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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深闺情挑-第17部分

小说: 深闺情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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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莫名其妙的情绪!?你们男人风流还当雅事,没人会耻笑,甚至还光荣地炫耀。而我们女人——”采芬更加伤心地哭诉。“却像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丑事,说不出口,见不了人。”

    周英华总算搞清楚她脾气来源。

    “我们两人相爱也没有必要昭告天下啊。”周英华说得仿若没事般的轻松。

    “是没必要昭告天下,可是你的亲朋,我的好友,他们呢?”采芬语调提高八度,气仍未消。

    “难不成你要我发帖宴客,说我们同居?还是通奸?”周英华被她的无名火闹得也有点火气上来。

    “你——”采芬气得举双手要去捶他,又无奈地放下。“算了。”颓丧地把自己摔进沙发里。

    周英华看风暴已刮得差不多,偎到她身旁,轻言柔语的:“既然已成事实,就要学会不要太在意人家的话,否则永远会跟自己过不去,这样对你我也都无济于事。”

    他的话百分之百的实际,就像他做生意,赚一毛是一毛的实在。可是她的心情不是用交易买卖可以解决得了的问题。她到底又做错了什么?努力地拼命事业,也要让人指指点点的贴上“女强人”的标签,爱个男人又要怕人家的闲言闲语。人,到底要怎样活才对?

    经过上一次的争吵,采芬仔细思虑,周英华说的也对,自己既然走上这条不归路,就要学会不在意别人的眼光,否则只有撤退一途。是进是退,她都前后思量,周英华待她不薄,这些日子相处以来,让她深深体会到,女人还是要有个家,有个可依靠的男人,金钱是无法填补心灵的空虚、寂寞。不错,金钱是万能,就唯有这点是无能。

    而周英华虽然有家室,可是每个礼拜总有五、六天都在她这里厮磨至半夜,这偌大豪华的家有个男人,便感觉一室充满了温馨。否则,每天下班回来,门一打开,一屋冷凉凉的空气满是寂寞的味道。现在,周英华有时甚至会比她提早回家,亲自下厨煮几道可口的菜等她回来;她一进门除了闻到满室的菜香,还有周英华的热吻,这样一个虽不完整,却甜蜜的家是她梦寐以求的。待她换下上班的套装,穿上纱质隐约若现的居家服,周英华喜欢她在家这样的穿着,然后两人优闲地共聚晚餐,喝法国红酒。饭后周英华习惯冲杯蓝山咖啡,她则喜欢浓马黛茶。

    公司上下都在传她与周英华的事,采芬多少也耳闻了,只是她尽可能地充耳不闻,不想让别人的议论纷纷影响她的心情,进而影响她与周英华的感情。自从失去了书凡,她害怕再失去周英华,何况他不像书凡不能包容她的事业,他不但包容,且百分百的支持,更能用欣赏的角度看待她的才能,这是她最最喜欢,且爱他的因素。

    有时候她一个人也会静静地想,爱情到底是一种什么东西,为什么在她过去的青春岁月,每个人都在追求爱情,拼命谈恋爱的时候,她不曾感到需要它,只一心追求成功的事业。奇怪的是,事业有成了之后,她这才感到生命的空虚。周英华那晚的电话是不是早有意跟她谱恋情?他早就看出女强人的脆弱?总之,那晚她是被他正人君子的风度所感动,加上长期心灵的孤单,一切也就顺理成章地发展了。

    张秘书向她报告国外客户下单的情形,采芬嘴上虚应着,手上忙着收拾一桌散乱的文件,心里则急着要回家。周英华说好今天要提早回家包饺子,要她也早些回去帮忙。

    “采芬,我刚刚说的情况,你看怎么安排下单?”张秘书已习惯她时有的心不在焉或魂不守舍。她清楚她的心早已飞到另一个男人身边。

    张秘书看她只顾忙着收拾东西,好像不觉旁边有人在说话似的,再出声提醒。

    “采芬,我刚刚说的话,你到底听到了没?”

    “哦?听见了。你就看着办,这事由你全权处理,依惯例,大客户优先,就这样。”采芬头也没抬地下令指示。

    张秘书跟着采芬工作也有好些年,最近看她老是魂不守舍,有什么话也就直说了。

    “采芬,那个姓周的把你的心偷了,看你每天的心情好像天气一样的晴时多云偶阵雨,小心恋爱有时是一种桃色陷阱。”

    “你恋爱过吗?依兰。”

    “谈过一次没什么感觉的恋爱,所以没多久就散了。”张秘书耸耸肩。

    “你知道吗?彼此相爱的感觉真神奇,有时候我甚至觉得自己好像还是十八岁的小女孩。”采芬绽开甜蜜的笑容。

    “看得出来。不过也不要被爱冲昏头,那是很危险的。”张秘书奉上一句忠言。

    “唉,过去我一直以为事业是我生命共同体,现在我才知道爱情是我生命中不可分割的部份。”采芬幽幽地说。

    “原来事业还是敌不过爱情的魅力。”张秘书替她补强一句。

    “依兰,趁年轻的时候,你应该谈一次轰轰烈烈的恋爱,免得以后像我——”

    “其实你也还年轻,有很多的选择机会,未必要跟着周先生。他人是好,毕竟是有家室的人,万一他老婆知道了,你可怎么办?”

    埋伏在地底深渊的问题,又被张秘书挖掘出来。采芬最不愿、也最不想去面对的问题,被张秘书好言一触,击中伤口。

    “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她黯然地看着她。

    “你不觉得你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吗?”

    “不,也许是糊涂一世,聪明一时。我曾经拥有一个很完美的男人,他要我放弃事业,而我却放弃了他,我不想让他来改变我的人生。未料,人到了某个年纪,那种孤单、寂寞的感觉愈来愈强烈,才会被感觉牵着走。”

    “危险!危险!”张秘书故意嚷着,要她停看听。

    张秘书走了之后,采芬也收拾妥当,拿起皮包,正要出门,她的专线响了起来。直觉告诉她,莫非周英华今晚的计划有变?她迅速地捉起话筒。

    “喂,采芬,今天跟台美公司的叶董谈了一下午,到刚刚才结束,所以来不及回去包饺子。我看就到你爱吃的那家日本料理店,顺便把今天和他谈的计划告诉你。”

    采芬是不会有意见的,他凡事信任她便会有什么事都找她商量,她可以明显地感觉她在他心目中比他家的正室更受重视,这多少平衡了她做小的心态。

    “好啊,那我等你来接我。”

    进了日本料理店,妈妈桑带他们至一间小巧的和室,接着端上茶。就在妈妈桑转身离去的时候,采芬瞄见她抛来诡异的眼神,不说采芬也清楚那眼光明明白白地说明了他们不正常的关系。自从和周英华在一起,她已经接触了不知多少这样异样的眼光,一开始她不能接受,因而时有反弹情绪,后来也慢慢习惯,而至现在的无所谓。

    “叶董今天来和我谈到大陆投资设厂。他审慎评估后,做出这一张评估表,你看看,有何意见提供参考。”

    采芬略略地看了计划表。“你作决定,我没有意见,相信你的判断能力比我好。”采芬深情地望向他,感觉世界可以有人为她扛。

    “可是——可是——”

    “今天说话怎么变得没魄力的,可是、可是的。”

    采芬摸不清他到底要说什么。

    “你知道,我工厂最近又扩充设备,若要再投资,财务上恐怕有困难。可是,我觉得这个投资应该很有前景,预估一年内就可以回收成本,放弃又可惜。”

    “那你的意思是——”

    “如果你愿意帮忙的话,资金由你协助,我负责经营和监督,你看怎样?”周英华把一块炸香菇送到她嘴边。“喏,你爱吃的,我特别点给你吃的。”

    采芬嚼着他送的香菇,心底感到特别的香酥。

    “需要多少?”有能力帮助所爱的人是一件甜蜜的事。

    “总资金是一亿,我和叶董各出一半。”周英华又殷勤地替她盛一碗汤,端放她面前。“小心喝,别烫了嘴。”又体贴地叮咛一句。

    “要这么多?”这笔数字是出乎采芬的意料之外。

    “按计划,一年就可以回收成本。”

    周英华一向表现得诚恳,采芬一向深信不疑。

    “那你是要我出资五千万?”

    周英华迅速地瞥她一眼。“正是这个数字。”

    “可是……如果……万一——”

    “你如果担心,我明天就向叶董取消。”

    “不,我明天就把钱汇给你。”采芬不愿让所爱的人感觉对他不信任。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九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雨疏努力地在创作路上前进,完完全全地摆脱情感的束缚,更有种天空任我飞翔的逍遥和自在。走出婚姻,走出情爱,才体悟到见山是山,见水是水的清明实相。她也不想追根究底地问书凡为何如此对待她;问了,也是多余。若他有心自然会对她说,既然无心也无义,又何必呢?

    窗外,飞来一只小鸟停驻在窗台,孤独又惊恐地啾啾叫。它,是在寻找失去的伴侣?或是觅不到安定的家?雨疏忽然对它有同病相怜的感叹,身与心的漂泊,何处才是家?一阵凉飕飕的秋风从窗外吹进来,雨疏打个寒噤,小鸟啾啾两声也展翅继续它流浪的旅程。

    该走了,他已不需她的照顾。该还的已还,该了的已了,她可以心无牵挂地去走那段属于她自己的路。

    收拾好简单的行李,再拿出纸笔,给雨文写了一封信告别。自己将做一名无名的浪者,到天涯或海角,她不知道,总之,她不再是笼中的金丝雀,或别人掌中的宠物;跳开这些,做真正的自己,生活才得以怡然自得。自古多情空余恨,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她都已然了脱。

    给雨文写完信,折好,入封,踌躇着是不是要给书凡留封告别信。想想,算了,这些日子以来,他的沉默、冷淡,都已融化了往日绻缱的情意,她又何必再去触痛它呢?

    拎着行李,雨疏缓缓地走过偌大的花园,在要走出大门的时候,她还是很不潇洒地回头,眼眶湿润润的。此去,或许永生都不再见,曾经的至爱,临别却是如此的黯然,人生真的只是春花秋月,一场梦罢了。

    收到雨疏的信,雨文痛哭流涕,哭了又哭,也不知哭了多久,想到若伶好似亲姐妹,才打电话要她过来陪伴。若伶看看时间,已半夜十二点多,想到雨文独自伤心难过,三更半夜的没个陪伴,她也放心不下,换了轻松的便服,便驱车往雨文的住处。

    雨文一见若伶,便抱住她放声又哭。

    “她走了,不声不响地走,连声道别都不肯说,万一真有什么——”雨文想起雨疏曾经要活不下去的那段日子,就哭得更加凄厉。“虽然她信中说已走出阴霾,可是,谁知道呢?”

    若伶任雨文哭诉着,此刻她只能默默地陪她落泪,说什么都是多余。

    也不知哭了多久,雨文哭到累了,无力地瘫在沙发,抱着抱枕,仿佛那是一个依靠。

    若伶进厨房,在冰箱找到一些材料,下锅煮碗热腾腾的面,端至雨文面前。

    “把它吃了,伤了心可别再伤了身体。”

    雨文瞧瞧那碗正冒着烟的面,碗面放了四、五种的佐料,看来色香味俱全,才想起自己连晚餐都没吃,拿起筷子,唏哩呼噜地吃将起来。

    若伶在一旁看着,心头一阵揪紧,乐观如雨文,还是抛不开亲情的牵绑,倒是雨疏,潇洒地一走了之。

    经过那天的长谈,她已知道对雨疏的担心、忧虑都是多余;她跟她一样,走过心灵的创痛,经过疗伤止痛,幸运地找回自己。一旦清楚了要走的目标,步子也就稳健踏实。

    她清楚地知道,雨疏是想抛开纷纷扰扰的俗世红尘。雨疏一直是很遗世独立的,经历了没有感情的婚姻,和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她选择出走,世间的情情爱爱对她或许就如镜花水月般的虚幻,她的真情真爱换得的也只是梦醒后的怅然。

    若伶看雨文把面吃得精光,心底泛起稍稍的慰藉,遂开口道:“吃饱了,有没有宽心点?”

    雨文讶异地抬眼望她。雨疏的出走,她怎会如此无动于衷?没有一点自责或愧疚?竟然还可以如此轻松?

    若伶从雨文的眼神知道她对她的不谅解。她依然自在的、没当一回事地说:“可不是,人生两件大事,吃饱、睡饱,就是幸福,虽然这是连白痴也会做的事,可是,做不到的往往都是一些过于聪明的人。”

    “若伶,”雨文终于按捺不住,带点火气地大声说:“今天留书出走的不是你的亲人,所以你有心情在那放言高论。我打电话找你来,就是因为情绪不好,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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