豢养的甜心-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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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对她仅是单纯的亲情,为什么一接到林嫂的电话,他会那么心急如焚的赶回来,一看见她那苍白的小脸,他的胸臆就溢满了心疼──
任他身边的女人来来去去,他都没有对谁那么疼惜爱怜过!杜悠凡拒绝去想,不经意地瞟到书桌上的日记。
她的日记,他一直持续在偷偷翻开,他以为他只是想了解她,但每当她笔下的情感愈浓烈,他就愈想远离她、摆脱她,遗忘日记的内容。
这是怎样矛盾的心情?他早被她操纵了情绪,情不自禁的被她吸引了,随著她喜怒哀乐,陷人了无数次挣扎的轮回中。
回美国算是他的私心吧,以为只要和她保持距离,就能继续当她的家人,她也能注意到身旁的异性,但最后他终究哪里都去不得,只能守著发烧的她。
栽了。谁教她是他最甜蜜的负荷……
第四章
杜悠凡留下来了。
但冷水依知道,他虽然为她留下,并不代表他是心甘情愿留下的,也许他只是内疚害她发烧,怕她再做出伤害自己的傻事,所以不敢离开而已。
他们已经无法回到从前的单纯了,连伪装都不可能。
就在她退烧醒来的那一刻,她发现摊开在桌上的日记被翻过了,之所以佯装不知情,不停地写,大刺刺的放在书桌上,只是想拭探他是否有可能喜欢她。
差十岁算什么?他是她的监护人又如何?她只是很单纯的喜欢他而已。但气馁的是,杜悠凡就算看了日记,态度上没有任何变化,她厘不清他真正的感受,只能看著他愈来愈忙,忙到连假日都没有时间陪她,甚至帮她洗头发。
他是故意的吧,她破坏了他去美国的计划,所以他才会选择当个工作狂,渐渐地疏离她?他们已经好久不曾一起吃过一顿饭了,是她把他推远了吗?
冷水依病恹恹地躺在床上,生理痛的她实在是没有力气去思考什么,她只想吃颗普拿疼,然后好好的睡上一觉。
可她才起身替自己倒了杯白开水,拿了颗药,顿时像想到什么似的,动作顿了下。
她突然好想吃点热的,好想念杜悠凡为她煮的红豆汤。甜甜地,暖上了心头,就算是大热天也同样好吃。然而他的人不在她身边,昨晚对她丢了句今天要和客户见面,一大早就没有看到他的人了。
他说,他一定会记住今天的,但他却忘了,不见人影了……
「小姐,少爷交代我要煮红豆汤给你吃,你等等,我马上煮好……」
冷水依愣住,后脑杓像是被狠狠地打了一棍,久久不发一语。
望著林嫂自冰箱取出一袋红豆,准备倒人锅中,她像是大受打击,情绪复杂的大声吼道:「别煮了,我不吃!」
她几乎是狼狈的跑回房间,蹈下了身。肚子好痛,痛死了,但如果不是杜悠凡为她煮的红豆汤,她根本就不想吃……
天啊,他居然连这种事都拜托林嫂,他就真的那么忙吗?忙到忘了他的承诺,还是说,他讨厌她,连看都不想看到她……
晚上,厨房传来饭菜的香味,她知道林嫂煮好晚餐了,她的胃也咕噜咕噜的叫著,但她一点食欲都没有,内心空虚得什么都无法吞咽。
「水依。」
听见背后的声音,冷水依微抽了口气,肩膀抖动了下。心神一个恍惚,她的面前多了张特大的俊脸。
「晚上一起吃饭吧。」
冷水依回望著他。杜悠凡一脸疲惫。看得出来他似乎很累。
「我吃不下。」她冷冷地转身,无法谅解他总是以工作来敷衍她。
「等等……」杜悠凡按住她的肩膀。「今天,很对不起……」林嫂跟他说了,她不吃她煮的红豆汤。
冷水依黯下了倔强的明眸。「如果你不想煮,我不勉强你。」
「你到底怎么了?」累了一整天,杜悠凡的口吻稍微不耐。只是一碗红豆汤而已,她犯得著生气吗?他只是太忙了,忙到现在才回家……
其实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他只是不想一直待在这个家。
杜悠凡不希望他对她的关心让她有所误会。别说他一直把她定位在家人,而且她对他的感情只是不成熟的迷恋吧,为了不让地将来后悔,他必须拒绝她……
「我怎么了?你不是最清楚吗?」一想到他丢下她,冷水依就情绪失控的指控著,腹部同时也传来一阵抽痛,教她难受得快要软腿蹲下。
「很不舒服吗?需不需要热敷……」顾不得什么男女有别,杜悠凡半搂著她。他放不下她,明知该与她保持距离,他还是想小心翼翼的呵护她……
杜悠凡的柔情教冷水依想哭。她极喜爱他的温柔,与对她独一无二的呵护,但她总是不由自主地猜臆著,他是否也会对其他女人那么温柔?
不敢对他告白,是深怕换来他的拒绝,只能借由她的日记,让他看穿她的心事。但她受够了,受够了他的逃避,也受够了她自己的胆小怕事,她不想再这么下去了。
告白了,或许他们之间的平衡就会毁于一旦,她真的会成为众人口中的小狐狸精,但至少她说出口了,亲自对他说了,她有多么喜欢他……
「悠凡,我喜欢你。」
气氛急速地凝滞住,四周静到连呼吸都听得一清二楚。
冷水依看著他的表情闪过旁徨、失措,然后恢复冷静,像是什么也没发生。
她几乎能想像,他接下来开口说的话──
「我也喜欢你。」他的语气很淡很淡,乎缓得像是在哄小孩子。
她知道,他所谓的喜欢,根本跟爱情无关。
冷水依虚弱得没有力气,但仍用尽力气的揪住了他的衣襟。「别开玩笑了,你明知道我对你的喜欢是什么!」
他总是在重要关头时把她推得远远地,用著自以为温柔的方式漠视她的感情!太过分了!
「你也知道我对你的喜欢只是亲情。」杜悠凡苦笑著,连拒绝那是那么温柔。
亲情……冷水依松开他,踉跄往后退了几步,脸色有些苍白。
冷水依以为她早有心理准备了,可当他直接了当的拒绝她时才知道,原来她根本无法接受这个答案……
「一辈子就只能是亲情吗?」她幽幽地问著,想让自己死心,下腹仍不停地抽痛著,犹如她的心情况痛不堪。
得不到回答,杜悠凡那疲惫的表情让她感到害怕,恐惧到了极点。
她让他感到为难了吗?她还是不该说的……
「我知道了,我不会再写日记了。」冷水依难堪的低喃著不敢直视他,几乎是仓皇地消失在他面前。
杜悠凡站在原地,笑不出来,只能沉著脸。
她不知道他并没有比她轻松。看著她对他日益深刻的情感,他的心也溅起了涟漪,想继续搂著她那软柔的身子,闻著她那少女的芳泽,不想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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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后
已满十八岁的冷水依,愈是标致美丽,褪去了青涩,举手投足间换上了小女人的妩媚,教所有男人移不开现线。
借口高中功课忙碌,她和杜悠凡总是各忙各的,她没有再让他吹洗头发,他也没有再为她煮红豆汤了。
当然,她也不再写日记了,她致力于学业,拼命想考上她心目中的理想学校。
虽然表面上,她和杜悠凡的关系日渐疏远,对他的感情也慢慢淡化了,但其实她一直都知道,喜欢他的那份情愫还在,只是被她的不以为意隐藏住了。
她已经满十八岁了,等她上大学后,杜悠凡就能摆脱她了,他们之间也会变成形同陌路吧,但她却还是那么的在意他。一接到大学的录取通知,她第一个想告知就是他,期盼获得他一个赞美或肯定。
冷水依拿著成绩单,匆匆地下了楼梯,可楼下客厅的男女嬉笑声,教她硬生生地愣住,心情转为怅然若失。
杜悠凡又把外面的女人带回家了。这两年来,她不知道他是故意的、抑或天性风流,他总是毫不避讳地把女友们带回家亲热。
或许他在其他女人眼中是个坏男人,但在她面前,他一直扮演温柔的大哥哥,只让她看到他最纯善的一面,所以那么多年了,她始终看不透他,也厘不清对他而言,她算是什么身分……
「我考上T大兽医系了。」走到他身侧,冷水依冷冷地道,然后转身就走,不想看到他那故作风流的样子。
那不是杜悠凡,他不是那么放荡妄为的男人,可她却希望他用对待女友的方式对待她,不要总是把她当成他的养女……
「水依,等一下!」杜悠凡追来,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你说你考上T大兽医系了?」
「你说呢?」没有正武回答,冷水依看得出,他不怎么高兴她考上兽医系。
杜悠凡快手抽走她手上的成绩单,认真评估道:「依你成绩,你明明可以考上更好的科系,我也有能力供你出国留学。」
高二后,冷水依换了新导师,新导师热中教学,让她的成绩一路领先,也经由导师的建议,他认为应该好好的栽培她,不该让她的潜能被埋没。
最重要的是,她是个聪明的孩子,不该只活在他的世界中,他应该让她到国外去开开眼界,扩展她的视野才对。
冷水依一愣,没想到会换来这样的答案。这几年来,她一直把他对她说过的话记得牢牢地。「你忘了吗?你曾说过我适合当兽医的。」
所以她以兽医系为目标,那么认真的念书,都是为了他的一句话。
换杜悠凡一愣。他压根儿没想到,她还记得当时他随口说出的话。「水依,以你的能力不只能当个兽医。」他正色地道,希望她好好慎重考虑。
冷水依低垂著脸蛋,她知道自己的表情一定很吓人。「我不去国外,我要留在台湾。」
为什么要食言,他们说好了不是吗?还是说他希望她去留学,想借此远离她?
杜悠凡苦笑,岂会不知道她的疑虑,她一直害怕被他遗弃。「我不逼你一定要出国,我只是给你建议。」
冷水依拒绝他的建议,回到房间内。她什么都不想听了。
「你不留学,我也必须回美国。为了你,我已经荒废了好几年的家族事业,加上我父亲身体愈来愈差,我不能老是把工作丢给他处理……」
杜悠凡跟著她进房,索性把话说清楚讲明白。他早该对她说了,但看著她那么辛苦的准备考大学,他不想让她分心。
冷水依大受打击的望著他,微启菱嘴,似乎想开口对他说什么。「就算你改变主意想到国外留学,我们也不可能住在一起的。」杜悠凡紧接著道,已看穿了她的心事。
「别拿你父亲来压我,他根本管不动你,是你想赶我走吧!」冷水依恼羞成怒了。她知道迟早会跟他分离,但她没想到会在她欣喜考上兽医的这一刻。
太讽刺了,她以为只要对他说,她考上了兽医,他就会同她一样喜悦,为她庆祝,两人重返过去的和缓气氛……是她想太多了……
「水依,我从没想过要赶你走。」他怎么舍得赶她。
冷水依听不下他的解释,她的心仍是冻结了,无药可医。「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了!」她激动的又是吼叫又是推拒他,差点踉跄跌倒。
见状,杜悠凡扶了她一把,搂著她的纤腰,让她紧贴在他的胸前,深怕她又滑倒。「小心点,你没事吧!」
她怎么可能会没事……
冷水依自他怀里抬起脸蛋,她噙著柔美的笑,有意无意的想挑衅他,不,该说是诱惑他。「我已经十八岁了,你还不敢吻我吗?」
日记是没写了,但她的心呢,是否有停止过写日记?
没有,她对他的情意,从来没有一天停止过!天晓得要把自己的情感隐瞒得如此彻底,有多么的困难!
她的话教杜悠凡无所适从,表情由错愕转为微愠。「水依,别闹了。」
她的身子好柔软,他可以感觉到她浑圆的贲起抵住他刚硬的胸前,他的心也骚动著,单单只看著她那红滟滟的唇,他就想不顾一切地吻住她……
但不行,水依和其他女人是不一样的,她是他的……
杜悠凡想不出该为她冠上什么身分。这两年来,他以为他能够忘了她对他的告白,忘了那天的尴尬,与她回复到以往的相处。
但他已经无法把她当成家人了,原本对待她的父亲心态,不知从何开始就变质了,每每投向她的视线,都是属于男人的炽热目光。
他不敢说,也不该说。是他拒绝她的,他不能对她有任何遐想,于是他放荡形骸,变本加厉的把女人都带回家。
「我喜欢你。」看见了杜悠凡眼中的迟疑,冷水依知道,他不是无动于衷的。她豁出去了,抱紧他的臂膀,汲取著他纯男性的气息,踮起脚,献上了初吻。
当她那薄嫩的唇贴上他的,杜悠凡有几秒钟的失魂,而后家是吓了一跳,用力的推开她。「够了,你在做什么傻事!」
他想都没想过,她竟会大胆的吻他,而他还浑然忘我!
冷水依仍是带著笑意,一脸胜券在握。就算被他推开,她也如愿看到他的耳根红了,显然被她迷惑住。「不管过了一年两年、十年二十年,我都喜欢你。」
「喜欢我?一个吻就是你对我的表白吗?」杜悠凡像是变了个人,刻意压低的嗓音充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