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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幻爱-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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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一万多块钱的收入,哪来的钱还债呢?又哪来的钱给灵灵看病呢? 
杨树又坐回了机关,一个人一个办公室,一个人一部电话。现在只能拿那份死工资了,再也没有来钱的路子了。杨树的心格外沉重起来。 
这天,他回家对程琦说,官司我们还打吗?程琦惊奇地抬起头看着他的脸说,为什么不打?杨树说,灵灵的病已经把我们搞得昏天暗地的,如果这场官司不能早早地结束,我们迟早会被拖垮的。程琦坚决地说,你上你的班,官司我来打。 
张律师也来过,说自己可能不能再帮他们打官司了,一则公司现在的业务太多,二则中院那边他无能为力。这是意料中的事。 
“我要自学法律,我要自己给自己辩护。”程琦说。 
程琦说到做到,第二天她就到书店买来了一大堆的法律书,开始学起来。上大一时,学校里开过一门叫《法律基础》的公共课,当时虽然没怎么听,但毕竟有些印象,现在学起来也不觉得太难。一个月以后,程琦觉得自己可以上法庭了。她正式向中院要求开庭审理案件,并要求自己当辩护律师。 
开庭那天,程琦早早起床,着意打扮了一下。当她从卧室里走出来时,杨树和灵灵都不约而同地有些愣了。程琦看到了他们的眼神,笑着问,怎么了?都这样看我?杨树笑着说,你打扮这么漂亮,法官都会被你迷住的。 
霍雷教授领着一帮闲散人员早早地挤进了法庭,坐在了最前面。杨树和程琦抱着灵灵走进法庭的时候,他们都站了起来,惊奇地看着程琦,都说你今天可真漂亮。程琦笑着走过去,根本不像一个要来打官司的人,更像是一个新娘。张律师也出于道义上的支持,特意赶来了。 
然而,当法庭开庭的时候,仍然只有医院的代表,杨金秀没有出现。这使程琦大为愤慨。 
由于没有经验,程琦在法庭上起先一直处于被动。对方律师不知从哪里得知,杨树和程琦是酒后怀孕,这将导致婴儿很多不可预知的后果发生。对方律师还拿这一点在法庭上大做文章,致使程琦大为尴尬。另外,他们也不知从哪里得知,灵灵在发育期间被小叶用过安定片。由于这两个因素,使案件突然间变得对他们不利了。而程琦又拿不出任何对自己有利的证明来。程琦在法庭上被气得哭了起来。她一哭,灵灵也在台下哭起来了,喊着要妈妈。法官只好决定暂停一刻钟。 
程琦从台上走到台下时,霍雷教授赶紧把她让到座位上说,小程,你要冷静一些,我想了一个办法,能不能给陈教授打个电话,让陈教授在法庭上作个证。程琦抹去脸上的泪痕说,不知行不行。霍雷教授说,试试吧,或许对你有利。杨树赶紧把手机给程琦,程琦拨通了陈教授的电话。 
一刻钟后,法官宣布继续审理案件。程琦站起来对法官说,法官,我是否可以请一个证人作证。法官说,可以。程琦说,不过,这个证人因为人在上海,是否可以通过电话作证。法官说,不可以。程琦说,对不起,法官,这是很重要的证据,而这个证据也只有有权威的医生才能拿出,我所说的陈敬教授是国内权威的脑病专家,如果他的证据都无效的话,那么,对方所说的酒后行房与保姆用药可以导致孩子大脑有问题的说法也是无效的。法官犹豫地左右看着。这时,台下的人嚷起来了,法官便问程琦,这个陈敬教授为什么没有书面的证明呢?程琦说,我们事先没有想到要他来作证。法官又问,他对灵灵的病熟悉吗?程琦说,非常熟悉,他是灵灵的主治医师。这时,对方律师说,法官,既然原告与陈教授非常熟悉,应该回避。 
程琦终于怒不可遏,她说,法官,既然被告律师连权威的专家的意见都不愿意听,那么请对方律师拿出我的孩子先天就有脑病的证据来,被告律师,我还要说一句,我虽然不是一个律师,但你知道我为什么站在这里为自己辩护吗?因为我有一颗良心,我相信良心是最好的律师,同时,我还要问你一句,你是在为正义而辩护,还是在为邪恶服务?   
幻爱 6(3)   
当程琦怒冲冲地坐下后,台下一片热烈的掌声。法官说,这样吧,你们双方各拿出有利的证据,一周以后再开庭,现在我宣布休庭。 
当程琦抱着灵灵走出法庭时,一群记者将她围了起来。第二天,好几家报纸都登了“漂亮妈妈自当辩护人,义正词严做良心代言者”的新闻,同时配发程琦的照片。程琦出名了。 
她打电话给陈敬,问怎么才能证明灵灵没有先天的问题,又怎么能证明小叶用药后的后果。陈敬笑着说: 
“我给你出具一张证明书不就行了。” 
程琦听后,却坚决地说:“不,陈教授,就按你以前分析的写。灵灵也许有先天的因素,但既然无法证明,也就等于没有。小叶肯定是有责任的,她肯定也得负相关的责任,但是,孩子出生时颅腔出血致使脑瘫这是铁证,这是谁也无法否认的事实。有了这个事实,先天的因素就自然被排除了,或者说不重要了。总之,我不想让你因为我们的友情而做违背良心的事,也不想拿不是事实的证明压他们。” 
陈敬一听,笑着说:“好好好,这样最好。你真的太了不起了,我都对你肃然起敬了。” 
程琦也笑了,她说:“我们女人稍稍做一些事,稍稍有些正义感,你们男人就受不了啦。” 
开庭那天,程琦又着意打扮了一番。这一次,她自信能把所有人都说服。她有足够的证据和说服力。她请了很多人证人,包括当时跟她一起住院的妇女。 
她获胜了。但是,法官说:“法庭肯定要给主要责任人相应的处罚,但至于杨金秀是不是主要责任人,要由医院决定。”法官当场宣布休庭,一周后开庭判决。 
第二天,达州好几家报纸都以“灵灵案妈妈律师初胜,主要责任人尚需重定”的标题对此案件进行了报道。第三天,外地一家报纸上整整一版都是有关灵灵案件的报道。第四天之后,好多报纸都转载了这篇报道。在记者频频与法院和医院的相关负责人接触的同时,政府也出面了,主管文教卫生的副省长和副书记分别作了指示,要严肃处理这起案件,对相关责任人要认真追查,决不可以姑息养奸。据说,全国人大一位领导在看到报纸上的报道时,恰好也在看杨树给他们寄去的信,立即批示,建议人大将此信转至地方人大,要求地方人大敦促地方政府和法院要认真处理这一案件。同时,卫生部有关领导也作了批示,要求严肃处理这一事件。由于上面有了这样的批示,省上也积极起来了。 
一周以后,法院判决,医院赔偿灵灵所付医药费、治疗费、精神损失费共十五万元,以后治疗的相关费用仍由医院赔偿,同时,认定主要责任人为杨金秀,责成医院对杨金秀要进行相关的行政处罚。杨金秀终于坐在了被告席上。直到这时,程琦才看清楚这个她所一直痛恨的女人其实长得眉清目秀,要不是上了年龄,还真是个人见人爱的美人呢。杨金秀极不情愿地在法庭上小声向程琦一家道了歉。 
不知为什么,医院对杨金秀的处罚早已形成了文件,并当庭宣读:撤销其一切行政职务,并调离其原岗位。当医院的这一决定宣布结束后,杨金秀晕倒在法庭上。 
第二天,各大报纸都登了此案的结果,其中晨报的标题最吸引人:“灵灵案尘埃落定,程美女打败杨美女”,除了文章报道外,还特意配发了程琦与杨金秀的照片。 
程琦出名了。     
幻爱 二   
幻爱 7(1)   
究竟是过一种无常的物质生活,还是过一种坚定的心灵生活,大概是我后来常常矛盾的地方,也是我与程琦在生活中常常发生争执的原因。说真的,我从来没想过她会变成后来的那样。现在回想起来,程琦是选择了一个母亲的生活,而放弃了一个妻子的生活,但那时我是无法理解的。有时在私下里我甚至想,她是不是有些变态。大概我们男人都是这样,不愿意让女人翻过身来。 
当我在西北偏西忽然明白这个道理时,真的非常后悔当初不该那样责备程琦。做一个女人太难了。但在西北偏西我还想,女人非要像男人一样,才算是平等吗?过去男女之间真的没有平等? 
在西北偏西,没有人想这样的问题。女人们也从来不问,她们能干什么就干什么。男人们也似乎没有外心。这儿没有多余的异性,没有妓女,也没有什么道德败坏的人。这里有我们过去认为的不平等,也有今天人们提倡的平等,但这是自然形成的,似乎没有什么强迫的痕迹。 
在西北偏西,女人们很少化妆,也没有崇尚细腰的习惯。第一个着意打扮的人是轻风。她是在我病好之后来到这里的。我一下病了五天。前三天一直在发高烧,第四天时,我对寡妇琴心说,我可能要死了,麻烦你找几个人把我抬到村西的坟地里,埋在那些你们都不知道叫什么花草的那儿。后来,暗影来了,他给了琴心一样东西,然后熬成汤让我喝了,我奇迹般地好了。 
在我病着的几天里,不断有人来看我的书稿,但很少有人识字,所以也没有几个人能看得懂。他们把我的书稿看得脏兮兮的,我有些生气。 
第五天的时候,我能起来了。我又坐在月光下客栈前的沙丘上,远望着天边的云霞,听着树叶的沙沙声,直到月亮没了踪迹。 
第九天时,一个年轻的女大学生来到了月光下客栈。我第一个看见。她穿着裙子,头发是带卷的,身上背着大大的牛仔包,隐约间划破了这里的古老与宁静。我隐隐猜到是轻风。她看上去不算是很漂亮,但很有特点。她的脸上全是质朴的神情,而她的打扮却是现代的。 
当时我正在槐树下躺着,几粒槐花覆盖着我的身子,而我的身子下,全是槐花在世间的留迹,还有鸟儿们拉下的屎,斑驳一片。它使我想起童年。寡妇琴心则在厨房里洗碗,瓷器们发出清脆的响声。 
一片声音闯了进来,我疑惑地抬起了头,看见了轻风。轻风没想到槐树下的我,显然惊奇了一下,然后就朝厨房奔去。 
寡妇琴心可高兴了。她立即放下手中的活说,我赶紧给你热饭,你去洗一洗。琴心是早就做好了饭等着女儿的。后来,她们娘俩便藏在一间屋子里嘀嘀咕咕。我则睡去。 
一直到太阳西下的时候,轻风才出来活动。她其实是美美地睡了一觉。琴心则早早地过来给我说,我求你件事。我一愣,什么事。她说,你不也是大学生吗,我想你肯定能和我女儿轻风谈得来的,她明天就要走,说是去参加什么社会实践,我不想让她去,我想让你跟她说说,让她多呆一些日子。我笑道,我试试吧。 
后来,琴心就特意把轻风领着介绍给我,这是我女儿轻风,这是你杨叔叔,轻风,你杨叔叔正在写书呢。 
我笑着向她点头。她本来对我是极不屑的,一听我在写书,眼睛里顿时生动起来,是吗?你写什么?我笑了笑,就算是小说吧。她更兴奋,是吗?是什么小说?我不好意思地说,你肯定不感兴趣的。这时,寡妇琴心说,他写的我们这里的人都看不懂,暗影说只有你能看得懂呢。我赶紧说,就是小说,没什么看得懂看不懂的,她肯定不感兴趣的,就别让她看了。 
轻风却不干了。她在傍晚时给我亲自端来了饭,问我,能不能让我看看你的小说。我说,你还是个孩子,最好别看了。她一听,有些不高兴地说,我都已经上大三了,什么没看过。我说,我说的是实话,你还小。她一听便说,有什么啊,黄色小说我都看过。我有些脸红地说,这倒不是什么黄色小说,但还是很难为情。她有些不高兴地说,到底让我看不看嘛。我便说,这样吧,我每天只让你看一章,因为有些我还没有修改完,我一边修改你一边看,顺便你给我提点建议,怎么样?她说,不行,我明天就要走了,要去参加社会实践。我想了想说,那也不行,这样吧,你把我看过的这些先拿去看,如果你还感兴趣,明天你再来拿,行不行?   
幻爱 7(2)   
她高兴地拿着我前面的书稿走了。 
我则赶紧看后面的书稿。说真的,后面的章节该不该让她看还是个问题。   
幻爱 8(1)   
轻风来的前三天,村子里刚刚死了一个人。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走着走着突然跌倒死了。生前没有任何病,死得也如此没有痛苦。奇怪的是,整个村子里没有听到任何哭声。我问琴心,死去的那人没有儿女吗?琴心说,怎么没有呢,有三个儿子呢。我更诧异,为什么没有人哭丧?她惊奇地问,什么叫哭丧。我说,就是老人死去后儿女肯定都很悲伤,要哭啊,以此来悼念死去的人。琴心说,为什么要哭啊,死不是一件平常的事啊,死是有定数的,何必要哭呢? 
我问琴心,有没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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