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生月飞花-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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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别那么轻易信人。”
“不会,人都需要理解不是吗。如果你和一个陌生人,一开始不去信任别人,你做那么知道那人不可信?其实我觉得这都是相互的。”
“即便最后你知道那个人骗了你?”
“如果最后他骗了我,我想如果是善意的,我会理解,可如果是……”
“如果不是善意的,你会如何?”
“最多不再信任和理会他吧。”
“……”
王室之中暗斗是何其的激烈,这样的性子怕也会惹来很多麻烦。不过他会保护她。因为她是注定的王后。
“这里,你怎么发现的。”
“来容府的路上,和冷安一起发现的。”
“让人觉得心旷神怡。”
“等见到礼江,你会知道什么才是心旷神怡。”
“我可以想像。”
“不想去吗?”
“想去。但是不能。”
“为什么?”
“现在我要用可以多的时间去陪外婆,姨娘,报答皓大哥。还有……”
“还有什么?”
飞花羞红着脸,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他的眼神会让她不安,躁动。心好像就在喉咙似的。
“还有……你。”
极细微的声音,却没有逃过礼彧的耳朵。他微笑,知道她开始在意他,他也融入了她的生活圈子。
“那我是?”
“朋友!”
坚定的回答让礼彧的眉不知何故又深锁起来。朋友?他该开心还是痛苦?一个将成为他妻子的人只把他当朋友,还是碍于他此刻侍卫的身份?他觉得太阳忽然有让人觉得有点闷热。
第十六章
清明糕,在礼国,每年的清明人们都会吃清明糕,以此来纪念亡故的亲人。清明糕不甜,淡淡的茉莉花香直入喉咙处会让人有一种甜涩的感觉,好比回忆一般。
飞花在茶馆里埋头吃着手里的清明糕。
奇怪了。从那里到茶馆他都一声不吭。茶馆的小二跑来的时候,他也没有多话,只是交待了要的东西。终于咽下第二块。
“厄……你不吃吗?”
不理她。
“很好吃。很清口。”
还是不理她。
也罢,不理就不理吧。吃好擦擦嘴。唤来小二
“麻烦,我想另外包起三块清明糕带走。谢谢。”
“好来,姑娘,您稍等。”
目送小二远去,对面的冷脸忽而出声
“不够吃吗?”
“不是,想带给外婆、姨娘、皓大哥尝尝。”
原来他一直都有在注意她。只是不愿回答她吧。
“嗯。”
也算是他默许了她想另外打包回府的举动。
忽而隔壁一桌的来了两个年轻男子,看似普通老百姓。因为时不时说话的声音有点响,对话传入飞花的耳朵
“听说王根本就不在王宫里。”
“真的假的?”
“我有个表叔在宫里当个小官,听里面的太监说这几日早朝的都是公主。”
“不是吧。那王去哪里了?”
“这谁知道……”
“你确定不在宫里?”
“嘿,我就算不知道王去了那里,可是我还真的能保证王他就不在宫里。”
“……”
咳咳咳咳……不是吧?!
飞花怒瞪着对面的人儿,一张嘴便问
“他去哪里了?”
对面的人,显然有点无所谓的样子
“你不是他的侍卫吗,他去哪里了,怎么会不在王宫?”
飞花压低了声音,但是对面的人显然对这样的声音无动于衷。
“礼彧!”
突然提高的声音,引来了别桌人的注意。尤其是那两个年轻男子。其中一个贼眉鼠眼的男子嬉笑的说着
“姑娘,你可知道'礼彧'这个名字岂是你随便叫的。”
“怎么说?”
飞花不明的问。
礼彧站立起来,向小二招手。
“小二,结帐。”
小二愣了愣,马上又换上轻快的语调
“是的,爷,一共五十文钱。这里还有姑娘点的清明糕打包。”
“谢谢,这里是一两,不用找了。”
礼彧拉起飞花,
“我们走吧。”
那个男子轻视着飞花
“别国来的吧,连王的名字都不知道。”
轰!定时炸弹顿时爆炸。王的名字叫……礼彧吗?她没有听错吧。那她身边的这个人的名字不也正是……礼彧吗?回神时,她已被他牵着出了茶馆,她望着他俊秀的侧脸,还有那双褐色的眸子。心跳的声音由远到近,她羞红的双颊低下,忽而她忘记了该把自己的手从他的掌中抽出。只能任由他牵着。手心里传来汗湿的感觉,是她的吗?她不感去想。她觉得自己很低贱。她怎么可以这样不知所措,她应该理智的抽回自己的双手,然后告诫他这是不行的。还要责问他,她夫君的去向。可是她忘记了,她忘记了该怎么做。只能任由他这样肆意妄为。
礼彧的浅笑在嘴边勾起一个非常好看的弧度。他是故意的。一场戏罢了。两个刻意安排的人,道出不可能被人知道的秘密。要知道,在礼国,只要王未被废,王的去向是绝对保密的,如有宫中之人说出去。那可是很大的罪。所以他一言不发,他就是要她知道王不在宫中,王的名字叫礼彧。他更清楚她会情急下问他。她的性子似乎在这些日子里被他都摸透了去。这些府衙中的小侍卫还是好用的。下次记得让冷安再去打点打点。柔弱的小手在掌心中泛着潮热。他故意拉起已经失神的她。而她也忘记了要拒绝他。虽然他很得意。但是还是有一点点的失落。下次一定要告诉她,不能随便让别人碰她的手。绝对不能!
容府的前院里。容天实在有点不耐烦的看着在门口踱步的儿子。
“我说皓儿,是否有急事需要出门啊?”
“没有,爹。”
“那你就不要在为父面前走来走去,看的我眼都花了。”
“对不起,爹。”
他只是淡淡的应着,没有行动,依旧在大门前徘徊。
终于敲门声响起。他有点迫不及待的想冲上去开门,可他忍住了。
蔡福开着门,飞花抬头看见前院里坐着的容天,害羞的低下头,忙抽回自己的手。礼彧的嘴角扬了扬。拱手福身
“表叔,您没出去啊。”
“是啊。对了,你和飞花去哪里了?”
“去拜忌表妹的爹娘了。”
“哦,这样啊。也是,一个姑娘家出门总是不方便,下回让你皓大哥带你去吧。你彧大哥刚来不久,还有很多事……”
“表叔,没关系,我也想和表妹多聊聊。”
“这样啊,也好也好。”
“表叔,没事的话,我们先下去了。”
“哦,好。”
“飞花告退了。”
“侄儿告退了。”
望着两人远去的身影。容皓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到如此不安。连容天叫他,他都没有察觉。
表妹去拜忌爹娘是很正常,他去其实也很正常,毕竟表妹一个姑娘家多有不便。可是为什么他要和爹说好似的。把他留在府中。为什么他如此希望表妹身边的那个人不是他,而是……自己?!他被自己的念头吓的茫然起来。他简单的点了点头
“爹,孩儿先下去了,还有点帐没看完。”
咦?帐?不是刚看完一起出来的吗?!容天思索起来
这三个年轻人怎么了。今天都那么奇怪,先是王来和他说要他帮忙留住皓儿到午膳前。再来是皓儿魂不守舍的在账房里看东看西。接下去是飞花好像脸红的像个桃子似的和王一起进来。接着王好像很得意的笑着,至少他从未听说过王会笑的如此自在。再来是儿子语无伦次,全然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还奇怪的在门口走来走去,等人吗?等谁啊?匆匆的又走了,不等了?……嗯……他是不是老了?还是去向娘子打听下会比较快。
第十七章
夜色静默如水般的流泻在容府。树叶摇曳在有微风的夜晚,像是鬼魅,又像是情人般在互诉衷肠。微风吹过嫩叶,吹过亭顶,来到了飞花的窗前,吹开了她额前的秀发。她一声叹气,在清明的夜晚显得有点哀伤。
“飞花,早些睡吧。”
厢房内的老妇催促着年轻的孩子早些上床,在清明的夜晚。
“知道了,外婆。”
飞花随手关上窗户,走近床边的桌上,道了声睡了,吹灭了桌上的蜡烛,翻身上了床。
夜晚可以掩盖很多故事,包括人的情绪和表情。飞花不想闭眼。怕一闭眼又会想起下午的情景,一个大掌包住她的小手在稀少有人的街上走着。想至此,脸上又变的烫烫的。晚膳的时候,飞花偷偷的看了礼彧几眼,但是有怕他瞧见她在瞧他。她不想注意他,她也不应该注意他,不是吗?她是个已经有夫君的人,虽然没有入礼;她应该问他王去了哪里,但是她没有那么做;她应该把他撇除在她的脑外,可是她有点情不自禁。她很乱,没有自主……
冷安走了几天了。莫非那个秋海棠还真是那么难缠?呵呵,他也好不到哪里去吧。也许以前他可以不知道或者不明白冷安为什么总是思绪混沌,魂不守舍。可现下他明白了,虽不能彻底体会也算是小有心得。不过还好,飞花不如秋海棠那般难缠。至少他不用花那么多心思去猜她在想什么。干什么?!他在干什么?!何时他为了一个女子如此胡思乱想。女子么,哄哄便罢,不用理睬便罢。何须如此费心的去想,去了解。可是,他想亲近她,想了解她的喜怒哀乐。自然而然的便想去想她的一颦一笑,自然而然的会去回想她话里的意思。他不解,但是甘愿……
该死!真该死!他告诫过自己,也无数次的提醒自己。她只是自己的表妹,就是那么简单。可是为什么,他讨厌容彧站在她的身边,更讨厌她为了他而脸红羞涩。当初便不该把她带回府里。可是这个想法为何近日慢慢的在被他否定。他觉得这一切都是注定的,他遇见她,把她带回府里,然后开始因为她的笑颜而快乐,因为她的愁容而烦恼。他想拂去她额前的纠结,为她遮风挡雨,保护她,不让她再受一点的苦。也许娘说的是对的:你会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的话是因为你还没有遇见能让你动心的人。他不明白什么是心动,如果是心动只是为了一个人可以食不知味,寝不能安,那他想,他也许是心动了。只是这个心动让他不安,却又甜蜜……
三人,三个思绪,飘散在寂静的夜色中,随着梦想慢慢荡漾在春色将尽的院中。
受了一夜耳边的荼毒。他终于算是解脱了。顶着头部的不适,步入书房。见皓儿早已在书房中等候,显得有点尴尬。
“爹,早。”
容皓起身拜早安。
“早。今日怎如此早?”
“爹,是您起晚了,都快三秆了。”
不是吧……三秆?!何时他会起那么晚。除了新婚没多久而已。
他尴尬的呵呵笑了笑
“大概是昨夜没睡好吧。”
“爹不舒服吗?”
“没什么事。”
“虽已快入夏,爹晚上还是要注意,早晚凉意……”
“皓儿,昨夜,我和你娘谈了你和飞花的事……”
“爹……”
容天示意他不要说。
“你娘也和我提起了,飞花是个好姑娘,她娘也是个知书达理的女子,想必飞花也是个贤惠的姑娘。身家也不错,虽然年幼的时候多坎坷。若你对飞花有好感,不妨放开束缚,大胆去追,爹和你娘绝对支持你。”
“娘和您说了什么了?”
“厄?没有什么啊?”
爹啊,你太容易让人看穿了。尤其是被娘荼毒后。不是语无伦次要不就是按照她昨晚说的再唠叨一番。
“爹,孩儿心中自然……”
“男子汉,若不能直爽,便做懦夫。自己要的,就追求、努力,有些东西是需要争取机会。”
“孩儿明白。”
“儿女情长扰人啊。”
“所以孩儿……”
“爹不想用你娘那些来逼你,好好的想想,若是真的中意飞花,那就给自己一个机会。”
“谢谢爹。”
爷俩相视而笑。也许,他应该给自己一个机会,若是真的需要她。
厢房内,容夫人手持娟帕细细的擦拭眼角。飞花显然有点无奈,可又能奈何?
“飞花,姨娘真的很苦恼。”
“姨娘,那您告诉飞花啊。现下都不知为何事犯愁,飞花实难……”
“没什么难的。你就嫁给你皓大哥吧。”
啊?!这是什么逻辑。
“呵呵,姨娘,这是……”
容夫人马上擦干假哭的泪水。
“你皓大哥命不久矣了。”
“啊?!不可能吧。”
“真的。他只是不愿告诉别人,我这为娘的最清楚不过了。”
不是吧。皓大哥看上去好像挺结实的啊,除了脸色有点苍白。好像还有点武功底子。怎么可能是短命之人呢。
“姨娘,那皓大哥他……”
果然对我家皓儿有意思。嘿嘿,不枉她今日前来冒险。
“皓儿他……气结胸闷,大夫曾说过,他活不过二十。”
那不就是今年吗?
“那皓大哥他……”
“他只是强忍着罢了。几年的十一便是他的生辰,怕是在此之前,他也许就那么离开我和你姨公了……”
抽泣的背一上一下的动着,显示出她异常激动。
“那不久是还有……七个月?!”
“是啊……我可怜的孩子。你皓大哥他……”
“姨娘……皓大哥怎么会生的这个病呢?”
“那年,他染了风寒,但是我和你姨公都去看茶叶货了,结果他风寒过透,大夫说他从此落下了病根。只有一个办法能救他。”
“既然能就皓大哥,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