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奴隶-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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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早就打算好了,对不?哼!我可不会做这种荒唐事!你真以为我会带着你这样妖艳的美女——实际却是英国的敌人——到雅典去?”
“我知道,这的确很难向别人说明,”雅娜答道,“我的意思是根本不必让人知道这件事。”
“你打算待在我房里?”嘉土德爵土无法置信地问道。
“不行吗?”雅娜反问着,“要是你伯我,尽可把我锁在箱里呀!”
她的嘲讽又令嘉士德爵士火冒三丈。
“真是荒唐、无聊、可笑!”他说道,“只要有人传一丝谣言,我的名誉便付诸东流了,谁会相信我是清白无辜的?”
“所以我们必须十分谨慎。”雅娜深麦同意地说道。
“我们?我们?”他喊着,“我无端地被牵累还不够?苏丹发现你失踪,又会怎么说?”
“当然他会想你,而且谁都可以轻易地想到你是怎么逃走的。”他立刻补上。
“沙钦——就是给你钥匙的那个太监——和曼黛丽——苏丹的宠妃——都曾在我家工作过,他们帮助我,因为他们知道如果被土耳其人发现我是俄国人,就逃不了被暴群碎尸万段的悲惨情况了。”
“总会有别的方法吧?”嘉土德爵土说道。
“我们已想尽办法了。”雅娜答道。
“你不是告诉过我你在照顾生病的父亲吗?”他责难似的问道。
“的确是的,”雅娜答道,“只是,他已去世了,而且当时康士坦丁堡正打算逐户清查,所以我的土耳其仆人就设法把我送到曼黛丽那儿。”
“倒象是真的一样,”嘉士德爵土以不屑地口吻说道,“你想以此为借口说服我,对吗?”
雅娜步出箱子,站在地板上:
“你以为我有其它的企图,爵士?我可以发誓,在你登上皇家快艇之前,我根本不知道苏丹接见的是谁。”
“倒是个奇妙的巧合!”嘉士德爵士再度嘲讽着。
“要是你以为我抱着别的念头,以为我想与敌人为伍的话,你简直是个白痴!”
无疑地,她正象嘉士德爵土一样火冒三丈,彼此怒目相视着,眼中冒出激烈的怒火,嘉士德爵土紧紧地抿着嘴,下颚呈现僵硬的方形线条。
“我得把你送回去!”他终于说。
“你做不到,”雅娜说,“要是你真的这么做,我就反咬你一口,说是你要我跟你私奔的。”
“这正是我料到你会说的!”嘉士德爵士说,“谁会相信女人的话,尤其是俄国女人?”
雅娜坐了下来。
“到时你就会无路可走了。”雅娜冷静地说道。
“我正在考虑要不要据实禀告船长,”嘉士德爵土答道,“他会找一个空房间,把你软禁起来,等我们抵达雅典后,他就会送你上一艘驶回康士坦丁堡的船,把你送回去。”
“为何不把我扔到海里?”雅娜还嘴道,“再不,干脆把我送给那批兵士,他们大概好几个月没见过女人了,他们绝对会欢迎我的!”
“正该这么做!”嘉士德爵士答道。
“我同意,”雅娜平静地说,“我深深了解您的困扰和苦衷,爵士,既然我们彼此都憎厌对方,你该相信我这么做完全是为了要逃避比死更可怕的情景。”
“到底是什么?”他粗率而好奇地问道。
“是因为宫里的太监长卡拉加想要占有我。”
从嘉土德眼中的神色雅娜看出他的惊怖。
“我不相信苏丹会答应!”
“我并不是苏丹嫔妃,”雅娜解释着,“曼黛丽告诉别人我是她的妹妹,我从未见过苏丹,苏丹也不认识我,因为卡拉加想镇压曼黛丽,才想据我为奴。”
“这些是你的问题,”他说,“你不应该拖累到我,何况这很可能会毁了我的前途。”
“我明白,”雅娜说,“所以我才说这件事不必让任何人知道。”
嘉士德爵士一言不发地来回踱着。
“除了同意之外我还能说什么呢?”
“没有了。”雅娜冷静地答道。
“只要有人起了疑心,”嘉士德爵士自言自语着,“就会引起多少诽谤的流言网!”
“所以绝对不能让人知道!这并不难。”
“不难?哼!这才难呢!”嘉土德爵士驳斥着,“别的不提,我可不希望房里有个女人,我原希望清静些可以专心工作的。”
“我发誓我绝不会打扰你的。”
雅娜四下张望了一会,又说道:
“我想最好能把蚊帐放下来,那么即使有人突然闯进来,我也可以躲在里面。”
“不可能会有人闯进来的!”
“还可以请你的仆人,”雅娜继续说着,“为你在地上铺一张舒适的床。”
“多谢!”嘉士德爵士反讥着,“你倒设想得很周到!”
雅娜禁不住展露出纯真的笑靥。
“睡在地上可比睡在床上还舒服呢!不过,要是你不喜欢,我倒愿意跟你交换。”
“倒好象我们得同甘共苦似的。”嘉士德爵士不悦地说道。
“正是,至少是我们在船上的这段时间,等到了雅典,安全地抵达官邸后,我便会走得无影无踪的。”
“官邸!”嘉土德爵士呻吟着,“想想我带着一个土耳其打扮的俄国女人,成何体统?顺便告诉你,我实在看不惯你这身打扮。”
“箱子里还有几件衣裳,”雅娜说道,“只是不知道有没有端庄点的。”
她说话的态度又挑起了嘉士德爵士的怒火,他一言不发地走到窗边,眺望着粼粼波光。
“对不起……真的!我不是故意想……带给你麻烦的!”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乞求,好一会,他很费力地说:
“我也为刚才的鲁莽道歉,我确实是气昏头了。”
“我了解,因为这很可能会影响你的前途,”雅娜说,“但,我向你保证,只要你肯帮助我,我绝不会泄露只字片语,更不会有人知道这件事的。”
“但愿如此了。”嘉士德爵士说着便转过身来,面对着她。
他仍然很生气,但即使如此,他仍得承认她实在非常美丽,非常可爱。白哲的皮肤,深黑的星眸,如云的秀发一直披泻到腰际。
殷红的小嘴,亮晶晶的双眸淡淡的画了细细的眼线,更衬托出她的纯真与娇美的五官。
“你很年轻。”他忽然说。
“下个月我就满十九岁了。”
“离开俄国后,你一定受了不少折磨吧?”
然后,他又问:
“为什么会离开俄国呢?”
“当时我们父女正在巴拉加的别墅里住着。”
“然后就逃出来了?”
“家里的土耳其仆人,你曾在市场见过的那位,想办法把我们混进了一艘土耳其船。”
“于是你们就躲在我们分手的附近?”
“也就是康士坦丁堡的贫民窟,我们过得很好,直到土耳其政府决定要逐户清查时。”
“我了解你的处境。”嘉士德爵士说道。
他走到她对面的椅边,坐了下来,深深地注视着她的脸庞。
“有天下午我又去了那个地区,我觉得我们一定会重逢的。”
“我看到了。”
“在你家?”
“不,当时我坐在轿子里,正要到德玛巴宫去。”
他惊奇地望着她,她知道他一点儿也没有印象,因为他根本没有注意到。他又说:
“那时有一间屋子着火了,我有点担心会与你有关。”
她明白他的意思是指那场火很可能是由那些狂乱的暴动分子所放的,她望着嘉士德问道:
“你怀疑过我的国籍吗?”
“本来没有,”他说,“不过后来我回想起来,一直想不通为什么你对那件事会异乎寻常的难过,再者我也无法从你的面貌或腔调中判断出你的国籍。”
他浮起了一丝微笑,继续说:
“只有俄国人才有这种语言天才。”
“我也想过,”雅娜说,“要是当时,我走出轿子,向你求助,你又会怎么做?”
“说实话,我真的不知道!”嘉士德爵士说,“很高兴当时你并没有这么做,现在我是不得已,被情势所迫才帮你的。”
“你还在生气?”
“我是以驻希腊大使的身份到雅典的,”嘉士德爵士说,“而现在,我的前途就操在你的手里了。”
“我绝不会破坏你的。”
“只要你被人发现,再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嘉士德爵土答道。
再次,他蹙起双眉,说道:
“当然我并不是傻瓜,我也知道有许多人羡慕我还来不及,绝不会有人相信我是无辜的。”
“我懂,”雅娜说,“所以必须极端秘密,或者你不必告诉你的仆人,要是他进来,我就躲到箱子里去。”
“杰金斯是绝对可信的,他非常忠心耿耿,”嘉士德爵士说,“而且也应该让他知道,因为他不但要准备我们的膳食,还得为我铺床哩!”
他又在奚落了,雅娜迟疑着说道:
“其实,我只是想实际一点。也许……我该葬身于博施普鲁士海中,如此,对你,对我,都不会有麻烦了。”
“别傻了!”嘉士德爵士不客气地说着,“战争又不会永远继续下去,等战争结束,你就可以回家了。”
“我一定会回到俄国的,”雅娜同意着,“我猜,在巴拉加的故居里总会保留一点旧物吧!”
她并没有说出她心中的恐惧:她的父母双亡,实际上,她己无家可归了。
她一点也不喜欢她的亲戚,更不愿和他们住在一起。
不论如何,远景似乎是一片凄茫,她真的无依无靠了。
要是她父亲健在,那就大不相同了。
也许是她的表情泄露了她的心思,随后,嘉士德爵士对她说:
“不必杞人忧天了,我们来想想此刻的问题吧!我想我们得聪明点,绝不可犯错,绝不能被人发现。”
“父亲生前常说:天下没有不能解决的问题。”雅娜说。
“我很赞成他的说法,”嘉士德爵士答道,“因此我们必须小心翼翼的计划好,不能冒险,更不能仓促行动。”
说着,他立刻走到门边,扣上门闩。
“仆役们会有复制的钥匙,”他说明着,“这样他们才能随时出入,所以我们得记住从里面反锁才行。”
“当然。”雅娜同意道。
此时,她也站起身来,走到窗边,探头上望,似乎想知道会不会有人在上面窥视他们。
“我想不必担心我们被人监视。”嘉士德爵士被她的神态逗笑了。
“但愿如此,”雅娜说,“说不定刚好被水手们瞧见。”
“似乎不大可能,”嘉士德爵士说,“不管怎样,我们谈话时,声音一定要放低,否则我还得向门外的人解释我是在自言自语!”
“正是疯癫的前兆!”
“我承认,当我看到那些丝绸在动时,我真有点疯了,我还以为里面装了什么动物呢!”
“唉2我真希望那些帮助我的人不要被我拖累才好!”
“你是说苏丹的宠妃?”
“是的,她是萨迎逊美女,”雅娜解释着,“她本是我的女仆,后来被苏丹的秘探带走了;”
嘉士德爵士似乎很有兴趣,她便继续说道:
“交给你钥匙的太监原来也是我家的仆人,大约在九年前被带走的,现在已经变了好多。”
“太监都是这样的,”嘉士德爵士说,“真残忍!”
雅娜轻轻地颤栗着。
“一直到现在,我好象还不能相信自己真的逃出来了,我宁可当英国人的阶下田,也不愿再回到宫里,实在是太可伯了。”
“很少人能从宫中폌出来,说不定将来在历史上还会提到你呢!”嘉士德爵士说道。
“其实我的情况确实很特殊,”雅娜说,“我虽是宫里的一份子,但却不属于苏丹。”
“希望这表示你的失踪不会引起轩然大波,不然,迟早会被人发现的。”
“我知道,”雅娜悲戚地说道,“尤其当我想到曼黛丽或沙钦因此而受罚时,我实在坐立难安。”
“忘了它吧!这么想只会令你痛苦并不能解决问题,我们还是针对目前,想办法波过面临的难关吧!”
“是的。”
“我实在不愿相信我被卷入这场纠纷中,”嘉士德爵士说,“我在想,要是史瑞福爵土是我,他会怎么做?”
“我相信他一定会想出办法的,”雅娜说,“父亲生前常提起他,也极称许他对奥斯曼帝国的贡献。”
“他确实是个伟人!”嘉士德爵士欣然同意着,“更令人钦佩的是他虽然十分英俊,但私生活却从未受人议论过。”
“你呢?”雅娜反问道,“你是否因此而遭人批评呢?”
无疑地,她话中带刺;嘉士德爵士略带窘态地说:
“从来没有!我只想到我自己的前途,更不愿因此而损坏自己的声誉。”
“听起来倒很积极,”她说,“不过,也许正因为这样,你的生活才会如此沉闷。想想看,在你一生中到底有多少次使你感到热情洋溢、心情激奋,愿意冒着任何后果去尝试的经验?”
“你似乎并不是指着建功立勋,而在暗示我追求爱情,”嘉土德爵士说,“那么,我可以告诉你,在我生活中根本没有余地来容纳爱情,我有太多太多重要的事要做了。”
“更重要的事?”雅娜问道。
“重要多了!”他答道,“也许女人无法了解,不过只要是稍有头脑的男人,一定会认为一生中最重要的事是获得精神上的成就。”
“这只是你们英国人的看法,”雅娜说,“俄国人可不是这样,我们喜欢随着自己的感情与心灵行事。”
“那么看看英国的成就,就是一个最好的明证,”嘉士德爵士答道,“这些成就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