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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皓月奇劫-第28部分

小说: 皓月奇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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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头微哂,脸上不见半丝倦意。「我不困。」
秋纬盯着她神采奕奕的小脸,「妳真的打算在这时候回宫?即便知道会有危险,妳也非回去不可?」
「我不想再离开他了。」就这么简单一句话,已经道尽了一切。
他眼中有些萧瑟。「是吗?」
「秋公子?」皓月不解的瞅着他。
「我也该走了。」他不能因为儿女私情而忘记更重要的事,只希望能尽快和妹妹筠儿,以及其它同伴会合,让他们知道自己还活在世上。
皓月霍地叫住他,「你打算怎么做?」
「我不知道。」秋纬知道她想确定什么。
她睇着他瘦长的背影,尝试说服他。「我知道要你忘记杀父之仇是件困难的事,不让你报仇更是不可能的,如果换作是我,恐怕也办不到;可是我希望你能以大局为重,多替曌国的百姓着想,不要再让更多无辜的人丧命了。」
「妳这么说很不公平。」他带着指责的意味说。
深吸了口气,皓月昂起下巴,「我承认这么说对你们太不公平了,毕竟你们失去的是至亲的亲人,不是光用嘴巴一句道歉就可以平抚内心的伤痛;我也知道就算杀了琅邪,也无法告慰那些冤死的百姓在天之灵,可是他变了!他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专权独裁的苍帝,他懂得反省,也懂得体恤他人,如果他死了,可以让曌国的百姓过得更好,我不会阻止你们。」
秋纬转过身面对她,眼底有着挣扎。「苍帝如果死了,真的会像妳所说的,曌国从此四分五裂、暗无天日?」
「我说是,你会相信吗?」她问。
他深深的瞅着她,「我信。」
「谢谢。」皓月闪着泪光笑说。
「我不知道能不能说服得了其它人,可是我答应妳会尽力而为。」这是他所能保证的。
皓月喉头一梗,「这样就够了。」
「保重。」秋纬知道他们再也没机会见面了。
她看着他那神似父亲的脸孔,在心中给予最诚心的祝福。
「你也保重。」

子婴确信没有人跟踪,才来到王宫内最偏远的宫殿一隅。
「卫尉大人,事情办得怎么样了?」他捻起莲花指,着急的问道。
玄枵示意躲在屏风后头的皓月出来。「公公,有个人想见你。」
「见我?」子婴狐疑的瞅着低着头的太监,有些不太高兴,尖着嗓子训斥。「你是新来的是不是?这么不懂礼数,见了本公公也不会吭声。」
来人抿唇一笑,「公公好。」
那明显的女子声音让他吓了一跳。
皓月这才仰起小脸,「是我。」
「啊!」子婴大叫一声,连忙用手捂住,第一个动作就是冲到门口,察看外头有没有人在偷窥,然后又跑回来。「妳、妳……妳怎么回宫了?」紧张到说话都结巴了。
她噗哧的笑了。
子婴急得不知所措。「妳、妳还笑得出来?卫尉大人,你怎么把她带回宫了,难道你忘了王上是怎么交代的?」
「你不要怪他,是我坚持要回来的,公公也不必再隐瞒下去,我已经都知道了,所以才更要回来。」皓月坚定的说。
他听了满脸动容,掏出手巾拭了拭眼角,「姑娘真的决定这么做?」
「无论结局是好是坏,我都要陪在他身边。」
「那真是太好了。」子婴频频拭泪。「奴才正担心光靠自己一人能不能保护得了王上,现在妳回来了,总算多了个人可以商量。」
皓月等不及地问出心中的担忧。「琅邪还好吗?我在宫外听说他病了,所以这阵子都没有上早朝,是什么病?病得很严重吗?」
「王上没病,只不过……」
她一颗心七上八下。「只不过什么?」
「现在王宫里到处都是丞相安排的眼线,王上等于是被孤立起来,就连侍卫也难保没有他们的人,连到御花园赏花都有人亦步亦趋的跟着,王上索性哪里也不去,因为就算是上了早朝,大部分的官员也只听命丞相一人的话,真可说是四面楚歌。」
「难道大家都站在丞相那一边?」皓月没想到事态如此严重。
子婴甩了甩手巾,「形势比人强,现在丞相的势力最大,谁敢有异议?算了,先别提这个,奴才现在得想想该怎么把姑娘送到王上身边。」他敲了敲脑袋。

心情忐忑的回到紫微宫,子婴身后跟着端着午膳的太监。
他横了一眼守在门口的侍卫,「好好在外面看着,别让闲杂人等进来打扰王上用膳知道吗?」
「是。」侍卫应答。
子婴扭身进了寝宫,两人一前一后穿过一扇屏身是黑面朱背,正面用油漆彩绘云龙图案,绿身朱麟,体态生动,背面朱色地上,满绘浅绿色菱形几何纹,中心嵌一谷纹玉璧,屏框四周,围以较宽的菱形彩边的巨型屏风。
「王上该用膳了。」他来到手时斜倚在描绘着朱红色云纹的彤几上,支腮假寐的琅邪身前说。
「先搁着吧!」琅邪闭着眼皮。
轻咳一声,「王上,皓月姑娘那儿……」
「尽快把她送出城去。」不待子婴说完,他不容转圜的下令。「她要是不肯,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让她离开亢宿城,离开王宫越远越好。」
「是。」子婴清了清喉咙,才没笑出声来,朝身后的太监使了个眼色,「把午膳搁下。」
低垂着头的太监将端来的午膳一一搁在黑色漆几上,眼角微抬,觑了眼闭目沉思的琅邪,眼神有些激动。
「你留下来好好伺候王上。王上,那奴才先退下了。」子婴躬了下身,忍笑的踏出寝宫。
琅邪伸指揉了揉眉心,「不用伺候了,都下去吧!」
侍立在旁的太监却动也不动。
「怎么?现在连个太监都不听朕的了?」他冷凛的嘲弄。
再也强忍不住满腔的柔情,纤细的身子扑了上去。
「大胆!」琅邪冷不防的被抱个正着,龙颜大怒,一把拽住对方细瘦的手腕,只消再用点力就可以折断了。
「啊!」因为疼痛让太监娇呼出声。
他猛然震住,扣住太监细致的下巴,想确认真是心里想的那个人,直到看清眼前朝思暮想的秀颜,没有喜悦,反倒怒火中烧。
「该死!」琅邪大为恼火,扬声大喝。「子婴!子婴!」居然无视他的旨意,自作主张,这回绝不再念及旧情。
皓月乔装的太监马上从后头搂住他的腰,斩钉截铁的轻喊,「叫他也没用,我不会走的!我再也不要离开你!」
「朕已经厌倦妳了,现在马上滚出王宫。」他情急地捉住她的手腕,将皓月往外拖。
她贝齿一咬,索性勾住他的颈项,拉下琅邪惊怒的俊颜,吻去他的违心之论,也让他了解她的决心。
所有的伪装和抗拒在这一刻化成柔情万千。
琅邪闷吼一声,狠狠的、粗暴的吸吮着那两片柔嫩的唇瓣,将舌头滑进湿热的小嘴中,饱尝着那独有的芳液,彷佛是最后一次,要将她整个人都吞噬了。
「朕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把妳送出宫……现在妳要朕怎么办?」他的心情在恐惧和狂喜之间徘徊不定,简直快要发疯了。「妳真可恶!」
这小女人都不知道他是花了多少力气才忍痛将她送走,即便相思欲狂,也不敢去看她一眼,结果她居然又主动往火坑里跳,教他怎么不又气又恼?现在见到她,又能抱着她、吻着她,他是再也无法将她推开了……
她脸色一柔,紧紧圈住琅邪的颈项。「那就让我留在身边,不要再赶我走了,琅邪,我要跟你在一起。」
「朕从来没有这么无助过,都是妳害的。」琅邪一面狂吻着她,吻到唇瓣又红又肿,大手更是伸进太监服饰的下襬,粗鲁急迫的解去腰带上的扣结,脑袋再也装不下其它念头,只想尽速占有她。
皓月瘫软无力的被放倒在彤几上,晕红双颊的看着他再度俯下身躯,吻到她娇喘吁吁,化成一摊春水。
觑着身下的她意乱情迷的娇态,连身上的紫色龙袍都还来不及脱去,琅邪便以最快的速度把下裳扯至膝盖,置身在修长的玉腿之间,一个挺身,将沸腾火热的男性欲望烙进紧窒湿濡的花心……
「呃。」结合的力道让她呼吸一窒。
似乎还嫌不够亲近,他将刚猛坚硬的欲望退出,接着一记强而有力的进入,皓月不由自主的仰起螓首娇喘,湿热的花心瞬间绽放开来,让琅邪一次又一次的将属于自己的印记烙在她体内。
琅邪宛如一头发了狂的野兽,展开凶猛的掠夺和冲刺。「妳是朕的……朕再也不放开妳了。」
她满怀爱意的拱起身子,去包容他的全部,也交出自己的心,不再有疑惑,不再有彷徨,这一生她都要留在这个世界,留在这个男人身边,再也不离开了。
妈,请妳原谅……
她不会回去了……
因为她再也离不开这个男人……
皓月在激情的浪潮中,眼神迷蒙的心忖。
第九章
皓月自认很理性,从来没有做过这么疯狂的事,他们居然连衣服都没脱,就这么在几案上做了爱做的事,要是有人突然闯进来,她一定会恨不得马上挖个洞钻进去,此时香汗淋漓的靠在琅邪的胸前,光想就觉得好笑。
「现在不会赶我走了吧?」她拨开额上潮湿的刘海问道。
他气恼的瞪眼,痛恨自己意志薄弱,这么容易就受她的影响。「妳就这么想看朕拿妳没辙的模样吗?」
「既然你坚持,那我走好了。」皓月故意挪动娇躯,还霸占着花心的男性欲望受到刺激,又开始蠢动了。
琅邪粗哑的呻吟,连忙按住她的身子,不让她乱动半寸。「如果妳想再来一次,朕很乐意奉陪。」
她小脸一赧,「谁教你要赶我走。」
「妳以为朕就愿意吗?」他恶狠狠的怒视,「朕想过各种方法,只有这么做才能保护妳的安全,妳是斗不过那些人的,只要在妳的饮食当中下一点毒,妳根本防不胜防。」
他旋即将脸庞埋在她的肩窝,卸下心防,道出内心的恐惧。
「朕好害怕!」
皓月心中柔情荡漾,像哄着孩子般,轻抚着他的发。
「怕什么?」
「朕经历过太多死亡,一点都不怕死,可是朕害怕见到妳受到伤害,害怕那些被利用的百姓会死去,而他们的亲人理所当然认为是朕害死的,以后会再来找朕报仇。」琅邪苦闷的笑了笑,「朕永远无法做到让他们心服口服,在他们心目中,朕永远是个暴君。」
「不要担心我,我不会有事的。」皓月捧起他俊美的脸庞,望进那双只有在自己面前,才会显露出内心真实的喜怒哀乐的眼神,「只要你用心去做,我相信百姓们总有一天会感受到你的诚意,到时他们会选择站在你这一边,那个时候,你才是真正的一国之君。」
他不禁自我解嘲。「真的会有那一天吗?」
「我相信一定会的!」
琅邪轻柔的用手指拂过她刚欢爱过后,残留着绯红的面颊,对她又怜又爱。「妳总是有办法说服朕。」
「因为我对你有信心,我知道你办得到的。」她主动送上红唇。
「老天!」他啄吻着那两片柔唇,像是个迷失在沙漠中快要渴死的旅人。「朕好想妳……妳不在的这段日子,朕吃不下睡不着……妳是给朕下了什么蛊,让朕一天都离不开妳?」
她咯咯娇笑,「这是秘密。」
「是吗?那么朕如果非知道不可,是不是得要严刑逼供?」琅邪笑得有些邪恶的将她抱上龙床,还停留在花心的男性欲望滑得更深,让皓月娇颤不已,全身使不出力气。
「有人会进来。」
琅邪扯开她身上碍眼又难看的太监衣物,才得以饱览她胸前的春光。「他们正在享受胜利即将到来的喜悦,不会有人来的。」
皓月不忍打断他,其它的事只好晚一点再说。

而在飞燕宫,菀妃正沉浸在半个月后的立后大典的喜悦当中,看着一箱又一箱搬进寝宫的名贵珠宝和衣饰,这辈子再也没有一刻像现在这般荣耀了,她的家族将因为自己成为曌国的王后而扬眉吐气。
「娘娘。」伺候多年的老宫女试着唤醒她高昂的情绪。
菀妃兀自欣赏着手中的珍珠项链,「妳看这一颗颗的珍珠可是霝国的白帝派遣使者送来的贺礼,这色泽多美,恐怕很难再找到第二条了。」
「娘娘,奴婢有件事要禀告。」
她总算把心思拉了回来,「有什么事就说吧!」可见王上的心里还是只有她,早把那来历不明的女人给抛到脑后了。
「是。」老宫女声音透着一丝疑惑。「奴婢发觉这一个月来,宫里的气氛不太寻常,所以特别留意了一下。」
「不太寻常?怎么个不寻常法?」菀妃摸着一迭迭白色的展衣,上头织有五彩辇形花纹,那是王后在会见宾客时所穿的衣着,那触感令她爱不释手,心思又分了一半过去。
老宫女话说得谨慎保守。「奴婢也说不上来,只是听说王上已经有半个月以上没有早朝了,文武百官若是有要事禀奏王上,也是直接上丞相府去,由丞相来定夺。」
「胡说!」她拧眉娇斥,「舅舅再怎么说也只是个丞相,朝廷大事自然还是得由王上来作主,舅舅绝对不可能这么做的。」
「奴婢知错。」老宫女躬身道。
菀妃想了又想,「妳说王上已经很久不上早朝了?」
「是,奴婢听说已经有二十天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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