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点恶娘子-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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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了。”齐伯雅一手拉住她,“莺儿你快跟我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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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府内一切如常,仆从们正在洒扫庭院,所有的人物皆在原处,就连太子所赠的浮云也还在马房,只是找遍了全府也不见尹临雪的踪影。
早朝的金殿上,皇帝拿着尹临雪的辞呈大发雷霆;楚行云站在品级台上又是生气又是担心;而轩辕慎之脸上的表情阴沉得让人难以理解。众官员偷偷看着他的神情,都暗自在心里思忖,走了个心腹大患不是该高兴吗?为什么他看起会像是被人猛然间刺了一剑,或是被人抛弃了一般。
一定是看错了吧,就算近来他们的关系有些暧昧不清,但从尹临雪离去他丝毫不知情这点来看,他们应该还没有化敌为友。现在他是官而尹临雪是民,他这可怕的表情一定是在想着日后怎么报复他,一定是了。
昨天夜里他们还在一起欢宴,今日清晨这小子居然毫无征兆地就这样走了。轩辕慎之望着品级台上他空出的位置,心中像是被火焰和冰霜同时煎熬着,觉得他的离去显得分外地不真实。不能让他就这样离开,他一定要找到他。可在朝中那么有名的尹氏一族具体在什么地方,居然没有人说得清楚。下朝之后他立刻赶往齐伯雅府上。是齐伯雅出面为尹临雪遣散了侍从,又按她的托付收留了莺儿,他应该知道尹临雪的下落。
楚行云在轩辕慎之之前就到了齐伯雅的府中,轩辕慎之见齐伯雅正和楚行云说话不愿入内,侍从便引他在另外的房间休息。一墙之隔,他们的声音清楚地传了过来。
“他到底是为什么要这样不告而别,伯雅你居然放心不去找他。”怎么也想不通的楚行云质问道。
齐伯雅沉默了片刻才开口:“行云你也不要去找了。”
“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临雪他晚上还和我们在一起喝酒,怎么第二天就不告而别了?他给你留了信,你却不告诉我信的内容,这几天连紫渭也老是不见踪影。你们怎么突然一下子变得这么奇怪?”
“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信的内容了。”齐伯雅取出那封信。
半晌,楚行云惊愕的声音传来,“这,这不是真的。”他喃喃的说:“临雪竟然说他是个女子,这玩笑开大了。”
“是真的。”齐伯雅镇定说道:“我问过莺儿,她的确是个女子。”
轩辕慎之听到这里,好像被闪电击中,脑中嗡的响作一片。
“你乱说什么?临雪怎么会是女子,难道说我们被她骗了四年……她把我们当什么?她把我们当成什么了?”
这是楚行云的声音,可又好像是轩辕慎之在问自己,他的心情如急浪大起大落,此时又是惊讶又是愤怒,还有一些自己也分不出的想法。想要进去向齐伯雅问个清楚,可却僵直得无法迈动步伐。
“临雪她不是故意要骗我们的,行云你冷静下来。”齐伯雅用安抚的声音说道:“她不是说了吗,当年她穿男装随姐姐接驾,皇上看中了她的理财能力选她来履行尹家与皇族之间的约定。她为了不入宫为妃才扮成男子,你要体谅她的难处。”
楚行云忿然说道:“我们又不会泄露她的秘密,她既然早就决定要走,为什么一直不告诉我们?她根本就是不把我们当朋友。”
“不把我们当朋友就不会写这封信了。”
“你知不知道她现在去了什么地方?之前为什么不把信给我看,害我白白找了这么久。”
“我也不知道她在什么地方,尹家到底在什么地方可能只有皇上才知道。不是我不告诉你,如果我们都没人四处找她就太奇怪了,而且,之前我若是告诉你,你这样的反应任谁都会看出事情有异。”
轩辕慎之没有再听下去,举步有些踉跄地向门外疾步而去。
齐伯雅看着忿然离去的楚行云,支着额,闭目无力地摇了摇头。临雪你呀,真是该打!楚行云这么激动,他心里怕是对你……你居然忍心抛下这里的一切,所谓的自由生活就那么重要吗?
“大人。”端着茶盘的侍从突然在门外喊道:“轩辕将军怎么走得这么急?”
“什么?”齐伯雅一惊,“他什么时候来的?”
“将军来了有一会儿了,看到楚大人正和大人说话不愿进来,就在隔壁的房里等您。小的刚端了茶来远远的就见轩辕将军快步出去了,大人没见到吗?”
坏了!楚行云刚才的声音那么大,慎之一定听见了。他和临雪敌友难分,若是他用此事来对付临雪,后果不堪设想。
齐伯雅站起身急匆匆的出门,骑马赶到轩辕慎之府上,可他却没有回府。这个时候他会到哪里去?
楚行云知道了真相都气成那样,他不可能无动于衷,希望他不要在冲动之下做出激烈的事情才好。糟糕!和尹家有约定的是皇家,之前慎之有所顾忌,现在盛怒之下该不会……他不会是去找皇上打听她的下落吧?不行,皇上现在也是一肚子火,绝不能把事情闹到他那里去。
齐伯雅转身策马向皇宫奔去。
在朱雀门外正好遇上太子的车马,他忙下车行礼。
秦典挑开车帘问道:“伯雅急匆匆要往哪里去?”
“下官正在找寻轩辕将军。”
秦典望着他,沉声说道:“我刚刚遇见过轩辕将军,他正准备面见父皇向他打听一个人的下落。”
果然不出所料,齐伯雅汗如雨下,“太子殿下容微臣先行告退。”
“去劝阻他吗?”秦典说道:“我刚刚拦过,可他执意要去。伯雅你先别着急,我看慎之此时并没有失了清醒,他不会有事的。”他停了一会儿,一叹,“伯雅,等慎之冷静下来请跟他说,临雪这次离开未见得全是坏处。有时候离得太近,反而不能明白自己真实的心意。有机会分开想一想,若有重逢的一日,反而会比现在好些。”
“是。”齐伯雅躬身行了礼,“谢太子殿下开导。”太子这话别有深意,似乎也是知道内情的,只是不知以后他们会不会有重逢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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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卿你来得正好,你去把那个没有良心的小子给朕追回来。”皇帝一见轩辕慎之便立刻说道。
轩辕慎之不语,沉默地跪倒在地。
“你……”皇帝看到他的神色,怔了一下,“慎之,你这是在干什么?”
“臣请求万岁,将尹临雪从官员名册上除去。”
“为什么?”皇帝诧异地看着他认真的表情,然后慢慢地沉下脸来,“你知道了什么?”
皇上怎么会这样问?难道说那个秘密他竟然早就知道吗?轩辕慎之惊讶地看着他。是,他可能早就知道了,最清楚尹家底细的人是皇上。他如此重用尹临雪,不可能不去调查她。那小子犯的是欺君之罪,现在皇上既然有可能已经知情,不想办法为自己开脱一定会触怒皇上。但是他没有开口,沉默地深深行了一礼。
“已经知道了对不对?不然你也会希望她能回来为官,不是吗?”皇帝冷笑了一声,“你不用吃惊,她是朕亲自接到京城来,力排众议所重用的人,朕会到现在还不知道她的底细吗?朕在你们的眼里,就是个什么也不知道的老胡涂是不是?”
“皇上……”
“先别叫朕,朕一直纵容着她不拆穿,就是希望她能自己来跟朕说真话,心甘情愿地留下来为国效力。可是那个丫头竟这样毫不犹豫地就走了,你居然还来求朕让她的出走变得名正言顺。朕如果说要治她的欺君之罪你怎么说,到时候连你这个知情人也一样有罪,你还要为她求情吗?”
“如果可以让皇上息怒,臣愿意领罪。”轩辕慎之平静地说道:“只是请您不要让她回来,她不过在理财方面有微小的才能,我国库中的储银早已充盈,她已是可有可无的存在了。”
“是吗?治你的罪,放过她。”皇帝叹道:“你们到底是什么样的死对头?朕不治你的罪,朕不愿一下子失去两个可用之人。朕先问你,你是忠于朕的吗?”
“是。”这是父亲的遗命,自己曾在他的灵前发过誓,当然要遵守。
“那你忠于太子吗?”
“我忠于皇上。”
“果然。”皇帝苦笑,“你父亲的命令只是让你忠于朕,朕百年之后你就可以按自己的想法而做是不是?你不用回答……天下没有哪个君王受得了你这种有选择的忠心,我不想因为听了你的回答动怒。我们来谈个交易,我将那丫头的未来交到你的手中,你把你的未来交给太子,你看怎么样?”
守护太子!这样的重担、这样的束缚,他真的要为了尹临雪接下来吗?轩辕慎之抬头看着正等着答案的圣上,今天话既然已经讲开了,就不会有转圜的余地和别的办法。“我……”皇上如果追究此事,她将一辈子都不能自由自在地走在阳光下,他不能让别人有机会伤到她。“臣遵旨。”他沉沉的说道。
为了那个人,他放弃了比生命还要珍贵的自由,为什么痛苦之外,居然会有个微笑浮上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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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伯雅赶到皇宫时,轩辕慎之已经离去,内侍也不知道他和皇上到底谈了些什么。他只得无奈地回府,来到子时街时,他的眼角突然瞟到一旁醉仙楼二楼的窗口上有个熟悉的身影。竟是慎之!
他忙回身下马,把缰绳往小二手中一抛,快步上楼站到轩辕慎之面前。轩辕慎之见是他来了也不说话,略略一抬长眉示意他坐下,然后倒了杯酒放在他的面前。
他从来没看过慎之有这样的神情,慎之从小就是个冷淡的人,就算泰山压顶依旧是那副淡淡的神情,似乎从来不把什么放在心上。可是此时他的脸上,竟然也有了这么深的落寞。齐伯雅这来回的奔波只为找到他,现在真的找到了,才知道自己一路上的担心实在是多余。他没有作声,静静地坐在轩辕慎之的身旁望着京城的春色,一杯杯地陪着他饮尽春愁。
天断黄昏,华灯初上。
突然,轩辕慎之微微侧过头来,轻声对齐伯雅说:“原来这京城竟是这么空荡荡的。”
齐伯雅望着他,半晌一叹,“慎之,那空荡荡的,不过是你的心罢了。”
轩辕慎之像是惊讶于他的回答,又像是被自己想到的事情困扰着,“是吗?为什么呢?走的是一个骗了我这么久的可恶敌人,为什么我的心里会空荡荡的?”
“你去找了皇上吗?”
他点头。
“你去找皇上做什么?”
轩辕慎之有好一会儿没有说话,半晌,轻轻地说道:“皇上不会再追究她的事,她自由了。”
“什么?”
“我拿自己的自由换回了她的自由,但为什么……”冷静下来的他轻声问道:“我做了蠢事,可是为什么到现在我也不后悔呢?”
“慎之,你爱上了她。”齐伯雅像兄长一般温和地看着他,心中不禁酸楚起来。像个不识人间爱恨情仇的天神被活生生地拉下了万丈红尘,而拉他下来的那个人却迳自逃离、撒手不管了。临雪,原来真正能做到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人,竟然是总笑得那么灿烂温暖的你呀。
“我爱上了她?”轩辕慎之有些怔然地重复道。然后闭目,让那酸楚的感觉涌上心头。原来如此,他低头,一个苦涩的笑容浮了上来,他竟爱上了一个这么无情的人。早该知道的,从见到她的第一眼起,他就已经完了。那丫头以为她走了自己就会放过她吗?可惜他从来就不是无欲无求的君子,他抬头看着齐伯雅,缓缓地说:“她欠我的,我会要回来的,伯雅。”要回她带走的那颗心,若她已还不了,就拿自己的来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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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平三十二年,北方的深秋。
离尹临雪离开京城已经过了两年,京城繁华依旧,只是局势却有了很大的变化。
太子党、武王党,壁垒分明的党派之争从暗处移到了朝堂上。身体日益衰弱的皇帝看着和自己年轻时候有着相似外貌及脾气的武王,愤怒和不安在心中激荡。
若说这世上有人是那种天生的王者,秦纬天就绝对算是一个。从他启蒙开始,皇帝就明白他的能力和野心就像一把无鞘的宝剑让人无法忽视,而他的存在终有一天会影响到太子继承大统。那时就该有所行动,却因为他有段时间光芒黯淡,便以为他小时了了,大时未必佳,因而不再去注意他。岂料解决了这些年来困扰着朝廷的边城战事再回头看他时,他竟已无声无息地纠结了朝中的新进力量,成为无法拔除的利刺。
四皇儿秦怜、右玉、轩辕咏竹、兵部右侍郎杜云飞,他身边的人个个能力非凡。而典儿这边的轩辕慎之和楚行云在外出征未归,现在典儿身边只有六皇儿贤王秦照,眼看大限将至,该怎么做才能把皇位安然的交到他善良的典儿手中?
皇帝慢慢抬起头来,“命轩辕慎之结束岭东战事后与楚行云一同速返京城。”
在这危急时刻手握兵权的轩辕慎之一定要在太子身边,否则太子无论如何也胜不过武王。
岭东的战事原是不满当地官吏所自行制定的苛律,激起的民变匪乱。刚开始的时候不过五百余人,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