住手!”
就是这声暴喝阻止了姒光的疯狂。
循着姒光的视线转头,聂轻看见一名身着白衫的男子。
“冷没君,这是我们之间的事,你别插手。”姒光警告。
“聂轻可是堡主夫人。”冷没君道。
“那又如何?”
“若是以前,这身份的确是起不了什么作用,但你可别忘了,堡主的心早已
不在你身上,若想留下一条命在堡中过安稳日子,劝你还是别轻举妄动的好。”
冷没君的话句句属实,姒光也明白自己这次绝讨不了便宜,不得已,只好转
身悻悻然离去。
她的两名婢女在临走前还感激地对着聂轻微微屈身行礼后,才追向主子。
这一场女人的争斗看得东方彻目瞪口呆之余更有感而发的:“女人一多果然
麻烦,以后我不要纳妾了。”
“好样儿的。”聂轻轻拍东方彻的脸颊以示奖励。而后转身打量跟前这名冷
漠形于外的男子,笑道:“谢谢冷公子为我解围。”
“这是没君应该做的,夫人不必言谢。”冷没君拱手行礼。“还有,昨晚你
不该惹爷生气的。”说完话的他,没给聂轻任何解释的机会便转身走了。
一旁的东方彻赞同地直点头。
可惜,聂轻只盯着冷没君的背影,没注意到他。
她的心中只纳闷着无央堡里怎么都住了些怪人。
且不说这位来去潇洒且无法捉摸的冷没君,以及无缘无故跑来乱骂人的姒光,
最让聂轻想不通的是东方任,这男人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已经有姒光这么漂亮的侍妾了,犹嫌不足,竟然还来招惹她?
~~~~~~~~~~~~~~~~~~~~~~~~~~~~~~~~~~~~~~~~~~~~~~~~~~~~活水涧是无央堡
内一处有瀑布的水潭。
这是东方任的父亲为了保证堡内的水源永不枯竭,以免围城时因水源不足而
弃降,才会将这一处瀑布般四时不止的活水给纳入堡中。
堡内的日常用水多取自于散落于四处的水井,活水涧在平常时候是清静且无
人打扰的。
自东方彻带她来过之后,聂轻便爱上了这一天地。
潭边,是东方彻练拳的身影。
一身湖绿青衫的聂轻正坐在斜生于潭畔的大树上,褪去鞋袜的她将赤足伸入
冰凉的湖水中。
这树干沿着潭面而长,恰恰好成为一个浑然天成的座位,下有潭水映照,上
有浓荫蔽日,不必下水,便能尽消暑气。
嘴里细嚼着零食点心的聂轻,漫不经心地盯着东方彻打拳,看不过去时才出
声指点几句,随心所欲得很。
“够了,休息一下吧。”
东方彻笑着点点头,脱下罩衣后朝聂轻挥挥的,“轻轻,瞧我。”深吸一口
气便跳入湖中。
约莫半炷香后才浮上来,他满脸得色地看着聂轻,邀功似的问:“如何?”
“不错,你潜水的时间愈来愈长了,要是你练了龟息大法,就可以给海龙王
当女婿了。”
看着东方彻在潭水中泅泳的矫捷身影,聂轻笑了。
这孩子不但一改先前的暴戾之气,连身子骨也变得较为健朗。
本来就是嘛,小孩儿身子不好又怕他早夭,绝对不能硬将他关在房里,过多
的呵护只会让他变得更加苍白瘦弱且骄纵任性,最好的方法是让他多活动锻炼体
魄。
瞧瞧,现在的东方彻多好。
唉,唯一美中不足的是——
“轻轻,你为什么叹气?”东方彻游到她脚下。
“我的功夫你学得差不多了,我是再也挤不出一招半式了。”
才没几天,聂轻便明白东方彻是个练武的天才,教他的功夫不用半天就学会
了,甚至还能举一反三地与她打成平手。
害得她要维持不败战绩是愈来愈难了,有时还得耍耍卑鄙的小伎俩才行。
“如果冷没君或名霄能专心教你功夫就好了,而不是像现在偷偷摸摸的,得
由你开口请问,他们才会指点你个一招半式,唉,这样的偷学要到哪天才能成材?”
聂轻无奈得很。
不用说,东方彻的偷学也是她出的主意。
“两位叔没有得到爹的允诺是不可能教我武功的,他们能在瞧见我练武时出
声指点几句,已经算是大大的破例了。”
“可是你已经十岁了,要是再不打好底子,我怕骨头变硬了后就再也练不成
上乘武功了。”
这也是东方彻所担心的。
“依我说,最好是你爹能亲自教你,他的功夫了得,不传给你岂不是白白糟
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