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言万语 作者:卫小游-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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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满桅子花香的信纸上,字里行间却带着深沉压抑的情感,究竟是谁向她开这样的玩笑?
偏偏那桅子花香又老在她脑海中萦绕不去,仿佛、仿佛很久以前,她也曾经无比期待这一封封情书?
她,是不是忘了什么?到底那个神秘仰慕者是谁?
这是多么残酷的玩笑!六年后重逢,她还是如他记忆中优雅动人,她却不记得他!他心爱的女人依然不记得他!
教他爱她,又更恨她……噢!不!
那么……或许那些满载他对她爱慕的情书,将会是他的最后机会……
引言
这个故事,可能会让很多人吓一跳。
因为时空背景完全是西方的,设定在十九世纪初摄政时期的英国。
看了西洋罗曼史也将近有四年的历史了——对很多曼迷来说,这是个很短的历史,我知道。不过如果要追溯我第一本西曼的话,那么可能再得追加个十年,没有把那段时间算进去的原因,是因为之中有很长一段时间,我的注意力都放在内曼上,小小年纪,觉得西曼不合口味,就停看了……这几年才又重拾西洋罗曼史,并且一头陷入,不可自拔,甚至得了「买不停手」症……
这段小历史就介绍到这里,回到这个故事上来。大家都知道,四月一日是愚人节。对,这故事就是愚人节的产物。,话说在今年四月一日时,经常流连的西曼读书会一个元老级的「叫兽」在讨论区介绍了一本据说是「惊为天书」的原文版罗曼史,书名与故事情节如下:
Read between the lines
她的失忆——
优雅可人的Panrander Forge 拥有完美的人生。富有的家世,一份高尚的职业,鹣鲽情深的双亲,两个疼爱她的哥哥……一切都定那么完美,直到那个晴朗的四月天,她开始收到一封没有署名的信。然后是另一封,又一封,再一封。每周日固定会送达的湛蓝色信封里,只有一张充满桅子花香的薄薄信纸,字里行间所透露的讯息勾起了她心灵深处从未有过的悸动,以及脑海中那个始终看不清的男人……
他的失意——
独居在费克庄园里的Ilied Uranger 原是众人艳羡的天之骄子,高大俊帅的外表,傲人的事业,澄蓝如晴空般的双眸,无一不令女性趋之若鹜。但他心之所系,唯有一个女人……一个他或许永远无法再度拥有的女人。多年前的一场误会、一个令他痛不欲生的夜晚,原以为握住了全世界的幸福的他,却因为自己的盲目而失去今生的最爱,更造成无法弥补的缺憾。现在他有一个机会,唯一一个机会来赢回挚爱女子的心……
看了故事大纲后,当下我们这群曼迷,上网的上网、追问的追问,只为了找到更多关于这本被「叫兽」如此推崇的作品。结果大伙儿费尽心思,就是找不到这本书,虽然有找到相同的原文书名,但是作者署名却不符合。正在大家觉得困惑之际,想看书的欲望被挑到最高点时,到了四月二日,却发现……这竟是一个愚人节的玩笑!真是青天霹雳。这本书竟然是不存在的。
当当,谜底揭晓:
Read between the lines——字里行间的隐喻Panrander ——骗人的Forge——伪造Ilied ——I lied我说谎了Uranger ——愚人节
还有其它的暗示就不一一列举了。
真是够狠的吧。最麻烦的问题是,你知道的,当你想看一本书时,那种被挑起来的渴望,如果没有立刻拿到那本书一睹为快,满足一下,可是会心痒的。
但这分明是一本无中生有的「天书」啊,根本就没有这本书的存在,该怎么办呢?
所以就有了这个故事。
我决定自告奋勇的接下这个故事的编写。希望能够满足一点点肚里书虫的饥渴。
不过,这可真是个大考验。正好考考我这几年来用功啃西洋罗曼史,到底吸收了多少?
算是一个挑战吧,我自己也挺好奇我能够写到什么样的程度。
结果在一开始就遇到重重的困难。
因为在历史背景上,看别人写的故事好像很简单,但自己写来却一点都不轻松。要写的深入,不是翻翻几本文学史或英国史能够做得到的。好在读书会上卧虎藏龙,立刻就有了一名拥有英国文学硕士学位、精通摄政时期英国史的「小英助叫」挺身来当书童,替我解决了不少在时空背景上的问题。
虽然写的还是不够深入,但基本雏形应该是能看了。
只不过,原来的故事情节是设定在现代的美国,不知道为什么,我在设想情节时,却跑到十九世纪的英国了,真是对不住「叫兽」原来的提案。
而写到最后,我发现,我果然不擅长写「误会」的情节。这也是故事里漏写了原来「Read between the lines」设定里,所提到的因为误会而分离的场面缘故。
最后,要一提的是,这故事由于是以西洋罗曼史的基本形式撰写的,所以在用语与人物姓名上,我使用了一般现在翻译时所采用的方式。在西方人的名字与姓氏上,用了比较中文式的用法。
例如故事中女主角,命名成「费潘妮」,而不是「潘妮。费尔」。
而英国贵族的爵衔使用方式也在此简单说明一下。
例如男主角莫德瑞的爵衔是公爵,但他不叫做「莫德瑞公爵」,因为莫德瑞是他的姓名,不是封衔。一般爵位是以封地做为命名的方式,所以他是「费雪公爵」,而不是「莫公爵」,或是「莫德瑞公爵」。
而一般爵衔比较小的贵族,例如「子爵」或「男爵」,通常也不被称为「某某子爵」或「某某男爵」,而是称「某某爵士」即可。
这些头衔的使用方式满复杂的,我也不想弄混大家,只是英文的用法与中文的语法在经过转译时,仍然会有一些地方无法完全翻译出来。希望透过这样的说明,可以帮助没有阅读西曼习惯的读者们更容易进入这个故事。
同时,对这方面有研究的读者们,如果看到有误用的地方,欢迎来信指教,但也请多多见谅。把它当作一个故事来看就好。
但愿你们能够看到这本书。
因为它真的是一个很美丽的故事。
而书名订为「千言万语」,当然也是因为原本的「天书」被取名成「Read between the lines 」的缘故。希望这个中文书名取得还算贴切。^^
楔子
亲爱的费小姐:
我想象正在读这封信的您,必定会感到些许讶异,或者我能够谦卑地期盼您慈悲地将这封信读完,那将是我莫大的荣幸,而我深深为我的唐突致上最大的歉意。
或许您会因我刻意地隐藏身分而感到愤怒,但是请务必不要觉得受到冒犯,实是因为我从来没有写过一封像这样的信,因此我的笔有些羞赧。它坚持我必须保留神秘感,否则我就无法写下去了。
此时,我坐在我书房窗前,桌上放着湛蓝色的信笺,桅子花香自花园里随风飘来,令我不禁也跟着有点恍惚。不知您是否也喜爱桅子花的芬芳?直觉告诉我,当风吹过您可爱的发梢时,所吹动的香味,比桅子更芬芳。
善良可敬的您,能否挪出一个短暂、静谧的时刻,听我为您诉说?
您真诚的朋友
第一章
一八二○年,约克——
潘妮坐在软椅上,她低垂着头,一头金发松松地垂在肩上,那俯首的姿势带着一种天生自然的优雅。
她在读一封信。
这是一封今天早晨才送来的信。今早他们全家人一起到教堂礼拜,等到回来时,管家何太太己经将信送到她房里来。没有人有印象是谁送来这封信。
她经常收到许多从各地方寄来的邮件。因此大多数的人多是来信与她讨论一些专业知识,大多时候她会津津有味地读着那些信件,然后谨慎地回复。但是没有一封信会像现在这封一样,引起她莫大的兴趣。她很好奇。
信纸与信封都是天空般湛蓝的颜色,字迹相当漂亮,显然是出自于一双受过良好教养的手,字里行间充满着一股深沉而略带压抑的情感,引人遐思的文字就像四月的桅子花香般,萦绕着她的脑海,久久无法散去。
一封神秘的来信。
很短暂的困惑了潘妮一个下午。
不过当她想到今天是什么日子后,她的困惑就在一声清脆的笑声中消失殆尽了。
四月一日啊。
想必这是个愚人节的玩笑吧。
肯定是的。
不过,究竟是谁会向她开这样的玩笑,她却不太能确定。
克霖?不,克霖目前不在家里,应该不会是他,而且字迹也不像。那么,是凡恩了。但凡恩会开这样的玩笑吗?撇开字迹的问题不说,他的文笔有那样生动吗?看来似乎也不大可能是他,除非他找人代笔,或许就有可能。
好啊,凡恩……她就先不拆穿,假装一下好了。
等今天一过,写这封信的人一定会迫不及待地宣布真相,答案也就揭晓了。
潘妮决定要耐心地等一等。
不过这个想法在隔天立刻受到挑战。
没有人承认写了这封信。
而一个礼拜后,同样是星期日早晨。
一封湛蓝色的信静静地躺在潘妮的信篮里,等着她拆开来,将她引进一团蓝紫色的迷雾中……
潘妮拆开那封信,读着那优雅的字迹,困惑再度回到她自信美丽的脸庞上。
是谁,写信给她?
而这声称他的笔太羞涩而不能署名的神秘来信人,究竟想做什么呢?
更令她无法释怀的是,当再一次毫无预料地看到信篮里那封带着淡淡桅子花香的信件时,她的心竟然忍不住轻颤了一下,仿佛、仿佛许久以前,她也曾经收过类似这样的信,而那时她的心是无比地期待着……
期待?!
多奇怪的想法啊。怎么可能会是期待呢?
印象里,她不记得她曾经有过类似这样收到神秘信件的经验。而这样有趣又神秘的事情,如果曾经发生,是绝对不可能会被她所遗忘的。
潘妮读着神秘来信人的第二封信,丝毫没有察觉到内心里,一股期待正在酝酿。
她想知道究竟是谁给她写信。
@。4yt。@
布莱顿,费克庄园——
欧亨利是费克庄园的总管,「总管」两个字听起来很有派头,但其实整个庄园里,除了厨娘麦玛丽、园丁老约翰、和照料马厩的鲍伯以外,剩下就只有他一名仆人。其它全被他的主人给遣散了。
费克庄园医经是全英国,除了王室以外,最具有价值的庄园。然而从六年前那一场意外发生以后,所有的一切都改变了。
他,欧亨利,庄园的总管,竭尽所能地想维持住庄园的旧日风华。
他定期请人来维护庄园里古老的建筑,敦促老约翰细心照料庄园里美丽的花园,马厩里的马也愈养愈肥,但还是无法阻止这座美丽的庄园日复一日地失去她旺盛的生命力。不管再怎么努力都没有用。
死亡逼近了。
他十分清楚,当六年前,他的主人失去脸上最后一抹笑容开始,费克庄园就跟着庄园的主人一起渐渐死去。
不过现在,改变这命运的机会来了。
欧亨利站在书房门前,轻轻叩响那扇实心的大门,然后恭敬地走了进去。「爵爷。」
书房里,站在窗前的男人没有回过头。室外的光线在他脸上形成阴影,教人无法看清他脸上表情。不过任谁都无法忽视他挺拔的身形。唯一遗憾的是,那投射在地板上的长影旁,倒躺着一根手杖。
亨利先将手上的托盘放置在小几上,然后为他的主人将桌前的一张椅子挪到窗前。
男人不发一语地在椅子上坐下。然后看着他的总管亨利将托盘上的热毛巾取来,为他敷脚。
是的。他跛了一条腿。
每天都得花时间热敷大约半个小时。
而即使能够站立行走,这时时抽痛的腿还是令他感到无比地愤怒,它提醒他,他不是永远无法被击败,他也有脆弱的一环。
谁会料想的到,费雪公爵也会有站不起来的一日?
他看着亨利熟练地将毛巾浸在热热的药汁里,扭干,再敷在他的左膝上。如此重复了许多次,就像昨天、前天、大前天一样,他以为亨利替他敷完脚之后就会自动离开书房。
然而,亨利在敷完最后一条热毛巾后,却没有马上离开,像是在等候着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翻着一本厚厚诗集的公爵终于抬起头。
「还有什么事?」
亨利看着公爵纠结的眉头,深吸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道:「爵爷,听说…
…费小姐回本土了,半个月前的船,从法国……」
「砰!」地一声,公爵手中的诗集掉落在大理石地板上。
他紧捉着桌沿,双膝忍不住颤抖起来。
她,回英国了……是吗?
亨利低垂下眼,悄悄地退了出去,将这消息所带来的震撼留在身后的房间,在公爵的内心里发酵。
@。4yt。@
费潘妮在离开英国多年后又重新回到约克,在当地引起一场小骚动。
从她回到约克后第一次与家人一起上教堂礼拜起,每天下午,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