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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失落的野姜花-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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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座湖……我好冷、好冷。」爱薰意说愈离谱。
「湖?」就在这同时,薛尔荻的脑中闪过一座美丽的人工湖,「你看见什麽?再说一遍!再说一逅!」觉得事有诡谲,薛尔荻用力地摇晃著恍惚中的梁爱薰。
「什麽?什麽事?」被摇醒的爱薰,刹那间愣得不知所以。
「湖呀!你刚刚说什麽湖啊?」
「有吗?」爱薰不记得了。「哦,我大概是说胡墨翎小姐我总裁,说有事要谈。」
「是这样啊!」薛尔荻只能难掩失望地走向屋内的书房中。
而就当爱薰正提起脚步,即将尾随而去的时候,她竟愕然地发现,自己脚下的鞋不知何时被水湿透。
「奇怪?这个星期来都没下雨,哪来的积水?」她没想大多,因为,她正担心薛尔荻会怎样向胡墨翎数落她的差错。
果然,一到门口,就听到薛尔荻那火爆的怒吼—;—;
「你真行哪!派个常识不足、又胡里胡涂的人来滥芋充数……工作能力差还不要紧,偏偏一天到晚穿著灰不溜丢的衣服和那一头老姑婆的发型,我已经是够烦了,你还送来这个*天才秘书*来折磨我的眼睛……告诉你,如果这个再被抬出去,你就打包行李,准备自已过来收拾残局……不要老跟我打马虎眼。马屁精……」
「梁小姐,你在干嘛?」苏穆言站在爱薰的背後已好一会儿,正纳闷著地为何迟迟不敢走进书房内。
「哎呀!」爱薰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大跳,遂把手上端的一杯水,条地四处溅渡而飞,最後连那只透明的玻璃杯也不受操控地朝著地上摔成碎片。
「哎哟,搞什麽东西嘛!」苏穆言的裙摆被波及了一大片。
「对不起、对不起。」爱薰好生抱歉,立即赙下身收拾著地上的碎片。
「还是我来吧!」苏穆言扳著脸,硬邦邦的口气教爱薰听了更生惭愧。这已是她来此打破的第三件东西了。
苏穆言时下身,闷不吭气地把一些稍微大块的碎片先捡在手里面。「哎呀!」突然间,她低声叫了一句。
「糟了!你割伤了,」爱薰看见苏穆言的手指流出汨汨鲜血。「快,快去包扎呀!」她有些慌乱地说著。
「又是什麽事情哪!」薛尔荻才怒气冲冲挂下电话,便又听到门外的巨响,谁知才一开门,竟看见了眼前的混乱景象二穆言姊,你怎麽流血了引的福、灿珍,你们快过来!」薛尔荻镇定急速地把苏穆言送去包扎妥当,并命仆人们在最短时间内把碎落的玻璃金数收拾乾净。
回到书房,薛尔荻的脸色更铁青了—;—;
「小姐,你说,你到底是哪家公司派来的间谍?专门来捣蛋兼破坏……你那世界罕见的笨手笨脚能不能慈悲一点?我们穆言姊的一根手指头都要比你珍贵……还有,请你以後离任何易碎的东西远一点,眸!我已经够倒楣了,偏偏还要应付你这位大小姐。」
「对不起、对不起—;—;」爱薰困窘到极点。
「真搞不懂,难道你除了对不起三个字,就什麽都不会吗?」薛尔荻几乎是用吼的。
「对了!我叫你打的那三份英文资料吸?我把档案夹翻遍了就是没看见。」
「哦!那三份呀!在……在我的书桌抽屉下面。」
「怎麽会跑到你的抽屉里面?」
「是因为……因为我想把内容再确定一遍。」其实,这就是爱薰的自我磨练,她经常利用空暇时间,把薛尔荻批过的文件或是发函到国外的资料信件,仔仔细细地研究一遍,而一开始,她几乎是外行不懂内行的茫然无睹,但久而久之,她竟也摸出了一些窍门和重点,甚至有时候,她还能揣测出薛尔荻处理事务上的决策和方针。
「确定什麽?那三份短短的资料,你不是重打过五、六通了吗?」
爱薰自然听出那薛尔荻的嘲讽之言,不禁又羞红了脸。
「我现在就拿错你。」她此刻只想把资料捧上他的睑,再立即离开这个令人懊恼的房间。
但,由於心太急切,一个用力过猛,竟把整个抽屉卡在桌子里面。
可恶!连这抽屉都仗势欺人!爱薰用尽各种姿势拉扯,偏偏那抽屉就是不领情,任凭她咬牙切齿兼咒骂连连,最後连污都湿透了顿背。
但是,爱薰仍是使尽全身气力地用手硬扳著,尽管她的手指早因先前的碎玻璃割出一道血痕,隐隐作疼。
「算了、算了,我来试试吧!」薛尔荻看著爱薰的「表演」,真是啼笑皆非,他索性走上前略弯下,打算亲自「拿出」他想要的文件「啪—;—;」清脆的巴掌声霎时迥荡在室内。
尔荻愣住不前,一股热辣的感觉顿时布满他那张帅脸上面。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爱薰惨白了脸,那只因用力过猛不小心甩落的手,还停在半空中抖啊抖的。
「你一定是故意的!」低沈而内蕴怒火的声调,道出了薛尔荻的震惊。
这个蠢女人竟然掴了他一个大耳光引?!
  身为堂堂男子汉,他竟然就这样无缘无故地被人甩了一巴掌!他无法置信之外,更气得一时半刻说不出话来。
看著薛尔荻神色中各种颜色的变换,爱薰知道自日已这次恐怕在劫难逃了。「薛先生,这……这件我替你搁在桌上……我……我还有事先走。」爱薰赶紧脚底抹油,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走?!你这样就想走!」薛尔荻身手俐落,一个箭步上前,便把逃到门边的梁爱薰一把抓住衣须。
“哎呀!放开我、放开我!薛先生,有话好说嘛……」被从後抓吊离地一公分的爱薰,吓得全身不停颤抖。
「可恶的蠢蛋!你是我活了三十八年来唯一敢甩我耳光的女人。哼!你想知道你的下场会怎样吗!」
「顶多……顶多我不干了嘛!」
「天下哪有这麽便宜的事?」薛尔荻放下她,把她扳了个身,用一副足以「钉死」人的眼光与她四目相对。
就在这一瞬间,薛尔荻竟从爱薰黑框眼镜的後面,发现了一双他追寻已久的眼……
他,毫不犹豫伸出手,摘去了她鼻梁上的眼镜。而惊愕不语的爱薰瞪大了眼,震撼於蔡尔荻暴怒神色中突然升起的温柔继卷……
在这样的情境下,他们完全身不由己的沈浸在彼此散发的电波交会中,难舍难却。
终於,薛尔荻吻上了她的脸,温热的鼻息吹得爱薰甚是陶醉……她真的忘了自己是谁,在薛尔荻的温柔抚慰中,她不禁喃喃低语:「约瑟……约瑟……」一个英文名字。
「你叫我什麽?」突然的呢哝,敲击了薛尔荻的心头。
他自恍惚中醒来,不可思议地看著自已莫名其妙的举动—;—;他竟然楼著这个古板的女人大规了一顿!
「薛……薛先生……你处罚女人的方式都是这样啊?」爱薰抢回眼镜,赶紧用话来掩饰自己的窘境。不过,这要真是薛尔荻惩戒人的方式,那她愿意每天搞些大飞机惹他生气罗!想著、想著,爱薰暗自傻笑了起来。
「梁爱薰!」懊恼的薛尔荻又再度吼叫起来。「限你三秒钟离开我的视线,否则……否则後果自理!」
走就走嘛!发什麽神经!爱薰迅速逃逸。
薛尔荻抱著头,耳边又响起了「约瑟」这个名。这种呼唤太熟悉,这个名字有刺痛他的能力。
谁是「约瑟」?和黎曼芸又有什麽关系?送有那个可以列入金氏世界纪录的超级笨女人梁爱薰,为何有一双似曾相识的眼睛?薛尔荻的头疼又犯了。
「薛先生?」又是梁爱薰把头探在门缝里。
「滚出去!」尔荻不想别人看见自己的脆弱空虚。
「这头痛药—;—;我搁在这里,只不过,开水要你自己再去倒一杯了。」掏出了她特地马尔荻准备的药,搁在门旁矮柜上方,爱薰有些黯然地关上门,把自己隔绝在薛尔荻看不见的地方。
走回房间的路上,爱薰才感受到手指划破的伤,「痛的,是这里吧!」她按住渗出血丝的手,如此认定心里的抽痛无关薛尔荻。
就如同此刻把药拿在手中的薛尔荻,也不认为心头突然涌起的暖意,是因为梁爱薰。
她,只是怕我炒她鱿鱼!薛尔荻一而再、再而三地这样告诉自己。
在这天过後,爱薰的内心就不断有声音更加鞭策自己,仿佛要她就算不能治愈尔荻的记忆,也至少要能替他分担事业上的压力。
「爱薰,你要出去啊?」苏灿珍老奇怪,为何这阵子爱薰勤跑市区。
「嗯!想找点有开会计方面的书籍。」爱薰闵始发挥牡羊座那份强悍的学召力。白天,她仍是在薛尔荻的吆喝下忙来忙去,而晚上,她则是猛K著各类的商学书籍,有时,她也会自动加班地待在书房里,利用电脑把公司各部门的重要资讯研究仔细。
遇到不懂的名词或常识,她也不敢问薛尔荻,只是自己暗自地把它们全记录在笔记里,再利用出外办事或假日的时候上书局或图书馆查询,当然,电脑网路也使她的学习更有助力,在进休兰山庄满一个月後,内在的充实已让原有的自卑换成自信,让畏缩怯懦的爱薰已有展现光芒的魅力。
虽然,这一小步的成长,花费了爱薰不少的心力,但,一看见薛尔荻由原先的轻漠到依赖、称评,爱薰所有的辛勤全在欣慰中化为无形。
台东的温泉和农场是颇富盛名的,只不过,一直忙於工作的爱薰始终抽不出时间去一探究竟。
而这天,台北奥森公司的紧急来电,硬是把薛尔荻催上了台北,只留下爱薰。她倒落个清闲,一连三天不是逛街就是到郊区的各类茶园、农场慰劳自己这阵子的辛劳。
这天,她才优闲地逛完知本著名的森林乐园,打算趁著天黑日落之前,赶紧回山庄里面。这才一走出园区外面,便闻到一股沁鼻的香味来自一旁的路边。
「哇!分美的花喔!」她惊喜得像个小女孩。
「很便宜啦!一把才二十元。」贩卖野姜花的,是一位年的六十除岁的老太太。
「二十元?」爱薰不相信这麽一大把花才需要二十块钱。
「不会贵啦!这野姜花是早上才搞的,很新鲜咧!如果你买多一点,我再算你便宜些。」老太太望著爱薰,热诚而殷切,犹如她篓中清香的野画花卉。
终於,爱薰买了她寞中所有的花,满足而愉悦地坐上计程车驶往休兰山庄里面。
「小姐,买这麽多花呀?要干嘛用的?」计程车司机还帮忙她把花搬进车里面。
「没有干嘛啊!或许……可以用来吓吓人!」爱薰想,要是山庄里的人看见她把一篓野姜花搬回屋内,铁定有吓到的感觉。
果然,事实真是如此!
爱薰一回到山庄才下午三、四点,整个偌大的屋子看不到半个人影,想必此刻,大家不是混水摸鱼去,就是好梦正甜。
索性,她乾脆把屋内角落中的花瓶上插换上新鲜的野姜花,连她的卧室和薛尔荻的书房都有野姜花的香味。
「大功告成了!一爱薰兴奋地看著满屋子的白色花卉,这才满意地回房休息顺便沐浴更衣去也。
她想,这份意外的惊喜,苏大总管应读不会反对吧!
不料,回房正享受著花香沐浴的爱薰,泡沫才上了一半,就听见外面一声声凄厉的尖叫—;—;
「会不会是失火啦?」爱薰一个慌张,赶紧三、两下把身上的泡沫冲乾净,再顺手拿起擦拭湿发的毛巾里著头,披上昨天才买的一件白色浴袍,就匆匆地冲出门外去?
一到大厅,爱薰发现所有人的脸色皆惨白得可以,尤其是苏煤珍,更是整个人瘫在地上,抖个不停。
「这……怎麽回事?」爱薰希望有人告诉她答案。
「你!你……不要过来!黎曼芸,你不属於这里。」突然间,苏灿珍对著梁爱薰发起疯颠来了。
「全叔、阿福,把煤珍送回房里!」苏穆言的神色有异,尤其是在听到苏灿珍的胡言乱语之後,她似乎急於阻断她的话,硬是差人送她回房去。
而就在此混乱之际,提前一日回家的薛尔荻,一进屋内,便让满室的野姜花给震慑了心,也吃起了脑海中残存的片段诅亿。
「曼芸姊!是曼芸姊最爱的野姜花,」他环视著室内,神情中又浮现了久违不见的喜悦。「她回来了,是不是?她终究回来找我了,是不是?」他摇晃著苏穆言,激动而急切。
「谁?你说谁?」苏穆言有难得一见的失措。
「曼芸姊!我的曼芸姊呀!」
「尔荻,你醒醒吧!黎曼芸早就死了,她不可能再回到你身边!听到没!十九年前,她就死了!」苏穆言也以怒吼试图唤醒狂乱中的薛尔荻。
「不!那这些花……」他有些沙哑。
「是有人恶作剧,」苏穆言的语气其实不很肯定,不过她仍是强自镇定地注视著所有的朴役,「说!是谁搞的飞机!」
全室一片安静,所有的人皆纷纷摇头回应,只剩站在楼梯口的梁爱薰,发现自己又桶出个大纰漏,正不知如何向大家解释赔礼—;—;
「对……对不起,」这句话,她已有一阵子不曾说了,「那些花全是我买回来的,我是因为觉得花又美又香味浓郁。并不知道,会……会惹出……」她艰难地吐著每个字。
「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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