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施美男计-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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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泪水没有停过,心中更是倍感委屈。是她将他给推开,将这个守护著自己的男人给推开。
「对不起,我不会再打扰你了,除了保镖的身分外,我不会再多说什么。」说完,他毫不留恋的走了。
在他走後,项威柔难过的趴在床上痛哭著,她怎么都无法压抑不断涌上心头的悲伤,像是她已经永远的失去炎柬般地感到孤单和寂寞。那门合上的声响教她的心都冷了。
炎柬一进入昏暗的房间後,马上察觉另一个人的存在。
因为盛怒中,教他英挺的脸庞显得更为狂傲,而他身上的衬衫不羁地解开了几个扣子,微露胸膛,衣袖反摺,露出结实的手臂,他带些烦躁地拨动前额头发,试著平息自己心中的怒火。
「你怎么在这里?」
那个隐身在夜色里的人在炎柬开口说话时,马上现身在炎柬面前,并且带著打量意味地看著炎柬。
「来看看你。」那人的语调没有多大的起伏,几乎是完全没有情绪,不过是他关心他的兄弟,所以他来了。
十二年前,炎柬为了一个女孩子,不惜脱离组织留在台湾,为的就是要守护那女孩,而现在呢?
就他的了解,那女孩似乎不再需要炎柬的守护,那么他的任务也该算是完成了。
回家族是迟早的事,只是那个长大的女孩能跟他—起走吗?
炎柬迟迟地不给家族消息,家族的长者不得不要他前来一趟,看看炎柬的意思。
放任他十二年,家族没有干涉过他的生活,除非有必要,要不他们这些兄弟是不会前来打扰,让他完全的拥有个人隐私。
炎柬并不相信炎仁的话,因为当初那件事,炎仁也是知情的。
「说吧,什么事?」
炎柬没有点亮屋内的灯,却能准确在昏暗的房里取出酒及酒杯,而後走到沙发上坐下。「一起喝一杯吧!」今晚的他需要酒精的麻痹,需要藉醉意来忘却项威柔的拒绝。
炎仁没有拒绝地在他对面落座,拿起炎柬为他斟满的酒杯,夜色里看不清彼此的脸,不过身为好兄弟的两人,只需要凭著感受就能了解对方的心情。
炎仁可以清楚地感觉出,今晚的炎柬很不同,那本是平静无波的心绪在这时有了极大的起伏;至於原因是什么,他懂。所以他也为炎柬感到无奈,因为当初的约定似乎限制了他不少。
「她还好吗?」炎仁淡然地问。
项威柔这个名字对他及家族并不陌生,在家族里她的名字时常有人提起,不过她这当事人却不晓得。
炎柬自嘲地笑了,一口饮尽杯中酒,「很好。」想起她明天要去相亲,他心里就十分不好受。
「炎柬,你陷入了?」炎仁直截了当地说出他心里的想法。
「你不会没事来找我,发生什么事了?」炎柬岔开话题地问著,口气显得十分淡漠。
「什么时候离开?」这是他今晚前来最重要的事,家族的长者要炎柬离开台湾。
「约定期限到了我就走人。」
「若是家族的长者要你提早离开台湾呢,」
炎仁不打算告诉炎柬,今天他来,一半原因是因为项国正,他要组织马上命炎柬回日本,为的是要他离开女儿,因为他不想见女儿因为炎柬而反抗他。
「我说了,时间一到我马上离开台湾。」
炎仁放下空了的酒杯,看著炎柬再次一口饮尽那杯中物。烈酒容易教人醉,并失去平时的判断力。
「炎柬,你与她不该有情意,这点你比我更了解。」
炎仁适时地提醒炎柬,他不想要看好友为了那份不可能有结果的儿女私情而坏了家族的规定,那对他并没有好处。项威柔离不开台湾这块土地,她无法舍下她的亲人,还有项家对她的那份恩情。
「我知道。」他做事自有分寸。「还有什么事吗?」
炎仁摇摇头,「今晚我陪你暍个够,我们两个好久没这么痛快的喝酒了。」
十二年前他一直都不明白,炎东何以为了项威柔而留在台湾,但现在看著好友,他多少有些明白了;因为他对项威柔有著比平常人还乡的情感,只是那份情感似乎无法得到更多的回应,到此已是极限了,所以他必须退开了。
「示净呢?我好久没见过她了。」
示净是炎仁的妻子,几年前炎仁带示净回日本,只是这些年过去了,两人并没有在家族里举行婚礼;尽管家族早已认定示净是炎仁的妻子,是他的人生伴侣,可炎仁与示净之间似乎有问题,两人迟迟没有提过结婚这件事。
去年,示净离开日本,离开家族,她并没有说明去处,就这么地消失无踪。
她的离去教炎仁消沉许久,现在炎仁虽然回复到过去的生活,并且再度负起他应尽的责任,可他与示净之间的问题遗是要解决。
在家族内,既为夫妻就不能离婚,只要是带回家族的女子,就是家族的一员,并且不离不弃。当年炎仁带回了示净,就足以表示两人的亲密关系,尽管他们两人并没有结婚,不过族规早已说明一切。
炎仁本还带笑的脸因为炎柬的话而敛住,「应该在某一地方吧!」
炎仁至今还是没有将示净带回族内,而从他的表情看来像是完全不在意,可只有真正了解的兄弟才明白,他心里的苦闷有多么的浓厚。
「还不打算找她回家族?」
炎仁笑了,而後直盯著酒杯看。「快了,自由的时间已经过了,她也该有所觉醒。」
「为你与示净乾杯,别再让她走了。」炎仁若是不在乎示净,当年他不会带她回家族,那早已向族人公开他与示净的关系,所以他希望炎仁能够得到幸福。
「她没有第二次的机会了。」
炎柬脸上显露出笑意,「那我们就好好地暍一杯吧。」他今晚真的需要好好地发泄,他要遗忘那份脱轨的情感。过了今晚,他会隐藏起自己的感情,他只是个保镖罢了。
第八章
自那日起,炎柬不再陪在项威柔的身边,他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处理自己的事,另外他还得陪著项沁爱。
「炎大哥,你可不可以笑一笑?」
项沁爱觉得有些受不了了,连著几日,炎柬虽然是陪著她,可他那比北极还冰冷的脸孔教她根本不敢多说话,更何况是提起他与姐姐的事。
她看得出来,炎柬与姐姐之间肯定出了问题,他们两人从几天前开始就彼此不说话,有时碰在一起,也只是互看对方一眼,打了个很陌生的招呼後就离开。这样真的很奇怪,可她一点都查不出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一直到今天,她真的受不了了,为什么她要平白受这种气呢?她又没有惹炎柬生气,只不过是要他陪自己出国一趟,而且她的目的还是为了要帮他跟姐姐的忙,这样的好意竟落得如此的下场,她真是有苦说不出。
「逛完了吗?」炎柬没看向项沁爱,他手上提了大包小包的,这些全是项沁爱逛街的战绩。
「炎大哥,你是不是跟姐姐吵架了?」项沁爱决定不要再忍受了,於是她直接问了炎柬,她就不相信真的没事。
「我跟威柔没事。」
想著这几日他都没在她身边,她似乎天天都忙到入夜才回家,他知道因为项国正要她相亲,所以她才会这么忙碌。一想到这里,他心里的火气不自觉地上升,特别是想起她那因为劳累而有些不支的身子;脸色苍白的她需要的是休息,可她过於倔强的性子哪里愿意。这—切看在他眼里,更是气恼不已。
项沁爱走到炎柬身前,停下脚步,然後又问:「炎大哥,你是不是喜欢姐姐?」
「沁爱!」炎柬厉声一吼。
「没有吗?我只是说说而已,你不用吼得那么大声。」
「我只是威柔的保镖,你想太多了。」
「只是保镖?」
那之前他为姐姐所做的事,也都是保镖的行为吗?她才不相信,不过她不会这么不识相地直问,反正今天她可以等姐姐,就可以好好的问她。她相信姐姐应该不会骗她,起码不会像炎大哥那么没反应。
「沁爱,你还要我陪你去国外吗?」
「当然要了。」项沁爱急忙说道。
「那就别再问有关我与威柔的事,我不想再提。」炎柬冷漠的看了她一眼。
「这根本是两码子事,我只是关心。」
「没有所谓的关心,只要别再提起。」
「哦。」看著炎柬十分严肃的表情,项沁爱明白问再多也没用,索性就闭上嘴了。
她可以等出国时再问,反正她有的是时间,而且姐姐身边也没有任何的追求者,她就不用担心太多。
只是,项沁爱根本不晓得项威柔正在相亲,为的是要在明年结婚,她一点都不晓得,就连项太太也被隐瞒。
「什么!姐姐去相亲?」
项沁爱一直以为项威柔最近是因为工作太忙,所以才会天天这么晚回家,没想到她是去相亲了。
这怎么可以!那她的计画呢?
她想要看炎大哥与姐姐谈恋爱,现在姐姐去相亲,那是不是代表两人根本不可能了?
「小爱,你不要突然大叫,妈的耳朵受不了。」项太太也是这一两天听丈夫无意间提起才知道,不过她的反应可没有小女儿来得这么激动。
「妈,你怎么没有阻止?」
要是她早一点知道,一定会去搞破坏,她绝对不能接受姐姐跟炎大哥以外的男人在一起,这绝对不可以。
「妈为什么要阻止,威柔都没有反对。」
若是威柔不愿意,那她这个当妈的自然要为女儿说话,不过看这情形,一切都很顺利,应该是没有多大问题才对。
「妈,你怎么这样啦,那炎大哥呢?炎大哥跟姐姐才是一对的,你看不出来吗?」项沁爱很焦急地将自己的内心话给说出,并且缩起双腿盘坐在沙发上,她真的要被家人给气死了。
「威柔跟炎柬?」项太太细喃两人的名字,并且不解地看向小女儿。
「对啊,姐姐跟炎大哥,你不觉得他们很配吗?」
而且她百分之百相信姐姐是喜欢炎大哥的,否则不会这么多年过去了都没有喜欢上任何一个追求她的人。
至於炎大哥,那更不用说了,她是百分之二百的肯定,他对姐姐不只是保镖而已;她从没见过炎大哥对哪个女人比对姐姐还温柔,一切都已尽在不言中,哪还需要言语。
可是,她的家人为什么就这么迟钝,一点都看不出来呢?
「小爱,你不要乱说,炎柬是威柔的保镖,这是一直以来的事,他们之间根本没有什么。」
「妈!」
她快要被打败了,怎么她妈比她还反应不过来呢?
「小爱,炎柬跟威柔不可能有结果的,你不要想太多了。」
项太太也曾经因为炎柬对大女儿的温柔及呵护而这么想过,不过後来丈夫告诉她,炎柬会离开,而现在时间快到了,这也是为什么丈夫急著要帮大女儿找结婚人选,为的就是不要让她有太多的失落。毕竟炎柬出现在她的生命中太久了,一时间消失了,女儿内心的孤单,她可以感受得到。
「怎么会不可能,只要两人彼此喜欢,这样就好了。」
「炎柬要离开了,他不可能一辈子都陪在威柔身边。」项太太缓缓地道。
「什么!炎大哥要走了?」
她怎么从没有听过这个消息,怎么都没有人告诉过她呢?
「这是当初他来当威柔保镖时的约定,明年就是期限,等时间一到,炎东就要回日本。这样,你说他与威柔还能有结果吗?」况且是持反对立场,她也不好多说什么。
「那叫炎大哥不要走嘛!」
「有些事情不是如你所想的这么简单,往往都是因为环境、其他人事的关系,不得已的事太多了。」
「妈,你忍心看著姐姐跟一个她不爱的人结婚吗?」
她才不相信姐姐会爱上那些跟她相亲的人,那根本是不可能;除非姐姐能够忘了炎大哥,否则一切免谈。
「这是威柔自己的决定,妈不会强迫她。」
她一直都知道,威柔为这个家已经付出许多,她舍不得威柔再因为不让他们担心,而嫁一个她完全没有感觉的男人,这样只会教她更感愧疚。
「那我去问姐,我要问个清楚。」
若是姐姐要结婚,而炎大哥要回日本,那她出国的事根本不需要炎大哥陪伴,她大可以找妈妈陪她,也不再需要什么计画。
「小爱,威柔这阵子很忙,你不要再去烦她了。」
「我偏要,我要去问姐姐。」
项威柔正坐在一家十分气派的餐厅里,而她对面坐的正是她之前相亲过的对象——白成化。他虽是企业家第二代,但他可是完全凭著自己的真本事闯出一番事业,一点都没有依赖家人的金钱及权势。
才三十岁的他就已有属於自己的公司,而且还是规模不算小的公司,这样的青年才俊,她该是十分乐意与他成为朋友,而且他也十分符合父亲所言的不错人选。
只是她对这人根本没有一丝丝的感觉,就像现在,他说了一长串的话,而她的思绪却神游到了某处:她心里想的正是自己躲避了好一阵子的炎柬,这样的情形连她都无法解释,只能顺其自然。
「项小姐,你有心事吗?」白成化怎么说也是纵横情场的高手,而看著项威柔,他第一次发现有女人不对他的外在著迷,也不因为他的钱财及权势而纠缠不休,她的安静及沉默教他感到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