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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孤女闯情关-第8部分

小说: 孤女闯情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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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刻还被人以耻辱之至的方式验身的香尘,完全无法提出任何抗辩,只能畏缩的以双手护住自己小腹,一心想着怎样也不能让孩子有所损伤。可是为何冲云不来帮她?他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吗?
坠入深沉黑暗的恐惧,香尘害怕的在心中?喊冲云,你在哪里!
“统统给我住手!”穆冲云的声音就像一道曙光为香尘带来一线生机。“事情还没查明之前,你们这么对她”看见她遭受如此惩戒私刑的穆冲云,若非有谷尔及时拉住他,他早冲动拔剑杀了所有伤她的人。
“还要查明什么?我们当场看见她和男人拉拉扯扯,而巫女又有孕在身,她有无私通这还用说吗?葛里汗那家伙也招认了。”
遭一阵惨无人道毒打之后,只剩半条命的葛里汗早失了意识,被元老会当成默认。“她怀了葛里汗的孩子,无庸置疑。”
“葛里汗?该死!”穆冲云低咒着。他明明在香尘附近有士兵,怎会因为那家伙闯入而让香尘陷进困境?是葛里汗设计让士兵离开岗位?
“元帅,别忘了这个巫女是你带回来的,你又如何解释?”
“步香尘聪明绝顶,这几年能要花招欺瞒过猲;弋所有人,当年要瞒骗元帅一人又有何难?”拦下想为香尘辩解的穆冲云,谷尔抢先一步开了口。“元帅只是为了猲;弋繁荣而带回颇负盛名的神医巫女,何罪之有?”
谷尔转身迎上怒焰高涨的穆冲云,却是对他低语。“别说话,元帅。若公开真相,此时连你也被元老会定罪,就当真没人救得了步香尘。”
陡然心惊,穆冲云明白谷尔说的话并没错。
他若此刻抛了元帅地位护住她,便是与全猲;弋为敌,况且以香尘虚弱的状况来看,他们两人也许逃不了多远便会被群众诛杀。
他心痛眸光对上她欲言又止恳切哀求,他偏只能压抑双拳垂于身旁紧握,指尖几乎深陷掌心刺出血痕,他最后必须决定保持沉默。
若现在能保住她一命,要救她还有机会,他不能冲动行事!
“元帅,依您之见,这低贱女骗徒应该怎么惩罚?”
“元老会的意思呢?”心跳狂乱,他绝不能让人看出他的动摇。
“这个勾搭族内男人的卑贱女人,欺骗大家,还怀了野种……”
“不,冲云,你要相信我,我从没别人,我只有你啊!你明知道在你之前我仍是处子,我不是……”始终一言不发的香尘,以为冲云不肯为她辩护的理由是误解她与旁人有染,终于再保持不了缄默。她奋力挣脱众人压制冲上前想拉住他、让他看清她的真心,却被谷尔一脚踢开。
“无耻妖女,蒙骗大家不算,竟连穆元帅也想污蔑?元帅怎会和你这样的妖女有所瓜葛?”
“不,就算全天下都辱?我的清白,就算所有人都误解我,但是你不能只有你不能啊,冲云”看他动也不动,表情冷然,步香尘只感到天旋地转,世界崩毁。为何变成这样?为何他连一句求情也不肯帮她?方才还信誓旦旦说要守护她的郎君,如今却变得如此绝情?
乱了,什么都乱了……最后听见他的声音时,她的希望全数破灭。
“对于欺世盗名的下贱女人究竟该作何惩罚,在元老会还未做出决议前,就先将她关在三里外的不归窟,等候处决。”
***
穆冲云无言地从密封木盒中取出一把小小钢钥。
按理,不归窟关的是大逆不道的猲;弋罪人,惟有元老会共有一把不归窟的钥匙而已,可一心掌权的穆冲云,早在从前为了以防万一就暗中将钥匙复制了一把。没料到今天会为她用上它。
“总算如元帅所愿,因巫女诈骗恶行而使元老会对所有巫医巫女们绝望,下令处置所有猲;弋巫人,谷尔该恭喜元帅即将一圆掌权心愿。”
穆冲云对谷尔的道贺完全充耳不闻,怔怔凝视掌心铜钥。
看穿穆冲云用意,于是谷尔又道:“元帅,虽然元老会因为不归窟仅有一个封锁的出入口而并未派人前往守备。加上现在所有人又正聚集草原上,观看巫医们受刑,可即使如此,万一让人发现元帅企图放走她……”
“谷尔,不许阻止我。”穆冲云握紧那把维系香尘命脉的钥匙。
要放她出来容易,可最困难的却是让香尘逃走。
当年香尘去而复返,那时他早知香尘对他情深意切。即便现今她身陷困境,他知道她宁愿留在此地等到找出法子厮守也抵死不愿离开他。但香尘若不走就绝无活命机会。除非她主动离去,否则无法保住她与孩子。
但要她自愿离开怎么可能?她太爱他,除非他和她一起出奔
“元帅六岁那年在穆家百来人面前立下怎样的誓言,该没忘记吧?”谷尔的声音宛若当头棒喝,敲醒了穆冲云。
“……我没忘记。”他六岁之时,立誓建国,从此只为此而活,倘若他现在放弃所有,那他十几年来忍辱负重活下来的意义何在?
要香尘出奔,惟有让她不再爱恋他,才能切断她与猲;弋所有的联系除非她断情,不然她不肯走;她不走,就是死路一条。
“谷尔,你去准备几匹马,放在不归窟四周。”惨白阴森笑了,穆冲云知道他该怎么做了。“香尘……我说过会保住你,就一定做到。”
***
阴冷的地下岩洞不归窟。窟如其名,埋葬许多豪放不羁的猲;弋人。凄苦孤独,黑暗静默,伴着所有禁锢于此的受囚者度过最后时光。
惟有逃亡叛徒或犯下罪无可免的罪行,而经元老会宣判后的罪人会被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岩窟,之后便不理不睬任其自生自灭;若有人还能离开此处,也必然是被带出来施以更残酷的极刑。
所以在这四周,不仅飘散着恶心腐臭怪味,甚至触目所及皆是成堆人骨;有泛黄的老旧枯骨,也有腐烂血肉尚连在上头的。
恐怖世界中,惟一生存者是瑟缩成一团、躲在岩壁下那娇小纤弱的她。一直以来,步香尘仅仅听过这岩洞的传闻,从没想过自己也有被关在这里的一天。她鲜嫩粉唇早冻成青紫色,双手环抱娇躯,全身颤抖不停。
内心可怕打击加上两天两夜滴水未进,让她脆弱的几乎随时要倒下;支撑她清醒的是她想再见他一面的意念。她要把所有事情问个水落石出。
“为什么?”她不明白,哪件事她不是照着冲云的希望去做,怎么冲云会突然翻脸不认人?她只是单纯地爱他、盼着和他共度一生而已啊?
他明明答应要为她向元老会争取让她卸下巫女一职,然后他将以正式婚诏风光迎娶她,怎么到了现在他却对她不闻不问?
是因为他相信她与别人有染的谣言?他怎能不信她是清白的?
远方脚步声传来,火光渐渐驱散黑暗,步香尘猛一抬头,无畏刺眼光线,光影中,就是她朝思暮想的他!
她虚弱无力的身子就像受到激励一样精神抖擞的跳起来,冲到牢门前,恨不得能冲破这牢笼;她激动的紧握栅栏摇晃着。
“冲云,告诉我,为何你不帮我?我没背叛过你,没有!孩子是你的,你要相信我!”看样子,他似乎并没动怒,脸上还带着喜悦的浅笑,让她燃起希望;他没误会她,他是来救她的!
“我相信你不过别人不相信。”穆冲云说的是一派淡然自若,仿佛事不关己。“元老会已作下判决,对于诈骗我猲;弋多年的巫医们处以焚烧火刑,就在方才已行刑完毕。其他巫女们全打成奴隶,至于罪无可赦的那位巫女将在明天处以流水刑罚,投至沙遥河里溺毙,当然那就是你。”
步香尘无法接受,前夜还温柔多情的他,怎能毫不在乎见她受死?
“你去对元老会解释,说我不是有意欺骗大家的呀!当年你曾说过,为了安抚人心,是需要一个巫女象征,即使是善意的谎言”急得成串泪珠滑落,她连声恳求无动于衷的他,不愿接受他突然抛弃她。
似乎对她的哀求感到不耐,他踏到牢门前,冷笑起来,阴狠视线瞪着她,刺痛的叫她惊慌松了手。
“即使我解释,也改变不了你欺骗大家数年的事实。再加上连年天灾,现在,猲;弋人心已经不信巫神,自然也毋需假巫女。何况,去元老会面前驳斥判决、解释这些,对我有什么好处?那只会让我的名声受损而已。”
“好、好……处?”难以置信,要他为她辩护,竟需要谈及利益吗?“我犯了什么过错,你要这样对我?难道你……不爱我了吗?”
“爱?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你确实没犯下任何的过错,只不过你太愚昧无知,竟然自以为是地爱上我。”
穆冲云的笑声第一次让步香尘觉得好冷,寒意透骨,仿佛连血都为之冻结。她满怀希望就随他张狂大笑一层层被冰覆盖,然后心终死绝。
“今后,猲;弋再没巫医巫女,也不听令其他元帅,最高统帅就只有我一人穆冲云。”
猛然惊醒,她抓着牢门的双手失去力气,身子瘫软的靠上栏杆,一点点地向下滑落,最后跌坐地上。她脸色惨白,无力看他,也无力听进周遭动静,当然更听不进身边那宛如蚊纳的一声“喀哒”……声音直打颤,她惨然问了。“莫非你想要的是……总揽大权,才故意假借我犯罪之名连带消灭所有巫人?”蓦然懂了他的心思……原来他,接近她,欺骗她,对她示爱,竟只为了利用她?
他伪装成相爱假像,诱她成孕,就只为了等着这一刻,揭发她身为巫女却不洁的事实;然后他再以高高在上的元帅身份推翻她。
“那天……葛里汗会突然闯进我营帐,对我意图不轨……就在你离开之后,就在找们欢爱之后……”
“你还算有点小聪明。是我撤走保护你的士兵们的……陷于爱恋中的人可真疯狂,只要这么轻轻暗示你身边没有他人,葛里汗就像发了疯似的冲去找你。呵,为你而受火焚之刑,想必他也心甘情愿吧。”
转身背过她,穆冲云对葛里汗的莽撞行为只有冷言冷语的嘲弄。然而在她没能看到的地方,他眼中那抹闪烁不定的深沉火花意味着……步香尘赫然想起每回冲云来找她时总是躲躲藏藏,还拿保护她这个巫女名誉为借口,一再拖延向众人公开他们恋情的时机。
结果到最后,他根本只是为了保护他自己。
看来,打从六年前起,他步步接近她,诱她坠人情爱陷阱,都只是他计画中的一部分。那些甜蜜时光,只是假的,假的啊……“那、那孩子呢?你可以不要我,但我们的孩子你也不要吗?有罪的是我!就算我对你已没任何利用价值,可你怎能不念我们夫妻情分?你想杀我至少也等我生下这孩子,他是无辜的”她的欺骗也许是桩不被饶恕的罪行,可她仍希望能让他们的孩子好好活下去。
“我们是夫妻?哈哈哈,既然你对我都已没用了,我们又有何情分可言?”他冷哼一声,笑的更讽刺。“孩子又如何?既是我的孩子,那么我不想要他总行吧?我若要子嗣,有多少女人能帮我孕育,我还差这一个吗?”
“你说过你喜欢我、你只要我!”泪珠盘旋在眼眶,唇边咬出血丝,步香尘不解,他都已绝情如此,她还苦苦追问他,究竟是想从他口中探出什么?眼前的他,早非她熟悉的爱人冲云了啊……可即使会自取其辱,她仍想问:“为什么……你能狠心?将我的感情……玩弄指掌间?”
“我眼中从来仅有猲;弋霸业,没有其他;更何况天下女人无数,你并不特别出色,有什么值得我眷恋?欢爱时的话,只有傻女人才会当真。”始终不曾回望她,穆冲云猛一握拳,暗自咬牙迈开脚步,头也不回准备走开。
“不!不要走,别抛下我!冲云,我求你别让我恨你!”
“你恨我?哼,要恨就恨,想打倒我就尽管来吧,可惜你手上没有半分权势,逃脱不了你既定的命运。现在再也没人能阻止我,包括你。为了霸业,巫女必须死。”语罢,他倡狂大笑,毫不迟疑离开。
望着他冷情的背影随灯火消失在地洞出口,步香尘花般娇颜早已布满泪水如雨露,一点点,一滴滴,坠地悄然无声……霸业啊……曾经,她最敬佩的是他无私的心,仰慕的是他胸怀壮志:可现在她最恨的,却也是他的建国大业!为什么……他不打一开始就告诉她真相?
她甘愿为他牺牲,但却希望他对她坦承啊……终究,她只是他的一颗棋,而不是和他一同携手前进的伴侣。
最痛的,却是发现这样的事实……原来在他心中,她什么也不是,什么也不值……行刑前一刻,步香尘被带离地洞,押送至沙遥河岸峭壁上,几名士兵将她强硬关进仅能容纳一人蜷曲身子的狭小木笼里,透过一根根木栏间格中,步香尘红肿而无神的双眸,却仍抱着一丝希望,在嘈杂人群围观下,她忍受被丢着鸡蛋垃圾的屈辱,四处搜寻他的身影。
经过昨夜后,她知道他不可能来救她,也已经对于活命不抱期望,但是她想再见他一面。
只盼他能瞧见,此刻她无怨无恨,就为了他而认命承受残酷的刑罚殒命,求他至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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