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一点才上道-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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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叫谷羿羯的家伙是怎么回事?没听过强摘的瓜不甜吗?
虽然她知道生在富豪之家,与人商业联姻是十之八九的事,可姊姊早已心有所属,压根儿无法勉强自个儿嫁给他,偏偏家中企业一时间周转不灵,急须“谷氏金融”的金援,因此无论姊姊如何苦苦哀求,父亲说什么都不肯取消婚事,啧,没办法了,看来她只好出狠招,偷偷帮助姊姊逃婚了!
好不容易,姊姊终于辗转逃至人生地不熟的台湾过新生活,而她这个策划者也以为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没人会发现,没想到,她那无缘的姊夫居然已经查出姊姊的下落?!
正当她吓得半死,猜想他该不是想要把人逮回来之际,不料他竟撂下话,说婚礼会如期举行,还命令她代姊出嫁!
喂喂,别闹了吧?她是安绿乔,不是他原本想娶的那个耶!
什么?谁都无所谓,只要是安家的女儿就行?这下糟了……
第一章
南韩首都 首尔
这是一座花木扶疏、高雅气派的豪宅,只不过,回荡在空气中的,却是令人窒息的低气压。
「呜呜呜、呜呜……」女人压抑的哭声断断续续地响起,安大鸿不耐地皱起眉头,对着妻子暴吼。「哭哭哭,你就只知道哭!都是你这该死的笨女人养出来的好女儿!你看她闯出什么祸来了!她居然敢在订婚宴上丢下谷羿羯逃走!喔~~我实在会被她气死!她居然敢?她居然敢……」
砰!安大鸿一拳敲在茶几上,狂怒的神情像是恨不得杀了自己的女儿似的。「该死的笨蛋!我不会饶过她的!她毁了我的事业,毁了我一手创立的电器王国,更毁了我的人生!该死的!紫芹明明知道我们有多需要「谷氏金融」的资助!把她嫁给谷羿羯是最好的方式,谷家不会亏待她,会让她当个好命的少奶奶,但……她竟敢不知好歹地逃婚!她毁了这一切,她分明是想叫我去死!我可是她的亲生父亲啊,我养了她二十几年了,没想到她居然陷害我!」
「紫芹没有陷害你……」眼看丈夫的怒火更炽,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金美媛忍不住开口替女儿辩白。「她是我们的女儿,她一向乖巧懂事。大鸿,实在是你太不尊重她了,居然擅自订下她跟谷羿羯的婚事。紫芹是个活生生的人啊!她不是一样物品,更不是一颗棋子,可以任你随意摆……」
「闭嘴!」安大鸿愤怒地咆哮。「你这无知的笨女人懂什么?这几年要不是我在商场上跟人拼死拼活,你们母女三人可以过这么优渥的日子吗?我又不是推紫芹去死,我是要把她嫁给一个年轻多金的银行家!谷羿羯不但年轻有为,身价更是难以估计。我的「金星企业」早就周转不灵了,倘若不是仰赖着「谷氏」的支援,「金星」早就瓦解,我甚至要宣布破产,名下所有不动产会被法拍,搞不好还会锒铛入狱!你懂什么?懂什么?」
他气到七窍生烟,大声吼着:「卓秘书!还没找到紫芹吗?快派人去机场拦截,别让她逃出国了!另外,也要派人去盯她朋友家,务必把她抓回来!对了,江原道那边派人去盯了没?她很有可能会逃到她外婆家。其次就是日本,有一个该死的亲戚在日本定居,别漏了这条线索!」
「是,我们一定会尽力找到大小姐的。」卓秘书点头,迅速退下。
看着不断哭泣的妻子,安大鸿更加烦躁。「你给我滚到房里去!不要在那边哭哭啼啼的,看到你那张脸我就有气!该死的笨女人,还有你教出来的笨女儿!我安大鸿真会被你们母女三人害死!快滚啊!」
眼看父亲已经快失控了,一直默默守在母亲身边的安绿乔赶紧搀扶着母亲,低声道:「妈,我先扶你回房间休息。」她很明白,继续待在客厅,对母亲只有坏处。
一进入卧室,金美媛更是哭得肝肠寸断、泪如泉涌。
「这该怎么办啊?紫芹逃婚了……我是知道她一直不愿意嫁给谷羿羯,但我万万没想到……没想到她居然会在订婚宴上逃走啊!她连戒指都还没交换,就扔下了谷羿羯,还有观礼的客人……喔,天哪,你父亲快被气死了!我不敢想像,万一紫芹被他抓回来后,会遭受到什么样的惩罚?紫芹很可能会逃到你外婆家,可你父亲已经派了大批手下去江原道了……啊,天哪,我该怎么办啊?怎么办……」
金美媛一直哭泣着,完全无计可施。
安绿乔低垂双眸,轻声安慰母亲。「妈,你别太担心,我想姊姊……应该会好好安顿自己的。你也累了一天,先休息吧。」
她扶母亲上床,倒杯温水给她,让她吃了颗镇定剂后,默默退出主卧房。
一回到自己的房间,安绿乔整个人就像泄了气的皮球般,软软地瘫在榻上,一动也不动。
「好乱……今天一整天真的发生太多事了……姊姊她应该……应该已经搭上飞机了吧?」
抬起头,绿乔望着漆黑的夜空,又叹了一口气。「老天保佑,希望姊姊在第一时间就已经冲到机场,避开父亲派去的手下,顺利搭上了飞机。」
得知要跟「谷氏金融」的负责人——谷羿羯订婚后,姊姊就一直闷闷不乐的。她跟姊姊的感情非常好,自然懂得姊姊的心思。她知道,姊姊心底一直有个喜欢的男人——聂瀚东。
就算聂大哥无法回应姊姊的感情,但姊姊这一辈子都深爱着他,无法嫁给别人。
南韩是父权社会,女性的社会地位并不高,很多男人甚至认为女人只是自己的附属品,所以虽然姊姊也曾跟父亲沟通过,希望能取消这桩婚事,但素来独裁的父亲压根儿不肯跟姊姊沟通,他唯一肯做的就是对姊姊下达命令——你必须嫁给谷羿羯,没有商量的余地!
数度沟通失败后,姊姊越来越心灰意冷,每天都以泪洗面。她无法忍受这桩商业联姻,因为在她心底有个好心爱的男人,就算不能与他结为连理,她也无法接受其他的男人。
她不要嫁给谷羿羯,不要被当成一颗棋子,更不要从一座牢笼踏入另一座更精致的牢笼,当一只被剪掉翅膀的金丝雀!
眼看姊姊郁郁寡欢,夜夜饮泣,她再也忍不住了,因此,她偷偷帮姊姊策划一切。
在举行订婚典礼之前,父亲一直严密地监视着姊姊,就怕姊姊会搞出什么花样。不过,他万万想不到,偷偷在背后帮忙搞花样的,是绿乔,不是紫芹。
所谓最危险之处,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她帮姊姊买好机票,也想好了对策——举行订婚宴那天,父亲一定会周旋在众多宾客之间,并因酒酣耳热而有所松懈,而这正是姊姊逃走的大好机会!
订婚典礼选在今天上午举行,近午时,司机开着车,浩浩荡荡地把他们一行人载往五星级饭店。她陪着姊姊一直待在休息室内,谎称还要补妆,尽量拖延姊姊出场的时间。
事实上,他们前脚一踏入饭店,姊姊就在她的掩护下,从后门偷溜了!姊姊拿着护照和她事先帮忙买好的机票,拦了辆计程车直奔国际机场,欲搭乘前往香港的班机。
当然,香港并不是姊姊最终的目的地,之所以会选香港为第一个落脚处,是因为香港是国际知名的转机站,从那里接驳起飞的班机非常频繁,就算父亲要追查姊姊的下落,一时间也有些难度。
抵达香港后,姊姊将继续前往另一个更大的班机转机站——荷兰的阿姆斯特丹,藉以声东击西,混淆父亲的追查。待绕了地球大半圈后,姊姊才会飞向一个完全陌生的国度——台湾。
原本姊姊打算逃往日本,因为他们有位亲戚住在京都,可以依靠。不过两姊妹数度商量后,还是觉得不妥,因为父亲也知道那位亲戚的住处,他一定会到日本抓人的。
正当她们在苦思对策之际,姊姊突然灵机一动,想起自己大学时,曾经因为兴趣而参加过中文研习社,还学了两年的中文。虽然还无法书写,但一般的中文对话,姊姊倒是还可以应付。
所以,姊姊决定逃往台湾!
父亲压根儿不知道姊姊会中文,也绝对猜不到,她居然会选择台北当最后的落脚处。
更棒的是,姊姊还联络上一个嫁到台湾的学姊——崔秀贤。她在两年前嫁到台北,适应得很好,已经是道地的台湾媳妇。
透过国际电话,姊姊对崔秀贤谎称自己想到台湾做短期游学,希望学姊帮她找房子。
心思单纯的崔秀贤不疑有他,热络地找了一些不错的房屋出租资料,以E…Mail传给姊姊,让她挑选想要的居住环境。
所以,当父亲正热络殷勤地对谷羿羯敬酒,拚命陪笑脸的同时,姊姊其实已经直奔国际机场,抢在第一时间登机,逃过父亲那些爪牙的追查了。
当然,父亲最后也发现姊姊失踪了,他当场气到脸色发青,频频向谷羿羯打躬作揖、赔不是,并强调一定会抓回姊姊,给他一个交代。
一想起谷羿羯得知姊姊逃婚时,那严酷冷峻的脸庞,还有那股不怒而威、令人脊背发凉的气势,绿乔此刻还是不免吓得发抖。
她坐在化妆台前,缓缓地取下发饰,让一头乌黑的秀发倾泻而下,而后抽出卸妆湿巾,开始卸除脸上的淡妆,喃喃道:「姊姊这么做是对的,她不能跟谷羿羯订婚,一订婚,她就是谷家的人了,这辈子都无法改变命运。但,姊姊是那么爱聂大哥啊!她爱得那么痴、爱得那么无法自拔,所以,她一定得逃。继续待在南韩,她还是会被爸爸卖掉的,爸爸根本无法沟通。唉,难道在他眼底,金钱真的比女儿的幸福还重要吗?」
另一个问题也同时涌入脑中。「不过,谷羿羯那边到底该怎么办呢?老爸好像很急,他应该是向「谷氏」借了不少钱,这下棘手了……」
那双燃烧着怒火的眼瞳不断在绿乔脑海里放大,听到安紫芹逃婚时,那个男人始终不发一语,尊贵的脸庞也没有半点表情,可那淡漠的眼神却像是一把利刃,周遭的空气几乎都为之冻结。
头好痛……绿乔轻揉发疼的太阳穴。谷羿羯会放弃吗?当初策划逃婚时,两姊妹曾经讨论过该如何应付谷羿羯?她们猜测,刚开始,这个男人大概会暴跳如雷、会大吼大叫,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对姊姊应该就会失去兴趣,不会再执意要联姻了,毕竟,他根本不认识安紫芹这个人,没有理由非她不娶呀!
可是,一想起那对寒光闪烁的利眸,绿乔突然觉得很不安。也许,她把一切都想得太简单了……谷羿羯看起来不是那么好对付的男人,他绝不会善罢干休,姊姊搞不好要为逃婚付出很大的代价……
「很大的代价?不会吧?别自己吓自己了,没事的。过一阵子,那个谷羿羯应该就会忘掉姊姊,也会忘记跟我们家的婚约,他会去找别的财团千金联姻……对,一定会这样,不会出问题的!老爸应该也可以想方法解决财务问题,事情一定会圆满地落幕的。姊姊躲一阵子后,就可以回到首尔了,别怕别怕……」
越想越恐惧,绿乔发抖地放下卸妆湿巾,起身打算脱掉身上的小礼服。
她站在穿衣镜前,费力地把手伸到背后,想解开丝缎礼服的隐藏式拉链,不过可能是她的手心太湿了,越想拉,却越是拉不下来。「喔,拉链到底躲在哪里啊?这衣服真讨厌,累赘又绊手绊脚的……」
绿乔急得满头大汗,正考虑要不要唤女佣上来帮忙时,楼下突然传来不寻常的高喊声,她听到父亲恐惧又谄媚的声音响起——
「啊,谷大总裁,您怎么突然来了?真是太荣幸、太荣幸了!您的莅临真是让寒舍蓬荜生辉啊!不过,您有什么吩咐大可把我叫过去嘛,不用亲自跑这一趟呀!」
谷羿羯吐出冰冷严峻的嗓音。「滚开!这里没你的事,我不想看到你。」
安大鸿开始发抖,像是听到了丧钟。「谷、谷总裁……我求您千万不要生气,更不要撤资!我知道小女的莽撞让您非常困扰,不过,我保证一定会亲自把那个丫头抓回来,再举办一次更盛大的订婚典礼!我保证,以人头担保啊!」
谷羿羯的语调还是冷到可以令地狱结冰,他不耐烦地重复道:「滚、开!」
天啊,谷羿羯来了?绿乔的脸色顿时刷白。这么晚了,他来做什么?他想为难父亲吗?她听见父亲提到「撤资」,莫非她真的想得太乐观了,谷羿羯是来威胁要让父亲的事业一夕倒闭的?
不会吧?绿乔衷心希望他不会那么狠,但,那个男人……
绿乔不安地打开房门,悄悄下楼。无论如何,她都是父亲的女儿,她不忍见他一个人孤军奋斗。
听到丝质衣料窸窣的细微声音,谷羿羯抬起头,直勾勾地望着正在下楼的女孩。
他浓眉微皱,眼神放肆而冷酷地瞪视着她。
承受着他严厉的眼神,绿乔感觉呼吸一窒,可她强迫自己抬起下巴,表情平静地走到他面前。
噢,他真高大!与他当面对峙,绿乔更加发现这男人的魁梧。晕黄的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