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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妾身难为-第13部分

小说: 妾身难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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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影察觉到石云那份想攀引亲戚的热络,问了她住所,说明白日后若想了什么,便会回来这里探视,并告知明日会挑几支名贵簪子送到她那里,就当成是彼此有缘。
石云道谢连连地离开了,可石影坐在包厢里;心口确实闷闷地抽痛着。
即便石云真的是亲生姊姊,自己与亲人之间是缘薄吧,毕竟分离了那么久啊。
如今唯有待在莫浪平身边,最能让她安心。
只是,关于她儿时之事,她以前应当是没跟莫浪平说过太多吧。否则,他有怎么会一副不甚明白的神情呢?
如果她当年多告诉他一些事情的话,她今日便能跟石云分出亲疏远近了吧。
石影喝完了热茶,起身向走回厢房。
只是,才一起身,后脑又开始闷闷地抽痛了起来。她痛得有经验了,知道这股抽痛即将加剧,于是急忙走出包厢,扶着一旁栏杆,只想快步回房。
经过莫浪平这些日子的调养,她的头痛次数已由一日一回,变为数日一回了。发作之时,也不再是要人命似地痛着了。
只是,头痛虽以稍缓,仍是不好受。一阵恶心感受袭上石影胸腹,她弯下身,额头抵着栏杆,竟是喘不过气来了。
莫浪平说过,她虽然命大活了过来,但她其实受创甚巨,若非遇着来他,也不过就是拖着病痛身子再多活几年罢了。
她至今还记得他说这些话时,握着她的手心有多冰冷。
石影咬着唇,等待痛苦过去,可兴许是今日体力实在太虚弱,晚膳也用得不多,她一时之间竟连起身气力都没有,半边身子一滑,惊险地半个人都侧到了二楼栏杆之外。
“怎么谈了这么久还没回来?”
石影听见莫浪平声音不悦地响起,她想开口,出口的却只是痛苦的喘息声。
前方弯廊边,莫浪平正大跨步而来。
“不过才半个时辰而已。”店小二跟在莫浪平身后,大声说道。
“我不放心。”莫浪平皱起眉。
“夫人不是小娃娃……”店小二说道。
“轮得到你多嘴吗?”
此时,莫浪平看到了半边身子已然偏斜在二楼栏杆外的石影,一颗心差点给吓出胸口。
他一个箭步上前,大掌揽住她的腰,飞快地让她远离了栏杆边。
他脸色惨白地紧搂着石影,知道自己若再慢个一步,她便要跌下一楼了。
石影趴在他的胸前,虽想挤出笑容安抚他,可身子实在太难受,就连唇角也上扬不了。
莫浪平拿出丸药放入她唇间后,便打横抱起她,快步往房里走去。
才将她放至床榻上,他即刻拿出长针刺入她几处穴位。
石影疼痛顿减,拧皱柳眉渐松,这才慢慢能够正常呼息了。
莫浪平望着她苍白笑脸;心如刀刦——都是他的错!
一刻钟后,莫浪平取出长针,倒了杯热茶,拥她在胸前,将茶放至她唇边让她润喉。
她抿了几口,便因为倦意,而别开了头,只静静地将脸颊偎在他肩窝处,浅浅地喘息着。
“我一日应该帮你针灸两回的。”莫浪平望着她的纤细脸庞,自责得几乎想落泪。
石影此时头痛已是稍缓,总算能说上句话。
“你不是说过怕我身子太虚,所以一日只能替我针灸一回吗?”她扬眸看他。
“事有先后缓急,身子虚总抵不过你头痛这事来得重要,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万一她方才真的掉下栏杆,即便用他的命来赔都没法子让他悔恨哪。
他的私心差点害死了她!他算是什么大夫,算是什么丈夫啊!
莫浪平一念及此,狠狠一掌击向自己脑门,毫不手软。
“你做什么!我这不是没事了吗?”石影惊呼出声,真个身子倏然坐直。
偏偏她此时仍是气弱,这般贸然动作立刻让她天旋地转地倒向榻边。
莫浪平连忙双臂一张,快手拥她入怀。
“你……不需要自责……”石影轻喘着气说道。
莫浪平说不出话,只能紧紧地拥住她。
“我没事的。”石影将手臂环上莫浪平,回抱着他,柔声地安抚道。
“明日开始,我们一日针灸两次。”莫浪平猝地将脸庞埋入她的发间,不敢让她瞧见自己的心虚。
“万一……我还是什么都记不得呢?”她长叹了一声,实在是不无遗憾。
她极想知道他们是如何在一起,又是如何共结连理的啊。
“你只要记得一件事……”莫浪平长指握住石影下颚,长眸锁住她的。
“知道什么?”石影不自觉地屏住呼吸。
“你是我最在意之人,如此便够了。”
“你也是我最在意之人哪。”石影拥着他的颈子,轻声说道。
“希望你恢复记忆之后,还能这般对我说。”他抚着她脸庞,唇边笑意却是苦的。
石影揪了下眉,虽不知是何事让他对她这般没信心,可她却很清楚该如何安抚他的躁乱。
“我倦了,你陪我躺着?”石影搂着他手臂,水眸直瞅着他。
莫浪平哪有法子拒绝这般温言软语要求呢?他长叹了口气,搂着她一同滑入被褥之间,并将她安置在自己胸前。
见她紧偎着自己,听她低声地诉说着方才与石云见面之点滴。他告诉自己,石影在乎着自己,爱着自己啊,他应该什么事也不用担心哪。
应该哪……
这一晚,夜里石影作了个梦。
梦里的莫浪平正亲吻着身着男装的自己,他们吻得正激切时,他却突然停止所有举动,脸色灰白地瞪着她,而她也开始狼狈地挣扎了起来……
石影被梦境惊醒,她一睁眸,看见——
莫浪平正拥着自己,沉沉而眠着。
她猜想自己也许快想起一些什么了,但那对于她与莫浪平之间,只会是种助益吧。毕竟,能够多知道一分从前,她便会多爱他一些的。
石影侧身,将脸庞埋入莫浪平胸口,微笑地再度入眠。
对石影来说,返回赫连家的路程是欢欣的。因为经过莫浪平一日两回的针灸疗治后,她已经多少想起来一些人事物。
石影想起儿时,娘因为怕她被爹卖入妓院,于是打从一出生起,便将她当成男子养育,连她的姊姊们也不知道她的真实性别。娘甚至要她对天发誓,绝不可对任何人说出女子身份等等一些事情……
可对莫浪平而言,这趟路程确实走得提心吊胆,因为她每多想起一些什么,就要担心会识破他的欺骗。
虽是如此,可两人甜蜜总也是有的。
如同此时,他们的马车停在一处镜湖边,湖畔垂杨处处,轻风正是徐徐时,石影与莫浪平并肩坐于一处树下,她手里原拿着馒头,一口一口地喂着他吃。可几片柳叶飞落在他肩上后,引发了她的好兴致。
石影拿起他为她买来的莹白长剑,利落地起身。
旋身,击剑。屈膝,反刺。她的白衣翩然,纤纤身影于绿柳间轻飘着。
莫浪平瞧得痴了,一时之间,竟分不清楚此时是石影立于风中,亦或是风裹着其身,引其舞动了。
石影长剑舞毕,她转回莫浪平面前,面容因为方才激烈举动而泛着红晕,气息也是喘的,可她一对水眸也因为惊喜而莹亮着。
莫浪平朝她伸出手,石影收回长剑后,便顺着他手势坐到他身侧。
他拿起巾帕拭着她前额汗水,再从厚棉布里倒出一杯茶,让她含入加了数十味能消散风热、通气畅血草药制成的散剂后,再将茶递到她唇边。
石影乖乖地咽下散剂,捧着茶喝得一滴也不剩。
“为什么这几日吃这味药时,便要喝茶?”她好奇地问道。
“茶叶能清热凉目,服了更能加强这贴药效。”莫浪平说道,关心地凝视着她。“舞了一场剑,头会昏吗?”
“不昏,只觉得痛快,身子许久不曾怎么舒畅过了。”她扬唇笑着,笑容仍是一贯的淡雅。
“你今日想起什么了吗?”他困难地从喉间吐出一道每日必问,却又惧怕听到她的答案之问题。
“今日倒没想起什么。只是手一握到剑,有些招式便自己回到脑子里。”石影揉着他深深蹙起的剑眉,认为他实在过分担心,便笑着对他说道:“你别老是担心我想不起所有事情,我现下这样不也极为惬意吗?”
他岂是担心她想不出来,他是害怕她全都想起来哪。毕竟自己这种先斩后奏的行为,和强抢民女有何差别?
莫浪平脸色一阵青白,话自然也就不敢接了。
石影凝望着他,心情也随之变得低落了些。
近来,他似乎愈来愈烦躁了。她几次不经心回眸,总会看见他长眸底的风暴。他是因为她的病情始终没有进展而忧烦吗?他知道自己拧眉时间一日甚于一日吗?
“其实……我昨晚又想起来一些事。”她轻声说道,只想他开心一些。
“哪些?”莫浪平脸色灰白地握住她的肩,嗄声问道。
石影耳根子微红,压低声音说道:“我梦到我们当时在金乌镇的客栈里,你告诉我“其实,我倒真想瞧瞧你穿女装模样”,可我装作没听见……”
“没错!当初要不是因为你不知变通,怎么样也不肯吐实,我那阵子有怎么会如此痛不欲生?”莫浪平说到这事时,还是忍不住大了嗓门。“你当初为何不直接告诉我,你是女儿身?”
“我怕。”她轻咬了下唇,对于这事原委倒是已有了记忆。
“怕什么?我难道会亏待你!还是你以为我有断袖之癖,知道你是女的之后,便不再想理你了。”莫浪平长眸瞪成长铃大眼,只要求着一个答案。
“我从小到大看着我爹的恶行恶状,看着我娘的委屈求全,看着姊姊们因生为女子而被卖入青楼。日后,跟了赫连主子,知情男子可以周游天下,同样话语,男子说来便有分量,我又怎么有法子回复女儿身,让自己低人一等呢……”她幽然看他一眼,长叹口气。
“你甭拿我跟一般男子比较!你想行走江湖,我奉陪。你想看遍天下,正合我意。什么妇德、妇言、妇行,我都当他们是个屁。”莫浪平一想到若是她能早点说出自己是女子身分,他们之间也不至于走得如此坎坷,嗓门不由地大了。
“我当时哪知道你会如何对待身为女子的石影?我毕竟没见过你给其它女子好脸色哪。”石影一听他又在咆哮,连忙挽住他的手臂安抚着他。“先让我把话说完。”
莫浪平长眸不悦地睁瞪着,却还是闭上来嘴。
“幸好,你后来意外发现了我的女儿身,否则我是决计不敢开口说出我的女子身分,我们之间终究是要分开的。”石影扬眸看着他,淡眸里有着没说出口的爱意。
这些日子来,莫浪平是怎么对待她的,她都点滴在心头。男子该有的自由,莫浪平没一分少给她。丈夫对待妻子该有的呵护,莫浪平更是发挥的淋漓尽致。
“总之,你不许再离开我了。”莫浪平握住她的肩,粗声说道。
“放心吧,我答应过你,无论发生何事,我都不会离你而去的,对吗?”石影捧着他的脸庞,认真地说完这句话后,看他松了口气,便随口问道:“那……我们还要多久才会到达赫连家?”
“你怎么急着想回去?你想起什么了吗?”他心下又是一惊。
前些时候,当她回想起儿时往事,而他派人给石云送信时;心里其实也是忐忑不安的,毕竟,似乎谁都比他更能理直气壮地拥有她哪。
“我是有些心急啊,因为已经想起来赫连主子与宝姑娘模样,我想知道那是否真实……”石影突然止住了话,目光专注地看着前方,定神聆听着。“有马车朝着这里来了……”
莫浪平望着今日穿了一袭男衫的石影,只觉得她现在凛神模样及沉静脸庞,正是初始他最常瞧见的淡然姿态。
细风吹起她束于脑后的长发,他心头蓦地一揪,觉得她像是随时都要迎风飞走了般。
“石影……”他出声唤她。
“嘘。”她按住他的唇,看着前方——
前方宫道上出现一辆秋香色车辇,正慢慢地朝着他们驶近。
“石影!”车窗探出一张娇美脸孔。
“宝姑娘。”石影脱口说道。
“你认出我来?”马车还没停稳,朱宝宝便迫不及待地跳了下来。
石影一看见朱宝宝怀着几个月身孕的娇小身子,不要命似地往前狂奔,忍不住出声阻止道:“你跑慢些……”
“宝儿!站住!”赫连长风气急败坏地下车追赶,妻子却已经抱住了石影。
“你没事了。”朱宝宝抱着石影的手,眼泪滴滴答答地往下掉。“师父说你跌下山崖,我急得要命。可大哥说我有了身孕,一天到晚盯着我,根本不让我远行。我担心得连觉都睡不好,每天晚上都哭……”
“我没事了,别哭。”石影拍抚着朱宝宝的背,轻拭去她的泪水。
“你的伤好了吗?记起一切了吗?”朱宝宝急着问道。
“尚未记起全部,但我已经记得了你的样子。”石影说。
“那你记得我大哥赫连长风吗?你以前都唤他主子……”
“你吵什么吵!她记得我便够了。”莫浪平一看朱宝宝才来就巴着人不放,一股无名火顿时高升,立刻大跨步走到石影身旁,长臂一伸,便把她揽回了身边。
石影也没抗拒,由他搂着,并伸手将他脸上发丝拂回耳后,轻拢了几下。
“你们……你们……”朱宝宝看着他们相依偎模样,一口气当场喘不过来。
赫连长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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