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火」上身-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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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过头看见穿著一身白衣黑裤的他,俊挺地站在实验室门口。
「你一声不响地出现,要吓死人啊?!」她白了他一眼。
「是妳自己有问题吧?我差点没敲锣打鼓叫醒妳。」他好笑地望着她的怒颜。
这一刻莫芷颉才知道自己有多反常,怎么会连他站在后头却一直没发现;万一今天进来的是一个歹徒,她不就完蛋了?
「妳最近都心不在焉喔!难不成真的是让李薇吓傻了?人家都已经回加拿大去了,妳就忘了那件事好不好?」陈志伟直言不讳地说。
那个恐怖的经验不要说是莫芷颉本人,就连当时在现场的他都吓得魂飞魄散。
他本以为李薇只是做做样子,没想到李薇会真的把那瓶「硫酸」往许明崇脸上泼。那一刻他和所有人一样都忍不住尖叫,更惊讶的是,小颉竟会在关键时刻还不顾一切地往许明崇奔去……虽然,他也可以为了她这么做,然而当莫芷颉紧紧地抱住许明崇时,他就知道她永远都不会是他的了。
「你可不可以告诉我,当时你为什么有勇气帮我挡硫酸,你明知道我爱的人是明崇。」
既然他要挑明话题,她就把盘旋在心里的问题一并问出。
陈志伟沉默了片刻。
「直觉反应吧!在那一刻我并没想到谁爱谁的问题,我只是觉得妳是无辜的,她不该把气发在妳身上,而且……」他停了一下后接着说:「我并不认为她真的会那样做。」
「如果今天不是我,你是不是也会那样做?」她紧接着又问。
「我不知道。但是,我想保护欲是许多男人都会有的本能,也许换成其它人,我也会这么做。」
他并不想让小颉对他心怀愧疚,她必须照着内心的感觉走,才会真正快乐。
「这阵子我一直在想,你对我是不是付出太多了;我真的无法承受你的感情,宁可让自己相信在澎湖的海边,你只是在跟我开玩笑。」莫芷颉说着眼眶就红了起来。她发现自己变得很脆弱、很爱哭。
「妳说得没错,我是在开玩笑的!我怎么可能爱上妳这种恰北北的女孩!哈哈哈……」陈志伟忍住心口撕裂般的疼痛,笑嘻嘻地说。
「你……」莫芷颉没想到他会回答得这么干脆,心里有点受伤的感觉。「你好没眼光喔!」
她破涕为笑,伸手就在他胸前打了一拳。
「是妳没眼光,不是我没眼光!妳没看上我这个超级优秀的男人,是妳这辈子最大的损失!」他抚着稍稍发疼的胸口,笑哈哈地说。
莫芷颉真的弄不懂他了。
「你说的也许是对的。」她喃喃地说。
「不过,我倒觉得妳和明崇学长真是天生一对。他为了妳连李薇那种超级大美女都不要了,可见他的眼光和妳一样烂!」
陈志伟不了解李薇和许明崇之间的恩恩怨怨,他只知道,李薇是许明崇的旧爱。
最近系上的传闻非常可笑,他们都说,许明崇变心爱上了系上的女助理,放弃了美如天仙的女朋友;旧女友一怒之下才会演出泼硫酸事件。
但是,无论真相为何,他就是相信,许明崇会选择小颉是他最明智的抉择。他唯一认同许明崇一点就是,他和他一样有眼光,看上了不矫揉造作的小颉。
「你错了,是我先主动表明心意的,明崇他也许没那么爱我。」莫芷颉忍不住说出心里的秘密。
陈志伟十分骇然。
他没料到她会这么说,但他却清楚看到她对感情的彷徨迷惑:或许这就是她的心结所在,她永远都以为自己爱许明崇比较多。
「我知道妳爱他,一开始就知道了。」他淡淡地说。
他认识小颉在许明崇之前,然而,当他热切地追随着她身影的同时,他也看见了她目光的焦点并不在他身上,而是许明崇。
若不是像他这般的用心用情,没人能看出她内心的感情世界。
「你怎么会知道?!」她讶异地问。
「我就是知道啊!」他懒懒地回答。
「我不只知道妳暗恋他很久,而且我也知道他是为了妳才回来当助教的。」
莫芷颉呆愣地望着他,彷佛他是个怪物似的。
「你在胡说什么?」她不可置信地说。
「学长原本已经答应,退伍后要到农试所当研究人员;后来听说系上有助教的缺,他就回来向王老师争取,他的目的只是想离妳近一点。」
「你又怎么会知道?」她觉得他未免太过神通广大了。
「他跟惠华学姐说的,是我不小心听见的。他还说,他这辈子都不想再错过妳,听得我鸡皮疙瘩掉满地!」他故意吐了吐舌头。
其实,当时他听完之后,一个人骑着机车跑到山上对着高山发狂嘶吼,对于自己付出的深情却无法得到任何的回报,只能自己抚平自己内心的伤口。
若真要问谁爱谁比较多,他对小颉的爱绝对不亚于任何人;无奈只是他一厢情愿,没有对方同等的付出,他的爱永远只能藏在心上。
现在只要她能快乐,他什么也不求了。
「妳一定对自己付出较多的感情而没有安全感。事实上,我们都看得出学长对妳的感情是不容置疑的,妳不该对自己没信心,更不该对他没信心。」
「你真的觉得他很爱我?」莫芷颉又红了眼眶。
「男人的心只有男人会懂。」
他说了一句不是答案的答案,却让莫芷颉的心豁然开朗了起来。
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对明崇有多么重要,甚至一直耿耿于怀明祟是在最空虚的时候才找上她;意味着或许自己只是幸运被她钦点,成为他的女朋友,并不一定是他的最爱。
没想到他竟会因为她而回系上当助教,心甘情愿地守在她身旁,这个事实让她心上原有的阴霾全都一扫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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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假日的午后,火车站冷冷清清的。
莫芷颉提着一只行李,找到了车箱号码,将行李放在脚边,等待着南下火车。
今天是她与明崇约定届满的日期,她却避难似地打包行李,跟王老师请了假想回乡下住几天。
她已经厘清了自己的感情,却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反正她就是想学驼鸟把头埋起来,不想面对现实。
南下的火车准时进站,她上了火车找到座位号码,戴上耳机、闭上眼,轻柔的女音呢喃着一首首脍炙人心的歌曲,在优美的歌声中沉入梦乡……
彷佛过了好长一段时间,隐约中她听见--
「我以为伤心可以很少,我以为我能过得很好,
谁知道一想你,思念苦无药,无处可逃……
想念你的笑,想念你的外套……
我想念你的吻,和手指淡淡烟草味道,记忆中曾被爱的味道……」
味道,记忆中熟悉的味道……为什么这么清晰?又那么遥远?
她自梦中幽幽转醒,窗外仍是一闪而逝的短暂景物,火车与铁轨磨擦所发出的轰轰声,仍规律地响着。
那熟悉的味道却像末醒梦般飘在四周,她扬起一个自嘲似的笑容,觉得自己好傻,干嘛害怕面对现实而脱逃;也许,他正因忙得不可开交而忘了那个约定,只有自己在意得要命。
身旁的人将报纸翻到下一页,巨大的一个动作,让她不经意地转过头……
然后,她整个人怔住了,眨了眨眼睛,确定自己不是在作梦。
他怎么会坐在她身旁,还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对她微笑?太诡异了吧!
「妳干嘛一脸痴呆的蠢样子?」他笑盈盈地开口。
莫芷颉瞬间回过神来,取下耳机,红着脸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在彰化上车,座位正好在妳旁边。」他收起报纸,朝她一笑。「就这样子。」
鬼才相信他说的话!莫芷颉朝他翻了个白眼。
「我是刻意跟踪妳的,妳想逃走,没那么容易。」他改口说。
「我哪有?」她心虚地说:「我已经好久没回家了,想趁这几天课比较少回家看看。」
「我了解。」他不想这她说实话。
两人之间弥漫着一股诡谲的气氛,莫芷颉根本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更好奇的是--他要去哪里?
「小颉,我知道李薇的出现对妳造成很大的伤害:但也许妳不知道,我有多么地感谢她。如果她没回来找我,我心中永远都有一道无法愈合的伤痕,她的出现反而救了我。我终于知道她在我心中的地位就像海市蜃楼,有种迷幻的美感,却又那么不真实;直到消失后,我才惊觉,原来它是不存在的。」许明崇平静地说着他和李薇之间的感情变化。
「那天李薇要对你泼硫酸你为什么不躲?难道你就这样一心一意要让她彻底毁了你?」她对那件事仍心有余悸。
「因为她已经失去理智了,与其让她毁了我们三个人,不如让我一个人牺牲就好。谁知道妳那么傻,还跑过来帮我挡。」
许明崇只要想起她曾经那样不顾一切地想要保护他,就算要他为她上刀山、下油锅他都愿意。
「那时我只是觉得所有的事都因我一人而起,如果我没有写那首诗给你,我们就不会有后续的发展,这么一来,李薇也不会因为失去了你而痛苦得失去理智。我不要你一个人去承担这样的不幸,如果要毁就连我一起都毁了算,否则我一辈子都将因此而痛苦。」
莫芷颉这辈子也许都不会忘记当时她有多害怕--怕自己被毁,更害怕失去他。
「当我知道没事的那一刻,我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这辈子我绝对不要失去妳。所以,妳知道这个月我过得多痛苦吗?当我看见妳和志伟走在一起时,我疯狂地想要告诉妳,这种日子我一天都不想要了!但是既然我对妳有所承诺,就必须克制自己的感情;我知道妳会回到我身边,因为我是那么的--爱妳。」
他的双眼闪着灼热的光芒,彷佛要将她溶化般。
莫芷颉热泪盈眶,在心里责怪自己太傻;既然是两情相悦,又何必斤斤计较谁爱谁比较多?
许明崇望着她红润的唇,体内涌上一股不安的躁动,他已经好久没吻她了,好怀念她带点羞涩又热情的感觉。
「你可不可以再说一次。」
她好喜欢他说那两个宇的模样,还有些害臊呢!
许明崇真的脸红了。
他倾身向她,在她耳旁轻轻再说一次:「我爱妳!」然后,顽皮地在她耳垂上吻了一下。
莫芷颉也胀红了脸,他伸手将她揽入怀中。
「我去妳家跟伯父、伯母提亲好不好?」他突然说。
「不行啦!我都还没准备要嫁人呢!」莫芷颉吓了好大一跳。
「那么先把生米煮成熟饭好了。」他坏坏地说。
「才不要!那种事要结婚后才可以做,我可不打算挺个大肚子去上课。」莫芷颉光用想的都觉得可怕。
「妳是说哪种事?」他露出邪气的笑容。
「就是生米煮……你真的很讨厌ㄋㄟ!」
许明崇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了。
南下的莒光号列车第五车厢内,充满着幸福的光芒,一对恋人无视于他人的存在,正紧紧拥抱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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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芷颉家在云林虎尾的一处乡下,马路旁一整排相连的房子大约十几间,住的都是熟识的亲朋好友。
许明崇的出现顿时掀起一阵骚动,大伙扶老携幼地争相目睹这位大学里的「助教」。反正他们也搞不懂助教是干啥的,只晓得在大学里工作的就是很有学问的人,所以他们看他的眼光就多了几分崇拜;再加上他长得一表人才,个性又温文有礼,马上就赢得了所有人的赞赏。
「阿造,我看小颉一脸福气,难怪会交到这么派头的男朋友!」隔壁的婶婆对莫芷颉的父亲莫启造说。
「儿孙自有儿孙福!好歹都是她的命。」
莫启造书念得不多,但天性乐观的他对许多事都不强求。就像当年做生意失败,到现在还负债许多,他仍是脚踏实地去做工还钱,从不怨叹命运。
「我们家宏昌追你们小颉这么多年,竟然还是让人给追走了。这个死心眼的不知会多怨叹!」另一个欧巴桑抱怨地说。
许明崇猜想那位「宏昌」可能就是小颉说扯她辫子的那个吧。他心里很想对那位欧巴桑说:谁叫妳儿子那么「恶质」,欺负可爱的小妹妹,难怪人家不要他。
「许先生,听说你是学校里的『先生』,这样追求学生,学校里都不管?」另一个阿伯很好奇地提出自己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