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的青春(续_玉观音)-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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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第一章
今天我收到了北京市公安局的录取通知书;我正式成为了人民警察中的光荣一员;这距安心离我出走正好是一年零十天。
这一切的发生都起源于三个月前北京日报上的一则广告:北京市公安局向社会公开招考三百名巡特警。因为我跟安心的关系;所以对警察这个职业有着一种莫名的好感。看见广告;我当即向赛马俱乐部提交了辞职书;回家找出了已经两年多没用的书;认真地复习起来了。因为我知道这是我走近安心的最好机会;我对自己能够考取警察充满了自信;我相信安心留给我的玉观音会保佑我的。在经过近一个月闭门造车式的复习后。我以从没有过的轻松心情走入考场;等出来时我已经知道警察将成为我的终身职业。但不管怎样;今天到来的录取通知还是让我激动万分;也使我更加想念起了我的爱人——安心。
经过三个月的强化训练;我被分配到了XX区公安分局当巡警。每天的工作也就是解决各种民事纠纷;助民排忧解难这类小事;很少有重大治安案件需要出警的。直到春节前的一次治安大检查为止。
那是春节前半月左右的时候;全市公安机关接到上级部门的指示:为了让群众过上一个平安祥和的春节;在全市范围内展开一次治安大整治活动。我们巡警的任务主要是检查公共娱乐场所的治安落实情况。我作为他们中的一员当然也参加了这次行动。
这天晚上9点多钟我们一组4人检查到了辖区内的“红玖瑰”迪厅;一进门就感觉到不对劲。里面有近一半的人对着狂劲的舞曲疯狂地摆动着身体;特别是头部的摆动明显地大于正常的幅度;好像有千斤重担压在上面而急于摆脱一样。旁边还有许多人看上去昏昏欲睡;但还是情不自禁地摇头晃脑着。带队的巡警老刘轻轻地嘀咕了一声:这里面肯定有问题。这时我巡视的眼角看见右边的吧台里角;有一个人把手向吧台里面挥了一下;然后转头向我们观望;正好与我转向他的目光对视了一下。他的头像触电一样地赶紧转向了里面。我的直觉让我决定前去查看一下。我喊了一个同伴一起往里面走去;到了那人身后时我突然拍了他一下问:“你刚扔的是什么东西。”我搭在他背上的手感觉到他身上一个颤栗;然后故作镇静地说:“什么呀。”突然;他猛地推了我一把;向外夺路而逃。但厅堂内的人太多了;还没等他逃出两步就被我一把拽住了后襟。我一边把他拖向吧台;一边掏出警棍顶住他的后脑;旁边的同伴尽管还没搞清是怎么回事;但还是过来帮我把人按在了吧台上;并从后面用手铐把他铐住了。这时不知什么人叫了一声:“警察来抓人了。”刹那间;舞厅内人们四散奔逃;不时还夹杂着女人的尖叫声。在门口的老刘他们两人还没反应过来;人流就从他们面前蜂拥而出;他们只能一人抓住一个挤的最凶的人。不到半分钟;刚才还是人头动的大厅里只剩下吧台的酒保和几个服务小姐;另外就是七、八个还在摇头晃脑;呈半昏迷状态的舞客和我们抓住的那三位了。
老刘用一脸责备的声音问我:“杨瑞;你怎么会事?”
我也不知怎样回答是好;只有喃喃地应了声:“等一会再说。”我独自走进了吧台里面;向刚才扔东西的大概方向找去;一会儿就找到了被丢在墙角的一个塑料袋。我把他拎到外面打开;发现里面还几个小塑料袋。这时老刘走过来和我一起打开了小塑料袋;里面装的是一些绿色药片;估计总量有一千多片。我发现老刘的眼中发出了光芒;他大声地说:“这是摇头丸;这么多呀。”
接下来就是老刘用车载电话向上级报告情况;十几分钟内就来了五、六辆巡车;还来了一辆救护车。同时市局刑侦处也来了两个人;他们把我叫到边上先问了一下情况;那男的姓李;是个队长。和他一起来的是个女的;姓欧。因为人长的很漂亮;所以我多看了她一眼;年龄大概有三十岁左右;很严肃;脸上没有一点表情;眼中似乎总是藏着一丝淡淡的哀愁。李队长很能干;处事也很果断;他指挥医生给那些还没醒的人做了抽血化验;并让我们把这些人带回警队处理;自己则带了那个扔药的人和总量达一千五百六十二片的摇头丸回市局去了。第二天化验结果出来;全部药检反应呈阳性;对这些人也就是作了一般的治安处罚后就放了;但为这事我得到了市局书面嘉奖的奖励;我是这次录取的巡警中第一个得到这种荣誉的人。
这件事后我的工作又回到了以前一样;总是今天帮这家开个锁;明天到那家劝个架;要不就是处理醉酒后闹事这一类的小事;转眼间春天已过去了一半。这中间老刘对我说过刑侦处的李队长向我们局里夸奖我很能机警;是个干警察的好材料。并告诉我说那个被我抓住的毒贩前几天已经被判了几年。
这天的北京很闷热;大概是天气的原因;从下午起我们连续接到了近十起打架的出警任务;一直忙到晚上十点多钟才换了便装下班回家。可能是一直没有安心的消息心里特烦闷;也可能是这天工作太累的缘故;路过“男孩女孩”酒吧时情不自禁地走了进去想喝两杯放松一下自己的心情。
坐到吧台边上要了一杯啤酒下肚;酒精的作用使我的心情放松了;我开始打量起身边的人来。突然一个名词震动了我的心灵——“南德”。我吃惊地转过头去看了一眼;见是两个中年男子正在交头低语着;他们没有看见我的目光。我对南德有着一种莫名的好奇心;所以我又要了一杯啤酒装作没事人一样仔细地倾听起他们的谈话;但他们的声音很轻;我只是隐约地听到了老七、四号、交货这些单词。因为我和安心的交往;我对毒品的名称还是比较了解的;我怀疑他们说的四号就是指的那种高纯度海洛因;也因为四号和南德这两个单词的同时出现;很容易让人往毒品交易上联想上去。所以我更加注意起这两个人来了;直到他们结帐离去;我已经记住了他们的体貌特征。
第二天早晨上班;开班前例会时我把昨晚听到的事向队里做了汇报;队长说了声等一会我向上面反映一下也就没了下文。我照常跟车出去巡逻。刚过中午吃饭时间;我们把车停在一个居民小区前正在吹着牛呢。车载电话突然呼叫我们紧急赶回队里;也没说是什么任务;只是让我们回到队里再说。我们只得拉起警报;心急火了地向队里赶去;一到门口队长就过来让我到会议室报到;有人找我。车里的伙伴向队长起哄道:“队长什么好事就让杨瑞一个人得呀;我们可是冒着生命危险才这么快赶回来的。”只听队长笑着骂道:“凭你们这么赖还想有好事等着你们;做梦去吧;还不再出去转转。”
会议室里有两个人坐着;我感到有点面熟;仔细一想想起上次见过这两人。他们是市局刑侦处的李队长和姓欧的大姐。李队长见我进去很热情地站起来打招呼说:
“你就是杨瑞呀;上次我看见你就知道你是好样的;来来来;坐;把你昨天听到的事情仔细说说。”说着就把我让到了他对面的椅子上;他边上的欧大姐也向我微微地点了一下头;脸上还给了我一个很职业化的微笑;随即又转入到她那特有的严肃中去了;她的表情总让人觉的带着无限的忧伤;这让我想起了安心出走前也是这样的表情;因为和安心有着很大的共同点;我心里闪过一个想法:怎么公安局招收女警察跟选美似的;长的一个比一个的漂亮;我不知不觉地又在心里对比起这两个女人来了。安心给人的是一种柔情似水的美;而这位欧大姐却是英姿飒爽;带着冷艳的美。
李队长的话打断了我的联想:“你说得越详细越好;我不怕烦。”我回过神来;把昨天听到的看到的仔细地说了一遍;完了他问我:“你怎么知道这几个词就跟贩毒有关系?”
我说:“我去过南德;我的女朋友就是一位缉毒警察。”李队长用略带疑惑的目光瞟了眼身边的欧大姐;见欧大姐面无表情地一动不动;就用一种既像询问又像自语的口吻问道:“那她现在在那里。”听到问话;我心里突然涌起一种莫名的惆怅;我低下头;轻轻地回答:“我也不知道。”这时我们都沉默了;过了好一会;队长和欧大姐低声商量了一下;让我把我们队长找来;并让我在外面等一会;队长进去后和他们商量着什么;不时还有李队长打电话的声音传出来;这样等了大约半小时左右;又把我叫了进去。
李队长很正式地对我说:“杨瑞同志;你反映的情况很可能与我们正在抓的一个案子有关;可惜没有线索;所以没有一点进展;今天你说的两个人可能正是案件的突破口;但只有你一人见过他们;我们想把你借调到我们那里去;协助我们调查;你个人有什么意见。”
我一点没有犹豫地接口道:“我没意见。”
李队长夸奖道:“好!干脆。你现在就跟我去市局;队里的事你们队长会安排的;你也不要和其他同志说你去那里了;要有人问你;你就说事假好了。”
这天下午我第一次踏进了北京市公安局刑侦处缉毒大队的办公室。路上李队长向我简单的做了介绍;他说他叫李春强;那女的叫欧庆春;他们是缉毒大队的正付队长。缉毒大队原来叫刑侦处三大队;是刑侦和缉毒一起搞的;后来因为禁毒形势越来越严峻;也因为他们破获了一个北京最大的贩毒网;在几个刑侦大队中缉毒经验是最强的;所以把他们改编为了缉毒大队;专职缉毒工作。
到了缉毒大队;李春强马上招集了队里的骨干一起研究了案情;最后决定让我每天晚上在酒吧喝酒等候;直到那两人出现为止;然后想办法在不大惊动人的情况下诱俘其中的一人;其他的等这次行动成功后再看情况而定。另外再派两位同志打扮成酒客配合我;兼做保护我的工作。
晚上8点;我准时地到了“男孩女孩”酒吧;找了个视野良好的吧台椅坐下;要了杯啤酒。不一会;那两位和我合作的同志也走进了酒吧;在最里面朝门的桌后坐下了;也要了啤酒;我们就这样默默地等候着;一连两天都没有发现目标的出现。我心里有点急了;既想着他们会不会埋怨我自作多情;谎报军情。又想着这样整天用公家的钱吃喝;心里过意不去。那知道李春强听了以后哈哈大笑地说:
“杨瑞啊;你可能还不了解我们的工作;像这样的守候有时花一个;二个月都是可能的;你怕什么。”接着又用开玩笑的口气道:“你小子不会是整天喝啤酒嘴里淡出了鸟吧;这样吧;你要想喝轩尼斯XO什么的你尽管点;反正是公家掏钱。”我嘴里应着;心里在想;这怎么可能呢;既便是真的我也不能点;那不是让人看轻吗。
这样又过了两天;直到第四天晚上十点多;那两人中的一个出现了;我心里一下紧张了起来;我赶紧向两个搭档望去;正好他们中有一人正看着我;我向他微微点了一下头;又向进来的那人看了一眼。我看见那两人同时向我所指的方向张望了一下就收回了目光;其中一人拿出手机打起了电话。
被我跟踪的人坐到了离我就隔两张的吧台椅上坐下了;要了杯洋酒慢慢的喝了起来;看他的样子很悠闲;不象是在等什么人。就这样坐了近一个小时。我见他看了一下手表;就往口袋里掏着什么。我知道他要结帐走人。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向那两个搭档看去;见他们也没动静。突然一个念头闪电般在我脑中闪过;我狠狠地把一杯酒一口喝个精光;再在嘴里塞了个硬币;然后像个醉鬼一样地端着空杯子走到那人身边;向吧台里喊叫着再要一杯酒;我向两个搭档偷偷地看了一眼;发现他们吃惊地看着我;不知道我要干什么。我把硬币向喉咙里吞了一点;喉咙受到了硬币的剌激马上采生了呕吐感;我头一低;肚中的东西全都吐在了那人的下半身。那人噌地一下站了起来;一把抓住我的衣领大声地骂了起来:“你丫找死呀。”这正是我想要的结果;我心里暗笑着。接下来就是我们先对骂;再是拉扯;最后我们扭打着滚到了一起。
旁边的人;有的躲的远远的;有的还走近点观战;但没一个惊慌的要逃出去。这种事就象酒吧里加演的即兴表演一样;是经常的事;谁也不愿放过观看的机会;反正本来就是闲着才到这种地方来的。有些人还使劲为我们加着油:“打;打呀。”的声音此起彼伏;好是热闹。最可气的是;我那位搭档也笑着站在旁边观看;一点也没要帮忙的意思。不过我也不要他们帮忙;否则戏就白演了。
打了很久;不知是谁报的警;我猜可能就是那两个搭档打的电话;反正是警察来了才把我们分开;说我们扰乱社会治安;要把我们带到了附近的派出所去处理;上警车时我看见那两个搭档也跟着出了酒吧;一人还用手机在联系着什么。
派出所里值班的民警看见我们被押进去后;就很凶地让我们蹲到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