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谱电子书 > 都市言情电子书 > 神秘的女仆 >

第12部分

神秘的女仆-第12部分

小说: 神秘的女仆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公爵?”伯爵惊叫着说,“那么他已经到了?”
“是的,早得有些突然,”吉塞尔达回答,“我相信,人们会认为这完全是一场灾难,因为凯旋门不是每座都搭好了。我还怀疑欢迎辞是不是真的已经写好了。”
伯爵听了哈哈大笑。
“那肯定会让上校发怒的。他告诉过我,他召集欢迎委员会开了几次会,为准备工作订下了详细确切的计划。”
“公爵仍将主持新舞厅的开幕式,”吉塞尔达说。
“他们肯定不会就那样放过他的,”伯爵微笑着说,“我将盼望着见到他。现在,你将可以见见‘拯救欧洲的不朽救星’了!”
吉塞尔达的身子一下子僵直了,过了一会儿才说:
“您要原谅我,老爷,因为我已经对您讲过,我毫无见他之意。”
“你不是说着玩的吧?”伯爵问,“我难以相信,会有谁不希望见到公爵。他毕竟从拿破仑手里拯救了世界。”
“我并不是在怀疑他的军事成就,”吉塞尔达小声说,“但我不能……也不愿意亲自……去见他。”
“可原因呢?原因是什么呢?”伯爵大吼说,“你这样拒绝,必须合情合理的解释。”
“对不起,可我不能向您解释,”吉塞尔达回答说,“不过我想明白地告诉你,如果公爵大人在这儿的时候您派人找我,我不会来的。”
她没等伯爵开口回答,就径直离开房间,随手轻轻地把门关上了。
伯爵惊得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随后他暗自轻轻地发了誓。
他想象不出为什么吉塞尔达要拒绝跟威灵顿公爵见面,如果她自认为有充分的理由,为什么又不愿向他讲。
这整个事情简直难以理解,构成了一个他倘无法解开的谜,这一事实使他烦躁到了极点,在吃午饭的过程中始终有些怏怏不乐。
即使吉塞尔达意识到他发脾气的原因,她也不予理会。
相反,她却呱呱地聊着那天早上在矿泉水泵房见到的人,谈起切尔特南城里的狼狈相,因为还没准备好鲜花彩旗、爆竹烟火,公爵、公爵夫人和两位公子以及一大帮随从都已经到来了。
吉塞尔达和朱利叶斯乘车离开之后,亨利·萨默科特就来了,他证实吉塞尔达所说的一切,还告诉伯爵说,公爵提前到来引起了一个人大发雷霆。
“上校对我大发雷霆了,”亨利说,“可这怎么能怪我呢?老头儿告诉我,他要在二十号来。我怎么知道他会改变主意,十八号就来了呢?”
“爵爷就会没事的,”伯爵安慰着说,“附带说一切,这样一来,他就会忙个不停,没法来干预我的事。”
“他怎么干预的?”亨利问。
“他昨晚教吉塞尔达玩两人纸牌赌。”
“天哪!我希望她没输!”
“输倒没输,反而赢了十个基尼,可是至少在朱利叶斯瞅准机会盼她下大赌注的时候,她赌纸牌就会铸成大错。”
“当然是这样,”亨利同意说,“我难以相信,上校为什么会那么蠢。通常他扮演角色都是投入了整个身心的,全心全意,从来不出错。”
“是的,就我而言,他目前已经出了一个错,”伯爵说,“我见到他的时候,还要提醒他这一点。”
“这不象他办事的风格,”亨利又说,“我听说他跟小丑之王格里玛尔迪同合演出的时候非常出色。乔治·拜伦当时正住在伯克利城堡,是他告诉我这事的。”
“爵爷真的很会演戏?”伯爵不信地问。
“他演得好极了,拿拜伦的话来说,他几乎夺走了格里玛尔迪的掌声和喝彩。”
“我纳闷,为什么格里玛尔迪会同意跟一个业余演员演出?”
“上校给了他和他儿子一百镑作补偿,拜伦还说,切尔特南倾城出动,向他们鼓掌喝彩。”
“我一点也不觉得惊奇,”伯爵说,“可我希望爵爷这次不要干预;不要扮演吉塞尔达的恩人,我的戏应该由我来导演。”
“公爵到了这里,他会忙得不开交,没法再那么干了,”亨利抚慰说。
由于吉塞尔达对自己断然拒绝见威灵顿公爵感到相当内疚,她就在公爵大人下午三点钟来访的那天晚上预先替伯爵定了一桌特别晚餐。
她就此与厨师长进行了商讨,选点了伯爵最喜欢的菜。
伯爵早就开始让她承担选择莱肴的事了,尽管他在吉塞尔达挑选得不合他的意时是极端苛刻的。
“每一个女人都应该学会怎样挑选一顿可口的饭莱,”他说。吉塞尔达意识到,这是从自己来到德国别墅以来学会的许多事情当中的一件。
她找主管酒和膳食的男仆谈了,他建议挑伯爵通常最喜爱喝的红葡萄酒,随后她又换了一件维维恩夫人提供给她的最漂亮的裙袍。
这裙袍以深浅不同的蓝色为底,绣有一些珠光宝气的装饰品,再饰以一束束淡雅的粉红色玫瑰花。
伯爵本来以为对巴罗菲尔德夫人的身份来说,这样的风格未免太天真烂漫了,但吉塞尔达一穿在身上,看起来真是销魂夺魄,于是伯爵就硬把它买了下来,尽管吉塞尔达跟伯爵一样怀疑:这身衣服一个寡妇穿了是否合适。
吉塞尔达乘车出游时故意延宕时间,她回来的时候从仆人那里得知,公爵已于六点钟离开了伯爵,—晚餐七点半开。她大约在七点二十分通过走廊到伯爵的卧室去。
她早就知道伯爵还在生她的气,尽管他们后来不再谈起公爵将要来访的事。
她此时只希望公爵大人已把伯爵的怒气一扫而光,而且由于他们必定津津乐道过去的经历,她不到场的失礼行为大概早已被忘却。
她随便敲了敲卧室的门,把门打开,就惊讶地盯着那张没有人的空床。
她知道伯爵近来一直躺在床上,从末让床空过,因而有点迷惑不解,于是穿过卧室,打开通往毗连的起居室的门。
伯爵占用的是德国别墅里的主要卧室,实际上是一套房间的一部分,带有起居室,起居室另一面附有一间较小的卧室。
吉塞尔达自从认识伯爵以来他都一直躺在床上,所以她—几乎从来没进过这间起居室。
现在她看清了:这是一个非常迷人的房间,有几扇大窗户,通过窗户可以看到屋后的花园,花园的那一面是一派莫尔文丘陵的壮丽景色。
但此时此刻,她无暇顾及其他,眼睛只看着站在壁炉台边的男子。正是伯爵,她看见的正是伯爵,第一次穿得整整齐齐。
“晚上好,吉塞尔达,”他用深沉的嗓音先打招呼,因为此时吉塞尔达站在那里光顾着看他,显然已说不出话来。
“你看到我起来了觉得很惊奇!”他继续说,“可是如果不穿上我这套‘最漂亮的服装’,你怎么能指望我去接待我的指挥官呢!”
他一边说,一边微笑着,这一切好象磁铁一般将吉塞尔达吸引过去。
吉塞尔达以前从未意识到,伯爵个子是那么高,肩膀是那么宽,举止风度看起来会是那么潇洒,身材容貌又是那么漂亮,简直叫人难以相信。
他那镶有饰边的领结打成最复杂而又非常时新的样式,是一件出自巴特利灵巧手指的杰作;虽然在他病了这么久之后他的外套已不象原来那样贴身,吉塞尔达却一点也没觉察到。
她只是被淡橙黄色的马裤和伯爵的那双眼睛吸引得出了神,那双眼睛因她的惊讶在闪闪发光。
“你一定得原谅我,”他说,“我不再换衣服用餐了。我不怕承认,在长时间丧失战斗力之后,穿上整套华丽的服.装接受检阅,对我来说真是一场战斗。”
“您不觉得太累了吗?”吉塞尔达小声问。
“你不打算恭维一下我的仪表?”
“您看起来……仪表堂堂,非常漂亮,我相信您自己也很清楚,不过我担心您太急于求成了。”
“我本想让你大吃一惊,我也成功了,”伯爵说,“事实上纽厄尔说过,只要我不站立太久,可以起床。”
“在床上吃晚餐对你不是更好吗?”
“我们就在这里吃,”伯爵说,口气十分坚定。“我知道你为了庆祝我和公爵会面,已经特别挑选了一桌饭莱。你的确很有远见,吉塞尔达。”
他嘲弄地说,吉塞尔达心里明白,伯爵已经知道她为什么要在晚餐上费那么大力气了。
“坐下,”她赶紧说,“没有必要就别站着。我知道纽厄尔先生不会希望您那样老站着。”
伯爵顺从地坐到一张高背扶手椅上,吉塞尔达也坐下了。
“我没想到您会打算起床,而且穿装打扮起来,”过了一会儿她说。
“我听说公爵要来看望我之后,就计划这么做了,”伯爵回答说,“可事实上我好几天都一直在作这样的考虑。现在我当病号的日子已经结束了,或者说基本结束了。”’
吉塞尔达的脑海里闪过这样的想法:既然这样,他就不需要自己的护理和侍候了。但当时已不再有谈这话的机会,因为仆人们已进来上晚餐,端着饰有伯克利纹章的大银盘鱼贯而入。
用餐时,吉塞尔达依稀觉得,伯爵正努力扮作一个有趣的同伴,不住地逗她发笑。
伯爵给她讲了滑铁卢战役的一些故事,谈到他在牛津郡的房屋,谈到他打算身体一康复,就到那里格房屋整修一番,并加以改造。
“我父亲是我在葡萄牙时故世的,”他说,“我回家去呆了很短一段时间,委派了一位优秀的总管,可好些要做的事情只能由我亲自处理。”
“因为现在都是您自己的事了,做起来一定是很令人兴奋的,”吉塞尔达说。
“那倒是真的,”伯爵承认说,“我想,我一直盼着能去林德庄园生活的那一天,除了对房屋作改造外,还能将我自己对农田耕作的想法付诸实施。”
“有必要那样吗?”
“我想有的,但另一方面每一位林德赫斯特伯爵都考虑了同样的事——或许是他们的妻子替他们考虑的!”
他继续不停地说下去,但吉塞尔达情不自禁地想知道,伯爵将娶谁为妻。
她觉得必定有很多可爱的贵族小姐正等着他向她们奉献这样一个位置,他经过这么多年的戎马生涯之后,会高高兴兴地在农村定居下来,跟他的妻子、他的骏马和他的农场一起打发日子。
快用完晚餐时,伯爵又开口了。
“你今晚打算怎么过,安排好了没有?”
“林德先生希望我跟他去舞厅,”吉塞尔达说,“可我觉得我宁肯……去睡觉。”
“去新舞厅?”伯爵问。
“是的,今晚在那儿举行舞会。”
“你考虑在这样的时刻谢绝出席吗?”
“如果您认为我……应该……去,我就去,可我还是愿意……呆在这儿。”
“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呢?”伯爵问,“吃完晚餐,我想不管我愿意不愿意,就非上床不可,而且由于我太累了,无疑会很快睡着的。可你,吉塞尔达,还很年轻,一定会想去跳舞和见见激动人心的场面的。”
“将会有一大群人,”吉塞尔达紧张地说,“估计会有一千四百人,而且……”
她住口不说了。
她本想说自己不希望跟朱利叶斯·林德一起去,随后转念一想,伯爵会认为她那样说完全是装模作样。
毕竟她只是伯爵指定作为护士的一个仆人,由于拒绝晋见威灵顿公爵,已经惹他生气了。
她怎么可能解释得清,当所有的名人显贵——不仅有切尔特南的,而且有来自全郡的——都聚集在一起时,她居然在那样重要的时候不想出席?
伯爵似乎在等她说下去,吉塞尔达终于喃喃地说:
“林德先生说他九点钟一过……就来……接我。公爵和公爵夫人定于十点钟到场。”
“那么,朱利叶斯来的时候,你当然要作好准备等他,”伯爵严厉地说。
“我……真希望您能跟我一起……去,”吉塞尔达温柔地说。
伯爵用探索的目光看着她,仿佛在问,她是出于礼貌说这话呢,还是她真的想请他陪她去。
“要寻欢作乐,我已经太老了。”
“您这话真是滑稽可笑,连您自己也很清楚,”吉塞尔达回答说,“我可以告诉您,恢复期的病人总是有这种感觉的。”
“当然当然,这是你经验之谈罗,”伯爵讽刺地说。
“是经验之谈,”吉塞尔达诚挚地说,“每一个人在生过重病之后,都会感到要重返日常生活需要作出艰难的努力才行。他们在日常生活面前畏缩不前。他们依恋着病房里的幽静生活,对返回外部世界需要跨出的第一步犹豫不决。”
“你认为这就是我这时候的感觉?”
“我肯定您有这样的感觉!您说自己‘老了’,不想‘寻欢作乐’了,请记住,这只是一个说明您在好起来的迹象。”
伯爵听了哈哈大笑。
“护士,你这些最最合乎逻辑的推论,我接受。”
“这是真的……我向您保证是真的!”吉塞尔达断言说,“过不了多久,经过一小段时间,您就会渴望着离开切尔特南,去做您想在家乡做的一切事情;恐怕您还会在郡里担任许多重要的职务,以此来弥补您不再有大群的士兵供您指挥的实际情况。”
“至少我将摆脱受欺侮的局面,将不受管束,可以做我想做的一切事情。”
“我欺悔过您吗?”吉塞尔达几乎急切地问。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