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士不邪恶 这该死的诅咒 3-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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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随时有崩塌的危机,日后子孙怎么能富盛?」
老者一听,大为讶异,连忙再问:「该如何是好?」
「咱们若要选择一块适于居住或埋葬的堪舆宝地,就要按照龙真、穴的、砂环、水抱四个准则,仔细推定。」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压根儿听不懂萨鄂究竟在说些什么。
萨鄂看见众人一脸困惑,只得带领大家先步出山林,来到较为平坦的地面,指着眼前的山脉。
「这山势起伏曲折如龙行,地底必有生气,而这条山势起伏绵延的脉络就是龙脉,山脉所结之处就是龙穴。」
众人顺着萨鄂所指的方向看去,这座山看起来还真有几分像条龙。
「有生气流动的山,就是龙真,再循着山势的起伏曲折,就可以在界水处找到生气凝聚之穴的,而砂环就是指穴的后方与左右皆有山峦重叠环抱,可以避风的大好环境。」
众人纷纷点头。
「至于水抱……」
萨鄂的话尚未说完,黎似雪便接着说下去。
「那就是穴的前面有水绕流。」
萨鄂笑着点头,「没错。」她倒是十分聪慧,一点就通。
「那哪儿才是好穴的?」老者巴不得早点将祖坟移走,难怪他总觉得诸事不顺,还好有请萨鄂来帮忙看祖坟。
「别急,既然咱们已经找到了生气充盈的龙真,只要再循着龙真的走势找到其止息处,那里可能就有生气凝聚的吉穴。」
「可能?」黎似雪不解。
「有些地方是砂环水抱的藏风聚气之所,但有些地方却是砂飞水走的受风散气之地。」萨鄂解释。
「这么说来,要找到一块适合埋葬或居住的宝地还真不简单。」黎似雪有些讶异,从没想到堪舆竟如此复杂。
「是啊!」萨鄂微笑。
但堪舆又岂是他所说的那般简单?龙、穴、砂、水只是堪舆术中最基本的原则,朝山、案山、明堂等等也得讲究。而阳宅的堪舆又比阴宅更为讲究、繁杂,若真要讲,怕是一辈子也讲不完。
「萨大师……不,萨天师,求求你,快告诉咱们,究竟哪儿才是一块藏风聚气的好宝地?」
萨鄂见他们一副等不及的模样,只得自背上所背的木箧内取出一张纸、笔与装在竹筒内的墨,在纸上描绘山脉走向,再取出罗盘,上头刻有五行八卦、干支甲子、节气方位,仔细对着前方蜿蜒的山脉,好一会儿后,确定了大约地点,并在纸上写下一些注明。
他带领众人进入山内,行走了好一会儿后,便瞧见一处视野宽阔、背山面湖、左右各有山峦环绕的风水宝地。
再问了老者与随行亲人们的生辰,按照他们的八字,选了个好日子与好时辰,请他派人在午时前将祖坟迁移到此地。
老者与其亲人们立即向萨鄂鞠躬行礼,感谢他的帮忙,并将他的吩咐牢记心头,不敢忘记。
这时正值午时,雷声轰隆,转瞬间便落下了倾盆大雨,雨势逐渐加大,老者与亲人们连忙跑下山。
人们想起了萨鄂在出门前所说的话,不得不佩服他的神机妙算,称他为天师更是理所当然。
萨鄂来到黎似雪身旁,撑起油纸伞,替她遮雨,不让雨水淋湿她的身子。
「你怎么会知道午时会下雨?」黎似雪抬起头,不解的瞅着他的眼。
「别忘了,我可是精通术数的术士啊!」萨鄂笑着朝她眨眼。
何时会有怎样的天气变化,说穿了其实只要在外旅行多年,经历久了便可得知,并猜得八九不离十。
黎似雪看着他,心跳竟有些加快,连忙撇开眼,不再望着他,以免自己的心会跳出胸口。
「好了,我们也走吧!」萨鄂撑着伞,往前走去。
黎似雪只得与他并肩同行,走了好一会儿,突然发现一件事,明明这把伞并不大,为何她的身子都没淋湿?抬起头一看,这才发现伞就在她的头顶上,他压根儿就没替自个儿遮雨。
「你……」她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我怎么了?」萨鄂笑容满面。
「你的衣衫都湿了……」
「那又如何?我是个大男人,淋点雨不打紧,只要你的身子没被雨淋湿就好。」萨鄂说得毫不在乎。
黎似雪看着他,一句话都说下出来。他为什么能为她做到这些?他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
突然,她想起了他曾对她说过的话,俏脸绯红。
「咦?你怎么了,脸怎么那么红?」萨鄂伸手轻抚她的额头,「你的体温有点高,该不会是受到风寒了吧?」
「并不是……」黎似雪往后退一步,轻轻摇头,绝不会告诉他,她是因为先前他曾对她说过,要她成为他的人,而脸红心跳、身子燥热。
「那你究竟是怎么了?」
她往后退一步,萨鄂就往前逼近一步,而他手中所握的伞一直高举在她的头顶上,不让雨淋湿她的身子。
黎似雪轻轻咬唇,得想个办法分散他的注意力,于是随口间道:「他们若迁了祖坟,日后可会大富大贵?」
萨鄂摇头,「不一定。」
「怎么说?」
「我虽是帮他们选了一块福地做为阴宅,但我并未前去堪舆他们所居住的阳宅,所以不知道是吉或是凶,再加上我方才为他们所有的人算了八字……」萨鄂顿住。
「他们的八字不好?」
「我只能说天机不可泄漏,日后端看他们个人的造化了。」对于他人的八字,他是不会对本人以外的任何人透露。
是福是祸、是好是坏,得靠他们自身的修为来改变,并非光靠他帮他们选了一块福地日后就能一帆风顺,从此一辈子不愁吃穿。
黎似雪轻颦蛾眉,「你的意思是……人们本身也得努力工作,并不能光靠祖坟就一辈子享有荣华富贵?」
「那是当然,不管八字或是阴宅、阳宅如何,命运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绝不能光靠一块地,就每天待在家里翘着腿等着黄金送上门。天底下绝没有白吃的膳食,更没有不劳而获之事。」他希望她能牢记这些话。
「那我们又何必请你算八字命理或是堪舆?」黎似雪皱眉。
照他这么说,每个人靠自己不就成了,又何必要去请术士来帮忙?
「哈,话可不是这么说。虽说人一生下来就照着命运走,但是我们若能洞察机先,趋吉避凶,将灾害稍微减低,这又有何不可?而这也就是术士存在于世间的目的。」
「既然你能洞察机先,那你可会害人?」
「害人之事我绝不会做,顶多只是给坏人一些小小的惩处罢了。」萨鄂愿在此向天地立誓。
害人最后只会害到自己,这一点他再明了不过,但若是有些人太过分,他还是会给对方一点小小教训。
黎似雪看着他,好一会儿后才开口,「想不到你竟会这么说,我还以为你只是个专门害人的邪恶术士呢!」
萨鄂不禁露出笑容。
黎似雪看了,没来由的竟然心跳加快,「我是在骂你,你怎么反倒笑了呢?」
今儿个她才发现,原来他笑起来十分耀眼迷人,让人再也移不开视线。
「那是因为你终于不再把我说成道士。」萨鄂笑说。
黎似雪看着他,俏颜更为酡红,连忙撇开眼,「管你是道士还是术士,我要回去了。」
「当然好。」萨鄂为她撑伞,两人往前走去。
突然,黎似雪一时没注意,小脚踏进了充满泥泞的坑洞内,绣花鞋被污泥弄脏。
萨鄂见她一脸懊恼,又瞧见前方仍有许多充满泥泞的坑洞,于是将伞递给她。
「帮我拿着伞。」
黎似雪虽不解,但仍伸手接过伞,下一瞬,她的身子被他一把抱起。
「你……你在做什么?还不快放我下来?!」
「那可不行。」萨鄂拒绝。
「为什么不?」黎似雪皱眉。
「瞧见了没?前方还有一堆的坑坑洞洞,你要是再一个不注意踏进坑洞内,又跌了一跤,那岂不是成了个泥人!」萨鄂要她往前看。
黎似雪一看,果真如此。
「你未免太小看我了,我才不会变成泥人。」她有些气恼,气他把她当成孩子看待。
「好好好,你不会变成泥人,但我就是舍不得见你的鞋又被弄脏。」萨鄂笑着轻语。
一听,黎似雪顿时感到有股说不上来的感觉袭上心头,暖暖的、甜甜的,让她十分喜欢。
见她不再开口,萨鄂抱着她缓缓往前走。
一路上,两人并未交谈。
黎似雪手撑着伞,为他们俩遮雨,耳边传来的是雨声,以及属于他的均匀呼吸声,而他结实的手臂正抱着她的身躯,他的温暖体温正传递给她。
俏脸红透,心在狂跳,怎么也无法回复正常,一切只为了他……
「为什么你会成为术士?你的家人当初可曾反对?」她忍不住开口。
「他们哪有可能会反对!」萨鄂轻笑出声。
「怎么说?」黎似雪不解。
「因为我从小就跟家人失散,他们在何处,我在何处,彼此皆不知,又怎么会反对呢?」
「你跟你的家人失散了?怎么会这样?究竟是发生什么事了?」黎似雪一脸担忧的说。
萨鄂见了,忍不住微笑。
黎似雪皱眉,「有什么好笑的?」
「怎么不好笑?之前巴不得杀了我的人,现在竟变得这么担心我,不得不说命运真好玩啊!」萨鄂满眼笑意。
黎似雪红着脸,不再开口。
她也不晓得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就是突然觉得其实他为人并不坏,想要多了解他这个人。
萨鄂不再逗她,「反正我就是和家人失散,一名术士遇见了我,见我似有慧根,便把我收留在身旁,并将毕生所学全教给我,而我也不负他的期望,对于术数方面造诣颇高,凡事一学就会。」
「这也算是命运?」要不然他又怎么会走向这一步?
萨鄂微笑,「也许吧!命运就是人生,人生就是命运,而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里,想获得怎样的人生,就得靠自己的双手去开创。」
黎似雪瞅着他,原先对他的坏印象完全改变。
萨鄂见她眼睛眨也不眨一下,不禁笑问:「怎么?可是爱上我了?」
「谁……谁会爱上你啊!」黎似雪红着脸,低头否认,心却怦怦狂跳,怎么也无法恢复正常。
「是是是,没有就没有,但你的脸也不必那么红吧?」萨鄂这才终于明白,她会脸红并不是因为受了风寒,而是因为他。
而她忙着辩驳的倔强模样,其实还挺可爱的。
黎似雪见他压根儿就不相信她所说的话,本想说些什么,但才抬起头,瞧见他那带着笑意的黑眸,脑海立即一片空白,早已忘了想说的话。
他有双深邃迷人的黑眸、浓密有形的剑眉、高挺的鼻梁、丰润的双唇……五官俊逸、身材挺拔,加上他体贴的个性,任何女人都会不可自拔的迷恋上他。
「你游走四方,究竟是为了什么?」她望着他,小声的问。
「嗯……告诉你也无妨,我的祖先在临终前曾对四姓族人下了诅咒,只要是我们萨家的人,说出一个关键字,就能对那四族人下令,而黎业就是受到诅咒的其中一族人。」
黎似雪皱眉,「这么重要的事,你为什么要告诉我?难道不怕我告诉我大哥?」
「你不会的。」萨鄂笑着朝她眨眼。
「你凭什么说得这么肯定?」黎似雪有些气恼。
确实,她是不打算将此事告知大哥,但他为什么就是能看透她的心?
「那是因为……我知道你开始喜欢上我了。」萨鄂笑眯了眼。
黎似雪红着脸,咬着唇,不知道应该如何反驳。讨厌,为什么他什么事都知道?她表现得这么明显吗?
见她红着脸,说不出话的模样,萨鄂不禁挑眉,「喔,想不到还真被我说中了。」
「你……可恶!」黎似雪气煞,作势要打他。
「别动,你要是乱动,我一不小心手滑了,你掉进泥坑里,那就真会成为泥人了。」萨鄂连忙开口。她打人是很痛的,这一点他可从来没忘记。
黎似雪一听,不敢再乱动。
「呼……」萨鄂喘了口气。谢天谢地,还好他话说得快,要不然他的俊脸又要被她打成肉包了。
「瞧你这副模样……我真有那么可怕?」黎似雪忍不住要问。
「若你能再温柔一些,铁定每天都有人前去敲门要求娶你为妻。」萨鄂说的可是真心话。
黎似雪垂下眼,开始反省,自个儿真有那么凶悍?
萨鄂抱着她继续往前走,一路上谁也没开口说话,等他们回到城镇,雨也停了。
「你可以放我下来了。」黎似雪柔声说。也许她真的对他太过凶悍,以后会对他好一点。
萨鄂将她放下,让她双脚着地。
黎似雪将手中的伞收起,递还给他时,才发现他脚上所穿的长靴与长裤早已沾满泥泞,而他身上的衣袍更是湿透了。
她望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前所未有的感觉将她的整颗心紧紧包覆。
为什么……为什么他可以为了她做到这些事?
萨鄂笑着接过油纸伞,「你放心,我常常遇到这种事,洗干净后就能再穿。」
「要不要……我帮你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