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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秋天-第10部分

小说: 秋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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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翊青,画室的钥匙我挂在左边的墙上。」
            「画室有钥匙?」不是由内反锁便打不开?紫乃龙之介疑问。
            「你这人怎么这么烦,你跟来干什么?」要是秋天发生什么事她绝饶不了他。
            紫乃龙之介微快的沉下语气。「我住在这里。」
            「哼!厚脸皮的家伙。」赵翊青懒得理他。
            画室门一打开,一阵很浓的水彩味袭来。
            画架上刚完成一幅五彩缤纷的画作,但没人注意地走向躺卧在沙发床上的人形黑影,淡淡月光透了进来,照在木质地板上,柔和的光线让室内变得安详。微光中可见细微的起伏,不确定的赵翊青屏着气伸出微颤的手一探,还算规律的心跳让她的眼泪差点夺眶而出。
            幸好没事,幸好没事。她在心里默念着,感谢上天没带走她。
            「她睡了?」很轻的问语不带嗲音,伯惊扰沉睡中的人儿。
            「嗯!」睡得像个小婴儿,仿佛与世无争。
            魏闲闲一按胸口压压惊。「吓死我了,我以为会来不及。」
            多吓几次胆子一定会变小。
            「嘘!别吵她。」赵翊青轻轻抚着秋天细柔如丝的发,温柔的表情微漾着深情。
            要不是月光太明亮照出她不想掩饰的神情,惊讶过度的荻原耕次也不会心头一怪的后退,不小心撞倒身后的大画架。
            匡啷声一起,落地的木架发出偌大的回音。
            所有人都转头一瞪,眼神中有着怪罪和苛责,好象他是民族大罪人打扰伟人的休息,该千刀万剐再丢进地狱油炸,不该存活于世。
            荻原耕次讪笑的摸摸鼻子将画架扶正,略微调整歪掉的新画,当他眼睛不经意的扫过画时,浪荡的神色匆地一变,整个人像受了极大震撼似地移不开视线,感觉灵魂被画吸入动弹不得。居然有如此阴暗与明亮结合的色彩,超越生死在瞬间升华,化为一道祥光朝天空飞去。
            「那幅画我刚完成,命名为「三分钟的省思」。」佣懒犹带困意的女音平静而淡然。
            「秋天,你醒了。」
            「秋天,你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一抹悠然闲适的笑轻柔地漾散,惺忪睡眼的秋天看不出一丝情绪波动,宛如一尊晶莹剔透的琉璃娃娃在月光中苏醒。那一刹那室内变得更明净了,微带淡雅的艺术家气息,给人一种安定、清朗的力量。
            「你们怎么都来了,今天是初一还是十五,你们带供品来拜祭。」啊!晚上,她睡了好一会儿。
            「哇!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话,你当自己是妈祖还是观音娘娘,再乱说话小心我缝了你的嘴巴。」狠狠瞪她的魏闲闲差点红了眼眶。
            她们都有个没说破的默契,就是绝口不提和死有关的任何话题,包括什么祭拜、上香之类的不吉祥话语一句也不准说。
            秋天本身倒不怎么忌讳,生死由命怨不得人,过一天是一天绝不强求,知足的人才有快乐,她是个很容易满足的人,不像其它两人坚持不说一个死字,怕真招来不吉利的事。
            「瞧瞧我新创的画法如何,有点野兽派意味。」秋天自嘲情绪激动下创作的乱画。
            「不予置评,你忘了我规定你至少一个月不能动画笔吗?」先前的画展已耗损她不少精力,她必须休息一段时间才不致累倒。那颗不健康的心脏总是让人难以泰然。
            秋天仍是笑着,对赵翊青的规定不放在心上。「感觉来了就停不下来,没有画我会活不下去。」
            她似假若真的玩笑话只有赵翊青和魏闲闲听得出其中的真,画是支持她活下去的主要动力,没有它,她的人生将淡而无味,不知为什么而活。
            「你……」
            「什么叫「三分钟的省思」?」魏闲闲转而问道。这幅画花的时间不止三分钟吧!
            看了一眼色彩交错的抽象画,秋天淡淡的说道:「如果三分钟还看不出画的含意就该反省了。」
            懂画的人第一眼就能看出错乱的意境。
            「绝望。」
            心头一震的秋天有说不出的意外,她看向从阴影处走出来的男人,心像被什么压住地喘不过气来,那深幽暗沉的眼如同她的画,绝望而无助。
            那一瞬间,她从他眼中读到自己孤单的身影。原来他们都是一样的寂寞,害怕被遗弃,她怎么能忘了他也是被爸爸抛下的孩产。
            「但在绝望中仍有一丝希望,永存光明。」她指着飞向天空那抹橘光这么说道。
            第六章
            「你说什么,他去了台湾——」
            如同一道青天霹雳破空劈落,震怒不已的威仪老声似春雷炸开,轰声隆隆地令所有人噤若寒蝉不敢作声,头一低没胆抬高半分。
            日本四大权势家族中以紫乃、浅仓、上原、辰宫为首,分别占据商、政、工、农四领域,群雄望尘莫及紧追其后仍力有未逮,马首是瞻地奉为各行领袖。其中以浅仓家族最霸气,立于政坛多年声势末坠,反而扶摇直上立足议会,地位仅次天皇和首相,是日本政治上少见的强权一派。
            但是政治人物最需要的是有力的财物后盾,取之不竭用之不尽更好,官商勾结时有耳闻,通常以联姻方式作掩护进行利益输送,鱼帮水、水帮鱼互蒙其利。
            而紫乃家族的历史可追溯到德川家康年代,曾力退丰臣秀吉旧属而受封为一城之主,沿袭至今仍是一方领袖,不少家臣后裔从此进入紫乃家族企业工作,其忠心度不下于当年。
            可一时的风光不代表永远风光,到了第十代的紫乃枫局势大为逆转,虽然其父拥有妻妾不下十数人,包括外头的情妇及有过露水姻缘的女人不计其数,可除了元配曾生育一女外不再有任何于嗣,以致抱憾而终。
            因为是女儿身的缘故,其部属分为两派争论不休,一是拥护紫乃枫继任其父之位维持正统,一是建议另立其主加入新血轮,好带头领大家走向新纪元。
            如此为权为利争斗了许多年,失婚后的紫乃枫性情大变,由一向婉约多情的个性突然转换为冷硬强悍,不再处处留情地施行雷霆手段,谁敢不服就除谁,只有她的话才是真理。
            短短数年内崭露锋芒,将紫乃会社推向世界的顶端,一手揽权不信任其它部属,以交叉监视的方法控制他们的向心力。
            短期内确实收到成效,人人表面上是诚服于她,但时间一久难免心生反抗。
            人有思想,有组织能力,不可能加以控制地只听命一人,他们会想要出头,极力争取自己的利益另创新局,大男人文化不会一直屈服于女人之下。
            为了压制这一股蠢动的力量,紫乃枫和浅仓家族达成协议,以彼此儿女的终身为筹码互订合作契约,让企业体系更精密,扩展至全日本。
            可惜她机关算尽却遗忘背后的敌人正在壮大,他一点一滴的接收她打下的基业,以蚕食方式吸取游离散股,在她最得意的时候给她一击。
            她败给自己的儿子。不过她手中仍拥有不少势力不算全输,真到不得已的地步仍有力量反扑,只要他不做出违背她的事。
            紫乃枫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即使亲生子也一样,为了建立自己的事业王国她可以六亲不认,没有谁是不能被牺牲的。
            「我让你看牢他不是要你宽衣解带,除了满足他的生理欲望你还能做什么,别忘了你是什么身份,没有我的提拔你只是沟渠的老鼠任人践踏。」
            这一番诋毁人性的话叫菅野千鹤羞愧不已,几度欲夺门而出不愿接受此等羞辱,但她终究是忍下了,无一丝怨色地任由紫乃枫蔑讽。
            当年她刚考上东大时曾受朋友蛊惑而迷上大麻,不可自拔地沉沦了一阵子,放浪形骸只为追求一时的快乐。
            她和一名烟毒犯同居并为他怀了孩子,但是当时的情况不允许她未婚生子,因此她出卖自己的身体,堕掉不满十二周大的胎儿。
            世上有两种东西不能碰,一为赌,二为毒,两者一碰上就很难甩得开,瘾头一犯连自尊都能卖,何况是已卖过一次的身体。
            大学生卖淫又是出自名校,她的人生等于死了一半,在一次交易中她被下药,对方的意图是将她运往中东转卖素有性残暴之名的某亲王,但在途中和紫乃枫的车子擦撞而因缘际会被救下来。
            紫乃枫用非常人手段强迫她戒毒,并负担她日后的生活费及学费,唯一的要求是要她帮她监视自己儿子的一举一动再向她回报。其间付出何种代价都无所谓,只要能控制他。
            但菅野千鹤却在一开始就输了,因为她爱上奉命监视的男子,并成为他发泄的对象。
            「闷不吭声是什么意思,办事不牢的下场还记得吧!需要重复一次让你明白吗?」她要的是助力不是阻力。
            「不……」嘴唇微颤,菅野千鹤惊慌地失了冷静。「我不是故意不回报,而是……而是……」
            「而是被他迷得心魂俱失了,晕头转向地不知道自己是谁,你当我不晓得你心里在想什么?」痴心妄想,她不会允许她的儿子爱上任何女人。
            她得不到的也不准他得到,谁叫他太像「他」了,一个她付出所有、深深爱过又背叛她的男人,她要他一生无爱。
            口中微微泛苦,菅野千鹤无法为自己辩解。「是我错了,夫人。」
            「嗯!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心生二意我可留不得。」养虎为患、养兰成草就该除。
            「是的,夫人,我不会再令你失望。」她会努力做到她的要求。
            点了点头,比实际年龄苍老的紫乃枫锐眼一视。「他去台湾做什么?」
            明知道她痛恨台湾的一切还敢成行,小老虎的爪子磨利了,企图走出她的掌控。
            「社长说扩展业务先去考察……」菅野千鹤以官方版描述。
            「菅野,不要考验我的意志力,我对不听话的下属一向都十分「礼遇」你想到贵宾室坐坐呀!」眼神一厉,紫乃枫粗哑的嗓音像沙子磨过一般刺耳。
            当她以死企图挽回丈夫的心时,她得到的只有伤痛和眼泪,虽然多次寻死都被救下来,但身体上的伤是永远也湮灭不了。
            第一次自杀她腕间留下丑陋的疤痕,不管治疗几次都恢复不了原来的灵活,她握笔拾物比平常人困难十倍,动作非常缓慢。而第二次寻死伤了喉咙,清妙如声乐家的低柔嗓音变得粗嘎不已,动了三次手术才稍微好一些,但是难以如同以往一般动人。不过这两次的自残远不及第三次纵火来得危险,她从不让人看她的左半脸,以蝶形面具半遮掩。
            听说曾有下人见过她未戴面具的脸而吓晕,连连作了一个月恶梦大呼有鬼,最后莫名的消失在家宅巨邸里,再也没有出现过。
            一听见她的警告,菅野千鹤的脸霎时灰白。「社长他去了台湾,他……据说他去找一位名叫秋天的画家。」
            「姓秋——」紫乃枫表情顿地狰狞,半张脸色阴沉得好似七月雪。
            「我想秋天应该不是本名,为保有隐私权的画家通常会使用假名。」尤其名气如此之大,用假名较易行走。
            「你想?」冷笑的嘎音多了一丝怨恨,紫乃枫的恨完全表露无遗。「我要的是正确资料而不是你的猜想,那个女人的确会为她的女儿取名秋天。」
            艺术家的风骨!哼!不值一哂。
            「那个女人?」她指的是谁?
            「他找那画家做什么,不会是瞧上人家的姿色吧!」她语气问得很平和,但其中的冷讽仍叫人心寒。
            菅野千鹤急忙为紫乃龙之介辩解。「不是,夫人,秋天本人从未在公开场合露过面,社长前往台湾主要目标是一幅画,绝非为画家的长相而去。」
            事先她做了一些调查,知道秋天是一位行踪成谜的人,她从不出席任何私人聚会,也不接受公开邀请,连自己的画展都不曾去过。关于她的个人资料非常少,是个近乎隐居的画家,不沽名钓誉,哗众取宠,她展出的是画而不是本人,所以她一张相片也没流出,至今无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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