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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爱情意外指数9-第7部分

小说: 爱情意外指数9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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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林高手受重伤。

    那天阿邦穷极无聊,拿小也的身高大作文章,他问她:“要到哪里,才能找到你们这种矮种女性?”

    她皮笑肉不笑,回答:“我们的原产地是爪哇。”

    “那里的土质还是水质出了什么问题?为什么让你们的身高受到大气压力的严重摧残?”阿邦不放过她。

    她把气憋在肚子里,冷笑两声,别开头,继续做清洁工作。

    没多久,小力加入,要她去拿两瓶罐装啤酒。啤酒放的位置不管是调酒师或厨师,谁来拿都是刚刚好,可就是为难到小也这种小个子。

    她当然是跳啊跳,跳老半天,又不甘心去搬来椅子,最后两瓶啤酒匡匡,分两声摔在地面上。

    阿邦笑著问:“想拿啤酒垫脚吗?啤酒不够高啦!以你的身高,至少要拿云梯车,才构得到。”

    她弯弯两道眉,拿著啤酒和叉子走近阿邦说:“我们会长不高,是因为偏食啦!”

    “偏食?”

    “对,我们只爱吃啤酒人肉泡。”说著,她打开啤酒,从阿邦头上倒下去,又拿起叉子,往阿邦的菊花肉叉去。

    “好样的,小也,做得好,以后他就不敢欺压我们矮个子。”

    我们矮个子?小也把头转过去,看著一百八十五公分的宾宾,好……矮的个子!鼻孔喷火,她差点儿做了第二盘的“啤酒人肉泡”。

    家到了,竞天停好摩托车,拉著小也的手腕往上走。

    她的家在顶楼,越往上,就越接近星空。小也常说,这是通往银河系的阶梯,每爬一层,就越接近银河系。

    她总有本事在苦闷的生活里,创造想像。

    急促的电话铃声大响,小也加快脚步,跑上顶楼,打开门,接起电话,呼吸急促。

    “喂,找谁?”

    “申小姐,你记得我们约定的时间快到了吗?”

    冷不防地,冰水迎头泼下,小也来不及预作准备,浑身湿透。

    时间快到了吗?她以为还很久很久,没想到才转眼,时间就不多了。

    竞天站在门边,为她的苍白忧心。

    她没说话,他已明白她的恐惧?她未寻求支持,他已经为她伸展双臂,建立起收容港湾?他这么这么好这么好,怎么……时间就快到了?

    “是。”

    “我希望一切按计画进行,不要延宕。”语毕,对方挂上电话。

    控制不住地,她起哆嗦,她听见牙齿敲击,心脏鼓噪。不是冬天啊!她怎么冷得那么厉害?是气候大转变,地球进入冰河期?

    她错了,她不要计画、不要约定,她想把时间无限往后延伸。

    “小也……”他忧郁眼神望她。

    她不想说话,投入他的怀抱里,紧扣住他的腰。她就要这样,无限制地天长地久,无止尽地海枯石烂,她要一直一直这样,即使望夫石太沉重,无反顾。

    他抱住她,经过半个小时,什么都没做,只是抱住她,用体温融去她的冰河期。

    终于,他先开口:“小也,怎么了?”

    “为什么我那么倒楣?”遇上一个好男人,却不能真心爱恋?

    “你不倒楣啊!”他在,他会消弭她全数恶运。

    “为什么我那么贫穷?”穷到出卖爱情,出卖可怜的灵魂?

    “错了,你很富有。”有一个聪明弟弟,一个真心爱她的男性,这种女人再说贫穷,走出大门,会让人用乱棒打死。

    “为什么我那么困顿?”她被囚禁了,进不得、退不得,连呼吸自由空气都不由她。

    “很困顿吗?”他问。

    “对,困顿,四面都是墙,我被锁死了,哪里都去不了。”

    “是这样啊……我知道了。”

    他把她从胸口处推出去,坐到地板上,从包包里拿出原子笔和餐巾只,写下日期、车次、座位,起点站是“困顿”,而终点站是“幸福”。

    她看著车票,笑开。

    “为什么笑?别看不起它,这张车票很昂贵,花掉我全部收入,让我连买泡面的钱都没有。”

    “笨蛋!为一张不可能上车的车票换来贫穷,你的大脑需要看医生。你要好好牢记,世界上最不能碰的东西就是贫穷。”她叮咛。

    他触触她的发,从爱上她那刻,他的大脑就需要医生了,因为乱放的脑波严重干扰他的生活,他没办法不想她、不爱她。

    “把车票收好,下次我们一起搭车,把困顿远远抛掉,一起走入幸福。”

    他笑了,是第二号微笑,她看见他的“芝麻开门”,看见他的真挚诚恳。
第四章
    双手枕在脑后,满空的星辰忽灭忽明,像一张华丽的毯子铺盖,懒洋洋的月眉斜挂,几片云飘过,月暗月又明,不在意谁掩去它的光采。

    它自在自美,谁的眼光都改变不了它的皎洁,小也羡慕月亮,不必挂心谁。

    小秩不在中间,他们仍躺在桌子的两边,各拥一条被子,对著夜空,无言。

    他挪挪位置,靠她近一点点。

    “还在想心事?”

    “不想了。”

    头偏,落在他的颈项边,他的气息传入鼻间。

    她喜欢他的味道,更喜欢他男人的刚强,要是自己也有一副宽厚肩膀,天塌下来都能承担,不知该有多奸。

    “我很羡慕你。”她说。

    “一个穷歌手,值得你羡慕?”竞天莞尔。

    他以为她只羡慕乐透彩三亿得主,或者衔金汤匙出生的小开,在她面前,他什么都不是。

    “没挂碍、没牵绊,能做所有想做的事。”

    “你不行吗?”

    侧过身,他用手支起头,指头在她脸上描描画画。她很甜,甜蜜的笑、甜蜜的眼,甜蜜的她怎能有这号忧郁表情?这不适合她。

    “不行,我做的每件事都身不由己。”

    她是缠了线的木偶娃娃,动作皆由命运摆布。

    小也抓住他的指头,用食指和他的指头勾勾拉拉,很想把对他的感觉收回,把对他的喜欢丢出窗外,假装他们是陌生人,她对他,没有心动、没有眷恋。

    “太出人意料了,我以为生活都在你的算计里面。”勾著她的食指去缠绕她的发丝,他爱她,比想像中更多。

    “我仔细算计,是为了踩稳脚步,不跌倒。可要是生活不必经由算计,就轻松惬意,多好。”

    带起一丝大胆,她把自己送进他怀里,侧过身,手环上他的腰,深深地,深深吸一口他的气味。

    快结束了,那通电话,提醒他们没有明天。

    他的手停在半空中,因她的大胆发傻,三秒后,手放下,抚上她的背,让她更贴近自己。

    “你把生活看得太严肃。”

    “是生活把我变得太严肃,你不会懂的。”

    哈!他笑开,吻落在她的额头上。小秩不在家,他们不必担心身教言教,教教谨慎。

    “我怎么觉得你在嘲笑我?”

    “我在嫉妒你,嫉妒你有自己的梦想,你可以为自己而努力。”

    她闭上眼睛说话,享受他濡湿的唇瓣贴在额头中央,湿湿的……心悸。

    “努力不见得有用。来台湾一年了,这一年当中,我处处碰壁,满怀的理想被现实生活消灭,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天分。”

    况且,为了小也最喜欢的Cash,最近好几回,他拿起电话,想对母亲妥

    “你有天分,只不过,你选择一个运气比天分更重要的行业。”

    “你的说法真教人难过。”他一哂。

    “我想睡了。”想在他怀里,睡至天明。

    “你睡,我唱歌给你听。”转身,他让她躺在胸口,大大的掌心拍啊拍,拍著她的背,拍著胸口的幸福感。

    “唱歌吗?太不划算了,听众只有我一个。”她低喃。

    真现实的女孩,这么浪漫的夜晚,她居然计较划不划算?

    竞天没答话,轻轻唱歌:“每个梦都得到祝福,每颗泪都变成珍珠,每盏灯都像许愿的蜡烛,每一天都值得庆祝……”

    祝福呵!他祝福她的梦里有幸福无数,他珍藏她眼中落下的每颗珍珠,他要对天空明月许愿,愿她平平安安、无病无悲,愿她的人生,每刻都值得庆祝。

    他的歌随著夜风轻轻散播,他的祝福扬上天空。

    沉睡的她微微笑了,红红嫩嫩的唇勾著浅浅弯线。他想吻她,却舍不得惊醒她,希望梦中的她,平安喜乐。

    清晨,她被电话铃声吓醒,猛地弹身,眼睛四下张望。

    “没事,只是电话,也许小秩打电话回来报平安。”竞天对著满脸惊惶的小也说。

    “电话……哦。”她点点头,下床,进屋拿起话筒。

    是失踪好久的父亲!

    “小也吗?我是爸爸,对不起,都是爸爸对不起你。”

    为了十二万块?不必了,她已经把债还清,小也对父亲的不成熟心灰意冷。

    “我想让你们姊弟过好日子,不想让你们住在破烂的铁皮屋里,我想让你们吃好穿好,我想当个真正的爸爸。”

    于是去借钱睹博,把她拚了命赚来的钱送入地下钱庄?

    她想朝父亲大吼:你知不知道小秩缺乏营养长不高?你知不知道房租又逾期未缴?你知不知道我的牛仔裤破了又补,不是为了赶时髦,而是买不起第二件?但她半句都没说,该说的话,在很早以前就说过了。

    “我不是故意闯祸的,要不是走投无路,我不会做这种事。”他在电话那头痛哭失声。

    “又闯祸了?这次需要多少钱才能摆平?”冷冷地,她终于对父亲有了回应。

    “小也,我打电话只是想告诉你,爸爸,真的好爱你,你也帮我转告小秩好吗?爸爸很爱很爱你们。如果有机会……嘟嘟嘟……”公共电话时间到了,电话线断掉。

    突然,她发觉自己双颊湿透,仰头,寻找天花板裂缝,是外面下大雨、里面漏雨了吗?没有呀!分明是晴朗的好天气,为什么她的脸庞都是水?

    缓缓滑下,她把头埋进双腿间。又出问题了吧?她还有多少力气替父亲解决?爸哭成那样,恐怕不是十万、二十万可以处理,这样的她,怎能不精明算计?钱钱……负债总是追著她跑,让她无处躲藏。

    “还好吗?”竞天在她身边蹲下。

    “不好,我很不好,非常不好!”她摇头。

    “谁打电话来?”握住她细瘦手臂,他心疼不已。

    她不答。

    “是你父亲?”

    很久,她轻点头。

    不必猜了,他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环起她的肩,把她的脸抬起,纳入怀中,他舍不得十九岁的女孩,老为这种事烦心。

    “别担心,会解决的。”揉揉她的发,十九岁应该有十九岁的无忧,她的甜蜜不该只是装出来,充场面用。

    她知道会解决,只是,还要多久才能结束?难道她的一生就要这样,反反覆覆、无止无尽地做这种事?

    “妈妈不再看顾我了。”忍不住,她埋怨。

    “不对,她在看顾。”竞天望望墙上遗照,照片里的女人和小也很像。

    “她为什么不管管爸爸,别教我心力交瘁?”

    “她希望无论情况多糟糕,你都能自立自强。”

    她以为自己坚强过度,不像女生了。

    深吸气,她抹去不平、拭干泪水,扬起笑脸,用力对著他说:“贺竞天。”

    “什么事?”竞天微笑,用五指整整她乱七八糟的长发。

    你看,她像不像斗士?才几分钟,就著装准备,迎接下一场战斗。

    “碰到任何事,你都能让自己过得很好吗?”她不让忧愁冲出眼帘。

    “对,再难受的事都会过去,只有让自己过得好,才对得起自己。”他一心想鼓励她,没考虑过,她问题背后是否带有含意。

    “很好,我们共同勉励。”说著,她踮起脚尖,主动吻上他。

    她决定了,不,应该说他受伤过生日那天,她摇摆的心意就笃笃定定地为两人写下尾声。

    他们不能在一起,不能让贫穷继续,分开后,她的生命峰回路转;而他走回原来的人生,不再受伤,更不会怀才不遇。

    那样的世界才是他该待的地方。

    这是她的初吻,没有任何技巧可言,双唇碰上他的,紧贴。

    他笑开,在她耳边轻言:“吻不是这样的。”

    说著,他勾起她的下巴,低头,将她的唇含入自己嘴里,轻轻吮、轻轻舔,不是圣诞节,她的世界被他弄出一片光彩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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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也从抽屉拿出资料与合约书。

    时间回到三个月前,那天早上,她赌气打了电话应征伴游小姐、寄出履历表,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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