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生月飞花-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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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和皓大哥有关吗?还是她不该认这个姨娘?但是除了姨娘她已经没有地方可去了。如果她没有遇上皓大哥,她也许现在已经风寒病死,或者活活被饿死,要不就是冷死。她可以现在小小的自私一下吗?她不会贪恋太久,只要有一点的温暖,她就知足了。然后她会去和爹娘见面,永远离开这个世界,让她那么厌倦的世界。是的,除了爹娘,她已经一无所有了。眼泪从眼眶中不自觉的流下,滴落在锦被上,酝开。她抽泣的笑笑,然后躺下闭起眼,哽咽的喉咙里还有着先才燕窝粥的味道……
第六章
礼江以南的天气真的是很不错,雨后的天气里带了点青草的香味,别有一番情趣。春天,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一年的开端,如果这个春天雨水滋润,那这个夏天便不会炎热到哪里去。礼国的天气,具体来说,还是四季分明的,因为礼国的江河不多不少正正好好,正因为如此礼国水源充足不会闹干旱,也不会因为过多的江河而发证洪水。所以礼国有着很折中的天气。
礼彧嗅着青草的味道,感觉着和王城内一样的春风,心情也开始有所好转。他推开客栈的窗子,视野所触及到的都说明这一片生机。这是他心中所期望的。一年内,他也可以借此看看礼国百姓的生活,查探下实情。
“王……爷”
“不用,冷安,就叫我少爷便可。出门在外不需要那么多礼数。”
“是。”
冷安收拾好包袱,福身的问着
“少爷,时辰到了。”
“好,我们走着去。”
“啊?轿子我已……”
“退了它。”
冷安立刻下楼去找轿夫。礼彧从不喜欢把一句话说上两遍,冷安自知他的脾气,想他定有自己的道理,所以没有该多问便行动起来。
“少爷,好了。”
“那我们出发吧。”
所谓的出发,不过是步行着去容府。幸好当日他租了离容府近的客栈,若是远,他还真不敢多想。两人一前一后,穿过街道和闹区,过了八步桥便到了容府门口。两座石狮镇邪之用,礼彧笑笑,示意冷安叩门。蔡福闻声将门打开,
“请问两位找谁?
“请问你家老爷在吗?”
开口的是冷安。
“啊,待我通报一声,两位稍等。”
不一会儿,容天便上前搭上礼彧的肩膀
“啊,世侄,你可来了,表叔我还说呢,这些时辰了,怎么还不到。”容天笑嘻嘻的说着,忽而凑进礼彧,嘴边嘟哝着
“草民给王叩礼了。”
礼彧斜视一眼,心中便有底。
“世侄拜见表叔。”
礼彧拱手算是见过礼了。忽而容天退去蔡福,小声的说
“王,为了方便起见,现在只能委屈王了,王现在的名讳是:容彧。实在是因为'礼'姓……”
“我明白。容表叔也别多礼了。”
厄……这个王也不难相处的哦。
“好,那就随我来吧。”
偌大的容府后院,一个男子沉着脸,看着亭子里歇息的女子。女子时不时的回头张望男子。女子轻咬着下唇,终于鼓起勇气
“皓大哥,为何不来凉亭歇息呢?外头风大。”
男子轻蔑的看了下女子,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没有理会女子。
该死!真该死!想必那娘亲一定在某个角落里窥看着这一切,然后吃吃偷笑吧。
女子似乎并不死心,又唤
“皓大哥,两人一起有个伴,聊聊不好吗?”
“我不喜欢碎嘴。”
女子的眉头在抽搐,一根筋上上下下牵动着脸部脆弱的神经。
他居然说她碎嘴!她不过是好意邀请他一起进凉亭,看他一个人坐外面顶着个风,怕他不好受。她这个女子都已经撇开'男女授受不亲'的矜持了,他居然还反过来说她碎嘴!真是个不知好歹的家伙,冰块脸!
女子不理会男子,径自走出凉亭,男子瞧见,
“你去哪里?”
“我不想打扰皓大哥的沉思,也看皓大哥好似很忙,无暇理会我一个弱女子,所以我打算回房,免得浊了皓大哥的眼。”说罢她的脚步加快,一会消失在长廊转弯处。
男子叹气一声,并没有多说。也好,她自己落跑,省得他不好和娘交待。
仆人的脚步走近,他转头,
“少爷,老爷有请少爷到前厅一叙。”
“所谓何事?”
“有客到了。”
“好,我马上到。”
男子起身,拍去长衫上的尘土。又转头看了一眼倩影消失的地方,终于踱步走向前厅。
“来,世侄。这就是表叔的孩子。皓儿,来,这是你远房伯伯的儿子――容彧。”
两个年轻男子用一样的方式打招呼,算是见礼――点头!
冷安心理直抖,可怕,连行为方式都差不多。
容天呵呵的笑着,感觉气氛有点尴尬。这之后他多希望自己有娘子有一张利嘴,只是能把这气氛给调解一下。
“哈哈,对了,世侄,你大点还是皓儿大点呢。”
“既然是表叔的儿子,自然是比侄儿大了。”
“也是也是……”
呼,还好王机灵,否则这辈分上要出漏洞了。
容皓冷冷的看了一眼礼彧,然后转头打算走人。因为他看来,爹叫他来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而且他不喜欢这个眼前的男子。不知为何,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他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而他也在知道他在想什么。他不喜欢这种被别人看穿的情绪。容天实在觉得有点尴尬
“你表哥性格就这样,世侄别见怪啊。尽管在府中住下,好好看看江南的风光,这里的小吃和市集很特别了。”
“多谢表叔,侄儿不会对表哥不敬,怕是表哥有事要先离席吧。”
“呵呵,这孩子真是的,什么事那么重要,连表弟来了也不招呼下。”
礼彧冷眼看了看容皓并没有再多的话,他对他的敌意他已经感觉到了,但是他不会计较,因为他给他一种他想充溺他的感觉,就好像是――燕儿那般。是的,就好像和燕儿和他闹情绪一样,只是宽容的让着他就可以了。但毕竟他从小生长在王室,束缚也多,自然不容易流露出自己的真实想法。容皓听着两人客套的寒暄并没有理会,径自走出了前厅。
“对了,世侄,不如让下人带你去厢房吧,一路上也劳累了。先歇息会,晚点可以用午膳了。”
“好,多谢表叔。”
厢房内,
冷安站在一边看着一脸阴笑的王,感觉头皮有点发麻
“王……少爷……您为何?”
“你不觉得很有趣吗?”
“臣……奴才不知道。”
“呵呵,你当然不知道多有趣。”
“……”
“对了,明日你去探听下,容府内是否有一位叫'月飞花'的姑娘。”
“是的。”
“不要让我表叔知道哦……我希望这是一个偶然结识。”
“奴才明白了……”
“嗯,你也早些回房打理一些,晚点我们去市集看下。我也想看看礼城外的风光是如何的。”
“奴才告退。”
第七章
“老爷,侄少爷和少爷都不在房中用午膳。”
“厄?都出去了?”
“好像是的,先前巧儿看见他们一先一后出去了。”
“啊,那就别送了。晚点他们大概会回来用晚膳的吧。”
“是的,老爷。”
唉,这两个孩子也真奇怪,一见面就让气氛搞的像是办丧一样,怎么才一转眼又好的一先一后出门去了。年轻人啊……年轻真好!
该死!真该死!早知道就不回房了。正好被娘逮着,还硬要让他带那个表妹出来买东西。他狠狠的瞅着前面人的背影,让前面的人背脊一阵哆嗦。
好冷啊!谁在用恶毒的眼光看她!她下意识的拉拉自己的领子。这天了都,怎么还是有点阴冷呢。
姨娘说是马上要清明了,让她买点东西,好去拜忌爹娘。真是亏得姨娘细心。她有点感动,也就不去计较是否有个冰块在她身边了。
江南的集市真的很热闹,街边摊摆的满满的,如果真的一一看过来,怕是需要一天的时间,所以来逛集市一般都是走马观花,除非是直奔目的地。
飞花站立在一个发饰的摊子旁,伸手拿起一枚玉簪。
太像了,像娘的那枚。但是她知道那一定是赝品。因为是她亲眼看见它随娘入了土。即便是赝品,她还是不舍得放手,因为看见它,她就能想起娘亲。不经意间,眼泪模糊了视线,她吸吸鼻子,问
“老板,这个卖多少银子?”
一名老妇从摊子下慢慢站立起来,动作极为缓慢,银白的头发,污浊的眼睛像是几夜没有睡好。
“外婆!”
老妇一听声音,颤抖的身子向前倾去,
“啊……是飞花啊……你怎么?”
飞花绕过摊子,走到老妇身边,看着苍老的外婆,她一把拉过外婆的手。这双养育她的手,现下变得如此粗糙。飞花哽咽着
“外婆……您怎么在这……摆摊?”
老妇摇摇头,反过来摸上飞花的小手。
“外婆对不住你,让你吃了不少苦。”
“外婆您别这么说,如果不是外婆,飞花大概早就被活活饿死了。”
飞花抽泣起来,全然不顾身边的冰块。
该死!真该死!我就说不能和她一起,现在又出事了吧,遇见她还真是倒霉,一会是风寒,现在倒好,连个老妇都能认作是外婆。真是受不了。看她戏唱到几时?!
“外婆,您怎么会在这里?舅舅他们呢?”
“啊,你说你舅舅他们啊。都走了……”
“走了?去哪儿了?怎么把您一个人落这呢,您不待在府里,怎么会这样?”
“飞花,别怪你几个舅舅,你外公过世后,我这个老妇,在那里只会碍手碍脚,所以我自个儿就……”
“外婆,您别骗我了。外公过世也是被几个舅舅给气的。现下您又在外……”
“孩子,你最近怎么样?”
“外婆,我找到了娘生前的一位姐妹――姨娘,我现在住在她府里。不如这样,您跟我走,我去求姨娘让您住下。我们……”
“孩子,别。外婆没老脸去。”
“外婆您这什么话。别多说了。跟我走。我去求姨娘,以后飞花和您相依为命。”
飞花自己动手收拾起摊子。打好包袱,扛在自己的身上。搀扶着老妇,慢慢向容府走去。容皓在原地愣了愣。她当那里是收容所吗,这会是外婆,下回是不是什么舅舅,叔叔啦?他远远的跟在她们身后。
一名看似瘦弱的女子扛着硕大的包袱,还一边搀扶着一名老态龙钟的老妇。怎么,江南还有百姓过着这样的苦日子吗?现才他看见的是一片繁华,难道是他还不够深入民众?礼彧示意冷安走过去将包袱卸下。
冷安走近飞花跟前,拱手一下
“姑娘,如此大的包袱,不如让在下为……”
“不必了。让开。”
在后面跟着的容皓瞧见冷安还有他身后的礼彧,躲在人潮里,没有现身。只是用一双褐色的眸子瞧着和自己一样褐色眸子的礼彧。
礼彧走向前
“姑娘,我们并没有恶意,只是江南如此富饶,不知姑娘怎么会?”
“这是人家的家事,没人教你不要多管闲事吗?!”
冷安想上前阻止,礼彧却伸手一挡
“姑娘,像你这样出言伤人好像和那些多管闲事的人也并无什么差别。”
飞花眼角抽搐一下,妈的。人家只想和外婆尽快赶会容府。不想和你们这些人浪费时间。她回头找寻容皓的身影。可是她没有看见他。莫非他先行回府了?还是怕事躲起来了?也罢,本来就不指望他什么。
“姑娘是在找人吗?”
“不关你事。走开。”
飞花一边又回头看看神情恍惚的外婆
“外婆,我们走吧。”
“啊,飞花……”
飞花?莫非是哪个姻缘石上的飞花?礼彧眼神中闪过一丝狡诘。
“姑娘是否闺名为'月飞花'?”
飞花愣了愣,瞅瞅他
“你怎么知道?你暗地找人调查我?”
“我们爷可不是那种卑鄙小人。”
礼彧冷冷笑了笑。飞花一时间好像看见了容皓的表情。
“姑娘是不是现下住在容府?”
“吓……你怎么……”
“太好了,在下正在找你。”
“找我?我又不认识你。”
“我认识你就好。”
说着,礼彧和冷安说
“冷安,我们也是该打到回府了。送月姑娘和老妇一起回容府。”
“是的,爷。”
就这样,一脸呆滞的飞花被人“挟持”回容府去了。
人潮中一个身影显现在他们离开的地方。
他认识她?先才争执又是为了什么?他难道是为了她前来?他根本就不像是什么远房的表弟,而更像是有目的的来到了容府。还有爹那么撑着……他知道他必须靠自己去查他,希望他不是为了容府而来。否则他不会那么简单放过他。至于那个姑娘……这个表妹……他总觉得有太多的麻烦在她身上,原先不过是见她因为他感染了风寒,所以好心带她回府。却没想是娘的……唉,他不是早就说过吗'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凡是遇上这两者必定没有好事。
第八章
一定是她听错了!肯定的!像她如此歹命的人,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王后不都应该是知书达理、贤良淑德、仪态端庄的吗,和她根本就不像啊。他一定是找错人了。要不就是他的主人给错他名字了。
安静的厢房里,坐着礼彧和月飞花,冷安则安静的在门口把守。是的。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