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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绮惑-第12部分

小说: 绮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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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地问球球“有没有人找我?有没有人找我?”

球球很镇静地说:“你的正确意思是,柏小姐有无找你。”

“有没有?”

“没有。”

等到十一点半,女性私人电话来找,球球连忙接进去,振川抢过去接,膝盖撞在椅角,痛入心肺。

那边却说:“振川?我是伊利莎白吴。”

伊利莎白,伊利莎白,啊,振川想起来,父亲是富翁那一位。

“振川,今天中午有没有空,出来吃顿午餐好吗?我在阿美利坚会所订了台子。”

振川觉得吴小姐盛意拳拳,不便推却,便道:“几点?”

“十二点半。”

“届时见。”

伊利莎白畅快地笑,“一会儿见。”

振川顿觉自尊心恢复,自卑感减少,自怜症消失。漂亮小姐的约会,药疗作用庞大。

球球探头进来问:“那是柏小姐吗?”

振川哼一声:“柏小姐,谁是柏小姐?”

大哥召他进房去,啰嗦说了一大堆,振川完全心不在焉,听老板诉苦不用全神贯注吧?只需每隔五分钟唔唔连声,点三次头。

现在找双愿意驯服的耳朵也十分艰难,振川试过多次,原本想找人倾诉,弄到最后,对方先下手为强,振川反而成为别人吐苦水的对象。

听到十二点二十五分,振川开始蠕动身子,咳嗽,掏手帕,大哥只是看不到。

一点整,大哥的秘书进来提示他有约会,他才放过振川,取外套,一齐出门。

振川足足迟到三十五分钟。

想象中,伊利莎白吴不可能仍在等他。

但不,她一个人坐在近窗口的位置,静静喝矿泉水。

振川不由得对她添了三分好感。



  







绮惑7





“对不起,”他连声道歉,“小卒子身不由己。”

“没关系,球球通知我,你会迟一点儿。”

球球?这小妞,她胆敢窃听私人电话。

“真抱歉,给你的印象,恐怕打折扣了吧?”

伊利莎白温和地笑,“怎么会,走不开就是走不开。”

振川点了菜,“但是我可以迟些回去,你呢?”

“没问题。”她微笑。

振川在她身上尽量寻找优点:没有架子,涵养功夫好,举止优雅,还有,样子很清秀。

振川倒不是那么重视女方是否财主。

不过他还是问了:“伊利莎白,你何以为生?”

“我是儿科心理学家。”

振川肃然起敬。

这样优秀的女孩子还要纤尊降贵来迁就他那样普通的男人,生女儿仿佛没有太大的前途。

抑或条件越佳的女子越是委屈,平凡的碧玉反而容易寻得归宿?

振川无暇去沉思那么深奥的问题。

这一顿午餐,一直吃了两个小时。

最后伊利莎白依依不舍地叫了咖啡,一边问:“其他的女孩,没有同你联络?”

振川想说,他没有其他异性朋友,但随即想起如瑛,不禁长叹一声。

伊利莎白见他没有回音,便含蓄地说:“桃乐妃与玛嘉烈她们。”

“啊,没有。”

伊利莎白似乎相当满意,刚在此时,碟子上的咖啡杯忽然无故跳起来,倾侧,泻了一桌子,并且有一半泼在伊利莎白的裙子上。伊利莎白已算是个临危不乱的女子,也吓了一跳,本能地退后,椅子撞到后面的人客。

到此为止,振川还天真地以为这是宗意外,毕竟,谁未曾试过泼翻咖啡?

但接着连盛着奶油的小罐子也跳起来,溅得伊利莎白一脸都是。

伊利莎白受惊,站起来慌忙地用手去挡。

振川再笨也知道这是谁在搞鬼,立刻四处张望,在出口处,他看到人影一闪。

柏如瑛。

振川恨恨地蹬足,只得先照顾伊利莎白再说。

到底是大家闺秀,她用手帕印干净衣服,一边摇头一边说:“没事没事,莫非是地震?”

领班与侍役等人这才散开。

“对不起。”振川内疚向她道歉。

伊利莎白诧异,“关你什么事?”

振川有口难言。

伊利莎白犹有余怖,“振川,杯子怎么会无端端跳起来,抑或是我眼花。”

“一定是我无意扯着台布。”

“是吗,振川,你肯定?”

“周末我们去跳舞的时候,再讨论这个问题,好不好?”

振川觉得要补偿她。

“好极了。”

振川没有回公司,他赶到柏氏机构,不待通报,便推门进去。

如瑛转过头来,他们互相凝视。

“不用抵赖了。”振川说。

“抵赖什么?”

“刚才你在什么地方吃饭?”振川责问她。

“与你同一地点,怎么样?”

振川没想到她如此坦白,倒是一呆。

“如瑛,你为何作弄我的朋友?”

“我最讨厌看见人家在公众场所卿卿我我。”

“我们并没有当众表示亲热。”

“你们两人的面孔距离不会超过十公分。”

“胡说!”

柏如瑛瞪着振川,不甘示弱,“我说的都是真的。”

振川坐下来,“你妒忌了?”

“嘿,”如瑛像是听到全世界最好笑的事一样,“你不如去公告全天下我柏如瑛为你吃醋。”

“那你为什么难为伊利莎白吴?”

“我无聊,我不喜欢她,我看她不顺眼,我讨厌她那眉开眼笑的样子。”

振川啼笑皆非,“如瑛,我有交友的自由。”

“当然。”如瑛若无其事翻阅文件。

“你自己用不着的东西,又何必苦苦霸住?”

“我听不懂你那充满玄机的话。”

“如瑛,你问问良心,我对你怎么样?”振川叹息。

如瑛别转面孔。

振川无奈地站起来,“我走了。”

如瑛忽然问:“你们会去跳舞,是不是?”

振川一怔,又被她知道了,他不去回答她,只说:“下班我会去探访你兄弟,要不要来?”

“我没有兄弟。”

“你会为你的固执偏激吃苦,柏如瑛。”

“多谢你的警告,振川,有时候我觉得你帮他多过帮我。”

“我只想做一个公正的人。”

“我不要,我要你全心全意站我这一边。”

“如瑛,你太任性了,我认识你的时候,你还不是这样的,也许柏如珏说得对,那股外来的力量使你性情大变,你想想对不对。”

如瑛一呆,振川趁机会离开。

刚有点进展,却又生分了,男女间就是这点奇妙。

振川非常惆怅。

如瑛的身份这样特殊,除非她愿意降格做个普通人;否则,她的异能将成为感情生活上很大的障碍。

想深一层,这又何尝不是一般具才华女性的烦恼。

功力越深,压力越大,她一日比一日急躁不安,振川怀念初相识时,如瑛彷徨失落楚楚之神态。

此刻叫她放弃那股力量,恐怕已不是易事。

振川静静回到公司,球球迎出来提醒他开会。

公事,不能放下,私事,常在心间,近些日子来,振川心身疲乏。

自从遇到如瑛这个魔女之后,振川不复逍遥。

会议完毕,大哥称赞振川,表扬他那组职员所做的工夫,有益兼有建设性。

振川只是笑。

老板们都喜欢他这一点:有了功绩仍然一点骄矜都没有,好像什么都没做过。

振川叫车子到医院去。

临走时照照镜子,发觉一天下来,精力已经榨尽,面色看上去,好不过柏如珏多少。

柏如珏并无太大进展。

忧虑的母亲把振川当作朋友,双目通红地看住他,那剩下的一丁点儿气焰,早已被眼泪淋熄。

振川问医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医生答:“热度已退,病人情绪极不稳定,我们已建议他转到精神科去。”

大柏太太声音颤抖,“没有,如珏没有神经病。”

振川走到病床前,跟柏如珏说话。

柏如珏睁开眼睛来,“梦,噩梦。”

振川问:“你梦见什么?”

“我……飘浮在大海中,为生命挣扎,人们,站在远处白色游艇上,向我嘲笑……”

振川有点诧异,这怎么算噩梦,这就是生活写照。

可是柏如珏鹰般刚强的外表下有一颗脆弱的心。

他问振川:“他们为什么笑我?”

振川答:“不要介怀,因为人性是这样的。”

柏如珏呆滞地,声音渐渐低下去,“我父亲不爱我。”

振川忍不住轻轻斥责他:“快三十岁的人了,念念不忘这种事有什么用,你自己都随时会成为别人的父亲。”

柏如珏没有回答,过一会儿又说:“那海里都是鲨鱼……”

“是的。”振川说,“到处都是鲨鱼,我们把别人当鲨鱼,人家也把我们当鲨鱼,都吓破了胆。”振川长长吁出一口气。

柏如瑛不再言语。

看护过来说:“让他休息吧。”

振川只得离去。

在医院门口,他看到柏如瑛。

如瑛默默跟在振川身后,两人一前一后走了一大截路。

振川终于说:“为什么不上去?”

“是他先害我。”

“相信我,他已受尽折磨。”

“他?”

“你的童年固然不愉快,但我相信,他的日子也不好过。”

“怪谁?”如瑛的声音仍然充满揶揄。

“怪你们两人都太敏感、太好强、太倔强。”

“振川,他是他,我是我,你再不把这一点分清楚,我们很难做朋友。”

振川闷声大发财。

隔了很久很久,他说:“柏如珏已吃足苦头,他再也不会轻举妄动。”

如瑛说:“振川,你对他真的念念不忘?”

“我并不是为他,我不认识他,我是为你,如瑛,这是你心中的死结,解开它,释放你自己。”

“如果我真的那么做,那是为你。”

振川忍不住抓住如瑛的双肩,摇了两摇,“不要为我,不要为任何人,为你自己。”

“我不能原谅他,任何属于我的东西,他都要设法抢夺,他自己物质丰富得似一国储君,却还处处破坏我。小时候见我有只玻璃胸针,都要扔在地上踏几脚踩烂它才甘心。”

振川不能相信双耳,“你们兄妹俩根本没有长大过,灵魂滞留在童年的荒原里,忘记到今日来归位。真冤枉啊!等你们一觉醒来,青春已逝,懊悔也来不及了。”

如瑛的表情告诉振川,她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振川喃喃说:“良药苦口。”

如瑛说:“我帮不到他。”

“可以的,用你的内功替他疗伤,使他混乱的神经恢复正常。”

“我还得去找那两位朋友。”

语气中仿佛有点转机,振川看她一眼,略觉宽慰。

“他们在什么地方?”

“我不知道。”

“集中你的思想,呼召他们,他们会感应得到。”

“如果我会那么做,也是为了你。”

“好,”振川叹口气,觉得如瑛是一条美丽的牛,“全为我,账,统统算我头上,我欠你良多,一辈子还不了,来世做猪做狗报答你,好了没有?”

柏如瑛不怒反喜,笑了起来。

振川呆呆看着她,如瑛笑的时候极美极美,感觉如密天乌云里绽出的一线金光。

振川像是变了文艺小生,又叹口气,“我送你回去吧!”

柏宅有客。

如瑛嘘一声,“是柏如珏的母亲。”

只听得如瑛妈妈焦急地说:“她不是医生,如何出力,我看你们是弄错了。”

“我从来没有求过你,只此一次,以后再也不来烦你。”

如瑛拉着振川悄悄走进书房。

振川不再发表意见。

只见如瑛深深沉思,像是在回忆数千百年前的往事,脸上露出凄婉的神色。

过了十多分钟,她抬起头来,对振川说:“这次我答应你,但这并不代表我原谅他。”

振川喜悦:“快去告诉他母亲。”

如瑛摇摇头,“我才不与那恶妇办交涉。”

她唤女佣,叫她请太太。

没一会儿,柏太太进书房来,“如瑛,你回来了,振川,你也在。”

如瑛把母亲拉到一旁,坐下,紧紧握住她的手,很温柔地问:“妈,我们要不要理她?”

柏太太沉吟,“怪可怜的。”

“妈妈,你就是心肠软,忘记他们怎么对你。”

“乘人之危,报复得不光明。”

振川忍不住在心中暗暗喝声采。

柏太太说:“只是,她今次找错了人;或许,我们应当把容医生介绍给她!”

“千万不要。”振川冲口而出。

柏太太抬起头,“振川最热心。”

如瑛看着振川,轻轻说:“他呀,瞎来一通。”

柏太太笑了。

如瑛说:“妈妈,你去答应她。”

柏太太讶异地说:“说得出可是要做得到啊。”

“我有办法。”

柏太太并没有即刻出去,反而摸摸如瑛的秀发,“不记旧恶,嗯?”

振川这才知道,柏如珏母子以往所作所为,可能真有点下流,他非身受,不会明白。如今连一向温婉的柏太太都这么说,可见如瑛也有她的道理。

如瑛对母亲说:“这次放过她。”

“好极了。”

如瑛忽然说:“妈妈,你同容医生,也快了吧?”

柏太太面孔刷地涨红,急道:“你在说什么,疯疯癫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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