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到情来-第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知三位贵客大驾光临,李某有失远迎,还请见谅!敢问风使,这两位是?”水琶派掌门李大正拱手有礼问道。
“请帖不是你自个儿发的吗?哪不知我们会今日光临?今日是你的寿诞,我们今日不来难不成还下个月来?你这人——”与花珏双双下马后,风炽猛地转头对着李大正连珠炮吼道。
沿途因担心回庄后会遭到少主“报复”,风炽索性将所有火气发泄在这满嘴客套的老头身上。
都是他没事过什么寿,又不是明年过不了!
要不是他,他现在早就在庄里快乐的享福了,哪还得担心回庄后被妒火中烧的少主暗算。
“噢!花珏你干什么!”
见他口没遮拦的,花珏冷冷地、狠狠地踩了他一脚。
然后趁着风炽抱着腿缩向一旁痛呼时,他早已一整倦容,笑脸盎然的对李大正道:
“在下柳庄花珏,今日不请自来,还请李掌门见谅。李掌门寿诞,柳庄无论如何都得来祝贺一番,唯因庄主与月使另有要事在身,实在是分身乏术不克前来,还望李掌门海涵。而这位是敝庄的——”
他故意不说下去,懒懒地望向喜容,让她自己接话。
“……鸟使喜容。”她再瞪花珏一眼,而后不甘不愿的说。
她最讨厌这种需要自我介绍的场合,花珏还这样故意引她说出讨厌的称谓。
“原来是花鸟二使,果然名不虚传,乃一绝色丽人、貌美绝伦……”天知道李大正是否听清楚花珏说的话,他只是一双眼痴痴的瞪着花珏勾人摄魄的笑颜,完全看傻了眼。
“看够没有?看够就快让我们休息!我快累死了!”不满李大正满眼尽是对花珏的痴迷,风炽粗声粗气的打断他。
李大正这才如梦初醒的连声道歉:
“是是!三位贵客这边请!”他亲自带领三人穿越水琶派后院,走至客房,一双眼不由自主的跟着花珏转,一向严肃刚毅的铁面也不禁泛红。
这一路看得风炽一肚子火,待他将三人引至备好的房间后,风炽立即恶声恶气地将他打发。
而喜容稍整理自己的行囊后,立即走到隔壁他俩的房间,打算趁空厘清自己的心情。
见花珏坐在床头整理行囊,她搬了张椅子坐到风炽对面,悄声道:
“风炽。”
“干嘛?”他没好气应道,显然还因方才的李大正而怒气未消。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爱上花珏的?”忽略他的无理,喜容非常认真的盯着他问道。
轰!风炽一张黑脸瞬间胀成猪肝色。
“你、你、你问这做什么?”怎么不去问花珏?
“呃。”她搔搔自己的脸颊,“这个你就别管了,只管告诉我,你是怎么发现的就成了。”
事实是,她认为没道理连迟钝的风炽都能明白感情这回事,自己却搞不懂。
打那日后一直到动身前往水琶派,少主一直冷脸待她。她知道少主平日对待外人总是冷淡有礼;俊容维持着温雅笑意,淡淡的,不扎人,却又无法亲近。但对她,他一直是宠着的,脸上的笑容永远像是会溺死人似的。
一直到她主动说要与风炽、花珏离庄之后,少主就气得不理她了,比上次从沉雪派回来还要生气。
那日清晨的温柔,如今想来真像是作梦一般。
唉呀,好烦哪!她怕见到少主,却又不愿少主对她这样冷淡……
在回庄前,自己肯定要解决这件事的。因此趁着等待水琶派夜宴的空档,她决定抓着风炽问个明白。
“说呀!我也很想知道呢。”
不知何时整理完行囊的花珏,此时也坐到她身旁,与她一同盯着风炽。一大一小两双晶亮的大眼就这么眨呀眨、闪呀闪的望着风炽,一脸期待。
“……”风炽僵着一张脸不说话。他满面通红、一脸苦恼。
他宁愿自己是孤身一人身处危机四伏的险境,也不愿处于这样的窘境。偏偏眼前这两人,一个是自己视若亲妹,又有少主当靠山的喜容;一个是、是自己永远拿他没办法的花珏……这两人既无法用怒气掩盖,也无法随意打发。
他就知道此行的任务没那么简单!
只不过,他不知道自己最大的危机竟然是在这样的时候!
请来一个好心人一掌敲昏他吧!不论是谁都好。
“这个……”风炽欲言又止。
“嗯?”一大一小一脸期待的望着他。
“我……我……”我说不出口啊!
“你倒是快说啊!”花珏不耐道,好不容易挤出一点点的耐性,非常迅速的被婆婆妈妈的风炽磨掉了。
“就是嘛,风炽你真不干脆!”喜容用力的点头附和花珏。
柳庄令人闻风丧胆的风使怎么会如此扭扭捏捏的?她简直想为此谣言向全天下的人道歉了。
你们这是有求于人的态度吗?
风炽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现在根本是势单力薄、四面楚歌,根本无法随意打发眼前正一脸好奇、兴味盎然的两人,所以他决定速战速决。
“我就是喜欢……原因……就是这样。”他结结巴巴道。
“什么?你说大声点!”什么东西?从头到尾只听见“就是这样”四个字,到底是怎样?喜容忽然涌起一股想揍他的冲动。
自己千辛万苦、掏心掏肺说出的真情告白,竟不被眼前这二人赏识,风炽心一狠,深深吸了口气,然后大吼:
“我说,我、我不知道啦!就突然喜欢了!喜欢就喜欢了,哪有什么原因、什么时机,就是喜欢而已!不要再问了!不要逼我!”
像是突然发觉自己究竟吼了什么,他羞愤的夺门而出。
一阵大吼、一阵风,剩下的就是被用力甩回的房门咿呀咿呀地来回惨叫。
“什么?”被他吼得脑袋一阵晕眩,喜容仍是一脸茫然。
这是什么烂回答?有听没有懂啊!
当事者羞得无地自容、落荒而逃,但问话的人还是一头雾水。
“花珏,你懂他在说什么吗?”她侧首诚心求教于花珏。
她还是请教能沟通的人类好了,想从风炽嘴里挖出什么是她的错。身为风炽的枕边人,花珏应该会明白他刚刚到底在大吼什么吧。
“嗯,我想应该吧。”同样是方才的发问者,花珏此时倒是笑得一脸春意。
啧啧!没想到风炽这野人连告白都要用这未开化的方式大吼哪。不过,刚才他不顾一切的大吼与害羞胀红的脸好可爱喔!呵呵!
虽然风炽还是蠢得没回答喜容丫头的问话,但他也不是很在意就是了。他们俩会在一起,多半是打小累积的情感不知不觉变了质,加上自小随心所欲、柳庄人又多不在意外界看法,只求心里真实情感,再加上自己使了点小手段让风炽明白两人间的感情,此后两人有共识,也就自然而然地在一块了。
这原因要风炽那笨牛再想个十年也许都还想不透,但能正视他也就够了,呵呵!
“那你可不可以翻成人话说给我听?”见他果然明白,喜容再度诚心求教。
“不行!”刚才让她“共襄盛举”已是天大的恩泽了,他可没兴趣与人分享风炽难得的示爱。
“丫头,就算问了风炽,也不是你自己的感觉。你想问的其实是自己对少主的心意吧?”趁他心情好,稍微点一下傻丫头吧。
“是呀。”
“那日你与少主恩爱过后,可有厌恶、憎恨或排斥之感?”
“什、什么?”这要她怎么说?她胀红着一张脸羞道。
“你可会抗拒少主亲吻你、亲近你?”他换个方式问。
“……不会。”虽然很害羞,但她依旧老实答道。
之前躲着少主,多半是因为她不知如何反应而感到羞恼与不知所措,并非真心厌恶那样的举动。
“你那日为何对沉西绣怒气冲冲的?”
“那是她对少主不规矩——啊!”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她双手掩住小嘴惊呼道。
“傻丫头,那是妒忌吃醋。”眼见她终于明白,他直接点破。
就这么简单,她为什么到现在才明白?喜容在心里暗骂自己笨。
不过,她同时也产生一个疑问。
“花珏,这些话你当日明明可以说的,为何当时不跟我说?”偏要拐她喝什么“情深似海”?
明明三言两语就可让她明白的事,何必搞得这么复杂?
“因为好玩。”花珏好心的据实以告,凉凉的端了杯茶细细品尝。
喜容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用与风炽相同大的音量大吼:
“花珏!你去死吧!哼!”
“碰!”水琶派可怜的客房门,再一次遭受暴力无情的摧残。
第七章
水琶派的掌门寿宴,毫无疑问的必是通宵达旦、歌舞喧天。
李大正乃好大喜功之人,因此其五十寿宴亦事事求大与多,用金银财宝换来一夜的奢华热闹。
整个大厅各式各样的贺礼堆叠如山,酒瓮亦占据了大厅的一大角。
喜容随花珏、风炽步人宴厅,突然由心底浮现一股不安。
说是不安也不尽然,水琶派并没有她应该在意的人,就算真发生了什么也不干她的事,无需为之操心,更无需感到不安惶恐。
明确的说,应该是这样的情景她觉得似曾相识,而因这熟悉的感觉,一股烦躁不适打从心底浮现,挥之不去,就像蛇滑上背脊一般的冰凉厌,令她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不由自主的悚然战栗。
明明是喜庆的场合,却令她只想远远逃离。
强自压下异样的感觉,她与众人一同祝贺李大正。
“李掌门,祝您寿富康宁、福寿绵延!”像是察觉她的不适,花珏与风炽代她应酬寒暄。
毕竟长她几岁,他们二人对于身处这样杯斛交错、人声笑语的环境悠然自得,不像她,此时豆大的汗水不断自她的额际冒出。
“丫头,你怎么了?”花珏抽空低声问她。
她小脸惨白,原本樱红的唇也发紫。
“我没事……”她强颜欢笑,自己也不明白这样的不安是打哪来。就好像……久远以前也曾有过这样热闹的情景,然后,发生了很不好的事……
“都出汗了,还说没什么!你再忍忍,再一两个时辰,我们就可以先离开了。”
“嗯,对不起,我的任性造成你们的麻烦……”
不久前才在少主面前夸口能帮上忙呢,如今却是需要帮忙的人,还连带地累及花珏、风炽无暇查探水琶派。
“傻丫头,客气什么!这乱七八糟的场子早些离开也好。”一旁的风炽也伸出大掌,轻拍她的头。
而不知是恰巧还是怎地,此时水琶派一名家丁跌跌撞撞的跑进大厅道:
“掌门、掌门,大事不好了!”
“发生了什么事?”原本开开心心在掌门椅上接受众人祝贺的李大正见状赫然起身。
“大、大少爷……与三小姐横、横尸在柴房外……”家丁颤抖的声音里充满了惧意。
闻言,众人一阵哗然。
“什么?!”李大正震惊地一掌击碎掌门宝座的扶手。
“方、方才小人正要替厨房多添些柴火,前往柴房时……却、却发现少爷与小姐早、早已气绝多时……”
未等他说完,李大正一阵风似的离开大厅,众人亦随李大正快步前往柴房,原本热闹喧腾的大厅瞬时成了一片死寂。
李大正蹲在一双惨死的儿女旁,颤着手将他们未瞑目的双眼合上时,一名亲信匆匆前来报告,“掌门,张雄自今日酉时即不见踪影,正是少爷与小姐气绝之时……”
“给我搜!”李大正红着双眼怒声吼道,“一定要给我把张雄找出来!”
在这时候,失踪者定是脱不了干系。原本庆寿的喜事,转眼成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丧事,众人闻之黯然,与李大正交好的人上前安慰,这些人里头不乏一些举足轻重的帮派掌门,亦各自命令自己属下协寻张雄。
藏身众人里一块聚集在柴房外的花珏与风炽,挤至前方看了一眼尸体就回到人群之外与喜容会合。
“丫头你可真幸运!”花珏对她笑道:“这两人死得正是时候。”
“都什么时候了花珏你还笑!”她再怎么不愿留在寿宴,也不想要靠逝去的人命离开这种场合,喜容皱眉轻斥道。
“有人帮了咱们。”风炽低声道。
“什么?”她不解。
“我们先离开再说。”风炽前往与李大正打声招呼,找了个借口先行离开,而遭逢丧子丧女之痛的李大正也无心慰留,漫不经心的说了几句客套的慰留话后,也就不再多作挽留。
于是三人顺利的趁着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