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呆皇后-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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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安庆王,你我是同门,不需如此疏远,近点行吗?”看他身子绷得紧紧的样,向斌亲和地走过去,欲表达点善意。
“不,不,向王爷,不要近,这样便好,近几日小王一直安份守已呆在王府,没有进宫,也没有见逍遥王。”魏如成低着个脖颈,黄豆大的汗珠出了一脑门,手抖动着,心急地脱口而出。
向斌笑了,复坐回座位上,“哦,安庆王最近是真的闲了,那宫中有什么消息也不知喽。”
“嗯!”为表达诚意,他认真地点了点头,二次。
“你知皇后被歹人所劫吗?”向斌探身上前,轻声问。
“不是我劫的,不是,”魏如成心慌地站起身,直摇手,忽然他瞪大了眼睛,“你说皇后被劫??”啊,那个高贵清雅的皇后呀,梅珍姑娘的娘娘,天啦,谁会这么坏呢,他急得跺起了脚来。
“会不会是逍遥王?”冷不防,向斌问了一句。
“不,不可能,前几日,他忽然拉我过去,只是问什么朝中有没有一位梅大人什么的。”魏如成嘀咕着。
“梅大人?”向斌抓住了他的手,急声问:“哪个梅大人?”
“他问有没有一个个子小小的,长相粉嫩如女子的文官梅大人,还说什么凉州的。”他被向斌冷竣的脸色吓住了,什么都说了出来,“我说没有,朝中梅大人只梅太傅一人,还有宫中有位梅皇后。”
“你,你。。。。。。”向斌闭上眼,气急地甩开他,背过身去。他一下没站稳,“咚”一声摔了个正着,疼得他直喘。
“安庆王,你好糊涂呀,那个梅大人就是皇后,要不是你提醒了他们,皇后也不会被劫啊!”向斌痛声说。
“不,不,不,天!”魏如成忽然想起当日萧玮一直说他立了大功劳,原来是这层意思呀。他一下恨起了自已,气急地举起双拳拍打着脑门,这下梅珍姑娘永远不会理他了。“不,我要和他讲理去,我要去把梅皇后抢回来。”他两眼圆睁,腾地站了起来,就要冲了出去。
“你知道他们在何处?”向斌快速转过身,一把抓住他。
“他住在一条死巷子的尽头,我去过,他们以为七转八转我会迷路,其实京城我自小就转熟了,哪条巷子里有什么,都清清楚楚的。”
“这深夜你也认得出?”
魏如成自信满满地说:“当然!”
“他们人手多不多?”
“其他地方我不知,但那里是个极平常的巷子,挤不进几个人,寻常打扮,别人不会多瞧几眼,但有一点异常,人人都会盯着你看的。逍遥王身边只一个护卫罗干,但那人厉害得很,象鬼一般。”魏如成说到罗干,就打了个冷激零,不禁后退了几步,但一想到梅珍的娘娘,他又勇气倍增,直直地又想往外冲。
“安庆王,只要你今夜助本王救回梅皇后,小王答应你,你助萧玮进入张妃宫、挪用救灾款、与萧玮勾结图谋叛国几件事,一概不追究,如何?”
魏如成脸一下就蜡黄成纸,惶恐地说:“小。。。。。小王知道了,今夜一定将功赎罪。”天啦,他们怎么什么都知道呀,他还以为瞒得好好的呢,还好,有机会弥补,他一定要好好表现。
“那就好!”向斌含有深意地笑笑,“那就请安庆王带路啦!”
夜已四更,整个京城都静了下来。唯独萧玮居住的这家小院还有一点烛光,灯光下,他一直在细细地观察着那只从小皇后手上抹下的玉环,玉质上等,巧匠费心地在表层雕了一只飞翔的凤,神态逼真,凤姿美妙,初见那皇后一身布衣装束,
一点饰品全无,没想到手上还戴着这样一只价值连城的玉环,这定是她心爱之物吧。他眼前又浮现出她坠壁之前浅浅的笑意,被掳时的慧言黠语,他一生阅女无数,这样聪慧超群,胆识过人的却还是第一次见到,可惜已香魂归西。
他叹了口气,黯然握紧玉环,起身走出室内,小院中有些零乱,只几根杂草疯长得很高。这简朴的小院陷在贫民区中,任谁都不会想到他会居住在此。他自小,就享受奢华,吃穿用度都是世间最好的,先皇和母妃宠他,他比萧玳和萧钧聪明,大臣们对他更是高看一眼,只是没想到他今日居然偷窝在这小小的破院中。
如果能识得时务,安心在广东做个真正的逍遥王,他的一生都会锦衣玉食,荣华富贵,但人生在世,真的只有吃穿二字吗?生为大臣们内定暗拥的储君,怎甘心这锦绣江山落入萧钧一个粗人之手。他在广东招兵买马,自已悄回京城,招贤纳士,只待时机成熟,便两下合应,夺回皇位。
只叹上天错弄,一再的失手,他不免心中有些急躁,掳了皇后,想手中多个把柄,没想到冲动之下居然打死了她,第一次,他心中涌出“不舍”这样的情感,生出“放弃”这样的念头。
夜月当空,他忧心长叹,忽然象看不到前方的路,一直明确的目标也有些模糊了。
院门“吱”一声开了,他惊了一下,再看看,一点声响全无,原来是风,罗干今日也心事重重,一幅魂不守舍的样,回来后便钻进房中,想必连院门也忘锁了。
他抬脚下去,还没走近院门,忽然象闪电一般快速,院中已黑压压站满了持刀的武士,门外另有一支官军把院落团团围住,他脸色大变,急喊一声“罗干!”罗干闻声跑了出来,一看情形不对,想回身,几位武士早已飞过去挡住去路,他只得持剑应战,不一会,几人就杀到了一处。罗干到底武艺高强,几位武士渐渐不支,他奋力上前,猛一剑刺向最近的一位,一道血花喷出,那武士跌倒在血泊之中。罗干飞身一转,剑又指向左边一位,武士想用刀来挡,不提想,刀被剑碰飞,剑尖顺着刀向,直逼武士的颈喉,轻轻一挑,武士仰面倒下。其他武士一见,欲上前助站,跟随进院的向斌手一挥,让武士们齐齐退下。罗干此时已杀红了眼,他持着剑,慢慢逼了过来,向斌身子一让,身后位武士手一抬,挥出刀剑都砍不断的银丝网,密实地覆盖在他的身子,他一时动弹不得,乖乖做了网中之鱼。
趁众人激战罗干之时,萧玮轻轻退到一边,想飞身上墙,不曾想黑暗中冲进一个人,死死地抱着他,一边还大声叫道:“把皇后还来,把皇后还来!”
他定睛一看,正是魏如成,想来这官兵也是他带来的,气不打一处来,他狠命地轮脚跌向他,手用力甩打,怎奈他一身蛮力,如何也挣脱不去,他抽手从袖中掏出防身的袖剑,抵着魏如成,奋力刺了下去。魏如成猛哼一声,松开了双手,人徐徐倒地,手颤微微地指着他,口已不能言。
萧玮抖抖袍袖,不等转身,一把明晃晃的刀剑轻轻地搁在了他的颈间。“好久不见,逍遥王!”向斌温和地说。
他转过身来,黑暗中,向斌高大的身子就在他的身后,宽大的袍袖被风吹起,有种说不出的慑力。
“好久不见,向王爷越发威风逼人,就连本王也要怕你几分啦!”萧玮高傲地扬起头,讽刺地说。
“不敢,小王在逍遥王面前哪里有什么威风可言。只是逍遥王路途迢迢地来京,小王亲自过来迎接而已。”向斌笑着说。
“喔,那到真是本王的荣幸了,那么,请带路吧!”
“委屈王爷了。”向斌挥了下手,几位武士上前缚住萧玮,推搡着走了出去。边上其他武士托起失血过多的魏如成,向斌蹲下身,握住他的手,“安庆王,撑住,我马上送你到御医院。”
脸苍白如纸,胸前还插着袖剑,魏如成心不禁有点侠士般的悲壮之感,他无力地问:“向王爷,小王这样能否自将功赎罪?”
向斌动情地点头,“当然!”
“那么小王也算是个好人了。”他期待地看着向斌。做个好人,以后就可以光明正大地看梅珍姑娘,不再要鬼鬼祟祟样了,能抬头挺胸看人,也能被人仰看了。
“安庆王本来就是个好人。”
三十一,落叶人何在,寒云路几层上
此言一落,魏如成放心地晕了过去。向斌站起身,让武士送他先走。院中渐渐安静了下来,空气中飘荡着浓浓的血腥味,向斌皱着眉头拾级向上。搜寻屋内的武士从屋中冲了出来,“王爷,屋中各个角落都已搜遍,没有皇后的身影,但属下发现了这个。”
武士恭敬地双手呈上,向斌接过,是一枚玉环。他举起细看,月光下玉环闪发着纯洁的光泽,这应是皇后之物,他曾在皇上手中发现过同样的玉环。“没有任何异象吗?”
“除了一些与广东逍遥王府的往来书信,其他就没任何形痕。”
向斌心凉了半截,刚燃的希望又破灭了,现在只得看看能从萧玮口中问出什么来了。而这个任务,只有皇上自已来完成。他叹了口气,“收兵吧!”
可怜的皇嫂,到底藏在何处呢?
皇宫,御书房。
“王弟,找到皇后啦!”萧钧两眼晶亮,不复先前的沮丧,兴奋地握住玉环,连声问着向斌。
向斌咽了咽口水,心怀不忍,痛楚地看着皇上,真的不想说出口,却又不能说出口。“这是在逍遥王躲藏之处找来的,皇后不在那里。”
“什么?”萧钧眼前一黑,倾身后仰,向斌忙一把托住,“皇上,听我说,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逍遥王现已押进宫中,你细细盘问,一定会有消息的。”
“快宣,快宣逍遥王进来。”纵使心乱如麻,纵使眼前金星乱窜,纵使不安已让呼吸不能正常,萧钧仍扶着书案,强撑着端正坐下。
还是在御书房,萧玮苦笑一下,那天是先皇驾崩,他和萧钧还都是皇子,他和萧钧自书房一别,就不曾见过。不曾想,再见却是这种情形,他是阶下囚,他是皇上。他知道,外派官员私自进京,这一个罪名随便就可以让他人头落地,更不谈其他暗杀、掳劫之类的大罪,左也是死,右也是死,他一下觉得心情轻松了起来。
“二哥,为何要如此逼朕?”萧钧心痛如铰,悲愤地问道,“你一次一次地逼,朕一次一次地忍,总是看着兄弟情份上,不想动你,可你为何不知收敛呢?”
萧玮冷冷一笑,“成大事者,哪里有这许多儿女情长!你太软弱了。”
“呵,”萧钧落莫一笑,“重情之人,反到成了软弱,朕应该杀你剐你,才是强劲吗?”
“在其位,谋其职,换我今日在你这位置,我会把你斩尽杀绝,不必再假惺惺讲东讲西。”
“今日换朕在你的位置,朕会安心做个逍遥王,陪妻儿安享人生,而不会这般咄咄逼人。”
“那是你无能,父皇不知怎么瞎了眼,选了你继位,所以我才不甘,不甘。”萧玮阴冷地瞪着萧钧,眼中尽是不平。
“呵,”萧钧摇摇头一笑,“不甘又如何,朕现在坐在这个位置上,无能也罢,软弱也行,终还是这天下的皇上。二哥,朕可以不追究你的罪,只要你说出皇后的下落,朕放你回广东。”
萧玮不敢相信的看着他,俊美的面容抽动着,“你这个代价未免太大了吧?你不怕我东山再起吗?”
“那是后话,以后再论,朕现在问你皇后在哪?”
“哈哈!”萧玮仰头大笑,“你求我呀!”
萧钧咬着牙,闭上眼,“行,朕求你,告诉朕,皇后在哪?”
“卖到江南的烟花院了!”
萧钧瞪大眼,站起身来,但他又轻轻地坐了下来,“哪家烟花院?”
“被蠢人玷污过的女子,你还要?”萧玮惊讶地问。
“只要是皇后,不管她如何,只要回到朕的身边,朕就满足了。”萧钧坚定地说,“到底是哪家烟花院?”
萧玮愣住,打量了他一会,心悄然动容。一边的向斌脸色越来越严峻,眼中的光芒刺得他不想再说谎了。
“她死了!”
“什么?”萧钧直觉天旋地转,整个御书房象个万花筒转个不停,握紧向斌的手,借助着起身,他咬牙问道:“你在骗朕,对不对,你还有什么要求,尽管开口,朕依你便是。”
萧玮叹了口气,“我也愿她是我手中的一张好牌,但她真的死了,昨日凌晨死的。”
“不,不,不,”萧钧狂叫着,指着萧玮,“你真是好没人性,那样一个弱女子,你也杀,杀朕不够吗,皇后惹你哪里了,你是疯子不成吗?”
“谁让你宝贝她呢?”萧玮反吼道。
“朕宝贝的一切,你都要抢要杀?”
“对,皇位我要抢,皇后我要杀,你以后的子子孙孙,我一样会杀!”
萧钧返身,忽地抽出向斌身上的佩剑,一剑刺进萧玮的胸口,“那朕今天先把你杀了!”
“不可,皇上!”向斌抢身上前,欲抢回佩剑,只可惜剑已没入萧玮胸口,血沽沽地从剑缝间流出,瞬间,地上就红了一片,“逍遥王,皇后死在哪里?”向斌扶起倒地的萧玮,急声问。
萧玮微微地笑着,“皇上,谢谢你这一剑,我终于解脱了,不要再如此为江山受累了。皇后她是个好女子,聪明的很。。。。。。。。只。。。。。。死在深山中。。。。。。此刻。。。。。。估计。。。。。早被虎狼吃光了。。。。。。。”他断断续续说着,上气已不接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